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她撒,咱可娃啥时候“眼睁睁”见过这“血淋淋”的场面!
    旁人们这时也都好识趣儿,都行出去了,留下个空间给这虽还不知底却绝对重量级的“病人”好来安抚他的宝贝儿,
    和许确实也是腰受了点伤,才缝合了的又不能动弹,可还是硬撑着直起上半身,把他们家哭得他心都要化了的宝贝儿摇篮过来,就怕她哭啊,她一哭,这几辈子的心疼都给她占去了————什么都想给她,什么都为她————
    “快别哭了,咳,看你这样,我要真出什么事儿,也值了————”一边跟她抹泪啊,和许轻轻说,
    大尾巴这听见了,一下拍开他的手,“真出事儿了你还蛮高兴是不是!真出事儿了,我————我————”“我”半天又没“我”出个干什么,就是哭,
    咳!这不是成着心叫他为她赴汤蹈火舍了这身命都,————都心甘情愿吗!!
    和许突然拉过她的指头咬进嘴里!
    “我————一辈子都————”
    咬得那个用劲儿啊!
    就望着她,多认真的望着她,一句一字地说,却,————
    可娃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可哭的人却也突然被震住了,
    不是他咬着自己的手指有多疼,
    不是他一字一句低低说出的话儿,
    想想,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一片红里,他仰着头望着你,他咬着你的手指,他眼里的赤诚,的决心,的深情————
    咳,咱“良心”才被刺激点出来的大尾巴,————又要“缩”回去了,
    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咧,渐渐意识过来自己可能“激动”过了,神魂回来了,再回头一看!真是油漆啊,那她才那哭得像————越想越不好意思,越想越不自在,娃娃被他咬着的手指就要抽出来,
    和许看见她那个样子,知道这孩子想转儿了,真是又好玩儿又心疼,不过,口咬松了点儿,但还是咬着,就是不放,
    “你松开,”
    和许笑着望着她,就是不放,甚至,用舌尖还去挨了下她的指尖,
    娃娃这下更不好意思了,手一用力,自己抽了出来,脸也红了,不晓得是想着自己刚才那激动样儿,还是指尖碰着他的舌尖———— 个傻娃娃,哭也叫人疼,她这样羞也不是,不自在也不是地,也叫人疼,和许趴下来,脸贴在床上就那样柔柔地望着她,
    “我的腰真被砸着了,才缝了针的,你也不看看,”
    呵呵,这时候,你说什么,她真做什么,就见大尾巴连忙跑后面去看他的腰,
    “是这儿吗,口子有点大啊,————”就听见可娃小声说着,口气里也是真心疼着,她的手想摸摸,可又怕自己手上没消毒挨着不干净,
    和许几满足地趴着那儿想着他的娃娃心疼自己,却,突然听着娃娃“啊”小声惊呼了一声!扭头一看————见娃娃盯着他上面还有油漆都没清理干净的屁股,————眼睛都看直了!
