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呀,我可不认的!”李美玉女士一个话给堵回去,来历不明的家伙,她可不见,她眼里就认得廉谦一个女婿,别人嘛,谁也不认识,管他是哪家的人,谁来都不给面子。
大胆长长地叹口气,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当然的,更不敢将过往的事给说出来,年少时的事,可是没一分儿敢提起,怕是李美玉女士更接受不得,“妈,你能不能——”
她试着想跟李美玉女士好好地谈谈,可也知道自己这个事说出去,恐怕自个儿就得钉上“啥娃啥妇”的耻辱牌子,可真没办法,这事儿,也得由了她,她从来就不是那个能作主的人,事情到这样的地步,她是不接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他们几个都是有空就送到这里来,除了廉谦,谁也没有给获准入这房子里,就算是廉谦起来了,也没个好脸色的,让她在中间极是为难,一方面不愿意让他们受这样的待遇,一方面又不想为难自个儿老娘。
真个心里给纠结的。
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太多,容易让她老娘李美玉女士更加反感,于是她拿起蒜苗,用菜刀切成一小段一小段,把太老的给丢到垃圾桶里,嫩的全放入盘子里。“妈,你说,哪里有好一点的月嫂,最好是嘴巴给严实点的。”
她怀的是双胞胎,要说带孩子,她还真没对自己抱太多盲目的信心,再加着是两个孩子,让她这个新手一想就觉得那种日子跟天塌下来没什么两样儿,可偏就她一个人担心,那几个人到是说得轻巧,孩子他们来带。
鬼才相信男人的话,她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啥事儿都听他们的,那可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可不是什么宠物儿,他们能带得好?
“要什么月嫂——”李美玉女士又不满了,给她一个白眼,毫不留情的,“回家来,我给你好好地坐一回月子,月嫂有我弄的好?”
大胆的嘴角露出愉悦的笑意,把手里的菜刀与蒜苗都放在流理台,从身后搂住李美玉女士,把脑袋靠着*后背,“妈,你对我真好——”
她忍不住红了眼睛,声音里不能自主地带上一些哭意。
“真是傻的——”李美玉女士一怔,随即着恶狠狠起来,“把你的手拿开,一股大蒜味儿,污了我的衣服。”
“妈——”才涌起的感动就这样子让她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大胆可没有听话地松开双手,反而更加按紧她,“妈,我太喜欢你了——”
“快放开,出去坐着,要不到院子里走走,这里都是油烟儿,对孩子不好。”李美玉女士背对着她,眼睛有点红,低着头,用力地切着大白菜,“要是不说话,就不做你爱吃的醋溜白菜了——”
大胆这会儿总算是放开,冲着坐在客厅里,正拿着报纸,装模作样地在看报纸的陈振同志做个“v”的手势,两父女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那个得意样儿,不愧是父女,还真是一模一样。
大胆的肚子已经是八个月了,孕产期已经近了,最近廉谦升任分军区司令,有点忙,原先他的首长就是那个*的父亲,调到别地儿去,看着是升了,暗地里懂门道的人都晓得那位王司令是给降职了。
喻厉镜最近也是有点忙,就是双休日也不是太多时间,都是挤出来看望大胆的,过个夜就走的,三个人中,就只有沈科最清闲,不是说他没有事儿做,别人那是得正而八经地报到,他是吃自个儿的,去不去随他自个儿。
所以一连着几个星期下来,都是沈科送大胆过来的,可惜着李美玉不给好脸色,不让人上门,大胆那几次一直说不上话,只要她一说话,李美玉女士就没个好脸的,让她极是憋屈,她一憋屈,也就不敢替沈科说话。
睡一觉,吃两餐,到了夜里,大胆自然得回去,等到七点多的时候,也没见沈科的车子到来,一打他的手机,连个声响都没有,估计着是手机没电。
“要不,留在家里睡?”陈振同志的提议,面上带着笑意,往厨房那里瞅了瞅,家里的女主人正洗碗,“也不用回去了,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回去,你妈可不得担心死?”
