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些不可让人轻易看见的狼狈,挺直在背脊站在那里,还是笑着,身上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精明干练之气儿深得很,仿佛就与她融为一体。
    “就一点小毛病儿,到是让陈姐挂心了。”她不遑多让,回得个真诚样子,面前的女人,显示上天的厚爱,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她微咬着牙,她知道,她知道一些事儿,但是没敢说的,那些男人,不是她给得罪得起的。
    “那就好那就好,小事就好。”大胆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节目也结束了,我也得接我家那两个儿子去,都快放学了。”
    她觉得到这里也就算了,人家想让她没脸,她也不会给人面子,一切事儿,金雅自个儿心里知道就成,她也不是大嘴巴,把人家怀孕的事儿到处说,就那么提一个点,让别人误会去吧!
    “听说喻书记与陈姐有两个双胞胎儿子,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见上一见的?听说两位小公子极可爱得紧。”姜天娜不是没看见金雅有一丝的不对劲,都是个人精的,那种样子亲切得紧。
    大胆可不愿意让自己儿子曝光在媒体的长(枪)短(炮)下面,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人看了会起歹心的,就算是虚惊一场,她也是受不住的,所以怎么说来的,她不喜欢姜天娜,从人家采访喻厉镜时那个巧笑倩兮的样子就开始不喜欢。
    喻厉镜那是有主的男人,是她的男人,欣赏她的男人是可以,爱慕她的男人她也是止不住的,别想着勾走她男人就行,她会打自卫反击战。
    “这个……”她把话拉得极长,还有意无意地露出迟疑的表情来,然后跟个下定决心似的,慢慢地摇摇头,“还是不太好,阿镜说了,我自个儿上电视还可以当玩玩,儿子可不能,要是真那么做了,非得找我算账不可!”
    喻书记年轻有为,这谁不看在眼里,可就这么样的男人,早已经有妻室,据闻儿子都已经五岁了,谁都知道喻书记离开本省去帝都时,那个时候还没有结婚的。
    这么一来,他两儿子的年龄就有些个疑惑的,有些人甚至还奇异地联想到喻书记是不是先上车后补票来的,这个暗地里的猜想惹得人直点头的,这不,书记还是离广大人民群众挺近的,当然这是戏谑之言。
    姜天娜不是没长眼睛的,电视台里的节目是个什么样子,她最清楚不过,这位喻书记的妻子,所谓孔雀传媒的大头,瞅着就跟个没啥斤两的人,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子。
    她就是那么一说,也没想着人家给答应下来,她与喻书记还是认识的,不是从采访开始,而是从一开始就认识,怎么说的,她出身可不一般,前任的省委书记可不就是她爸来的。
    喻书记回任,正好接她爸的班子,她爸到往帝都去了,反正儿是往上走,说白了,她对喻厉镜有那么个意思儿,她爸有意培养的人,就是有点儿冷厉,她瞅着到是个好的,明里暗地有那么个意思,可人家压根儿跟个不明白似的,一直没个回应。
    现在到好,人家结婚了,这一结婚,娶的还是死个丈夫的女人,还带着两便宜儿子,这让还是小姑独处的她觉得面子是给大大地落了,一口气就在那里咽不下去,憋得慌。
    “上次采访喻书记那回,喻书记大大方方地晒出你们一家子的照片,两孩子跟个粉雕出来,玉琢似的,真真让人欢喜。”姜天娜这么说,配着她那张颇具知性的美丽脸庞,一副羡慕的样子,“要是我以后也有这么两个可爱的儿子,我也值了!”
    大胆真想说这种事情是羡慕不来的,又想想说这个话不太值当,索性着笑得比她热络, “也是,我可是天天夸自己呢,金雅,你说我是不是脸皮太厚了呀?”
    她把话对准那边里想作壁上观的金雅,双眼儿笑得盈盈的,就那么着瞅着金雅,那个样子,就摆明着“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个身份,我对你还是不错的”,这可是心里话,落在眼睛里,她真没亏待过金雅,这事儿上天可鉴!
