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
“你哪有不好不对,分明是他们有错!”乔稚平静地看着她,感叹道:“一顿饭两三万,你怎么负担得起?”
晏玳低着脑袋看不清表情:“乔乔,我只昨晚吃了一顿,再没有了。再不敢了。”
乔稚没理他,只是问白蓉蓉,“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把新车卖了换成旧车的吧。为了支付他们的餐费,还有别的花销没有?”
“是这样吗?”晏玳也震惊了,“昨晚那顿饭那么贵?吃到你卖车?”想想不合情理,便又问道:“还是平常阿璨就经常找你要这要那?和我说实话。”
白蓉蓉本想要为晏璨辩解,可听晏玳口气那么强硬马上就吓缩了:“主君是常来找我没错,可也只是要吃的。至于别的,别的就没有了。”
“那还不够啊。一顿几万块,顿顿这么吃谁受得了。”乔稚抄着手,“不要说卖车卖房了,家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他吃的。”
晏玳眉头紧皱,“我分明将他看得很紧,他怎么能溜出去?”
白蓉蓉小声爆料,“其实他都是趁你睡着了才溜出来的。有次他心血来潮想吃海产,我就载着他开了半夜的车到三月湾海钓。”
“太过份了。”乔稚怒了,冲晏玳发脾气,“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晏玳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行事乖张,但还算讲理。可这次真是做得太过头了,他的脸色很难看:“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听他召唤,他找你你也不要理,有什么事我来处理。”
“可是主君只是饿了啊,”白蓉蓉一脸惶恐,“再说这本来就是我应该——”
“你对他没有义务,所以他对你也没有责任。”晏玳淡淡地说道。
白蓉蓉只觉得心里藏着的那最要紧的事给他看破了,顿时面红耳赤,很是狼狈难堪。恰好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一看屏幕上显示的人名脑袋嗡一下就大了。
杨乐乐。
情况不妙!大大滴不妙!
不等白蓉蓉遮掩,晏玳冷冷的声音砸了过来:“接。”
白蓉蓉的手哆嗦着,连着几下都滑不开锁。乔稚看不过眼,正欲伸手帮她,晏玳却抢先一步滑开屏幕锁,按下了免提。
“蓉蓉,惨了,你快点来富豪海鲜大酒楼啊啾,那只大狐狸太能吃了呀喳,我身上的钱不够结账啊叽!”杨乐乐一着急上火就忍不住添语助词,“你赶紧来吧,我身上四张信用卡全刷爆了吱!连硬币都掏光了叽!就当我先借你的,等发薪水我分期还你啊叽吱!啊喳喳喳,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主儿。他这一顿够我全家吃上几十年的稻子麦子谷子了叽叽叽!心疼!!!”
说完好一会儿都听不到白蓉蓉回话,杨乐乐急坏了。她平常没事是不愿意和半妖打交道的,更不愿意欠半妖人情,可现在有能力支付这么大笔账单的也只有白蓉蓉了。
对方久久没回音,杨乐乐越发着急了。正当她咬紧牙关准备豁出脸皮请求时,却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这声音是,是……
闯祸了!
杨乐乐白眼一翻,当场就厥了过去。
第三十七章呆子驼着乔妹走
电脑右下角的对话框闪了又闪,乔稚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点开来。
小兔一只耳:乔姐姐,那个……情况怎么样了?
乔小稚:就那样呗。
小兔一只耳:那天君上发好大火,吓死我了嘤嘤嘤……乐乐到现在还在家里怕得不敢出门。
乔小稚:他不是冲你发火的。
小兔一只耳:我知道,可是……主君不会有事吧。
乔小稚:他那么对你,你还关心他啊。
小兔一只耳:其实主君人不坏的。
乔小稚:他坏不坏你我说了都不算。
小兔一只耳:我知道了。只是那天,我和乐乐都吓坏了,真的吓坏了。
乔小稚:你知道那不是针对你们的。
小兔一只耳:我明白,只是主君他……
乔小稚:他滚蛋啦,不在这里了。
小兔一只耳:咦?这样吗?那怎么办啊。我怎么和他道歉!