大胆摇摇头,吃饭的时候,她发现自个儿没带手机,早上出来的太急,把手机丢在客厅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打电话过来,“妈,我明天去廉谦驻地那里住个半个月的,这两个星期就不回家来了。”
“也好,住那里我也放心。”李美玉女士就生怕女儿这点事儿让别人知道,她自己这张老脸到是没什么,可人言可畏,真是不舍得让女儿承受那些个不入耳的话,“最好住到孕产期,我这里也不需要你天天来看,你这么一来一去的,到让我平白担心你路上出事。”
那么大的肚子,八个月,跟个气球一样,除了肚子,别地儿都没见长的,就是个惊人的肚子,六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够惊人的,如今着已经是八个月,就是出门也让李美玉看着心惊。
“嗯——”大胆嘴里应着,算是安抚着她老娘李美玉女士,“我回去了,爸,妈,我可不打扰你们,沈科那边可能有事吧,我叫辆出租车回去就行的。”
“叫什么出租车,爸送你回去,这路我还是认得的。”陈振同志发言,自有一股领导的气势,“那小子要是晚上回来了,可不能让人进门——”
“好——”她答应得很快,没有一点儿犹豫的,笑得乌溜溜的眼睛差点儿眯成一条直线,“嗯,晚上不让他进门——”
陈振同志的车开得很稳,一直稳妥地将女儿送到楼下才走,当然,这一次他很后悔,后悔自个儿没陪着女儿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大胆很容易发困,走出电梯时,手往包包里摸着钥匙,正要开门,忽然听着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还以为是沈科喝醉了回来,一转过头,却是被白色的手帕给捂住,一股子微甜的味儿传入她鼻子里,眼睛瞪大也没有用,意识一下子失去,整个人瘫软下去。
——————晚上还有………………努力,让我的小宇宙爆发吧,爆发吧,收你们的票票。。狂收收收收…………
141
后来,大胆才知道那股子特殊的气味带着儿甜,那东西,叫做哥罗芳,有麻醉性,哥罗芳,听着还不错的名儿,说白了就是化学名三氯甲烷的东西,用化学名一点儿也没有美感,还是叫哥罗芳好听点儿。
她就是个平头百姓,从来就没有接触过什么危险的事儿,这个东西的名儿还是后来廉谦跟她说的,而此的她,已经失去意识儿,软软地瘫下去,高高隆起的肚子,已经无力顾及。
当然,那带着哥罗芳的手帕不是平白地就出现在她的嘴巴鼻子前的,要真是那样子,可就得怀疑这世上有没有鬼魂的,当然,要真是有鬼魂,直接地跳出来把人吓一跳就成,没必要弄的这么麻烦。
只有人才会这么做,守候在她家的门口,就等着她自投罗网,而她连那个人下手之手的脸都没有看个清楚,就失去意识。
她眼里很黑,努力地睁大眼睛,试图寻找着一些儿光亮,可那光亮,仿佛是抛弃了她,一丁点都没有落入她的眼里,就算是眼睛睁得再大,也是徒劳无功。
全身上下都是软软的,使不上力气,后背那里很硌人,她没空顾着,双手连忙着探向自个儿高高隆起的肚子,还在,手与肚子相触,让她总算有些放心下来,才慢慢地双手儿撑着地面,试图起来。
也不知道双手下是什么东西,那边不光滑,坑坑洼洼的,手一碰触到还有些湿意,鼻子间还能闻到一股发霉的味儿,冲着她过来,让她几欲呕出声来,一手撑在地面,另一手则用手指儿捂住嘴。
谁把她弄来这个地方?
她心里掠过这个疑问,谁跟她有这么深的仇恨,要把她给弄来这里?
