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同你姐姐一同嫁入冷家”恶狠狠地说完,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冷酷地下令。
    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猛烈地灌了一口,黑瞳死死地盯着她,想把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怀纳入眼底。
    他要她们姐妹,双双被他掌控,成为他掌下玩奴,残忍地一步一步,摧毁白霓儿的意志,摧毁白晴若心与灵魂,那时,他才会享受致命报复的快感。
    017婚礼
    听闻完他冷厉的话,霓儿蓦地惊颤,脸上的血色象是迅速积沉到脚底。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他真娶了姐姐,名义上,他便是她的姐夫,她随姐姐嫁过去,她算什么?而且,这样也等于是在间接伤害姐姐,她不能,这个恶魔真是什么主意都想得出。
    “我不会同意的”她扬起高昂的头颅,她才不会去当他的情妇。
    “很好,你不同意是吧!你的父亲刚做完手术,还在关键的恢复阶段”他的声音是如此冷酷,低下头,翻看着手机上的电话薄。“他的生命就在我一念之间”
    “你、、、、”霓儿拧眉深思,粉嫩手指,握紧成拳,她真想扭身而去,但是,她不能,父亲,姐姐,是她的致命伤,她不能让他断了父亲在美国的医疗费用。
    直至此刻,他低垂的眉眼仍然令她心动,霓儿憎恨自己,为何他如此残忍地对她,她仍对他还有感觉,让她眼巴巴地看着姐姐嫁给他,而她不过是见不得光的陪衬角色。
    白霓儿的内心,没来由地一阵抽痛袭来。
    她高扬的头缓缓垂了下去,清滢明亮的美眸瞬间失去了光彩,宛若木石。
    唇际闪现一朵冷瑟的笑花,天使般的笑容,显得空灵而精致。
    见不得光就见不得光吧!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深吸一口气,她漠然地吐出“只要你要能让我父亲复员,随你怎样都可以。”
    闻言,男人没有丝毫的讶异,他运筹帷幄的能力,这个世间恐怕无人能及。
    他停下拔打电话的动作,抬起眼,让黑夜为之逊色的黑瞳,灼灼地凝视着她,她生得太美了!像生长在断崖边的锦缨花一样,清纯洁白、贞洁又美丽。
    努力地漠视她的美,阴冷而沉淀的眸微微眯起“学聪明了”
    漂亮的邪唇勾起,阴冷一笑,缓慢地从指尖扔出一串钥匙,霓儿只觉眼前,银光一闪,坚硬的金属打过她粉嫩的臂膀,飘落向地面。
    “这、、、”
    “住宅的钥匙,两女共侍一夫,我很期待呢?”阴鸾的眼色变得犀冷、深幽而且沉定。
    “不知那老畜牲知道会怎样呢?”冷煌狂放地吞了一口红酒,从窗外倾泄进屋的阳光,凝聚在他身上,本是温暖的光芒,为何霓儿觉得是那么冰冷刺骨,深切地让她感受到,他对白家的仇恨是如此之深。
    霓儿淡然地蹲下身,捡起地面的那串狠狠砸过她的钥匙,紧紧地抓在手里,从此后,她就是他的玩物,为了父亲,为了姐姐,任他为所欲为。
    她恨恨地揪紧着钥匙,冰凉金属的突兀处刺痛了她的指肉,她竟丝毫不察。
    如果这样,真能令你扭曲的心好过,我甘愿承受,冷熠。
    淡下眼瞳,沉默地拾回扔在地上的雪纺纱裙,穿上,仍无语地转身,撑着麻木的身子,在他阴沉绿眸的注视下,艰难地走出那间房,轻轻阖上那华贵的门扉。
    两天后
    国际隆重毫华的婚礼,顶级毫华酒店,国际顶级服装设计师设计出的独一无二的婚妙,穿着纤弱美丽的白晴若身上,显得端庄贤淑,标准的窕窈淑女。
    而全身纯白尾西式新郎,更是美得不似真人,冷酷的外表,修长拔挺比例恰到好处的身材,英俊又多金,不知迷碎了多少颗名媛淑女的芳心,霓儿根本不敢看他,姐姐脸上洋溢的幸福表情,令她的心微微抽痛,她屏住呼息,心痛地闭上眼瞳,听着牧师委婉动听的公证。
    “我愿意”白晴若喜悦的声音带着微颤。
    听闻着男人低嗄的声音,在众人屏息的等待中,俯身吻上新娘菱角分明的唇。
    姐姐,白霓儿痛苦地阖上美眸,不想看到令她心碎的画面。
    热闹的沸腾场面,有几人知道这场婚姻真正的内幕,美丽幸福的外表,蕴藏着森冷的光环。
    白马王子挚爱白雪公主,那不过是一则美丽的童话而已,冷煌表现出来的温柔,一切全是假象而已。
    姐姐,如果你能一生活中自己编织的世界里,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可是,冷煌为复仇而来,这种爱你的假象,还能拥有多久,拥有多久啊!当有一天,凉薄的尖刀残忍地捅破那道白白的膜,你是否能承受啊!晴若,真的好担心你啊!
