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对这个词语很满意。
    “那么,她有什么问题?爹地你是怎么知道的?”艾洛玛看到自家爹地突然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直觉的认为这里肯定有什么瞒着她的事。
    “我本以为我们之间的任何问题都可以通过坦诚对话来交流,现在看来或许是我想错了。”某黑发小巨怪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斯内普,语气也同样的凄凉无奈。
    于是,斯内普的脸再次黑了。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就是那个被打在你身上的追踪魔法。”斯内普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将整件事娓娓道来,“那是属于黑魔法中的一种,用于让自己和交换过血契的盟友可以对敌人进行追踪的魔法。”
    艾洛玛歪着头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表示明白:“于是为了找出那个逃走的食死徒,我被当做了诱饵前往尼斯?”
    斯内普点点头,心疼的看着艾洛玛瞬间垮下去的面容。他知道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好,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我还以为去尼斯真的是出自爹地的主意呢……看来这也是邓布利多的建议,对吗?怪不得那次他信誓旦旦的说你一定有空会带我出去度假……”
    “……今年的暑假我会补偿你的,我保证。无论你想去哪里都行,哪怕是再叫上你的所有朋友一起去游乐场也无所谓。”斯内普放缓了神情,抚摸着自己女儿那柔顺的长发,庄严的许下了诺言。
    “那就这么说定了。”艾洛玛显然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转而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她爹地刚才说的事情上。显然,比起去哪里度假以及为什么去度假来说,她所关心的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当时并不确信谁会出现,用什么方式出现,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本来我想直接告诉你所有事情的,但是邓布利多认为让你没有负担的轻松度假才是最好的选择。我当时并没有预料到后续的发展会变成不能告诉你任何实情的状况。”
    艾洛玛无谓的耸耸肩,尼斯之旅她过得的确很愉快。如果当时知道了,她肯定不能心无旁骛的去玩儿,去享受和德拉科在一起的甜蜜。
    “后来在布斯巴顿,我第一次遇到那个家伙,就立刻闻到了一股掩盖于香水下的熟悉味道。”
    “复方汤剂?”
    “没错。”斯内普微微点头,然后用他那低沉柔和的声音继续叙述着,“但是我怀疑她所饮用的可能是经过改良的复方汤剂——因为她并没有隔一段时间就喝东西。不过无论再怎么改良,复方汤剂的味道我是不会弄错的。”
    “我明白了!”艾洛玛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下子将这个学期所有不对劲的地方全都串了起来,“她想要的是哈利!所以总是找机会去接近他,并且想和他独处!而爹地则是为了保护哈利才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费因斯、不,与其说是出现在她身边,不如说是出现在哈利身边!”
    斯内普的唇边勾勒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没错,他的女儿全说中了。得意于艾洛玛的聪慧,斯内普毫不吝啬的给了自己女儿一个赞赏的微笑。
    “可是,还有一点我不太明白……”艾洛玛微微嘟了嘟嘴,情不自禁的用贝齿轻咬住下唇,墨色双眸里透着一股不解的神情,歪着头开始了疯狂的思考。
    斯内普并不打算打断自己女儿的思路,对事物的疑点进行思考是一件应该被鼓励的行为。在自家女儿没有提出需要帮助前,他不会给出任何帮助和提示,一切都要靠艾洛玛自己才行。
    “原来是这样!”艾洛玛突然大叫一声,兴奋的从斯内普的怀里站了起来,就在桌边来回走了几步,似乎在对她的答案进行着最后的推敲。她的墨色眼眸闪闪发光,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而后,艾洛玛一个华丽的转身,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她爹地那期许的面容,用完全肯定的语气说道,“是活点地图!对不对,爹地?”
    斯内普满意的点头,毫不掩饰他的赞叹之情。
    “我就知道!如果没有活点地图,爹地怎么可能那么迅速就找到哈利以及费因斯的位置!霍格沃茨可是一座既大又古老的城堡!可是……活点地图不是在哈利手里吗?”
