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留下必要的纪录,应该不会对警方搜查造成影响才是。”
    “……所以,找到笔记了吗?”
    f有找到看似炭化羝片的东西·但无法辨识文字。”
    “……这样啊。”
    玛莉亚垮下肩膀。她无力地拿起一张照片,“换句话说,这玩意儿就是留在那艘水母船里的责重线索……”
    话音突然停住。涟看向身旁的上司----接着倒抽一口气。
    玛莉亚的样子突然变得不对劲。
    “骗人……难道说……这个!”
    她拿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还发出近似喊叫的声音。
    玛莉亚瞪着记有‘rebe1970.01~’的封面影本。
    幕间(皿従赛蒙出现的那一天起,在模型店遇不到蕾贝卡的日子变多了。
    忧郁的日子持续下去。
    虽然她应该有好好去学校才对,但我又不能到正门或化学系馆前等她。
    真要说起来,我根本没有在大学校园里叫住她的勇气----更别说当面质问她有关那个男人的事。
    ----那家伙是谁?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怀抱着丑陋污浊的疑问,坐看时间流逝。
    某一天,我刚好有点事,因此踏进模型店的时间比平常晚。蕾贝卡却“唉呀”地従架子后面现身。
    我已经很久没和蕾贝卡在店里碰面了。不知怎地我觉得有点尴尬,于是暧昧地点点头,转身背对她拿起新出的模型……就在这时。
    ----怎么啦?
    她探头打量我的表情。你好像没什么jīng神呢。
    没什么、别在意。我不由得加重语气并且保持距离,蕾贝卡看见我这种反应,露出有点难过的表情说“这样啊”,然后重新开始检查陈列架。
    qiáng烈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我犹豫再三,最后却说出“我才想问呢,你看起来好像很忙”这种酸溜溜的台词。
    心脏顿时冻结。又一次严重失态。她会讨厌我----yīn暗的绝望感窜上背脊。
    然而,她的反应出乎意料。
    蕾贝卡贬眨眼睛,接着脸上绽放笑容。
    ----难道说,你在担心我?
    不是。我因为意料外的回答而惊慌失措,她则是隔着镜片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谢谢”。
    ----实验变忙了,我请老板把排班时间往后挪。所以,不用担心喔。
    虽然不晓得不用担心什么,但是听到她这句话的瞬间,我原先积在心中的郁闷一口气得以抒解。这样啊。我总算露出笑容,而蕾贝卡的微笑也变得更加温暖。
    她告诉我,赛蒙·阿特午是她的高中学长,那天她透过这层关系,去赛蒙熟人的研究室打招呼。
    --现在昵,正好是非常有趣的阶段喔。
    谈起研究时,她总是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她说的东西很难懂。我知道她是为了跟外行人没两样的我才细心说明,内容我也能有个模糊的印象,但偶尔她讲到兴起还是会接连冒出专业术语;而且,当时的我实在无法百分之百理解她说的那些。
    尽管如此,听她说话依旧很快乐。
    那讲解困难理论时的知性眼神、说起实验成败时充满哀与乐的声音。光是看见她万花筒般多变的表情,就觉得自己仿佛也共享了蕾贝卡口中那个研究世界的美好。
    我可以充分体会到,对她来说,研究----重要到让她无暇将心思放在特定对象身
    o
    相反地,我能谈的话题则少得可怜。
    没有朋友,说到喜欢的东西就只有模型,以及衍生的机械与电子零件制作。虽然蕾贝卡愿意笑着聆听底子尚浅的我谈这些,但我不可能聊得像她那样深入,话题很快就用完了。
    ----因为,我就像水母一样。
    由于提供不了什么话题而感到丢脸,所以某天我对蕾贝卡说出这种话。尽管自我意识原形毕露,她脸上却没有半点排斥的样子。
    ----知道吗?水母啊,即使在冰点以下的海里也能游泳喔。
    反而告诉我这种事。
    ----而且它就算结冻,只要变温暖还是能复活。
    ----所以呢,不会因为是水母就没用喔。
    我没有这么说。看见我害羞地如此回应,她调皮地歪头说“是吗?”并露出笑容。让人不禁要流下泪来的温柔笑脸。
    可是----她这张笑脸,绝对不是只展现给我一个人。
    一旦店里出现其他客人,蕾贝卡的微笑便会转向,只有我和她的短暂时间就此结束。
    她的温柔,对任何人都没有分别。
    ----而对她来说,我虽然是熟人,却绝对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
    第一水母船(iv)-- 一九八三年二月八曰二二.·四o--------
    “那个叫‘蕾贝卡’的是谁啊?”
    对于爱德华冰刃般的声音,威廉只能保持沉默。
    克里斯也好、说溜嘴的琳达本人也罢,全都铁青着脸闭口不语。
    被听到了----那个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名字,让人知道了。
    “‘是蕾贝卡害的,在这之后还会有坏事发生’。你刚刚说的差不多就是这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