    如果你能一辈子幸福,我宁愿承受所有的不堪与凌辱。
    她是她用尽一生都想来保护的家人,白晴若,她默默地倒退着步子,黯然转身离去。
    这里,她好象是多余的,多余的呵!陪衬的角色,永远都是,踩着微碎的步伐,一步一步远离喧闹的人群。
    018新婚之夜
    院子左边是一排郁郁的丛林,那是南边特产的树,英国人叫它野火花,日本人叫它树影,它的叶子象是凤尾草,颜色红得不能再红,红得不可收拾,满树尽是一小蓬一小蓬的小花,窝在参天大树上,壁栗剥落燃烧着,一路烧过去。
    把那冷宅头顶的半边紫蓝的天也薰红了。
    一阵风过,那轻纤的黑色剪影零零落落颤动着,恍惚让人听见一串小小的音符,不成腔,像檐前铁马的叮当。
    清脆悦耳,纤细的身影凝站在一株野火花树下,遥望着天际渐渐西沉的落日,唇际布满凄凉,她不知道冷煌是怎么给晴若讲的,总之,从晴若待她的态度看来,她象是十分乐意她进入冷家,如果她爱他,就绝不可能轻易让自己一同嫁入,这样不合常理,那怕她们是嫡亲的姐妹,爱是自私的呵!
    切,两女共侍一夫,什么年代了?亏那个无心冷情的人想得出。
    她算什么啊!古时,还算妾吧!那也可以称之为一种名份,至少,众人皆知,而她,是见不得光的,一生属于黑暗。
    自嘲一笑,只是,如果爸爸能平安无事,她心就满足,眼尾无意间扫到,天边渐渐隐晦的红霞,淡蓝的天色已被墨黑取代,这才惊觉自己在这呆了一整个下午,她不想看到她们,见到总会令自己的心隐隐作痛。
    她也不止一次问自己,冷煌无情凌侮她,折磨她,还是对他无法抗拒,也许,在年小的他圈着狗尾巴草戒,圈在她小小的指节上的那一刻,她的一颗芳心早已遗落,再也找不回来。
    她转身,沿着幽深的小径走回来时的路。
    整个大厅静寂无声,还能听到从外袭进呼呼风的声息。
    忽然,从楼上飘来女人喘息,婉转低吟的娇呼声,夹杂着男人低沉如野兽的嘶吼,象是从新房传来,霓儿刹时,僵凝在原处,无法移动步子,她知道那种声音代表的意义,真是迫不急待呀!他们结了婚,是法定的夫妻,这很正常嘛!懊恼自己心莫名的作痛,她举步上楼,捂住自己酸涩的心口,强烈地排斥那不堪入耳的淫秽之音,飘入耳膜。
    沉默地走到自己的房间,她翻着皮箱里的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拿起一本书,躺在床上,静静地阅读起来。
    很多时候,她喜欢品尝一杯荼,慢慢翻看着一本书,无聊的时候,就这样打发时间,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黄金屋,努力地把那令自己心烦的俊脸,排斥在心门之外。
    专注地看起手中的书来,一本书,不管阅读几次,每次都会带给了不一样的感受与体验,细细咀嚼,慢慢品味,又是另一番滋味,当眼皮开始打架时,她伸手关掉床头的晕黄小灯,渐渐沉入梦乡。
    夜完全黑了下来,天空开始闪烁着无数晶亮的星辰。
    窗外路边的街灯,冰冷的洒射进来,轻轻洒落在巨大的水床上。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一团黑影轻轻推开房门而入。
    看着眼前睡得安稳的容颜,她怎么可以这么安然,闲适,冰漠般的瞳仁,浮上几许冷怒的焰色,邪恶一笑,轻缓地抽走她手中的书。
    高大健硕的身形覆在了丝被下女人的身上,掀开丝被,他的指节滑进了她的睡衣,邪恶地揉捏着柔软的胸形,死命地拉扯湿热的珠花。
    空气中隱隱浮动著一丝撩人的玫瑰暗香,那是从她身上传来的香味。
    让他有些迷恋的香味。
    霓儿是被一阵大腿间微微的刺痛,给弄醒的。
    睁开亮丽的乌瞳,月光下,近在咫尺的明星脸孔,令霓和震颤,他不是在新房与姐姐欢爱吗?半夜三更的,怎么会来这里?