    “别忘记布莱克,为那条忠心耿耿的大狗编造一条需要活点地图的理由,对邓布利多而言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而哈利对于他教父需要活点地图的原因也从未怀疑,毕竟那是西里斯当年做的。”艾洛玛立刻接过了斯内普并没有说出口的话,而后父女两个默契的相视一笑,不再就活点地图的问题多做讨论。
    “可是,既然发现她有问题,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呢?”艾洛玛抛出了新的问题,然后就看到了她爹地那招牌式的嘲讽笑容。
    “因为她是从法国布斯巴顿来的,没有证据确凿就抓捕她会引起国际魔法部的不满。这属于一场……国际纠纷?而且她并没有在活点地图上显示出本名……这可能还跟一种可以屏蔽真实身份的魔法物品有关。”斯内普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不过,邓布利多已经与布斯巴顿那边通了气,马克西姆夫人已经授权他全权处理此事……所以,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
    133
    133、期末与摊牌 四 ...
    艾洛玛了然的点点头,有邓布利多这只老狐狸在,有些事情的确不需要太过担心的。不过……
    “那么,爹地上次知道我吃甜食,也是因为闻到了奶油球的味道?”
    “嗯哼!所以说,如果下次艾洛玛小姐还想偷吃的话,麻烦你挑选一些味道不那么重的食物。像奶油球那种味道,就算隔着一个魁地奇球场我也能闻到。”
    “……是因为爹地鼻子比较大的缘故吗?”
    “……艾洛玛小姐,或许你应该跟你的父亲汇报一下为什么你的魔药学考试成绩会是t?”
    “这个成绩是作为霍格沃茨魔药学教授的爹地你给的,为什么还要我来说明?”艾洛玛翻了个白眼,对这个问题表示出了强烈的不满,毕竟她有机会再重做一份的。
    “艾洛玛小姐,不要试图挑起我的怒火。”斯内普示意艾洛玛起身坐到办公桌那边的椅子上去,然后微眯着眼睛带着一股压迫感看着自家那满脸不情愿的女儿,“我以为你了解我对你的要求是与其他人不同的——我从不接受任何因为粗心大意而导致熬煮失败的魔药。”
    艾洛玛认命的叹了口气,乖乖的从斯内普的怀里站起来,重新坐到了他对面的那张并不舒适的椅子上,准备接受审判时刻的来临。
    斯内普那特有的低沉柔滑嗓音再次响起在艾洛玛的耳畔:“所以,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艾洛玛小姐。我假设,你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是我想要的。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那种愚蠢的避重就轻试图掩盖事实真相的行为,对吗?”
    “……是的,教授。”艾洛玛无语的看着自己对面的那个浑身充满压迫感的黑袍男人,在得到他示意可以开始后,才纠结的说出了她爹地早就应该明白了的原因。
    “因为当时看见你抓住了费因斯的手……现在想来应该是有用意的吧?”艾洛玛心虚的低下了头,偷偷抬眼去观察对面自家爹地的神情,小声嘀咕道,“谁让你都不提前告诉我的……害我精神恍惚了那么久……”
    “我没有提前告诉你的原因,是因为怕你露出什么马脚。敌人很谨慎,如果露出了哪怕一丝不符合身份的举动,都有可能打草惊蛇,导致一切前功尽弃。所以,虽然我知道前一阵你很痛苦,但是我依然不能冒险说出来。”斯内普耐心的为艾洛玛做着解释,语气轻柔到从没有过的地步,他知道自家这只小巨怪这一段时间以来受了多少折磨,他完全理解那种来自最亲之人伤害的痛苦。可是,这并不能成为艾洛玛在魔药考试时犯下错误被原谅的借口。
    “爹地……”艾洛玛站起来再次冲进了黑袍男人的怀里,贪婪的嗅着他身上那万年不变的药香,“如果以后你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一定要亲口告诉我才行!”
