的肩头基本上垮了下去,听到这句话,基本上就是判了死刑。
    垂头丧气的打算走出门去,却听他道,“陈经理说你非常优秀,我倒想看看你这种喜欢走后门找人说话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你的事我会去调查一下,然后再给你通知。”
    我几乎迅速回头感激的看着他,他被我看得有丝不自然,但很快挥了下手,放我走了。
    拿到offer的时候已经是夏季,我进这家风投还是做风险评估,但基本上属于一个打工的,随时给大家泡泡茶、扫扫地、清洁一下环境,然后只有在其他人不愿意做或烦琐的小事上才会让我伸手去做。
    我兢兢业业的做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也十分感激那位hr主管,后来混熟了才知道他叫余越东,竟然是余越西的大哥。天,这世界还真小。但,看余越西那副艺术家模样,再看看这位浑身昂贵行头在风投公司中一副精英模样的哥哥,简直让人怀疑这是一个妈生的吗?
    余越西基本上不会来这种充满铜臭味的地方的,怕这种地方的污浊气息玷污了他那个为艺术而生的灵魂。但,偶尔因为有事也还是会来找他哥哥,仍旧背着画夹,而且最近来的次数诡异的多。
    看到我也哼一下随后骄傲的转过头去,看我不看他他又将头转过来看我,一副我不给他面子的样子。这公子哥,太难伺候了。所以,赶上他来公司我只觉得比平时累许多倍。他往那一坐还对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我就比平时更小心的伺候着,他就用眼神瞥我,“你就非得那副倒霉猥琐像是不?你欠着谁的钱啊?!”接着就扔出几句什么“都没见过这种女生,你也能叫女人?”要不就是“赶快把你那副谄媚模样收一收,我看着闹心!”反正,怎么伺候都是我的不对。
    有的时候得了空闲我也在想,其实不是这个世界小,到处都是我认识的人,搞不好是人家帮我的忙还不求回报呢,所以,要小心珍惜这些走到身边的缘分,要小心珍惜才行,哪怕只幸福过那么一刻也好,不想象张、罗教授那样让围绕在我周围的关心我的人溜走,其实,我是很惜缘的。
    等一切稳定下来之后才知道秦月灵又收拾行李去了美国,她走后不久就在我的电子邮箱里发过一封信,无外是旧时重提。丁染墨投资的矿也开始扭亏了,他其他业务也做得有声有色,基本上除了每月给我查帐其他都不需要我的。但,他却经常出现开着那辆目前来讲跟他身份不相称的小灰来金融街,而且竟然还跟余越西遇到过几次。
    我从楼下拿着要看的资料打算回家的时候正看到他们坐在楼下会客厅的沙发上大眼对小眼,我走过去,想听听正说什么,还没走近就听余越西那个艺术细胞到处都是的家伙暴躁而不耐烦的发着牢骚,“……女朋友刚走就跑到这边来脸不红啊?!要是我才没脸来呢。人家走下坡路的时候怎么不见那个以朋友自居的人出头啊?!现在跑出来什么意思嘛,你不怕我回头就告诉秦月灵啊?我告诉你哦,上次我去美国的时候就见到她了呢。”
    “请随便。”
    “你什么意思?当真以为我不敢啊?!丁染墨,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在我面前就可以表现的很嚣张,回到家里你不就是一只木偶,一个让人牵随便摆弄的木偶!”
    “你也是。”
    “你!……”余越西的眼睛都瞪起来了,突然又笑了一下,“也不见得哦。你不知道我有个哥哥在前头吗?有他在我还怕什么?但你不一样。知道我为什么能学画画吗,就是因为没人能牵制我的自由,我想追求谁就追求谁,我想放掉谁就放掉谁,你可以吗?你可以吗?哼!告诉你,至少我还知道朋友怎么写,感情是什么,人家在高土高坡上那么照顾你,你给过人家什么?至少,我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他提供工作的机会,你能给她什么?你说啊,你说啊……”
    “……”
    后面的话我没听完转身就按了电梯直奔hr主管的办公室,即余越东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跟底下一个秘书交代着什么,并用笔在一份文件上签着字,看我没敲门进去皱了下好看的眉头,然后示意秘书出去。
    现场就剩下我们俩人,“我是怎么进公司的?”
    他抬头挑了下眉头,心情似乎很好,“你说呢?”
    “是你弟弟帮我的?”
    “哼,你未免太高估他的能力了吧?”
    “是陈经理的美言我知道。”
    “他?的确是个人物,但还不至于左右我用人还是赶人。”
    “那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这份没有搀一分水的简历。”
    “我不想让人替我说话,说我走后门的。”
    “我知道,周非你也做不出这种事,所以,我才说你适合做风控这个工作。认真,单纯,执着,热情,有责任感,不做风控都是风控界的损失。”他撇了下嘴角,仿佛觉得这是个展现他幽默感的好时机。
    我却笑不出来,“我是怎么进五面的?”