    “天娜,你这么一说,可是要让陈姐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可不许这么坏,我们得说长得真难看,知道吗?”金雅的表现那个叫唱作俱佳的,让人见着都乐,把平日里那么个摆在身上的精明干练之气儿一收。
    “真有趣儿,不跟你们说了,再说下去,我可得晚了,还不得让两儿子给埋怨死!”大胆笑得着小腰儿,那个样子跟被风吹弯的柳枝条儿一样,踩着足足有十公分高的细鞋跟儿走到电梯前,还冲着那两个女人颇克制地挥挥手。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她一出电梯,面上的笑容就给收起来,等沈科回来,得问问他,怎么就让金雅去了南方传媒,先不说金雅想亏空孔雀传媒的事,她到是个人才,是真的,这么多年,孔雀传媒有了她,其实还真不错的。
    她掏出手机,想拨电话给沈科,又想起他人还在国外,一时半会还是回不来,也打消这个想法儿,淡定地走向自己的车子。
    孰料,她还没有靠近自个儿的车子,就被从身后给搂住,那个怀抱给紧的,都搂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自是要挣扎的,可是鼻子到是个灵的,一下子闻出这熟悉的味道。
    这还是在电视台,地下停车场还有监控系统。
    她心一惊,低低地怒吼道,“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大胆——大胆——”伴随着这两记近乎于喃喃自语的轻唤声,她的下巴已经被迫地仰起,迎接她的是一场热吻,迫不及待的热吻。
    湿润火热的舌(尖)儿顶开她的唇瓣儿,抵入她嘴里,仿佛已经等待着一个世纪般的甜美滋味又重新回到他的身子里,贪婪地有用(舌)尖儿探索著她的每一个角落。
    他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津液,狂肆地逗弄著她想躲避开去的小巧又可爱舌)尖尖儿,逼得她不得不跟他纠缠不清。
    “混……蛋……”她努力地撑着双手,不断地地试图推拒着他坚硬的胸膛,不让他再贴过来,明明是隔着衣物,还能觉得碰触到她身子的双手是那么的烫,烫得她全身儿都要不由自主地发颤。
    那人清楚地感觉她在轻颤,双臂收得更紧些,把她牢牢地圈在身前,像是个圈个地盘的一样,这里都是他的,她身上的全是他的,收归他有。
    大胆可不是没有脾气的,她以前是怕,现在不怕了,这人还是有一点儿个进步的,是人家不要她的,就一个死讯传回来,她还要念着个什么东西,也不管他们任务是不是有保密儿的,反正她就是打定主意不原谅的。
    她挣扎着,嘴里的声音全让人给堵住,只跟个可怜的小猫儿一样,发出呜咽声,然而,这声音更给引起来人的热切,那双手的动作就有些个放肆——
    清脆的声音,那是巴掌声,甩巴掌的人是大胆,她的手还扬在那里,还能感觉到反作力的效果,她的手心跟着疼。
    可被甩巴掌的人,还兀自沉浸在她嘴间,跟头贪婪的兽一般,根本顾不得脸上的疼,或者她那一手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小意思儿,压根儿没觉着有什么个疼的。
    “要不,再给哥哥来个一下子?”
    那人终于离开她的唇瓣间撤离,撤离是表面上看着上撤离,可那薄唇还贴在她脸上,那边里还跟个吸血鬼似地露出个利齿儿,轻啃着她的嫩肉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
    这人真个没皮没脸的,浪费他那张脸!
    这个是大胆心里的终极想法,真的,真的是这么想的,除了这个,她真对他做不出别个评价来,两手到是推拒着人,可那人也得是她能推得动才行!
    “你够了没?”她听着他气息不稳的呼吸声,不耐烦地说道,可脸上那一抹红泄露她的内心,那里嫣红似血,被他给撩起的,“廉谦,你回来做什么?为什么要回来!”
    她没敢重声,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是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场,还有监控着呢,一抬头,发现自己给带入角落里,瞅着那个摄像头已经扫不到她这里,她才算是松口气,心里那股火儿,一点儿也没散。
    这人是廉谦,全身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的(作者说:哎,大胆,你有一个跛脚的男人了,难道还想有个缺胳膊少腿的男人?这都是什么心理呀!哎哎……)。
    还是那张脸,那张斯文至极的脸,与生俱来的优雅,却是个带着戏谑的笑意,跟个流氓似的,那种样子,真想让人好好揍他一顿!