她想不起来,自认是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没有跟人结怨,突然间,老天像是不站在她这边一样,把什么事儿都往她身上按,一次次地,让她颇有些无力,吃力地爬起来。
此时已经临近初夏,她穿着长袖的孕妇装,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湿气儿太重,还是这里没见阳光,她觉得有些冷,右脚慢慢地探出去,等到没探出什么障碍物,那脚才敢大胆地迈出去一步。
心里非常害怕,又得顾着自个儿的肚子,她每一步都探得非常之小心,就是面前没有障碍物,也不敢踏大一点儿的步子,一直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再移动着。
这也许是个地下室。
她是这么想的,就算是心里惦记有人来带她出去,可这里,谁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谁也不可能把她从这里带出去,她告诉自己,得坚强起来,得自救。
没有出路。
她找不到任何出路,所有的希望都给隔绝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里,她用双手摸索着出一块儿好象干的地方,焦急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有人出现。
如果是有人绑架她,那么,肯定会要赎金的吧,她只能这么想,就算是再害怕自己的猜想会成真,还是赌着有这么一个希望,跟稻草一样的希望,希望绑她的人能去要赎金,不管要多好都好,她还有一线生机。
就是怕——
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让她这么悲惨地死去,连带着腹中的两个孩子,一同死去。
她的心不由得揪得高高的,肚子里的孩子仿佛察觉到她悲观的想法,竟是动了起来,这一动,却让她觉得有点儿疼。
“妈妈太失败了吧?”
她不由得强打起精神,想起刚才昏迷之前吸入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造成影响,摸着自个儿的肚子,喃喃自语着,即使挺着这个肚子很吃力,她也从来没有过埋怨。
“妈妈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里呢,黑黑的,看不到东西。”说到东西,她试着摸摸自个儿的手指,没有找到戒指,廉谦给她戴上的结婚戒指,手指间一片光滑,还有手表也不见踪影,更别提包包了。
也许戒指或者手有还在,她会觉得廉谦很快就来,那家伙,她知道,从上回给郑美琪与连枫联手把她弄走后,她身上给安了追踪器,这两样东西全给清空了,她觉得很是沮丧。
她所能做的惟一一件事儿,就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绑她的人出现,她到是要看看这绑架她的人,到底都有谁,是要钱不要命的绑匪,还是专门冲着她来的什么人?
她这边陷入危险之地,而当沈科拨想电话回家时,才发现身上的手机早已经罢工,从身边人那里拿过手机,他试着打大胆的手机,没人接。
打家里的座机,那电话响了好半天,也没来接电话,还以为是大胆生她的气儿,没从娘家里回来,于是着,他闻弦知雅意,赶紧着收拾一*上的酒味儿,就往着她娘家去。
当然,他没开车,酒后驾车,他没必要,司机那不是遍地的,他犯不着硬扛着跟自己过不去,也想好了,见到大胆,好好地哄上一番,再把人往自家的窝里领回去。
坐在车里,他似乎着清明了一点儿,眼睛微微地闭着,车窗打开着,那吹进来的风,落在他的脸上,忽然间,他整个人坐起,冲着前面的司机,“回家,掉转方向——”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的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再也顾不得往陈振同志与李美玉女士的小家里去,直赶回自个儿的窝里去,那双眼睛里几乎窜起火光来,大大的手掌捏握成拳,面色极寒。
没有人。
没见到大胆的人,房间里更是没有,浴室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她的手机落在茶几那里,显示着几个未接来电。
沈科还抱着最后的希望,直接地打电话给前省长大人陈振同志,如今按着大胆这边排过来,也不好说叫陈哥,他脸皮也厚,那一声“爸”叫得很顺口,可当他知道大胆早已经给送回家时,那个从容一下子就垮下来。
也没给陈振同志太多的联想,只说自己还在外面,想打电话过来问问,既然大胆已经回家,那他也直接回。
他说的没有纰漏,要是别人早就给蒙混过去了,可他面对的是陈振,那个别瞅着从任上已经下来,在官场里训练了那么多年的敏锐感觉一点儿也没丢,他却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没有直接地奔去沈科那里。
等天亮,是的,大半夜地跑去,肯定得惊动身边的妻子,他不是不担心自家的女儿,而是更相信他们几个的能力,绝不会让大胆少一根汗毛的回来。
这边没有动静,沈科那边已经去发动人,最先联系的是他自己的关系网,敢动他的人,恐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到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太岁爷的头上也敢动土儿。
这一夜,省公安厅下达了死命令,务必在天亮之前找到廉谦司令员的妻子陈鸳鸳,对每一寸地儿都进行排查,军区里那里更派出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一大队,由廉谦司令员亲自带领。
省公安厅这边里坐镇着公安厅里的头面人物,喻厉镜深夜到来,守在里面,面色阴暗得很,对于省公安厅对于治安情况的辩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