    和许回过头叹了口气,咳,被她看见了。
    141
    ---手打奉上
    会纹一座小庙在屁股上,————说实话,即使现在见着可娃吃惊甚至感动的模样————和许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是说实话,纹上去,真的是冲动。
    原来在她耳朵边儿上也说过这个话题,但是,那时真没想会真纹,后来,也就是那天得知了开落,————和许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的心情!一冲动————真去纹了,不过,还是没想特意叫她知道。
    其实,纹个东西,甚至纹在那地方也没什么,叫和许无可奈何的是,是座庙,还是说实话,和家这俩神王都不信佛,甚至,耻佛。
    无关信仰问题啊,就是原来发生过一件事儿,印象搞坏了。还是和赞,别看这东西在雪域高原“修行”了那长时间,可丝毫没揪过来点儿向佛的心,只学坏的去了。在杭州,这玩意儿认识了个和尚,法号海明。和赞跟这老头儿混的特别好,这个海明有时也挺实在,如果不做和尚,肯定特招老太太喜欢。
    有一天,海明去做一场法事,和赞跟着去凑热闹,中途无聊,故意逗他,说前段儿看过一本叫《何典》的书,里面有个和尚骇人听闻,叫“怕穴”和尚。这话有挑衅的意思,和赞偷眼观察他的反应,老头儿不愠不怒,嘿嘿直笑:有意思,和尚都怕那玩意儿,啧,都怕那玩意儿。和阎王不依不饶,两眼逼视,问他见过那玩意儿没有,他避而不答,喃喃念叨“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装得跟真神似的。
    和阎王继续诱供逼供哇,几番揪斗,和尚只得招了,说只在网上看过图片,但从没见过活的。这话耐人寻味,和赞斜眼问他:晚上有空吧,换套便装,我带你去见见活的。和尚不实在了,连称“罪过”,说自己是出家人,要持戒修行,不可自造罪业,还劝小少也少去,那玩意儿固然诱惑,想通了跟脚后跟没啥区别,那活动貌似快活,其实跟抠鼻孔一个原理,云云。
    小少哼哼,你们家的鼻孔能抠出孩子来?咳,坏心思生了根儿,小少哪是想不到做下得了地的主儿?晚上生拉硬拽硬把个老和尚搞到杭州当时最着名的声色场所“小柔乡”,好死不死咧,他妈就有那巧的事儿!当晚,咱公安机关“扫黄打非”专项行动,硬把个“小柔乡”一锅端咯,小少跟老和尚都被拷进了局子里蹲着了。(所以说,小少那时才多大,这样的“英勇事迹”层出不穷,你说,和家受得了?还不早早送出国祸害资本主义人民去。)
    当时,还是和许出面准备把他们家费神孩子捞出来的,可一去,人家说,人早自己走了。找着和小赞时,小和同志神神叨叨那会念叨什么: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萨。善哉善哉————好好儿的就不说人话!
    和许当时踢他,诶,小子,怎么混出来的?
    咱小爷儿悠哉悠哉睁开眼:海明“度”出来的!
    细问才清楚,那老秃驴有板眼啊,气定神闲地跟他们那头儿说,你们局里马上发生变故,人事变动翻天覆地!诶,真应验了!上午说的,下午好像真文件就下来一气儿调整————晚上,和尚带着小少就出来了。
    其实啊,哪有那巧?只不过那局长夫人是这海明的“长期粉丝”,局子里那点事儿在啪啪说遍了,老和尚可不一说一个准儿!
    就这事儿,和许算看伤了佛门,想着就是21世纪的佛国净土,跟他妈菜市场有什么区别?继而就对佛事业了了那样了。
    可是现在看起来,他们家朱可娃好像特信佛,恩,其实,也不能说光信佛,她是啥都信,简单说,就是迷信。咳,没法儿,冲动纹了也就纹了,总不能真叫她在自己儿子小屁股上去纹一个吧,自己先纹上了,也算称了她的心,断了她再在咱儿子身上折腾的念头。
    和许扭过头去看她,咳,这孩子激动哇,盯着那小庙看得眼睛都不眨,几感动,几兴奋样儿,
    “可娃,”
    “恩,”你喊她,她坑一身,眼睛还盯着,这下,也不怕手没有消毒了,上去摸啊,纹得真精巧!
    “可娃,这次去武汉,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儿立即跟我打电话,————”
    和许也是贼,趁着这傻子被庙吸引了,马上跟她打“预防针”!
    这,可娃听见了,手还几喜欢地摸着那小庙,不过,眉头蹙起来,“能有什么事儿,就算有事儿,我也会自己处理,”
    和许叹了口气,不看她了,任她还看那小庙喜不滋滋的,
    过了一会儿,和许脸贴着那床又扭过头看她,声音蛮轻,“要是碰见周晓宇怎么办,”
    诶,明显感觉她摸着那庙的手停住了,接着,手就要抽离,
    和许没办法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过来,”象拉个闹别扭的孩子把她又拉过来,这次,腰再疼,也忍着坐了起来,
    “可娃,”捧着她忧郁的脸蛋儿,“即使,真碰着了,也不怕,相信我们,绝对处理得了!你就安安心心去办你自个人的事儿,事儿完了,早点回法国,那里有咱们孩子是不是,余下的,————别管。再,真的是跟你说,真遇见事儿了,可芽能帮着处理就处理了,如果稍微觉得一点儿不成了,————跟我打电话好不好,可娃,你要知道,我们真的很担心你,你要是出一点事儿,我们————谁心里好过————”
    真心实意,这是真心实意啊,
    可娃被他搂着————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和许真是实在没办法地亲了亲她的额边呐,是啊,可娃是有个有主见有自己想法的,但这宝贝蛋儿太招人好不好————和许算是见识了这小祖宗的“功力”,她不招人,人招她撒!你防不胜防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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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再防不住,你总要让她出门儿撒,朱可娃大事儿不敢管管不住,她自个儿那点儿小事儿有主意着呢,且,
    犟得很,你拦不住的。
    终于要回武汉了,临行前,又是犟了半天,才拦住他们送自己。这低调着呢,和许也觉得就让她姐妹俩坐日常
    工作航班回去也好,可,到底想送到机场啊,可娃不干!
