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的罪过了,陈青不太待
    见我们,万一因此赶我们出去了,那可怎么办。”
    “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和欢儿放心,妻主说了收留你们便不会食言的。”
    小花用袖口使劲擦拭干泪水,有些急急的说道。
    陈宝儿带有些鱼尾纹的眼角轻轻挑起,眼眸深沉,这小花心思这么单纯,倒是好对付,可陈青不是个善茬,不会乖乖就范的,得想个招,使个计策让她对欢儿死心踏地的。
    陈宝儿拉起小花的手,假装哽咽的说道:“小花你就是心地善良呢,其实陈青大概没和你说起她和欢儿的关系吧。”
    “叔,你,你说什么,妻主和欢儿有什么关系?”
    “哎,陈青怎么这种事也瞒着你啊,你就是没个心眼,欢儿和陈青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呢,若是没有你的介入,他们。。。。你也知道的。”
    “这,这是真的吗?”
    “叔还能骗你不成,若是你不信,可以等陈青回来问她。”
    “额,叔,谢谢你告诉我这事,我知道了,那欢儿是什么意思?”小花被冲击的内心滴血,有些无措的问道。
    “哎,欢儿呢对陈青很中意的,可惜啊,郎有情女无意,我们欢儿就是命苦。”
    “叔,不要这么说,欢儿真的很好,哪像我。。。。”小花低垂着头,沮丧的说道。
    陈宝儿见好就收,这药不能下的太猛,得恰到好处才能发挥最大功效,小花内心已经起了疙瘩,只要慢火炖着熬着,总会有成效的。
    “小花啊,你也不要自卑什么的,咱这话题扯远了,叔,把你当做自己孩子,才和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你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有些事捅破也不好,女人总是爱面子的,陈青不说,那你心里有底就成。”
    “哎哟,忘了,饭菜快凉了,快吃吧,吃完咱叫上欢儿好好唠唠家常。”
    “嗯”小花乖巧得点了点头,接过陈宝儿递过来的饭碗,张嘴机械的塞入米粒,吞咽了一半就吃不下了,陈宝儿也不劝,直接收好碗筷,拍拍屁股走人,心中很是畅快。
    小花捂了捂心口处,这里真的很疼,长这么大,从小没有任何东西真正属于自己过,没有亲人呵护,没有亲密无间的朋友。。。。。,直到陈青失忆后,他慢慢拥有了许多,感觉全世界都是他的。每天被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日子简单却温馨。但此刻,他很茫然,很孤独,不知道未来将如何,青到底会不会变心,他没有把握,眼泪啪嗒啪嗒得滴落。。。。。。。
    诡计
    陈宝儿算是出了口恶气,看着小花这贱人难受,他就异常开心,洗好碗就匆匆出门了,目的何在呢,很简单,他要去镇上买些药,最好是能迷惑女人心的那种,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陈宝儿自是不会陌生的,早些年随着自己花容逐渐老去,而妻主生意越做越好,不少男儿自荐枕席,为了得到妻主宠爱,他不得不使些阴招,几年下来,妻主对他越发的好,而自己也如愿的生下一女一子。
    陈宝儿打听到一直卖药给他的胡濑头最近来到镇上摆起摊子,这胡濑头人虽长得奇丑无比,让人作呕的,但卖的药却是一等一的成效好。
    陈宝儿一路东问问西问问,拐过几条阴冷的小巷子,穿过一些泥泞的小路和混杂的小摊位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胡濑头。
    胡濑头为人有些疯癫,老喜欢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泥土,碎纸什么的,让人惊讶的是,这疯子也从没害过什么病,很邪门,很玄乎。
    这不,陈宝儿刚刚靠近她,胡濑头便嘿嘿狂笑起来,抓住陈宝儿脚下的一只蚂蚱就往嘴里塞,黑黄的牙龈外露,蚂蚱的汁水在她口中搅动,陈宝儿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走上去,一股子臭味便扑鼻而来,直呛得他扶墙干呕起来。
    胡濑头不以为意的摸摸鼻头,搓了搓身上的老坑,扣了扣鼻屎,眼中的混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险和狡诈,理了理蓬乱的头发,略微沙哑的说道:“呵呵,你怎么又来了,这次要些什么药啊。”
    陈宝儿拍了拍衣裳,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悠悠得说道:“我需要一种烈性的药,能控制女人的神志,让她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
    胡濑头摇了摇头,说道:“这种药一年前就没了,配方中需要的一味毒草已经绝迹。”
    “那可怎么办,我现在急需呀,有没有其他法子或是其他药代替呢?”
