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招呼人品尝,我去尝了一块,没有中国的甜,味道相当不错,顾扒皮问我要不要买回去吃,我想了想又忍住,回去后支持国货更好。
    冯哥带我们进了寺庙,长长的石梯后,远远的可见一个巨型的红灯笼挂在木制建筑门口。寺庙是木头建造,用木头棍子支着架在山上,据说可以防地震,因为地震时,房子直接整体移动位子,而不会倒塌,甚至便于迁址。
    路上就听冯哥说了,日本的和尚可以吃肉,可以结婚,而且收入颇丰,还受人尊敬,暗觉这真是份不错的差事,我建议顾扒皮来当,“总经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日本寺庙欢迎你。”顾扒皮冷冷的看向我,一挑眉毛,我浅浅笑着,冷静得开目光。
    这一移不打紧,眼尖的我瞥见石桥边的小池子里有很多乌龟,我一拽顾扒皮的手:“啊,好多的顾扒皮!”
    喊完我就愣住了,茫然的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逃生的本能指导我闪电般松开了顾亦楠的手,跑向池边,池里有一块假石,做成乌龟的形状,上面趴着很多晒太阳的乌龟,大大小小,绿壳的黒壳的还有黄壳的,冯哥在一边讪讪的插口解释说,“这都是别人来放生的乌龟。”
    我一听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两个大错误,第一,不该一时激动感叹了那么句话,第二,我不该跑向这个池子……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果不其然,顾扒皮在一边幽幽的叹道:“乌龟?”
    我咧咧嘴角……暗叹,果然,顾扒皮绝对不可能放过我。
    “唉,让我看看,”他闲庭信步地走过来,抿着半分笑意说说,“怎么一下子有那么多迟迟喃?迟迟,你趴在水里去干什么?”
    口胡!
    我眼珠子一溜,瞥见一边冯哥瞠目结舌下巴砸坑的样子,恨的直磨牙,很想就这样咬顾扒皮一口。
    顾扒皮不是个幼稚的人,幼稚起来简直不是人!
    这份恨意一直持续到上飞机,显然顾扒皮很厚脸皮的准备继续将头枕在我肩膀上睡觉,我瞥他一眼:“总经理,你多大?”
    他蹙眉:“你在问我年龄?”
    我无语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不然你以为我问你啥? ”尺寸?
    他抿唇,揉着眉心,说教般,“我认为好像对于一个比你岁数大的人来说,‘你多大’三个字不是问他年龄最合适的问句。”
    “那我问你芳龄好了?总经理芳龄几何?”我眨了眨眼,尽量掩去那里面可能会映射出的我想杀了他的心思。
    “怎么,想知道我能不能装成你的弱智侄儿?”他也学我眨了眨眼 ,表情无辜。
    这次我呆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回过神,他却笑着说,“马上满31。”
    31!
    32?
    “你都那么老了啊?”我吞了口口水,他也下得了手,我比他整整小10岁。老牛吃嫩草啊,真是赤裸裸的老牛吃嫩草,我这棵小嫩草真是可怜,被老牛吃下肚了才知道这是头老牛!
    “老?”他看向我,眸中眯着危险的光芒。
    “呵呵,没有,您看上去真年轻,驻颜有术驻颜有术……”
    “不是不是,我是 ,您才31就有如今成就,真是少年得志……”不能提老不能提老,老年人都怕别人说他们老了……
    他弯了弯唇,没有再多说话。
    我却焦躁的不停侧脸打量他,真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他最多二十七八,结果都三十出头了,幸好我不是真的要找他,不然这个年龄差距也真是太恐怖了……
    可我好想问啊好想问啊……
    “你还想说什么?”他清冷的声音响起。
    “您31了还没女朋友?未婚妻?妻子?前妻?女儿?儿子?”我如蒙大赦,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连珠炮似的问完。
    他又眯了那双好看的 子:“没有。”
    “可是都31了还没有女朋友不是很不正常么?”问完我就后悔了,万一人家有男朋友咋办?==
    他微微勾起唇角,用手示意我往下坐点,然后将头靠上来: “是啊,我着急了,要是不着急的话,怎么会那么饥不择食的找上你 ?”
    口胡!
    郁的乌龟
    丫丫个呸的,他一老牛,我一嫩草,他吃了我,居然来句饥不择食?
    我想跟他对质,一根手指却停在我唇上:“嘘,乖,我要睡觉了。”
    我愣住,随后又气的不行,冲他的头挥了挥拳头!睡吧睡吧,睡死你这个老拿我当靠枕的顾扒皮!
    可把拳头放下后,我唇角却忍不住上扬,他这算说我是他女朋友么?
