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她气叹吁吁地把另一个同样晕迷的男人,象拖死狗一样弄了进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高大的身体拖上床,三下五除二扒去男人脏乱的衬衫,衬衫上沾满了园林气息,她随手一抖,细碎的泥沙从衬衫上纷纷洒落,“脏死了,真是低贱的人”
    满意地看着床上,睡得象死人的两人,女人拿起照相机,用着长焦去接近,床上一动不动的两具赤果果的身体。
    不断地按着手中的数码相机快门,拍够了一个姿势,再翻弄着他们的身体,接着拍,让她们变换着不同的姿势,给人错觉,火热交缠地做那种事。
    只见相机不停地巨闪,直至拍完一个胶卷,数码相机快门停滞不前,再也不动,坏女人这才罢休,歹毒阴狠一笑,拿着手中的战果,象个幽灵般,踩着细碎的步伐转身走出房间,并轻轻阖上了房门。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霓儿被一股凉凉的冷风吹醒,掀开酸溲的眼瞳,撑着还有些微疼的脑袋。
    凝望着随风飘浮动的浮白色窗帘,意识渐渐回笼,一双奇异的眸子,不断在脑海里跳跃。
    霓儿倏然一惊,那人象蒙着面纱,身段纤弱,看不清面容,但是,眼瞳是如此熟悉。
    失去意识前,象是有人在狠命扒她的衣服,反应敏捷地赶紧,抚摸着自己的身,衣服还在啊!仍是她洗完澡后的米白色睡袍啊!难道是梦,不过,记忆中,那双湛蓝眼瞳中的毒辣是如此清晰。
    不会是梦,霓儿摇着脑袋,但是,她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并且,床怎么突忽脏得要死,好多细沙,纷躺在镂花丝边的床罩上,还有细碎的杂草。
    这又是那里来的,她卷起床罩,及丝薄送到洗衣房去清洗。
    脑子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日暮西沉,太阳下山得早。
    太阳最后一丝余晖被晚风吹拂而去,整个大地被墨绿色的光芒紧紧覆盖住。
    白晴若早晨就出去打牌,现在还没回来,桑蒂娜也不见踪影,整个屋子空荡荡的。
    四处飘溢着鬼魅的冷风,霓儿洗完床单,肚子感到有些饿,这才下楼找东西吃。
    她们都不在,她给自己做了一碗面条,刚吃完,眼尾扫到沙发上的那件黑色范西哲西服,这才悚然一惊,冷煌回来了。
    真是神秘见首不见尾,连回来也要吓死人,霓儿暗骂着,进厨房洗完碗,不想从楼下走来一个高大,同样身穿黑色系服,眼戴墨镜显得十分冷酷、、、、
    “白小姐,总裁让你上楼去”一脸面无表情地对她说。
    他突然归来,冷酷骇人的保镖,无形中给她带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
    更让她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甚至于,整间空荡荡的屋子飘浮着一种阴森恐怖。
    她微点了下头,抬起双脚,举步上楼。
    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果然,就看到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形,伫立在落地窗帘前。
    窗外的天色渐渐隐晦,凋残的落日霞光印照在他绝美刚毅的侧脸上,显得有些冷绝阴森,全身闪发出一股浓重的阴戾之气,这样的冷煌更给她她命的压迫感,她绞着十指,屏住呼息,凝在她背后。
    听闻索碎的脚步声,冷煌回头,只见他单手握着一杯伏特加酒,目光直直射向她,暗黑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031震怒
    异常犀利的目光直射向她,紧抿着唇,略带几分视。
    僵凝的空气在屋子里回旋,霓儿凝站在原地,半响,吸了口气,幽幽抬起水瞳,勇敢地迎上他幽黑发亮的瞳仁。
    “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可以找你”他不答反问,摇晃着指尖的酒杯,血红色的酒液在杯子飘来荡去。
    “不、、、是”霓儿无措地绞着手,在他黑眸灼灼注视下,她感到有些呼息不顺,心惧地低下头,默默地凝望着赤褐色的地板砖。
    “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面对我”他的声音越来越近,温和的言语透露着难言的威慑。高大挺拔的身形,更增添一丝压迫的气息。
    一股淡淡的味道从他身上浸染开来,像清水,更象烈酒,稍不留神就会让人迷醉。
    嗅着鼻间浓郁的红酒香,霓儿屏住呼息,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
    飘移的眼神,最终定在了他擦得光亮的棕色皮鞋尖上。
    轻挑地捏了捏她粉嫩,不知何时添了一分扉红的脸颊,勾起她的美丽的下颌骨,邪妄一笑,逼迫她与他对视。
    霓儿不敢迎视他会灼伤她眼瞳的视线,别开脸,努力使自己镇静。
    她逃避的态度足实引爆了他内心隐藏多时的怒气。
    优柔的笑意渐渐从唇际隐去,湛亮的眼底瞬间冰冷。
    抬手“砰”的一声,酒杯摔在了坚硬的地板砖上,杯身顿时四分五裂,四处飞溅。
    玻璃碎片在她脚边不停弹跳。
    霍然,冷煌捏住她的颊,冷笑道“有姘头了,是吗?”