    “有是有的,我有一个巫医朋友最近搞到了一种蛊虫,听说能控制人的心性,我现在手头没货,你要是需要,过些日子来取,至于价钱么,算你便宜些,7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陈宝儿眼珠子骨溜转动几圈,咬了咬牙,说道:“好,就这么定了,对了,这买卖,你也赚不少,附送一些烈性□给我,下次我来取。”
    胡濑头搓下一大块脏东西,指尖弹了弹,说道:“可以。”
    陈宝儿见事情办好了,高高兴兴的回到小院中,至于筹钱的事,陈宝儿早就有了精密的打算,陈小花是个傻楞子,没什么心机,向他开口骗些钱也不是难事,等陈青迷上了自己儿子,陈青所有财产还不都是他和欢儿的,小花这个拖油瓶,他迟早要解决的。
    陈宝儿欢喜的回了家,没看到何欢儿的人影,急急的四处找寻,在厨房一角发现了他的踪迹。
    何欢儿此时正发泄似的撕扯着菜叶,不时拿着把刀用力的剁棵大白菜,菜被蹂躏的‘遍体鳞伤’的,陈宝儿用手掌安抚着他的后背,让何欢儿焦躁的心,慢慢沉淀下来。
    “欢儿,不要急,爹爹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很快你就可以得到陈青了,我们一家人会很快乐幸福的。”
    “呜呜,爹爹,我今早特地做了陈姐姐爱吃的东西,为什么她不领情,没有看我一眼呢?我好恨,好嫉妒小花,我哪里比不上他。”
    “爹爹的欢儿是最棒的,陈小花这个贱人迟早会得到惩治的,你只要乖乖等着嫁人就好。”
    父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而小花从早间开始便一直发着呆,有些浑浑噩噩的,直到陈青回家,陈宝儿喊他吃饭,小花才出了房门。
    我洗好了手,体贴的拿出早间买的块蓬松软垫垫在凳子上,让小花坐着舒服些,何欢儿闷闷的趴着饭,眼睛却一直有意无意的扫视着我和小花的举动。
    我专挑了些可口又富有营养的菜肴,夹在小花的饭碗里,直到堆积成一座小山才罢手,陈宝儿恨恨的给何欢儿夹了一大筷子菜,小花从头到底也没吭过声,这顿饭吃的异常压抑。
    晚间,大家各自回了房,我点了煤灯,将早间勘察的有用资料一一记录下来,为将来做好准备工作。
    小花早早脱了衣服睡在里侧,我当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寻常,但内心却很疲惫无力,小花总是如此,有什么事情都闷在心底,默默承受,从来不主动和我交谈,我不是神仙不能每次都猜中他的心思,这么下去,我们将会面临很多问题,我有些烦躁的合上书册,吹灭了灯芯,脱下衣物,沉沉睡去。
    黑暗中,小花听着我浅浅的呼吸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接连几天,我和小花进入了冷战状态,陈宝儿当然乐见其成,巴不得小花失宠,陈青快些变心。
    我也没生小花的气,只是希望他能学会更加坦诚和交心,夫妻间本该如此,若是猜疑与不信任,怎能走得长久。小花的自卑,我懂,但我希望他能慢慢成熟,学会打开胸怀,接纳自己。在我眼中,我们不是在冷战,而是给彼此一个成长空间。
    陈宝儿倒是很殷勤的往小花房里跑,时不时安慰几句,当然话里有话,带着刺,像小花头脑较为简单和心思纯良的人,自是听不出其中的蹊跷,错把嘲讽当成慰问,这些都是陈宝儿手段高明之处。
    陈宝儿趁着我出门的空当,只要寻着机会就开始折磨小花,不小心打翻热汤,不小心撞倒小花。。。。。。,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各种小手段这么使下来,小花心力憔悴,总是暗骂自己笨手笨脚的。
