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_<///究竟谁才是绑匪啊?
    “猴子、小熊猫、短尾狐,我不该让你们偷宠物,是我不好。”北极熊鬼哭狼嚎道:“谁知道,偷老鼠也会碰上黑社会,我们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啊!”
    >_<////纪诗的额角暴起青经,阴笑道:“谁告诉你,我们是黑社会了?”
    北极熊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样子道:“黑衣黑裤,不是黑社会是什么?”
    纪诗刚想反驳,霄尘摆手,挥了挥手中的血书道:“大哥,对能寄来这样书信的人,你能解释明白吗?”
    >0<////纪诗想起那封错字连篇的血书,立马偃了气息。
    “偷老鼠是我的主意,你们要杀就杀我一个吧!”北极熊慷慨就义道。
    猴子抢上前道:“不,不是老大的主意。是我偷的,本来的计划是偷你们隔壁家的乌龟。”
    “老大,咱要死就一起死,你别为我们说话了。”短尾狐哭丧着脸道。
    “嗯,嗯。”小熊猫怕归怕,仍在一旁点头附和。
    姜茹瞧着好笑,忍不住问:“看你们也人高马大的,怎么不找份工作?”
    “我们找过!”短尾狐用哀怨的眼光瞅着姜茹道:“呜……如今,什么工作不要文凭?我们四个都是孤儿院出来的,八岁的时候,孤儿院倒了。我们就成了叫化,靠捡破烂一天一天挨。呜呜……”说到伤心处,短尾狐泣不成声。
    小熊猫见短尾狐没讲完,补充道:“我们也作过不要文凭的力气活,可是做了三个月,那些建筑工队一分钱也不发。上门讨,还把我们打出来。呜……”
    >_<///真是够倒霉的。
    “即使这样,也不能绑架勒索啊!”纪荣不认同道。
    小熊猫怯生生地看了眼严肃的纪荣哭道:“呜呜……我们绑是绑了,可是没一次成功过。捉狗被狗咬,还得买给它吃肉骨头。它叫,我们要替它挨骂。怕房东知道,只好第二天一早送它回家。偷小鸟,它啄我,骂我们是笨蛋。呜……”
    看来,被捉的那只鹦鹉还是挺聪明的。纪家人暗笑着摇头,这群绑匪真是惨啊!四人虽然傻了点,心还不坏。
    霄尘耸耸肩道:“为了家里养宠物的人家,我给你们找个工作吧。”
    北极熊等人不敢置信地抬头,眼角带泪地望着霄尘。
    霄尘转向纪诗问:“大哥,你不是说要换社区的警卫吗?把他们四个也算进去吧。”
    四双巴望的眼睛,转朝纪诗。
    “好吧。”纪诗同意道:“不过,要经过训练。包吃包住,一个月两……”
    “一个月两百吗?还包吃包住?”北极熊的眼神都直了。
    >_<///不是两百,是两万!这里可是高级别墅区。两万这个数字,说出来一定吓傻他们。纪诗还有一点不解,问道:“今早,你们是怎么进小区的?大门口的警卫,没拦着你们?”
    猴子擦着泪水道:“我们挖了个地洞,从外面钻进来的。每天晚上挖,挖了两个月呢,真累。”
    >_<///纪诗喝道:“马上去给我填了!”
    小熊猫眨巴着大眼道:“你们不杀我们?还要给我们工作?”
    “我们不是做梦吧?”北极熊狠狠捏着自己的大腿。
    “不是!”
    四人呆了片刻,立即喜极而泣,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哇——!我们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呜……黑社会真好!呜……”
    >_<////原本想好好教训绑匪一顿,结果却要他助人为乐。唉——!纪诗睨视着大厅内一脸同情的众人,心底哀叹着自己的不幸。一想到,今后有这样的手下,纪诗一个脑袋两个大。
    纪诗哪晓得霄尘的险恶用心。他明里帮忙,暗中却想为鼠鼠小小报复一下。如果,纪诗不明白他的用意,他会装作不经意地提醒。自己手下地员工,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呢?要不要来个警备特训,一天一万米,三千个俯卧撑……他得好好想想。^_^
    晚间九点,纪迹陪着霄尘写日记,一边逗弄鼠鼠。睡鼠瞪大小圆眼,恶狠狠地注视着纪迹的指头,不让他接近。纪迹奇怪道:“尘尘,小家伙怎么了?”
    霄尘笑着把血书塞入纪迹手里,慢慢述说着那群倒霉的绑匪。
    不过,对北极熊四人而言,今天是他们的幸运日,是他们一辈子的转折点。让他们明白了,人间果然还有真情在。无论在何种逆境中,也要相信最终能否及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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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平安夜]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冲过大风雪,他们坐在雪橇上,奔驰过田野,欢笑又歌唱,铃声响叮当。你的精神多欢畅,今晚滑雪真快乐把滑雪歌儿唱,嘿!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缘缘奶声奶气地唱歌,纪响云在一旁弹琴伴奏,岳浓拉着风琴,姜茹摇晃响铃。
    缘缘一曲歌毕,大厅内掌声如雷。
    “缘缘少爷,唱得真好!”老昆从五岁起跟随纪荣,现今已有四十三个年头。等于半个纪家人,小一辈都对他颇有敬意。
    “老昆爷爷,是霄哥哥教的。”缘缘得意地抬着小脑袋,对众人鞠躬道:“缘缘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哎唷!”姜茹一把揉过缘缘的小身子,亲了口白嫩嫩的脸颊,夸道:“咱小缘缘,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嗯。近来也不怕生了,肯叫人。”纪荣摸摸缘缘的脑勺,一副慈爱的样子,与看纪诗的眼神比,绝对是两种极端。难怪有人说,老子往往不疼儿子,只宝贝孙子。
    缘缘挣扎出姜茹的怀抱,蹬踏着小短腿,赶走纪诗,跳上霄尘身畔的沙发。“哥哥,我唱得好吗?”