    冷煌大掌牢牢扣著她的身子,另一手死命地玩弄着她的、、、、
    “不、、、”今晚是姐姐的新婚之夜,这恶磨怎能这样啊!新房离这儿不远,她不想伤害姐姐呀!想到这里,她一把推开他,死劲合拢双腿,张着一双亮丽的美眸,慌乱地拥被坐起身。
    可是,这男人从不吃她这一套,
    月色虽淡,霓儿清楚地看到,那有着淡蓝色焰火的眸光转浓,深不可测。
    他鄙夷的目光下移,凝視她纤長的柔美,在他的注目下,胸前傲然的挺立,渐渐绷紧。
    “不要吗?”他讥诮地冷问“都湿成这样了?”
    “今天是新婚夜,你还是去陪姐姐吧!”她拥住丝被紧裹住自己的身子,把自己美丽的曲线隐藏在薄被之下。
    “陪”男人唇角的讥诮更深,“玩完了姐姐,玩妹妹啊!”
    他勾唇冷笑,笑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突兀且冷骇。
    “你一定要说得这么不堪吗?”霓儿扯着血痛的心口,幽幽飘忽地问。
    019恨更深
    “你一定说得这么不堪吗?”白霓儿捂住血痛的心口,幽幽飘忽地问。
    “胺脏”
    本就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仿若融入空气就破,却清楚传入男人的耳里。
    “胺脏”他俊眼一凝,瞬间脸上掠过数重阴云。
    “你父亲比这更脏”
    “不是,我爸爸不象你、、、”听够了他对父亲的侮辱,霓儿再也无法忍受,她抬起眼倔强地反驳。
    “住口”他的绿眸一瞬不瞬地盯凝着她,深沉的眸光渐渐浮上一抹浓重的邪气。
    “你胺脏的父样怎么能跟我比”提到那该死的男人,冷煌那滔天怒火随即而来,直直地凝睇着这张苍白绝美的容颜,这女人的五官太过于精致,眼睛大的足可以摄去男人的魂,太漂亮的五官还是依稀,能找到某人的影子,那是他恨到骨子里人的影子,那个该死的男人。下一刻,凶狠的狼爪伸向她,野蛮地抓握着她胸前的蓓蕾。
    霓儿拼命拒绝,却敌不过他的力量,最终被他按压在床上,被他刻意粗鲁的方式弄痛,整个身子为之一僵,不自觉地痛呼出声。
    男人黑亮的瞳仁忽然变得复杂,眯起眼,抽开手,神色阴晴不定地瞪着她
    “白家的人都是男盗女娼”脸孔瞬间罩上冰霜,他毫无教养的嘶吼出声。
    娼,白霓儿嫣然一笑,他出口的侮辱早已司空见惯,已不能炽痛人心。
    口舌上逞前毫无意义,也不能老是处于挨打的地位。
    “冷熠,我想知道父亲到底在哪里?”她思索着,不能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必要的时候,她会夺回父亲,不再忍受他一再的凌侮。
    微愣半秒,洞察了她的想法,男人薄唇勾起一弯讽笑。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这女人未勉太天真,白星华在他手上,他才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操纵着她们的人生。
    “放了父亲,你要怎么玩我都可以”她咬住唇,手抱着双臂,真恨不得一巴掌打向自己,居然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
    “我现在也可随便玩你”言下之意,白霓儿根本没有铸码跟他谈这件事。
    “冷煌”闻言,霓儿脸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