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四周回旋不去,他抬起狭长的冰眸,视线落在了玻璃窗外,那徐徐从空中降下的透明水珠上。
    忽然感到口干舌躁,一波热浪从他身体里窜起,明明已经是深秋了,并且,天还下着雨,怎么就是这么的热。
    他不可思议地拢紧眉心,解开白色衬衫的扭扣,露出自己麦色的胸膛,继续工作着。
    忽然,手指不小心按到了一个键,一张绝世脸孔的少女图片弹到了他的眼前,如果是平时,他会伸指关掉,对这黄色网站的招牌不加理睬,但是,此刻,当他凝视着那未知名的少女,比基尼下的玲珑身材,象牙色的肌肤,尤其是洁白如玉的胸前,那呼之欲出的浑圆。
    他呼息感到急促,腿间的昂扬挺的老高,这是、、?他抬眼瞟了眼桌边,空空如也的咖啡杯,那是一个小时前白晴若送来的,这女人简直是居心叵测,他也会中了她的奸计,媚药的字眼在他脑中不断地回旋。
    停、、他急促地呼了一口气,他需要女人,发泄他身体上肿疼的欲望。
    他来不及关掉屏幕上那勾人的妖精,望梅哪能止渴,但是,他不会順了狠毒女人的心愿。
    体内的情欲烈火燎原,象暴风骤雨般向他狂卷过来。
    他要女人?冷煌狂怒地低吼,从来,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他拿起手机,长指迅速按下几个键“阿龙,给我找一个女人来”狂乱地吼完,这才发现钻入耳膜的全是嘟嘟的占线声。
    “该死。”他怒骂着,大手一挥,凉薄而昂贵的手机,被扔到了地面,黑色的手机身四分五裂,成了片片碎片。
    他撑着肿疼的身子,捞起椅背上的西服,跌跌撞撞地打开了华贵的的门扉。
    正欲下楼去车库,深沉的黑眸,却看到一抹纤柔的身影从他眼前闪过,白霓儿,他怎么就忘记了她,她象是刚从外面回来,白色的吊带长裙湿嗒嗒的,只见她一手撩了撩额前的秀发,一手正拿着钥匙开门。
    她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脑中起码有数十个问题,但是,现在,他呼息困难,被媚药控制的身体让他无法想到更多。
    他长腿一迈,在刚打开房门时,伸手一把勾住了她,白霓儿惊呼声中,大门已在哐当声中关上。
    “放开我。”黑暗中,霓儿并不知道紧紧箍住自己的男人是谁,她小小的身子用力地蠕动。
    “该死的。”冷煌被娇柔的身躯一蹭,体内的快感一波强过一波,他烦燥地低吼,把冰凉的身子强压在紧硬的墙壁上。
    他急切地挑开霓儿凉薄的衣裙,修长的指一路下滑,感受着她凝脂玉肤,带给他的美妙感觉。
    闻听那狂燥的迷人迷人嗓音,霓儿惊是冷煌,稍停顿了两秒,见他手掌并不安份地她身下,划下颤抖的乐章。
    “放开我。”她受不了他这样对她,尤其是知晓了他对父亲的牲畜行径后,受伤的心,如何能倘然面对。
    她无意识的扭动,触碰到了他肿疼的欲望,那腿间的昂扬挺得更高,他听见自己喉结剧烈地滑动了一下,体内的欲火被燎到了极致。
    下体紧崩到了极点,体内数万个细胞呐喊着要解放,他狂暴地撕扯掉她身上,碍眼的衣裙。
    不顾她的捶打,握紧她纤细的腰身,肿疼的紧挺一举,硬生生进入她体内,连根没入。
    “冷煌,不”象是被撕破身体的疼,令霓儿拧紧眉心,忍住钻心的疼痛,她抬起水眸,用手撑住墙壁的缝隙。
    他一向幽深邪妄黑瞳,此刻,为何涨满了迷惘,那黑亮的眸子,还血丝布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冷煌,令霓儿心底蓦然一颤。
    身下的紧窒令冷煌猛抽了一口气,一滴冷汗从他饱满的额角,徐徐滑下。
    热汗落在了她冰凉的心口,与她冰凉的身体久久交缠。
    “女人、、、”冷煌凝睇身下光滑如丝的玉体,胸膛剧烈起伏,体内如一把火在狂燃。