    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抡起拳头,就对着他狠狠地打过去,一下一下地,也没见他有个阻挡的,就是捂住自己的脸,任由她打着,还狡猾地从指缝里瞅着她愤怒的样儿。
    他身上老硬的,她没打一会儿,手给打得老疼,这叫个怎么一回事,是打他还是打自己的?她收回手,瞪着个眼睛儿,全部是愤怒。
    廉谦那个人,还包住她红红的双手,轻轻地唤着她,扑头盖脸下来的还是热吻,让人浑身酥软的吻。
    ————昨晚外面吃饭,给人闹得太晚了,早上起来码上4300字,给亲们,亲亲哇,廉谦出来了,有没有人喜欢他的?喜欢的就请投上你手里的票票吧,三三我呀,给后面的人追得那叫一个惨的,真窘呀……
    正文 165
    有些事是情不自禁,又后悔着自个儿的情不自禁,那吻很热烈,热烈得让她差点儿回到那个时候,她与他,一切都跟着回到原点儿似的。
    她回吻着他,比他更热烈,比他更热情,似要把一切都奉献给他,那个样子,却见着廉谦忽然间放开她,捂着两腿间,直不起个腰来。
    “廉谦,不是你想回来就回来的——”她高高仰地着下巴,傲娇地睨着他,从他身边踩着做作的猫步儿走开,“理我远着点儿,别让我在路上瞅见你,看见我也得躲得远远的——”
    廉谦真是疼的,那里可是男人的最坚硬、又是最脆弱的部位,瞅着她踩着那么高的鞋子过去,那个小腰给扭的,颇有味儿,让他都想扑上去。
    “哎,大胆儿,给、哥、哥哥说、说说,这都哪部电视里学的台词来的?”他话说得断断续续,真个疼的,疼的都胀红着斯文的脸。
    “哼——”大胆可不理他,从鼻孔里冷冷地哼出一记声音,“你管我……”
    话一出口,她觉得不对劲儿,连忙着止住话,不再跟他说一句,开走自个儿的的车,找个咖啡厅坐会儿,离着午饭的时间还有一段儿,得等着人一块儿吃。
    白色的外墙,实木门窗,推着厚厚的木格门进去,红黑相间的格子桌布铺入她的视线,坐在其间,戴着高礼帽的服务员把咖啡端到她的面前,用银匙慢慢地拌开,浅浅地啜一口,浓郁的香味,几乎能将人的舌(尖)都给化掉。
    大胆喜欢这里,柔情的音乐落在她的耳里,让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端着店主亲自挑选的精致咖啡杯,她有种不太忍心再喝下去的冲(动),那种滋味,那种在唇间漾开的滋味,让她几乎不忍心再喝,真想珍藏起来。
    她坐在那边。原木的窗子微微敞开着,上面垂下来一串风铃,微风轻轻地掠过,就能带起清脆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地和着咖啡馆里的气氛,让人像觉得回到年少时,放下一切的负担,一切的疲累。
    今天,注定是个多灾多难的日子。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居然极为有幸地见到乌鸦飞过,城市里,还能有乌鸦飞到,到让她惊喜不已,没曾想到这是她这么个多灾多难日子的开始。
    乌鸦的出现,就是个预告,就跟电视剧一样,都会来个预告片,预告着她一天,都会踩到*,所以她讨厌乌鸦,果断地讨厌。
    不是她放弃他的,是他自己放弃她的,她完全可以这么个理解,甚至是心安理得,别说她矫情,她就是这么个人,心里就是老老实实地因着他活在这世上而高兴,可她不想这么就放过他。
    怎么着,他想回来就回来的?
    那她算是个什么?
    随时都可以丢在一边的人吗?
    她甚至曾经都想过,就那么一个,就她与他,两个人,没有别人,就两个人,好好地过日子,他守着她,她守着他,互守着,就这么一辈子。
    没能实现,已经是她心中的隐痛,她已经开始学着去接受他们,慢慢地接受下来,不能守着一个,那么,他们要过来,她只能都守着,看是他们强势的行为,落在她的身上,到有些个半推半就的。
    半推半就,还别不承认的,就是那么一回事,她要真豁出去,怎么着也得顾忌着一点儿,她算是个看透自个儿的,见不得廉谦那样子,什么哦,要回来就回来,把她当成泥性子了?
    她是有脾气的,她喝着咖啡,瞅着从实木门窗走过去的路人,眼睛微眯着,极是享受的样儿,说真的,她真是高兴的,哪有什么比他们两个还活在世上更让她开心的事了!
    就是生气,生气沈科不能让她陪在身边,虽然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至少知道他还活着,还活生生地在那里,已经是最幸运的事,沈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