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面巾,站在他身后的人呢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你这个臭小鬼,死到临头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紫鸠看在那张气得通红的俊颜,轻轻的眯起紫云眸子,红唇缓缓的吐出这么一句:“你觉得自己能杀的了我么?当年我母妃身中剧毒,毒我不死,难道你认为现在的区区一杯毒酒就能够杀的了我?”
“毒不死你……那么我就一刀一刀的刺死你……只要你不在了,那么母妃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只要你不在了,那么父皇的注意力就不会再……”双手紧紧的握着,濮阳睦麟对紫鸠吼道:“都是你……如果你不出现,父皇就会像以前一样,父皇就不会不理母妃……都是你……”
看在濮阳睦麟满眼憎恨的模样,紫鸠抿了抿红唇,目光缓缓的往濮阳睦麟身后端着盘子的人脸上扫了一眼。
只见那个低着脸端着盘子的人随着濮阳睦麟盛怒而起,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双唇之间露出了吓人的獠牙。
这个人是之前那个人的同党?
为何这个笨蛋会跟这群人厮混在一起?
看来要弄清楚一切,就得要从这个笨蛋皇兄身上下手了。
“没有我,你也不可能得到父皇的宠爱……”紫鸠收敛起脸上的淡淡笑意,白皙的脸儿变得严肃起来,紫云眸子之中闪烁着冷漠的光彩:“你么争夺皇位,争夺父皇的宠爱根本就与我无关……我濮阳紫鸠不齿与你这样的笨蛋争夺皇位……”
伤人的话缓缓的从紫鸠好看的红唇之中吐出。
“你……你……你说什么……我要杀了你!!”很显然,濮阳睦麟被紫鸠的一句话给惹怒了,俊脸变得一片狰狞,从衣兜之内抽出一把利刃扑向紫鸠的方向。
对于来势汹汹的濮阳睦麟,紫鸠倒是没有半点恐惧之意,双眼一眯,纤细的手儿一挥,旋即一根流转着紫色光芒的银针快速飞了出去。
噼里啪啦——
随着一阵瓷器的摔碎声响起,酒壶在地上摔了粉碎,下了剧毒的烈酒泼洒了满地,然后冒着诡异的白烟。
而在同一时间,原本端着盘子的黑袍子男人缓缓的倒落在地。
而原本扑向紫鸠的濮阳睦麟惊讶的睁大看双眼,原因无他,因为一把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利刃居然从他的身旁缓缓的滑落。
“所以才说你是傻瓜,被人利用了居然还不自知……”紫鸠翘起脚儿,一手托腮,满眼轻蔑的看着原该是扑向自己,此刻满脸傻住的少年。
“这……这……”对于原本该是听命于自己的人想要从后偷袭自己,濮阳睦麟一时乱了。
“呆子,你有相信过自己吗?”
“什么?”
“你从没有相信过自己,你有什么条件来让父皇相信你?”紫云眸子直直的望入濮阳睦麟的眼中,紫鸠缓缓的开口:“你此刻所做的事情,可是在为父皇蒙羞啊……”
“你……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想一想就知道,你从一开始根本就是嫉妒我……”
“……”
“想要嫉妒我,那你要有嫉妒的资本,现在的你,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紫鸠的双眼闪过一抹凶狠:“因为你不配!!”
第一百零四章 父皇的认同
“你根本就从没有想过父皇想要的是什么。”紫鸠的紫云眸子变得深邃,冷冷的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少年:“所以你根本就不配做父皇的儿子,而且……假若你不是父皇的儿子,念在你我兄弟一场,我刚才的银针就是从你的脑袋穿过去的……”
紫鸠冷漠的话让濮阳睦麟一惊,猛的回头看去,直接之前紫鸠射出去击倒黑斗篷男人的三寸长银针居然入墙三分的插入墙壁之中。
足以可见,假若紫鸠刚才想要杀他,那么他此刻……
难道他真的是……
“你依旧是想着自己比不上我……”紫鸠看着濮阳睦麟眼中的不敢,淡淡的开口:“你说想要得到父皇的注意,可是连一点儿的自信都没有,你凭什么想要让父皇相信你?”
紫鸠的话让濮阳睦麟顿时愣住了。
“二皇兄,回头是岸吧,现在的你就等于明明知道湖中水深绝对会将自己淹死,但是你依旧不惜一切的往着那水深之地走去。”紫鸠淡淡的说着:“帝皇之家,最让人为之心寒的就是皇位之争还有帝宠之战,到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血流成河,兄弟相残……所以说,假若皇兄你在这样执迷不悟的话,我就此刻下手让你一个痛快,到时候所牵连的不但是你,还有你的母妃华皇贵妃和弟弟……”
“你……你知道……”听着紫鸠的话,濮阳睦麟大惊,缓缓的往后退。
他知道了……这个计划?
“嗯&……怎么说呢……之前在神巫一族内,有一段时间我天天往外跑出去狩猎野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好运,我居然将从天空飞过的一只信鸽给射了下来。”紫鸠淡淡的说着,从储物手镯之内,紫鸠拿出了一张纸儿打开,然后送到濮阳睦麟的面前:“上面的内容就是你的母妃不知道和谁所通讯的信函,假若这件事被父皇揭发出来,你认为你的母妃还有你们兄弟两人还有活命的机会么?”
