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有些愧疚。
“不叫上德拉科和赫敏他们吗?”
“有我们两个就足够了,完全没有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海格的不安和惶恐。”艾洛玛轻松的说着,率先走向了禁林边上的小木屋。
海格揉搓着他那巨大的手掌,满面笑容的将他的客人迎了进去。
“真高兴你们能来看我。我以为得到考完试后你们才会有空闲呢。”海格拿起了铜壶为艾洛玛和哈利沏茶,“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我的意思是说,明天就是保护神奇生物课的考试了……当然,你们那么聪明,应该不会是来找我请教什么问题的……”
“不,我的确有问题需要问你,有些东西我总是不太确定……额,你有空吗?”出乎意料的是,艾洛玛竟然真的掏出了一个笔记本打开。哈利扫了一眼,发现那上面的确写着几个有关神奇生物问题,底下还用红线做了特殊标记。
海格的咧开嘴笑了起来,显然他很高兴艾洛玛有问题要问他。恐怕海格从来没有被学生在私底下请教过问题吧,哈利如此猜测着。
海格为艾洛玛详细的解释了该如何从一群刺猬中辨别出刺佬儿,如何正确的触摸护树罗锅以及怎样在不被烧伤的亲概况下给一只火螃蟹喂食和做清洁。而艾洛玛则不停的在本子上记录着,中间偶尔还会提出几个建设性的问题,这让海格更加开心了。
“你一定没问题的,艾洛玛!我保证,你一定会得到一个好成绩!还有哈利,你也没问题的。”海格将艾洛玛和哈利送到了门口,然后用他那巨大的手掌一人一下公平公正的拍在了他们的肩膀上,完全没注意两人的趔趄以及差点摔倒的窘相。
“我们先走了,屋内篮子里的点心是给你的,别忘记吃。天太热放久了会坏掉的,你也知道自己的家用魔法用得并不怎么样。”艾洛玛忍着揉揉肩膀的想法,仔细叮嘱着海格。
“我回去就吃,你放心吧。”海格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他的木屋。
“我敢打赌,你并不是不会那些题目!”哈利回头确信海格真的听不到了,才大胆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你是故意去问海格的,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艾洛玛翻了个白眼,将笔记本随手扔进了墨玉手镯里,“反正他现在看起来轻松多了,而且还很高兴。既然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你还管这么多干嘛。”
“也是。”
木屋内……
海格的脸上依然留有怎么也隐藏不掉的笑意,这可是他当教授的几年来第一次有人在私底下向他讨教问题,而且还是像艾洛玛那样聪明的学生。
大个子半巨人将食物一样一样的从篮子里往外拿,然后随意的码放在他的那张木头桌子上。当篮子里的食物被掏空的时候,一瓶药剂出现在了海格的视线内。
好奇的抓起那瓶分量远远超出一般人定量的药剂,海格看到了挂在瓶颈上的一张便笺,上面用他熟悉的笔迹写着:无梦药水,可有效改善睡眠质量,祝你一夜安睡——艾洛玛。
半巨人的眼圈瞬间红了,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只能轻轻的捏着那瓶药剂将便笺从瓶颈上摘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了床头的一个木头盒子里——那里面装着他和麻瓜父亲的合影以及孤零零的一封属于他自己的私人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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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o.w.ls考试与暑假 三 ...