    他抬手撩开女人长发,想看清楚长发下娇柔容颜的面情,她好象已适应了他的存在,纤长的玉腿缓缓分开,这样的举动,令他窃喜万分。
    他拉扯着她胸前美丽的小花,技巧性地不断绕着圈圈,然后,身子在狠狠一沉,开始人世间美妙而又原始的推送。
    她低下头,狠狠地覆上了她苍白的唇色,霸道有力的舌与她的粉嫩小舌一起火热交缠。
    女人今天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了,置身于狂烈情欲中的冷煌,无法去细思太多。
    见洁白如玉的身体,渐渐染成一片绯红,冷煌再也难控控制自己,释放出浓烈的欲望,第一次,全身心投入这一场人肉大战中。
    她吮唿着他的胸膛,微抬起玉腿,圈住了他精壮的腰身,方便他更深层次的进入。
    “你真是个妖精”男人气喘如牛,狠命的掐住她的水蛇腰,一下一下狠命地撞击,似乎想要撞入她灵魂深处。
    方才罢休,他一个翻身,把霓儿压在了冰凉的地面,扶着女子的腰身狂放猛烈地解放着自己。
    就在他们激情忘我的时刻,漆黑屋子的大灯,“啪”地被人打开。
    屋子瞬间如同白昼,出现在门口,穿着一袭紫红色睡袍的女人,看着满地的破碎的衣衫眉心轻折,而雨花石地面,那两具纠缠不休的,一丝不挂的身体,让她惊恐地尖叫出。
    “你们、、、”她立在原地,手指颤抖地指向地面的女人与男人。
    “霓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象疯了般嘶心裂肮地吼出。
    “不、、、”见姐姐进屋看到这零乱不堪的场面,霓儿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冷煌,火速拾起地上的衣衫披上。
    37
    “不、、、”见姐姐进屋看到这零乱不堪的场面,霓儿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冷煌,火速拾起地上的衣衫披上。
    “姐,你听我说。”
    “说什么也是罔然,白霓儿,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白晴若歇斯底地吼叫出。
    “还是大家说得对,你就是一骚货,不要脸啊!勾引自己的姐夫,白霓儿,你把我置于何地啊!”白晴若破碎地嘶吼出,本来她在咖啡里下药,目的就是想羞侮她,借机逼她离开这里?她恨透了她的妹,装着一副清纯的样子,但是,男人们都吃她这一套。
    涨满恨意的眸瞳,直直地射向霓儿,霓儿咬住唇,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她并不是存心想要伤害姐姐。
    冷煌知道这全是狠毒女人的计,他想拆穿她,但,转念又想,姐妹相残,不正是他心中巴望的事吗?所以,他抿着唇,慢条斯理地穿起脱掉的衣裤,倏闲地点燃一支烟,徐徐吸了起来,一副看好戏的面情。
    冷煌的不言不语放任了白晴若,残害霓儿的心,长久以来的恨已积沉得很深,杏眼一眯,十根尖尖的指头狠命地掐着霓儿细嫩的肩膀。
    “白霓儿,为什么啊!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幸福?为什么?”
    “你听我说啊!”霓儿后悔万分,咚地一声,跪在了坚硬冰凉的地面,她对不起姐姐,她罪该万死呵!垂下头低低地请求道“原谅我,姐”她的声音轻之又轻,如一入空气,就会被化掉般。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凶狠地狂挥向她,粉嫩的脸上刹那间,清晰的五指印染了脸颊,在白色光束的映衬下,是那么绯红醒目。
    霓儿捂著火烧似的左脸颊,惊诧地呆望着姐姐,姐姐怒瞪的圆眼,不顾淑女形象扭曲的五官,仿若象变了个人一般,这是她一向温柔可爱的姐姐吗?