    当然,陈宝儿也不敢做的太过,陈青心里玲珑着呢,惹火了他,倒霉的可是他们父子。
    何欢儿最近将自己打扮的越发动人,不少村里未婚的女子爬上墙头偷看他,何欢儿本就出生于富裕家庭,骨子里带着大户人家的高傲,自是不屑与这些乡野粗鄙又没钱的农家女来往,陈青可不一样,虽也是农家人出身,但写得一手好字,懂得多,知识渊博,做得一手好菜更是难能可贵,温柔知道疼人的性子最为让他着迷。
    一想到陈青柔情似水的眸光,何欢儿男儿家的心田又是一的荡漾起来,一想到小花无能眼瞎却独享陈青所有目光与焦点,便嫉恨的想扑上去撕了他的嘴脸。何欢儿看似纯良的外表下,包藏着与陈宝儿一样的坏心思,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矛盾,新店面开张
    连着几日的相顾无言,让我内心愈加躁动不安,夜间几次堵在喉间的话语,因为面子与倔强性子而迟迟未曾吐露。
    小花的沉默更是让我失望彻底,爱情来的太快,就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越是渴望对方回应,却总是空空而回,心中积压的情绪终于在这瞬间爆发。
    我负气得用力一甩手,便打翻了小花摆放在木架上的面盆子,热烫的水溅在对方的手上,面盆子在地上优雅的旋转几圈,清脆中夹杂着与地面摩擦的尖锐刺耳声,小花痛呼了一声,我怔在原地望着小花红红的一截手臂。
    透着因激动而朦胧的视线,对方俯身,轻轻拾起散落在一侧面盆的动作一一映入我的眼帘,漆黑的眼眸不自觉的紧缩着,双手抬起又放下,持续挣扎了几次,终是伴着叹息声慢慢无力垂下。
    小花似是麻木般的继续手头动作,丝毫没有受伤需要上药的意识。这种无声的伪装与强作镇定的行为,让我胸腔处更添了一把无名之火。
    我踏着沉重步子,来到衣橱处,胡乱翻找着烫伤药,瞧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小瓷瓶,颜色杂七杂八的,肉眼实在难以区分,试着用指尖挑出些,嗅了嗅味道,还是无果。
    “烫伤药在哪个小瓶内?”因为余怒未消,我带着冷硬的口吻问道。
    小花擦地的手一顿,心仿佛被人狠狠刮了一刀子,耳边徘徊萦绕的都是对方近乎无情的声音,再无以往的温柔语调,语带颤抖的回道:“那个红色的小瓶就是。”
    说完便放弃般的蹲在潮湿地上,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擦拭着地。
    我匆匆拿起红色的小瓷瓶,紧紧握在手中,几步跨到小花面前,斑驳的阳光下,小花脏兮兮的脸庞仿佛镀了一层金色的光圈,隐隐泛着亮光,让我不由得忆起初初看他的第一眼,他就是如此温暖和煦,又带着些许狼狈。
    我一伸手将小花从地上拉起,揽住对方的腰,把他硬拉得更近,小花有些挣扎,我牢牢锁住他的手腕,让他无法挣脱,两人都有些激动,但毕竟这个世界的男子柔弱,小花无法抽手,便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样。
    我强势的牵着小花的手,压着他坐在床榻上,拧开瓶盖,小心得边吹着气边涂抹,察觉小花一瞬间逃跑的冲动,我目光紧逼着对方,凑近他的耳畔,有些狰狞的说道:“为什么想逃?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小花僵硬着身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很是无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