    就让我胡思乱想一次 ,反正回去后我就不想了。
    有哲人说过,人都是可以灵肉分离的生物,我一方面口口声声的说自己还爱着汪东,被他伤的心碎的无法再愈合,可另一方面,我却转而和一个男人有了很亲密的行为。
    可哲人们还说过,女人的灵肉分离的不彻底,因此,身体上的快感,很容易就转成了心理上的依赖,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飞机降落之后,杜绝这个现象继续发生。
    我很想将自己比成潘金莲,可汪东虽称不上完美无缺,也决不是五短身材的武大郎,对他来说太过委屈,何况哪里有武大郎先背叛潘金莲的,这个故事不合适。
    在飞机上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窜过以前看过的各种神话,以前常对杜晓说,我想智慧如雅典娜,美貌如维纳斯,而妖 勾魄如海妖塞壬,有着动人的嗓子,美艳绝伦,哀婉凄美,还有着飞翔的能力,可惜这辈子,我注定达不到上面任何一个标准,不如安安静静做自己的小路迟。
    汪东的事情,最后我收获到的就是人真的不能没有自知之明,人定胜天,那是绝对的狗屁,最智慧的说法是尽人事听天命,既付出了以后不会为没有争夺而后悔,也将失败归结于人类的力量无法抗拒的天,有了不少心理安慰。
    是不是觉得我其实还蛮有文化的,那是当然,世上有几个人取者来源干白居易诗中的名字,能没有文化底蕴都难。
    “悔别故山远,愁行归路迟。”
    我现在离家越近,心里越是难过,我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勇敢。有很多事超出我的掌控的时候,我也会觉得疲惫难堪。
    转机回到i市,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顾扒皮让来接我们的尹助理直接送我回了宿舍,我笑着挥手跟他们告别,然后转身投入跑出寝室来迎接我的杜晓的怀抱:“姐姐我给你 纪念品了。”
    “什么东西?吃的?”
    “……你咋知道的?”我深深的佩服杜晓同学敏锐的直觉。
    “我怎么不知道,说是给我带的,最后还不是一起吃!唉”杜晓长叹。
    计划被识破,我吐了吐舌头。
    收拾完东西洗完澡吹完头发回到床上,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顾扒皮发的,短短几个字,“明天记得来上班。”
    我瘪了瘪嘴,真是资本家啊资本家,压榨本性一点都改不了。
    将手机抛到一边,却对上对面床上埋在一堆考研书籍后面的杜晓的审视,她见我心慌,立马勾唇意味深长的说:“你还是完整的你么?”
    哎哟,我的妈也,这下心里的感觉肯定不是心虚能够形容的了,杜晓,你通灵啊?
    “哼哼,快老实交待,你跟顾亦南绝对有问题吧? ?”杜晓利落的爬上我的床,用她那深度近视的眼睛灼灼的看着我。
    “能有什么问题啊,我这么一个刚烈女子,怎么可能出事。”我别过头,说的言不由衷。
    杜晓瞬间激愤了!逮着我肩膀一阵穷摇,“什么?肛裂女子?哇靠,你们不光出事,还玩菊花道啊?”
    噗!
    我一个没控制住,就这样喷了出来,随后脑袋上又挂下了无数黑线,杜晓姐姐真是太强大了。
    我再次别开目光,这件事真的有点难以启齿,于是我转移话题:“我在日本遇到汪东了。”
    “谁跟你提你家那个假汪东城啊?不要说是个假冒飞轮海成员,你就算在日本遇到贝克汉姆,也转移不了我现在的注意力!”
    杜晓真的太不了解我了,贝克汉姆对我的影响力哪记得上半个汪东?
    可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下去了,何况我确实需要一个人的安抚,挣扎半晌后,我开口:“在汪东的打击下,我就这样……敞开胸怀和顾亦南……聊了一下~”
    杜晓又逮住我一阵穷摇,“敞开胸怀?你你你,一会儿肛裂一会敞开胸怀,你再不承认试试看?”
    杜晓真的很会抓重点……所以我就这样招供了。
    杜晓听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脸凝重的看向我,“还记得以前知音上那些小蜜的故事么?还记得以前父母口中鄙视的情妇么?还记得身为正常女性的我们最讨厌的小三么?”
    口胡!她是来安慰我的么?
    我拿着枕头对她没头没脑的敲去:“杜晓,现在不是你诗性大发故作深沉展现你排比句功夫的时候!”
    杜晓制住我的暴动:“好了好了,逗你的啦,我其实只想说,你不是那种会玩的女孩子,好好想想,亲爱的,你玩不起。”
    我瞬间沉静下来,杜晓一箭直中红心,自己郁闷的无非就是这样,我靠向杜晓的肩膀:“可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 ”
    “去争取啊,把你跟顾亦南的关系进一步定下来,别迷迷糊糊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的!”
    我摇了摇头:“没心情,总觉得他不是我那杯茶。”
    杜晓直接敲我的头,“酸吧,到时候酸死你,你说顾亦南哪里不好了?你跟他在一起到时候多少人嫉妒你啦,我都恨不得把你掐死,你说你身上没啥大毛病吧,也没啥特别突出的优点,顾亦南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我傻 ,好养 ,不仅不会花他多少钱还一天到晚跟奴隶一样被欺压剥削。”我一边笑着一边自暴自弃的说。
    “你哪里傻了,真的傻女人现在就只顾着沾沾自喜骄傲自满孤芳自赏了,你呀,点都不傻,就是胆子小,没自信。”
    我瞪她一眼:“我没自信还不是被你们这种毒舌一天到晚打击的?”
    “哈,冤有头债有主,你这属于感情上不自信,该去找汪东算账,那个时候你追汪东的时候多自信啊!认准目标就向前冲了。 ”
    “是啊,那才叫傻。”我喃喃说道,手上的枕头就被杜晓扯过去对着我一阵猛敲。
    “臭路迟,傻路迟,不许低沉了,给我振奋振奋!”杜晓一面敲一面说。
    我挡住她手,长叹,“唉,我想起了知音上的小蜜,想到了父母教育我们时说的情妇,想到了被所有女人鄙视的小三……唉,我真是悲伤啊!”
    杜晓绕过我手的防御,继续拿枕头敲我:“你个死孩子!”
    我跟她笑闹成一团,手机铃声响起,还是花儿乐队的《穷开心》,我结束跟杜晓的疯闹,拿起手机一看,唉,乱我心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