    猛狠用力一甩,霓儿的身子险些摔跌至地面。
    要不是她反应敏的话。
    “姘头,这话从何说起”
    见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水雾雾的大眼凝向五官扭曲的他。
    “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啊!”
    “孪或是我们大家都在演戏,就看谁的演技精湛”
    他再次扯唇一笑,尽管笑声愉悦而悠扬,霓儿还是觉得,那笑声隐藏着深深的霸冷邪气。
    “冷煌,也许你在演,但是,我从来没有演过”
    他的话令她心口一滞,苍白的唇幽幽吐出。
    “真不愧是白家最强悍的人”
    他冷嗤出声,一双晶莹修长的手,在她脸上来回撩情地抚摸。
    “霓儿,你说”他将她的长发拢在一边,从身后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身。
    他语气轻挑,眼底邪气乱窜,脸上的表情玩世不恭。
    “我该拿你怎么好呢?”男人一滞,语气多了几份暗哑。
    他低沉的嗓音,融入了她冰凉的心窝,对他忽来的温柔竞难以适应。
    他是暗夜的魔鬼,编织了圈笼,就等着她往里跳。
    知道会万击不复,霓儿仍不能控制自己悸动的一颗心。
    她转身,与他面对面,想看清眸底的情绪,赫然发现,竞有一丝暗织的阴郁。
    “熠”她的轻唤,令他高大的身了猛地一震,收在腰上的手猛地一紧,突然将脸埋在她的颈顶。
    她抬起手,想抚去他脸上的那份忧郁,就在她渐渐沉醉的时候,男人眯起眼,掐紧她纤细的腰身。
    却在下一瞬间,被身前的男人狠狠的甩开,狼狈地摔于地面。
    霓儿无辜的双眼,静静地凝望向他,眼底闪现疑窦。
    冷煌脸色一沉,眼底瞬间凝聚嗜血的残暴,用力握住她的下颌,修长的手臂一挥,
    霓儿怀抱着肩膀,象一只受伤的小兽,满眼的哀戚与悲凉,奔涌至胸口,迫人喘不过气来。
    只见他修长的手臂一挥,无数张硬硬的纸片从她头顶飘落,飘落于地面,如下了一阵纸片雨。
    凝视着漫天飞舞的纸片,蒙上一层浅浅的薄灰。
    清澈的瞳孔收缩,一股从内而外的冰凉传遍全身。
    男人从无数的纸片里抽出一张,“啪”地亮在了她的眼前。
    看到了照片上一丝不挂与男人交缠的身体,那紧闭眼睛,仿若极其享受的女人脸孔,不正是她自己吗?
    霓儿咬紧唇瓣,大脑一片空白,开始丧失思考能力,她颤抖着手指,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是谁拍的,难道是下午,原来那不是个梦,她被人陷害了。
    他一把扯过照片,狠狠地拧皱,撕碎,恐怕,此刻他最想拧碎的是她吧!