周二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实践考试是在禁林边上,紧挨着海格的小木屋。这次海格没有像以往两年那样,呆在屋子里不出来,而是选择了站在考场边上,给每一个叫到名字的学生一个大大的笑容作为无声的鼓励——虽然对于某些人来说那笑容过于惊悚,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毕竟在考试的时候能够看到熟悉的教授,总会让人心里安定一些,即使这个教授有些不太靠谱。
周三相对而言比较轻松,因为天文课的考试分别在上午和晚上,所以下午的时间就被用来考占卜课。万幸的是,六人组里没有一个人需要去考这门可怕的课程——德拉科和赫敏都放弃了。所以他们有着一下午时间为晚上的星象图绘制做准备。
十一点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天文塔楼,然后架起了各自的望远镜,开始在那浩瀚的银河里寻找着他们想要的星星。
因为晚上的观星活动进行到很晚,所以转天的最后一场魔法史考试被安排在了下午。或许是因为这场考试结束后,就可以彻底摆脱o.w.ls的缘故,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认真的研究那些各个种族以及各个魔法物品的历史。
下午两点钟,五年级的学生迈进了礼堂,迎来了他们o.w.ls考试中的最后一场挑战。
当艾洛玛答出了关于魔杖条例是促成了还是有助于更好地控制了十八世纪的妖精暴动、《保密法》在一七四九年是如何被违反的,后来提出了什么法案以防止类似情况重新发生?以及陈述促成国际巫师联合会成立的原因和情况,并解释列支敦士登的巫师拒绝加入的原因等问题后,交卷的时间也到了。
真的是,彻底解脱了。不管是哪个学院的,当他们踏出礼堂的时候,脑海里只留下了这一个想法。于是他们疯狂的在城堡外疯跑、喊叫,发泄着这两周以来的压抑情绪,尽情宣泄着他们的青春与活力。
所有的教授路过的时候都微笑着看着他们,没有人想去阻止。这两周里学生们的努力他们都看在了眼里,实在是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去苛责他们要守规矩——就算是斯内普教授路过,也只是会冷哼一声,然后大步走过,并不会停下来给某一个学院扣分。
当晚餐时间到来的时候,礼堂里再次掀起了一阵□。和往年一样,为了慰劳这两个年级的辛苦,考试结束这一天的晚宴注定无比丰盛。
然而,当一只挂着魔法药剂师协会徽章的白肩雕携带一封暗金色的信封飞进礼堂的时候,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白肩雕直接飞向了斯莱特林长桌,然后停在了艾洛玛的面前。黑发女孩儿解下了那个暗金色的信封,然后从餐桌上拿了很大一块儿肉条喂给了白肩雕。满意的吞下了食物,白肩雕长鸣一声后展翅离开了礼堂。
不过此时还是没有人说话,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从各个角度注视着那个黑发女孩儿,并且等着她拆开信封。
深吸了一口气,艾洛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一种极为轻缓的动作慢慢的撕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羊皮纸证书和一个药剂瓶形状的徽章。
“是几级的?”德拉科的声音有些沙哑,这足以证明了铂金小龙内心的焦虑和紧张。
艾洛玛匆匆扫视着证书上的那一堆华丽辞藻,然后找到了她需要的答案。
“c级,c级魔法药剂师资格证!我得到了一个c级!!”艾洛玛完全控制不住她雀跃的心情,声音颤抖的大声宣布了人们想知道的答案。
随着邓布利多带头鼓掌,霍格沃茨的礼堂再次沸腾起来。赫敏从拉文克劳的长桌边站起来,拼命的挤过了簇拥在艾洛玛身边的小蛇们的包围圈,然后一把搂住了艾洛玛。此时,褐发小女巫的激动情绪甚至超过了当事人艾洛玛。
“太棒了!艾洛玛!你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药剂师!”因为周围太过喧闹,赫敏只好扯着嗓子在艾洛玛的耳畔喊,以确保她能听见。
艾洛玛此时已经把所有礼仪规范扔到了一旁,只是笑着不断的和身边每一个来恭贺的人拥抱——不管那个人是谁,她究竟认不认识。
斯内普坐在教师席上微笑着接受其他教授们的祝贺,然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处于人群中激动不已的小巨怪。除了他和艾洛玛自己以外,恐怕没人知道她获得如此的成绩究竟付出了多少!
