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bào啊。
    绫乃蹙起眉头。
    家bào并不罕见,如果加上台面下的案例,夫妻、情侣之间的家bào发生率,其实远高于世人想像,而且多半都是女方受害。
    女子忽然想起某件事,赶紧补充。
    “啊,对了,我曾经问过那男人房租的事----”
    那间房的前一任房客自杀了,所以这其实是“凶宅”。
    女子在走廊巧遇那名男子,若无其事地问他:“你们这间房很便宜对吧?”不料他完全不知情,表情甚为讶异。
    “我还顺便告诉他‘上一任房客自杀了’,结果那天铃木小姐回来后,隔壁传来‘搞什么鬼j‘想害我丢脸是不是’之类的怒骂声……呃,我是不是不应该告诉他?这样好像很对不起铃木小姐……”
    猫哭耗子假慈悲。
    打听完毕后,已经傍晚六点多了。东京的樱花已落尽,白天时间变长,此时天空依然泛著淡蓝色。
    绫乃决定先去东中野的甜甜圈店吃点东西再回去。
    “看来她与河濑gān男在东中野同居。”
    坐在绫乃对面的井上一边吃着传统甜甜圈,一边说道。他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资深刑警,绫乃结婚辞职前就认识他了。他们在联合搜查总部同组,井上平易近人;生着一张财神脸,完全没有刑警的架子。他说由女性出马比较好打听消息,因此全权jiāo由绫乃探口风。
    “是啊。”
    绫乃搭腔。
    他们在“verde东中野”问了约莫五名房客(包括隔壁的女房客),当中没有人与铃木阳子有来往,但所有人都记得与她同居的河濑gān男,也听过怒骂声与惨叫声。
    看来,铃木阳子当初确实与河濑gān男在那幢公寓同居,也被河濑gān男殴打过。
    根据户籍与住民票的记载,铃木阳子于二oo九年十一月与河濑gān男结婚,然后从中野区搬到三鹰市,在“三魔ester”定居。
    然而,其他搜查员去三鹰市打听时,获得的结果却都跟绫乃相同··邻居只见过铃木阳子,从未见过她丈夫河濑gān男。这地址果然是烟雾弹,河濑gān男八成不住在那里。
    结婚八个月后----二o1o年七月,河濑gāer”附近三隅市牟礼的路旁。生前被障眼法隐藏身形的透明人,死后障眼法也随之失效,现出了原形。
    “奥贯小姐,你怎么想?河濑这男人的bào力行为跟本案有关吗?”井上问。
    “该怎么说呢……遭受家bào或nüè待的女性,确实有可能一时冲动杀了丈夫或伴侣。”
    从前,绫乃在女性搜查班处理过几桩此类案件。
    有些女人为了逃离不合理的掌控,会不惜杀害男方。杀人于法不容,但有些人的确已走投无路,若不先下手为qiáng,恐怕必死无疑。
    这桩案子或许也是类似的情况,不过……
    绫乃继续补充。
    “如果只是想逃离bào力,其实只要杀掉河濑gān男就好。”
    “说的也是。”
    井上点头,啜饮一口甜甜圈的附餐咖啡。.
    在河濑gān男死后,铃木阳子又与两名男子结婚、当了两次寡妇,八成是为了诈领保险金而杀人。
    他们婚后都不曾出现在住家周遭,直到死后才横尸在自家附近。
    绫乃也喝起自己的咖啡----没加牛奶也没加糖。近来速食店的咖啡变好喝了,黑咖啡喝起来也不错。深黑褐色的液体,在杯中波光dàng漾。
    “若是能找到那个姓八木的男人,案情就明朗多了。”井上喃喃说着。
    “是啊。”绫乃同意。
    八木德夫。
    他是撞死铃木阳子最后一任丈夫的人。假如将一连串的离奇死亡案件视为连续保险金杀人案,那么他就是最后的犯罪执行者。
    科学搜查研究所在今天早上的搜查会议提出几项报告。
    详细分析“will palace国分寺”的尸体(应该说肉块)后,检验出微量的三唑仑,这是很容易取得的qiáng效安眠药主要成分。
    此外,尸体的dna与绫乃从q县“常庄”带回的脐带dna一致,尸体身份正式确认为铃木阳子。如此一来,目前所知的案件关系人当中,只剩下八木还可能活着。
    现在八木下落不明,联合搜查总部正讨论是否该将他视为嫌犯,进行公开搜查。
    八木肯定知道详细案情,但他应该不是主谋。从犯案形式推断,如果案情持续扩大,下一个死的绝对是八木。他在这桩案件中恐怕只是执行者,他被主谋诱骗涉案,最后必定难逃一死;说穿了只是个可悲的共犯。
    策画这起连续杀人案的人,应该另有其人。
    考虑到制造假车祸所需耗费的心力,涉案者可能不只铃木阳子一人。
    本案的被害人与加害人之间互有关连,总部认为背后势必有一个犯罪集团。
    “好了,走吧。”
    井上将咖啡一饮而尽,托着餐盘起身,绫乃也应声跟上。
    他们从jr东中野站搭总武线到市谷站,然后转搭地下铁到樱田门站。从四号出口走上地面时,天色已暗。
    绫乃忽然贺得上面有人在蝈姪,于爰侉下芡望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