看着紫鸠手里的信函,看着信函上面那娟秀的熟悉笔迹,看着信函上面那属于他母妃的专属印记,濮阳睦麟的脸色变得苍白。
“这封信函我并没有给父皇看,但是我想父皇对于这件事绝对是知道一些,因为破晓在他离开皇宫之后,就与他频密的互相通讯,而且……如果父皇不知道这件事的话,他也不会配合我,让那群人以为我是能力不足而失手被擒。”
“我……”
哒哒哒——
就在濮阳睦麟开口准备说些上面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远到近的传来,脚步声极急也极快。
“哼,来的真慢!”紫鸠冷哼了一声,双手撑着石床一个翻身跃起,脚尖在濮阳睦麟肩膀上一个轻点,手儿顺势捉起他一缕发丝:“走!”
“啊……痛,你干什么?”
“不想死就跟我走!”紫鸠说着,拉着濮阳睦麟长发的手一个用力。
“啊——唔……”就在濮阳睦麟痛呼出声的时候,他顺势将一个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你……你喂了什么入我嘴里!!”濮阳睦麟怒瞪着拉着自己头发的人儿。
“不会毒死你就是!!”躲在门口边缘,紫鸠探头偷偷的瞄着黑暗的长廊。
长廊内明明就是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但是却听见犹如一群人狂奔而发出的声音。
“那……那是什么声音?”蹲在紫鸠的面前,听着那奇异的声音,濮阳睦麟总觉得那狂奔之声让他头皮为之一阵的发麻。
“你以为为什么你能够这么容易跑入这里,你以为为什么跟随你进来的是一个人,原因就在这里啊!!”紫鸠冷哼了一声:“我老早就知道那个满口獠牙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了,现下居然想来一个杀人灭尸……”
“你……你是说鬼幽?”
“谁知道那人叫什么来着,只不过我很肯定就是那个人对我心怀不轨,然后利用你之手对我下毒,再将你灭尸!”紫鸠瞪了身旁的少年一眼。
“可是怂恿母妃给你毒酒的是他……”
“所以才说你是傻蛋!”紫鸠轻呼了一声,美丽的小脸蛋堆满了对濮阳睦麟的鄙夷:“你真的认为一杯单纯的毒酒就能毒死一个魔药师?”
“额……”
就在两人躲在门边嘟囔交谈的时候,黑暗之中瞬间冲出了吓人粘稠的恶心泥巴。
“天啊——”
轰——
随着濮阳睦麟的一阵惊叫声起,瞬间一阵七彩的流光闪烁而起,密室之内发生了一阵剧烈的爆炸之声。
抬眼看向不远方爆炸的地城,濮阳凛月嘴角勾起了一丝淡笑。
“帝斯走吧,小东西在呼唤我们了!!”
“嗷嗷——”
跟随者濮阳凛月身边的小狼崽嗷叫几声后,也旋即加快了脚步,跟上了飘飞而去的主人。
“咳咳——”濮阳睦麟坐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满身灰尘。
他实在是想不到,濮阳紫鸠居然将密室的屋顶给炸了,然后带着他逃了出来。
紫鸠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猛咳着的少年,细细的眉儿轻轻的挑起,然后冷哼了一声:“真没用,还说自己去了什么什么地方冒险,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虽然同样满身的灰尘,紫鸠倒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对于自己炸了密室这种危险的行径没有一丝的感觉。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的不正常啊!!”濮阳睦麟怒吼道。
对于紫鸠这异常胆大的行径,濮阳睦麟倒是很惊讶,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嚣张得让人吐血的小皇弟居然有这般的胆色,面对着危及自身安危的事情居然可以如此的淡定。
难道这样的他,便是父皇教导出来的结果,抑或,他本来便是这个样子?
“鸠儿。”随着淡淡的轻呼声起,濮阳凛月的身影快速的接近。
原本一边专心注意着地上那个被自己炸毁的大坑之下的汹涌的紫鸠听到濮阳凛月的轻唤声,猛的一抬头,原本淡淡的如湖水般平静的紫眸瞬间亮起了一阵耀眼的光辉。
“父皇!!”小东西大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向着飘来的男人飞扑过去。
伸手接着撞入自己怀里的孩子,濮阳凛月的最近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伸手轻轻的拍拍紫鸠的小屁屁。
“小东西,你还真是闯祸闯不停,不知道这样做父皇会担心?”
“鸠儿又不是摆着好看的花瓶,现下不是等着父皇来,而且还平安无事么?”紫鸠轻哼一声,然后高傲的抬起好看的下巴,此刻的模样犹如一只高傲的孔雀。
对于自己向来自恋又自大的儿子,濮阳凛月也只有摇头的份儿了。
“父皇……”亲亲的唤了一声,濮阳睦麟缓缓走到濮阳凛月的面前,低下头,有着些微凌乱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的滑落,正好挡住了他的脸上的表情。
看着眼前自己的二儿子,濮阳凛月一手抱着紫鸠,另一手缓缓的伸出,然后落在了濮阳睦麟的头上。
完全没有想过从小到大在自己眼中都是淡漠威严的父皇居然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濮阳睦麟的眼睛当下的一红。
“没事便好。”濮阳凛月看着濮阳睦麟通红的双眼,心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忍:“这么久没有见,睦儿你也长大了。”
这个孩子其实也一直都是在强忍着满心的痛苦,只是不知道怀里的小家伙到底跟他说过了什么,总觉得他的气息改变了。
“是,父皇。”
其实他从来没有妄想过什么,他一直所期望的就是他的父皇正眼看他,对他说一声慰问而已。
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