    说大人孩子一大堆那儿送别,她又过不得,就在医院道别了。
    还是舍不得她一对饕餮及她老头儿,交代了老半天,小赞也磨磨唧唧,“你答应我的事儿可别忘了!”在坨坨
    跟前就是个舍不得,可娃望着他,“你要才进新兵营没两天就扛不住了,那才笑话死人呢,一定要坚持住啊,
    ”小选瞪她,那个心里堵:老子没扛不住的时候!除了————特想你,咋办————
    坨坨还是走了,和许到底不放心,跟可芽说,在武汉给她们留了辆车,一下飞机,就有人送过来,可芽不以为
    然,我们家武汉有车,和许也不计较,耐心地说,那车是挂o牌照,走哪儿也方便。可芽不做声了,心想,也
    好,挂o的摆明都是特权车,武汉这地方,这牌牌确有“无冕之王”之威力,没看那武广跟前那紧张的车位前
    停的全是“鄂o”
    果然,武汉这边一下飞机就有人等着呢,车钥匙奉上。是辆黑色奥迪s5。
    到底挂o就是不一样,这不,马上派上用场。
    可娃可芽当天上午到的武汉,下午就驱车上扁担山,第一等大事儿,先叫妈妈安息!
    却,来的这不是时候还是咋了,进扁担山一条路堵的是人神共愤!去你妈的,咱可芽也仗着挂o咯,岔道哦,
    嘿!真好使!到一路硬没个交警敢吱声的!可,到了扁担山,还堵,且,你下车看看,前前后且全一水儿好车
    ,要不,就是摆明政(蟹)府车,跟他们一样挂o,甚至,公检法的!咳,谁也甭横得过谁,挤得乱七八糟!
    “怎么了?”可娃手里抱着妈妈的那一半骨灰盅,皱着眉头问才下车“侦查”过的可芽,
    可芽拿起水喝了口,蛮躁的样子,“咱们今天来的是时候也不是时候,这扁担山现在成豪华地儿了,多了,一
    般人还埋不进来了,听说他们在里面修了个更好的风水地儿,这些当官儿有钱儿的都是来迁坟的,好像用地还
    蛮紧张,————姐,要不趁这个时候,把妈妈的坟也迁迁,正好也修缮一下,”
    这自然也是好事儿,妈妈的墓是好几十年前了,可娃怎么不想叫自己的妈妈安息的好些?可,可芽也说了,用
    地紧张,不用想,这里排队的都这多,肯定里面不少手里早就拽紧了各种批条啥的,她们才来————可娃一
    想,又算了,咱也不赶这个风头了,今天主要来是要妈妈“完整”,可娃可芽也打算把妈妈的墓好好打扫打扫
    ,妈妈那样清雅的人,也许也不好那荣华劲儿————一想,可娃也就释怀了,转向自己妹妹,
    “可芽,你再下去问问,我们不是来迁墓的,能不能先进去,免得这紧等着也不是事儿,”
    “恩,”可芽又下去了,
    可,过不了一会儿, 就见可芽匆匆上了车,挺高兴样儿,“走,姐,进去了,”
    可娃以为不涉及迁墓确实放行快些,也放下心,微笑起来,“咋啦,是不迁墓就快些吧,咱们早该去问问——
    ——”
    可芽启动了车,奇怪的是,可娃竟然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