    霓儿嘲讽地想。
    “我没有,冷煌”他眼中的冷血足实吓到了她,霓儿不断地后退,嘴唇打着哆索。
    “也许是合成的”
    她苍白无力的辩解。
    “白霓儿,我不是三岁小孩”
    他向前一步,手突然狠狠地扣住了霓儿的脖子,让她瘦弱的肩膀抵住了白色的墙壁。
    冰凉浸透她肌肤。
    “咳,咳”她感到呼息一滞,这男人手上施加的力道,象是真的要致她于死命。
    画面变得嗜血而暴力。
    她的呼息越来越不顺畅,脸色也略微呈现暗红,眼前渐入一片黑暗,就在她以为自己就快因缺氧而亡时,男人破天荒地松开长指。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弥漫着酒香的空气,内心涌出前所未有的慌乱。
    这个男人是个恶魔,变态的恶魔。
    “阿龙”他低沉迷人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里阴森地响起。
    “挑断淡锐利筋脉,将他赶出去”
    他轻启的唇的一开,却已栽定了一名微不足道男人的命。
    “是”门外的阿龙领命而去。
    “你”血色迅速从霓儿脸间隐去,她惊惧抖瑟地凝睇着他。
    “怎么可以、、、”
    忽然,他用力揪紧她的长发,抓抵住了她的后脑勺,唇带暴怒狠狠地吻了上来,吞下了她所有要说的话。
    被他挟住,霓儿根本无法动弹,被迫张开嘴,迎接着他的吻、、、、
    贪婪窒息的吻,带着紊乱炙热的心跳,强健的怀抱,却让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他蛮横的舌,用力地搅拌着她,巴不得把她搅碎,搅破,搅无。
    凶残霸绝的吻,沿着她纤细的脖子下滑,滑过之处,全成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牙痕,血浸加於紫青,是那么妖冶夺目。
    空气中,只听一声残冷的“兹嘶”声传出,她米白色的睡袍,被撕成片片碎布,在空中摇晃地乱飞。
    她艰难地承受着腿间火辣的巨痛,垂下眼,把一切痛苦坚强吞下。
    忽然,门外飘来细索的脚步声,声音停在了房门外,在门外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老大,白星华失踪了”
    在她身上狠命发泄的男人停下了动作,僵凝片刻,倏然抽身。
    霓儿撑起身,只一瞬间,便感觉到他的眼神冷得刺骨,黑暗中,他冷冷讥诮地望着她,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嫩颊,咬牙吐出“如果查出是你干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撂开她,退了一步,缓缓起身,至始至终,他仍衣冠楚楚。
    冰冷无情地望了她一眼,说完,转身摔门而去。
    帝冷扬成功了,霓儿一阵狂喜,但是,冷煌临去时的一句话,却始终缠绕在她心底,她坐在原地,抱起自己的肩膀,静静的暗夜,从窗外飘袭进来的温暖秋风,拂不去她心口隐晦的幽冥。
    视线凝在窗外的漆黑世界,心底一股寒凉渐渐扩散、扩散、、、、、
    032哥哥归来
    美好的清晨,秋阳缓缓升起。
    朝阳薄薄光芒映照着清新空气里丝丝污浊的蒙灰,深深相互纠缠,成了一道道亮丽的辉圈不断在屋子一角回旋。
    水床的纤弱人儿不停地破碎低吟,冷汗汩汩从额角溢出,“不、、、不要。”
    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父亲被冷煌无情地凌辱,她找他质问,而暗夜里魔鬼似的冷煌,面孔狰狞地用那黑洞洞的枪对准她,恶狠狠地怒骂“我要白家的人统统都下地狱去。”
    他邪恶的面孔愤怒到扭曲,只听“碰”的一声子弹枪响。
    冰冷无情的子弹已穿透过她的身体,她在冷煌的怒视中,缓缓无力地倒了下去。
    那个她今生倾尽所有爱入心扉的男人,怎么狠心真的向自己开枪啊!
    “不、、、、不”白霓儿一声尖叫,冷汗岑岑地睁大晶亮的水瞳。
    倏地,心碎的画面,令她在惧怕与心颤中惊醒,惊慌失措的神情,无言诉说,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是怎样令她心若冰寒。
    一线强烈的阳光透射进屋,让她的水眸不能适应这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