    “放心,你进前三面的时候没人替你说过话,完全是凭你的实力,而且说实话,进五面的不只你一个人,但最后只留下你一个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痛快的摇头。
    与“苦主”对峙
    “……说实话,进五面的不只你一个人,但最后只留下你一个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痛快的摇头。
    “因为你的诚实。我是真没想过你竟然真的参加过那次机器人大赛,而且是程序设计的主力,……但,我也只能说,你很倒霉,即使如此优秀,但人们还是喜欢看到一个完美的名校风采,喜欢看到把自己捧到有高度有距离感如神般的存在,所以,你是牺牲者,所以我想给这个牺牲者但不是逃避者一个机会怎么了?谁敢对我说什么?陈经理在四面的时候在考场上给我打的电话向我推荐的你,当时我还搞不清楚你到底是哪个,当我拿到四面成绩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感兴趣,然后看老陈给我发过来的你做的项目和帐簿,我是真的感兴趣,谁能让我把一个对我来说充满兴趣和好奇的人挡在五面之外吗?谁都不能,也没这个权利。五面的时候我弟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你来我所在的公司应聘,他是那个时候给我通的气,我就想,这么多人都认为你是个人才,都认为你优秀,我倒真想会会你。没想到,你的简历上竟然写了个‘漏洞’,就是那个机器人大赛,说实话,当时我是真的觉得你在吹牛骗人,但是,还有另外一个人给我打了电话,你知道是谁不?”
    我愣愣的看着他,手脚都在发抖,不自觉的。
    他一摆手,“行了,不用猜了,是丁染墨,你那个学长,他跟我家是世交,如果不是我们两家生的是男孩,搞不好就结亲了。对,就是他,给我打的电话。我就顺道问了关于你的事情。他竟然给我滔滔不决的讲了一个多小时,就差把你小时候什么时候尿床的事都抖出来了。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终于确认了你的能力和实力。哼,你真以为我是那种别人拿好话软话一灌我耳根子就软了那种人?这公司也不是我家的,出了问题我也要被扫地出门的。周非,是个人物就把你当年的英勇之姿拿出来,别让那么多看好你的人失望。b学院怎么了?这一公司的都是一流大学毕业要不就是海龟养些活鱼活虾,怪腥气的,你是个人物就把这些个腥了吧唧的东西给我踩在脚底下。”
    然后,他就把我赶出门去了。我是怎么出的办公室已经不知道了。靠在墙边,只觉得心里头又暖又酸,有股气出来瘪到了眼睛里,模糊了一瞬,但被我逼了回去。周非,不能哭,周非,不能哭,要拿出更多的努力去回报那些看好我,还在关心我的人。周非,不能哭啊,不能哭……
    丁染墨最近在跟秦月灵谈判闹分手,秦月灵是踩着秋天的落叶来的,在公司里闹得不可开交。我则躲去了咖啡间,但周围人的议论更多,眼神也怪异。
    门外吵的很大声,甚至都影响了整个公司的工作。后来还是余越东发了话,让她到他的办公室去谈。然后人就被拉走了。
    不多时,门被大力推开,接着一个疯狂的女人进门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揪出了咖啡间。她娇小的身体力量却很足,我虽然身高够高,但我却没怎么反抗。是我不该出现在丁染墨周围的,是我不该出现的,在她面前,我总有种矮一截的感觉。我周非从来没这么窝囊过,但,我也实在是没什么理去辩解。
    场面很混乱,我的头皮也很痛,许多人在拉架,但更多人应该是在看热闹。这样子,实在是不好看,“秦月灵,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好吗?”
    “谈?谈什么?我和你一小三儿有什么好谈的?你也配?呸!”一口唾沫吐在我的套装上,接着她开始拽着我的头发用力的踢打着我,还打了我几巴掌,我的脸上火辣辣的。
    “学长是喜欢你的,他真的很喜欢你,你怀疑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凭什么拿别人的东西,我告诉你,我不要也不能便宜了你!”
    “我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他为什么要跟我分手?都是你枕边风吹的吧,你不是贱吗,我让你贱,我让你在你这份工作也做不下去!”
    这份工作?我一愣。虽然我轴,人也不大灵光,但我还是听出了别的什么来。
    “这份工作?”我讷讷的问。
    “哼,你上一份银行的工作就是我找人给你弄丢的。丁染墨没跟你说吗?他还真是会做好人呢。”
    “为什么?”而且丁染墨竟然也知道?!
    “为什么?因为你贱!正好那个姓陈的要去别的银行,竟然想把那个主管的位子让给你做?你凭什么?一个卖菜的,一个b学院三流人种,你凭什么?哦,你是想得到那个主管位置之后就更有实力呆在染墨身边了吧?!你这狠毒的婆娘,今天就拼个鱼死网破,鱼死网破!”
    我却已经冷静下来,手一伸抓在了她的虎口上,她疼的一松手,我的头发彻底获救,我抓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娇小的身体在突然看到我站直了的身体之后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打我?你打啊,你打啊!”
    “秦同学,你也是t大受过高等教育的,请自重,这不是菜市场,不用你揪着我我揪着你的,你怀疑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你们之间的问题你们自己解决,与我何干?我今天在这里跟你明确的说,让我发誓也可以,我,跟丁染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滚回你们那个高级的世界去,我这个卖菜的不待见你们那个高级的门槛里的贵族,也见不得你们这些大人物。你已经影响到了我们的工作,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叫保安了。”
    “好啊,你叫啊,来的人越多越好,让大家都看看你到底有多假纯情~……跟在一个男人后头,你还有没有脸?”她早就抛弃了一切幽雅形象。
    “我是没脸,但我不认为那是丢脸,因为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即使曾经有过亲吻或拥抱,但那能算感情吗?那只是丁染墨为了留下我的一些手段而已。
    “那他为什么跟我分手?你说,你说!”
    “那是你们之间的问题,难道你们之间什么时候生孩子也要问我吗?我又不是稳婆。难道你们之间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采取什么体位也要问我吗?我又不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