    而那射向自己冰冷无情的目光,恨她入骨,为什么会这样?一切都乱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爱,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冷煌冷眼看着,不发一语,放任晴若伤害她。
    霓儿抬起眼凝睇他冷峻的面孔,心底仍存着一丝期盼,渴求他能说句话,好解除姐姐对她的误会,或者只要一句话都好,可他却始终无动于衷!他目光深,事不关己,深寒的眸瞳里全是阴谋与算计。
    霓儿大骇,他是她的玩物,晴若也一样,她们之于他,都是报复的玩物而已,玩物,霓儿凄凉一笑,最大意义不过如此,他永远也不会爱她,象她一般为他心痛,这便是她最大的非哀。
    而晴若,却不知道自己,在她名正言顺的老公心目中,连一件附属品也谈不上。
    “你真下贱。”白晴若仍疯狂地摇憾着她,嘴里刻薄地咒骂。
    “滚啊!滚出去!”晴若终于放开她的手,却是以甩脱的方式拽开她,霓儿整个人被用力甩出,身子失控地向一旁的木椅摔去,发出吓人的声响,本就没有穿好的长裙,瞬间滑开,露出大片光滑细嫩的肌肤来,晴若瞥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眼中的寒毒更狂。
    “我不想再见到你。”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再度从红唇里吐出,她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后,旋风般地从门口跑了出去。
    “姐、、、”霓儿膝盖肿起几块突兀的小胞,不多时,全是血紫一片。
    忍着腿间的疼痛,缓缓跪坐起身,捧着自己满目苍凉的心口,蜷缩在原地。
    她的心猛然抽紧,为什么她要爱上冷煌?为什么冷白两家要有这解不开的绝世恩怨?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一阵夹杂着花香、泥土清香的微风,从打开的落地窗吹拂进屋,也吹洒着她散落在颊旁的如云发丝,丝丝凉凉的冷风滑过,光滑细嫩的肌肤,却拂不走她心底最深层的凄凉。
    忽然,一支刚强有力的手臂,横在了她的眼前。
    手指间多了一个白色的碗,里面装着浓黑稠粘的药汁。
    因为,她曾经喝过。
    她后来在桑蒂娜的怒骂声中,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浣花草,是一记让女人不能怀孕的中药。“喝了它。”他声音仍冷冰,不带一丝温度。
    她没有问什么?抬手接过白碗,仰头一饮而尽,象是对她的举止满意似的,冷煌居高临下地斜视了她一眼。
    然后,转身潇洒地离去,霓儿呆滞的目光,透过雕花门扉,静默地凝视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仍然是这般的绝然无情。
    一窜皮鞋的踏踏声在有着回音的暗道里,更显肆无忌惮的清冷。
    皮鞋外壳接触雨花石地面,而发出的清脆声响,霓儿只感觉象是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踩到自己的心坎上,让她刹那呼吸变得沉重,浣花草苦涩的滋味还在她口腔里弥漫,那药的若味,就如她破败冷凉的人生,袭入至人灵魂心灵的最深处。
    洞空的大门,如她心口阴暗的幽冥。
    良久,屈辱地低下头,蹲下身子。
    冷酷、残霸的冷煌,被仇恨蒙弊了心智,她的存在乎还不及空气里一粒尘埃。
    他与她之间,似乎是怎么也跨不过仇恨这道玄关,杀父之仇,象一把生硬锋冷的剧斧硬生生把她们劈开。
    那个拿着狗尾巴草戒,承诺要娶她的男人,如今已变得如此冷血。
    不知过了多久,她木然地从起身,挪动虚浮的步子,关上门,然后,沿门背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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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儿跌坐在地板上,她突然觉得胸口莫名地痛起来,痉挛地绞扭着她的心。
    模模糊糊中竟然睡着了,夜半醒来,不知几点,只觉眼前一片漆黑。
    屋外印来几束路灯晕黄的微弱亮光,那光,却怎么也照不进霓儿冰凉的心底,“你就一贱货,不要脸。”姐姐凶狠残忍的话,无数在她脑海里回旋,离开吧!不管冷煌报复也好,真心也吧!至少,那的确是姐姐唯一的幸福,心底有另一个声音,一直在对自己说。
    离开吧!作出这个澄明的决定后,霓儿终于云淡风清般笑了笑。
    她拧开大灯,打开衣柜收拾起自己的衣物来,她的衣服本来不多,收拾完,刚好装了一皮箱。
    她把皮箱搁置在床上,抬起眼,水柔的视线投向漆黑的窗外,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黑暗过后,终将是会迎来黎明的署光,天亮后,她就会离开这里?把姐姐的幸福还给她。
    她就那样静静地凝站在窗前,当天空渐渐由墨黑转为湛蓝,霓儿转身拉起床上的皮箱,毫不犹豫地打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