    “不会有这种愚蠢的事发生。”斯内普用力搂住了自家的小巨怪,平生第一次无比厌恶要保护救世主的任务——因为他所背负的该死的间谍身份,让自己的女儿受了多大的委屈!而且,艾洛玛的这种不信任他感情的举动,也让他的内心有些慌乱。
    等到怀中的艾洛玛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后,魔药大师才再次开口,声调里带了一丝严肃:“我本来寄托于你基于信任我的前提下,自己察觉出事情的缘由。可惜……”
    “爹地,我以后再不会胡思乱想了,真的!”艾洛玛急忙举手发誓,她实在太明白她爹地这个语气代表着什么了。
    “嗯哼!那么,信任这个单词,两百遍。作为不相信自己父亲的惩罚。”斯内普无视艾洛玛的小动作,淡淡的说出了这个决定。
    “爹地~~你好歹也要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啊。”艾洛玛不满的嘟起了嘴。
    斯内普扬扬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艾洛玛常驻魔药办公室的那张书桌,示意她最好现在就开始。在确定她爹地不可能改变心意后,艾洛玛一脸不情愿的站了起来,磨磨蹭蹭的坐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抽出羊皮纸开始认命的抄写起来。
    当她揉着酸疼的手臂将两百遍抄写送到她爹地那大鼻子面前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这个个黑袍男人竟然也在做着她刚刚才做完的事——抄写!
    “放下东西,你可以去休息了。”斯内普头也不抬的继续奋笔疾书,内容则与艾洛玛的有些不同。他所写的是:决不允许再次忽略艾洛玛的感情,无论为了什么!
    “爹地……”艾洛玛忽然觉得自己鼻子有些发酸,她爹地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这学期忽略她的内疚吗?
    “去睡觉!”斯内普依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吩咐着艾洛玛去做她现在应该做的事。艾洛玛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将一个晚安吻印在了斯内普的脸颊上。
    “晚安,爹地。”
    “嗯,晚安。”
    在确定艾洛玛真的走进卧室睡觉后,斯内普才停下笔,抬起头注视着那扇被关上的房门。许久,微微的叹了口气,继续埋头继续他未完的工作。
    魔药大师心得之十:永远不要忽略身边最亲近之人的感情,这很可能会给彼此带来极大且不可逆转的伤害。
    至于后续的事件则变得非常简单了,在斯内普严密的监视下,费因斯根本就无法对哈利做任何手脚。为了避免学生受到意外伤害,邓布利多决定将抓捕行动安排在放假的那一天。
    于是就在学生们踏上霍格沃茨特快回家过暑假的时候,费因斯女士得到斯内普的通知,说邓布利多请她到校长室有事商谈。
    鉴于魔药大师这一学年的特殊表现,费因斯不疑有他,很安静的随他一同踏进了校长办公室里。
    于是很快,费因斯女士就被全身束缚着被迫喝下了斯内普专门为她准备的现形药剂——这有可能是魔药大师第一次在不影响药效的前提下特意去更改魔药口味。然后在邓布利多以及几个专程从魔法部赶来的傲罗面前,蜕变成了一个男子的形象。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认识他的人无不惊呼出声,不仅仅是傲罗们,就连邓布利多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斯内普双臂抱胸的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对此时发生的闹剧并不感到十分惊讶,只是在他嘴角弯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又一个本应该出现在阿兹卡班的人,这次不知道福吉要用什么借口对公众作出解释,恐怕这得让他头疼一阵了。
    并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斯内普对那个只知道争名夺利,而不肯为公众办一点实事的魔法部部长毫无好感,仅此而已。
    “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不要以为抓了我就万事大吉了!”莱斯特兰奇咆哮着,试图挣扎出束缚咒的作用,“我要杀了你们为贝拉报仇!斯内普你背叛了主人,你会得到严酷惩罚的!连同你那愚蠢的女儿,你们谁也别想逃脱悲惨的命运!”
    “莱斯特兰奇,我建议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的命运吧!”一个傲罗冷冷的说道,手中的魔杖戳着莱斯特兰奇的脸颊。
    “你以为我怕死吗?你们这些肮脏低贱的东西!”莱斯特兰奇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我的贝拉在另一个世界等着我呢……况且我死了之后,必定将有人替我报仇!你们就等着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