就如同没人知道她最初开始学习切割材料的时候伤了多少次手一样,也同样没人知道她因为一瓶糟糕的药剂而被自己要求重做多少次;更没人知道她为了辨识类似药材而背下了多少东西;恐怕也没有人会像她那样在炎炎夏日里耶依然执着的看护着她的坩埚……那些人只会嫉妒和羡慕于她的天赋,而完全忘记了即使天赋再高,没有勤奋和努力也将一事无成。
斯内普稳稳的坐在那里,脑子里在想着是不是要送些什么做礼物,毕竟艾洛玛得到了一张在她这个年龄基本上不可能得到的魔法药剂师资格证,而且还是c级。
可是,究竟要送些什么好呢?黑袍男人的思绪开始飘忽起来,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着艾洛玛最想要的东西……当最近卢修斯的那段话从脑海里自动蹦出来后,斯内普微笑着敲定了礼物名单——或许一张魁地奇世界杯的球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天晚上,艾洛玛被邓布利多请到了校长室里,与她一同前往的还有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很显然,他们三个都明白这是一个小型的家庭聚会,虽然斯内普黑着脸坚决不肯承认这个愚蠢的名称。
邓布利多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包装得非常精美的礼物送给了艾洛玛:“祝贺你获得c级魔法药剂师资格证,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谢谢你,阿不思。”艾洛玛小心的在不弄坏包装纸的前提下,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漂亮的糖果盒。
邓布利多微笑的点头,蓝眼睛里闪烁着欣慰的光芒:“打开看看,我觉得这会对你有帮助。”
对此,一直站在一旁双臂抱胸持旁观状的斯内普在唇边勾起了一个嘲讽笑容,并没有多说一句。有帮助?糖果除了对艾洛玛长蛀牙有帮助外,他看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用处。好吧,或许可以让这只小巨怪开心高兴一阵。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糖果盒子里并没有装着糖果,而是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艾洛玛拿了起来仔细观察着,然后在封皮上发现了一行华丽的字迹,上面写着:g?g & a?d 。
黑发女孩儿有些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那个白胡子老巫师,她当然知道a?d代表着什么,可是g?g呢?
“这是我年轻时候和一个朋友共用的一个笔记本,上面记载了一些当时我们研究的魔咒,我觉得以你现在的程度完全可以掌握它们。”邓布利多又从桌边拿起了一个小口袋,“我一直很喜欢蜜蜂公爵的糖果盒,所以就买了一些当成礼品盒用。当然,如果你还想要真正的糖果的话,这些你可以拿去。”
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那个小袋子并放入手镯里后,艾洛玛迅速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然后果然看到了上面使用两种不同笔迹轮流进行的记载,不过可惜,只写到了三分之二就没有了。
“g?g是谁?”
“我的一个朋友……而且很有可能是我今生唯一一个真正懂我的朋友。”邓布利多的表情有些伤感,但是随即一闪而逝,白胡子老巫师重新变得快活起来。
不过显然,艾洛玛并不打算就这么容易的放过他。
“他死了吗?”
“不……他还活着。”
“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艾洛玛,这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呢。”邓布利多的神色有些寂寥,“我们中间出现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然后又因为理念问题分道扬镳……但即使是这样,我依然不能否认,他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
“……你非得等到真正失去对方的时候,才去伤心懊悔?”艾洛玛的神色里充满了不屑,“阿不思,你一点都不格兰芬多。我原以为你会去找他呢,有什么错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还能不被谅解?理念不同也可以慢慢沟通的嘛。你们这样一直不见面,除了一个不可逆转的后悔外,不会得到任何其他的好处。”
“……的确,你说得对。”邓布利多沉吟很久才点头同意艾洛玛的说法,“或许我的确应该去找他……但是这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白胡子老巫师苦笑着,显然这件事并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
“阿不思,”艾洛玛走到了邓布利多身边,然后从墨玉手镯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塞给了老巫师,“你和我爹地一样,都应该好好休息休息。既然已经找到伏地魔彻底消失的方法了,也许你们可以享受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假期?这瓶福灵剂送你,或许你能用得着。”
邓布利多看着手中那金色的液体,开始思考起艾洛玛刚才提起的建议的可行性。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老巫师,并没有注意斯内普和艾洛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地窖内,斯内普坐在他的专用扶手椅上,手里拿的正是邓布利多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