    霄尘靠在纪迹怀里,看着小胖球眨巴着大眼睛。可爱的模样,简直同睡鼠如出一辙,不禁笑道:“很好听啊,缘缘唱得真好!”
    小胖球心里乐开了花。对缘缘而言,谁的表扬都没有霄哥哥的份量重。
    “霄尘,今晚上的火鸡,味道怎么样?”姜茹满脸堆笑地问。
    霄尘回味了片刻道:“鸡肉入味,但老了点。皮不够脆,汁太少。”
    “那么。”纪荣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明天,你能烤只火鸡,给我们解解馋吗?”
    纪荣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客厅内众人的目光,一齐眼巴巴地盯着霄尘。那渴望的神情,及吞口水的动作,仿佛霄尘就是一只香喷喷的烤鸡。
    没等霄尘答应,纪迹反对道:“不行!尘尘的脚才刚好。孙记说过,不能让他多站。”
    “纪迹啊,霄尘只要动动手就行。我叫厨房做个架子,让霄尘坐着烤。”姜茹提议道。她也不想霄尘累着。可是,霄尘亲手烤的火鸡,实在太诱人了!纪迹,别怪妈啊!
    霄尘拍拍纪迹的手背,暗暗使了个放心的眼色。“既然,大家都想吃。圣诞节的菜,由我来做吧。”
    “霄尘,你只要烤只火鸡就好了。”纪诗抱着缘缘,担心道:“别太累。”
    霄尘笑道:“坐了轮椅那么久,我都觉得要生锈了。让我多动动,不是还有厨师打下手吗?没事。”
    “嗨,你们看什么片子?”岳浓举起手中的碟片,转移话题道:“恐怖片、文艺片、还是枪战片?”
    “有小孩子在,恐怖片和枪战的就免了。”姜茹挑着碟片,一边看简介,一边摇头叹惜。“现在的文艺片,大不如前了。”
    “有没有《茜茜公主》?”纪迹问。
    纪响云奇道:“你要看老片子啊?”
    “去年的今天,我和尘尘在芝加哥。外面下着大雪,我们两个抱在一起,看《茜茜公主》。”纪迹怀念道:“我以前从没看过,尘尘说他小时候很喜欢这部影片。”
    纪响云找了找,翻出三张光碟。“《茜茜公主》一共有三部曲,还有《年轻的皇后》,和《皇后的命运》。怎么样,要放吗?”
    “缘缘要看!”小胖球举双手投票。霄哥哥喜欢的,他怎么能不喜欢!
    纪荣倾向于枪战片,但感觉平安夜,大伙聚在一块儿高高兴兴的,还是看轻松的影片好。随即,也投了赞成票。
    “《茜茜公主》啊?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放吧,故事情节都忘得差不多了。”姜茹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孙子都那么大了。”
    纪荣揉着姜茹,为了打散她的忧郁,说道:“小茹,想想啊!世界上还有什么事儿,比儿孙齐聚一堂过平安夜,更高兴的?”
    “是啊!”姜茹想,她没有错过纪荣,生了三个儿子,前半生的风风雨雨中,充满了甜蜜。今天,大厅里,又多了儿媳孙子,和霄尘这个半子。她的人生里,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茜茜公主》一开场,便是浑厚的男高音,唱着乡间的歌曲。一群小孩子,围着他们正钓鱼的爸爸欢闹。
    “哈!好好笑哦!哥哥,有个小孩子,掉进河里了。是用渔网捞起来的。”缘缘拉拉霄尘的袖口,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霄尘点头应着缘缘,偷偷与纪迹对视,眼中光彩流溢。彼此都知道,对方想起了前三年的平安夜。
    纪迹在加拿大出生长大,十六岁回故乡读大学。碰巧去医院探望朋友,与他相遇。两人的邂逅不浪漫,没情调,甚至处在危机之中。解决了潜在威胁,治疗他的车祸后遗症,成了头等大事。纪迹迫不及待地抱着他,踏上去芝加哥的班机。
    纪迹为他转学,并开始学做饭。每天除了上课,就是陪他复健。大前年的平安夜,纪迹订了火鸡套餐,和香槟。两人一同围着火炉吃晚餐。
    记得纪迹单膝跪地,对自己说:“请你和我结婚。”
    他没有答应,只是拿出《茜茜公主》的光片放入影碟机。他好像是这么回答的。“《茜茜公主》是三部曲。今后,每个平安夜,我都陪你看一部。直到结束,我们还在一起,你再向我求婚吧。”
    父母失败的婚姻,简直是他的恶梦。他不相信有永远的爱情,更不信感情能经受时间的考验。
    他以为纪迹会生气,但大男孩却紧紧拥抱着他,给了他一个炙热的舌吻。
    前年的平安夜,他的身体基本康复。晚餐是两人一起完成的,纪迹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那一夜,纪迹什么都没说,而是翻出《茜茜公主》第二部播放。
    他才了解,纪迹有把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或许,他可以期待,这世间仍有永恒的真情。
    去年,芝加哥的平安夜,下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覆盖了整个都市。大街小巷银妆素裹,节日的气氛被烘托的格外热烈。
    纪迹买了棵圣诞树,布置在卧室里。五彩缤纷的小灯,此起彼伏的闪烁着。他们躺在床上看dvd,吃着香嫩的烤鸡,喝着可口的葡萄酒。
    当影片出现完结字样,纪迹翻身抱住他,认真地凝视着自己说:“请让我永远陪在你身边。你是我唯一的爱人,一生不变。”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