乔小稚:干嘛和他道歉啊?明明你们才是受害者。
小兔一只耳:不是的,您不知道……主君有点小心眼,哎,我说这个干什么。呃,那不打扰您了。
乔稚关掉对话框,对着空荡荡的桌面发呆。其实不要说她们了,那天就连她也受惊了。
那天晚上晏璨被抓回来后还是死不认错,面对着火车一样长的账单一个劲地狡辩。晏玳也不听他解释,只是让两只快吓破胆的小妖怪逐笔报账。
杨乐乐叽叽叽了半天也叽不出话来,白蓉蓉更是花容失色,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昏过去。直到晏玳加重了语气,她们才抖簌簌地报了自己的花销总额。那数字简直是怵目惊心,可当她们刚报完账,晏璨就暴跳起来,把杨乐乐和白蓉蓉追得满屋跑。杨乐乐跑着跑着就原形毕露,黄毛小鸟歪歪扭扭地飞到吊灯上死活不下来。
白蓉蓉则是一只拳头大小的杂毛兔,毛色黯淡难看不说,连耳朵也异常地短小。它的动作很慢,没跑上两步就被红狐狸扑倒在地上。乔稚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一道白色的影子凌空劈来,将红狐狸直接撞飞。
那是乔稚第一次看到晏玳的元身。不同于胖墩可爱的小白狐,却是一只半人高的银白大狐。它的身形纤长,体态轻盈。无法形容它周身所涌动的那股气魄,虽然声息不动却迫人至极。
趴在吊灯上的小黄鸟翻着白眼就这么掉了下来,啪地砸在杂毛兔脑袋上,后者却是连小白眼都不翻了,直接蹬腿儿抽气噎了过去。
红狐狸被撞得贴地团身翻滚三周半,昏头胀脑地站都站不稳。只是待它清醒过来看到银白狐狸时,突然发出一阵令人齿颤的利啸。乔稚吃受不住地捂住耳朵蹲下,眼睛却是死死盯着白狐。只见它细长的眼眸里流动着骇人的光芒,对于对方的挑衅,它是不在意甚至是不屑的。
就在红狐第一声利啸过后,白狐的面孔突然充满了杀气。它伏低身体,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从她的角度看去,都能看那咧开的嘴里雪白锋利的齿。
电光火石之间,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声嘶力竭地冲白狐吼道:“别嚎嚎了!大晚上的全暴露了啊!”她这几个月来苦心隐瞒着这些个死妖怪的生活痕迹,现在可好,这个时间点跟□似地嚎来嚎去她还隐藏个毛线啊,全他妈的暴露了。
人类的跳跃思维让妖怪们很是无语,但晏玳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趁着晏璨还在张口结舌之际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猛扑,直接将它叼在嘴里。可能是咬得狠了,晏璨连吱都没吱一声便直接软了身体。
乔稚眼睁睁地看着白狐狸像叼香肠似地将红狐狸叼到阳台,很快又转身进来。看到她一脸震惊的模样,它也没敢立刻上前,而是蹲坐在离她一米多远的地方,瞪着眼睛看她。
房间里充斥的令人倍感压迫的气正在慢慢消散,她也逐渐地缓过气来。只是对于形态完全不同的晏玳,她还真有些接受不了——萌q软圆的小白狐一下子变得这么犀利,进化得太过份了。
静默了几分钟,白狐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停下,观察,见她脸上没有害怕的模样才又继续往前走。终于到了她跟前,它蹲坐下来,仰起脑袋看她。细长的眼眸里再找不到先前的凶戾之气,而是充满了请求:别怕我,别怕我。
它小心翼翼地用鼻尖磨蹭她的手背,湿热的舌头舔着她的指尖,喉咙里发出近乎呜咽的嗷叫。
“呆子?”她慢慢地蹲下来,“你怎么变大了?哎……”(这句话好yd有木有!)
白狐狸很亲昵地用毛乎乎的脑袋蹭她的手、手臂,见她脸上渐渐有了笑意,便得寸进尺地将她拱得坐在地上。大脑袋右顶左拱地探进她怀里,到了最后它大半个身体都偎进她怀中。白狐狸将脑袋埋在她肩上,很惬意地哼哼着。它长而蓬软的尾巴在地板上扫来扫去,还时不时地卷起来轻打着她的手。
明明是狐狸啊,怎么会有犬科动物的属性呢?她掰着它的耳朵仔细地看了又看,没错,是狐狸,不是狐狸犬。
“这就是你原来的样子?”她有些怯怯地轻触它的大尾巴,“最最原始的状态?”
它点点头,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尾巴卷着她的手指,一上一下地颠着。人类此后陷入了呆滞状态,过了许久她才喃喃地说道:“还是小的好,小的我抱得动。”
白狐狸认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便站了起来,脑袋从她胳膊下钻过,宽实的背一拱屁股一撅。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它背上。
怎么个意思?
是说现在不要她抱了,反过来要背她么?她的大脑混沌一片,一直到了床边,它侧身一拱将她翻在床上。背触到床的那一刻她才有些清醒过来,眼睛扫到床边,就看到它前爪搭在一起,歪着蓬毛脑袋笑眼眯眯地看着她。
那表情,简直就是在看一块鲜美多汁的肉排。
“呆子……”声音都发抖了有木有!虽然她已经接受他是个妖怪的现实,但还没有心胸开放到能接受人兽xx的程度,“不行。”
它趴在床沿来来回回地划拉着爪子,起初是很羞涩地嗷嗷呜呜叫。在确定她不让自己上去后,它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失望,原本细长的眼睛挤成了三角型,嘴角也耷拉了下来,好一副愁眉苦脸的农奴相。
“你这样……不,不行!”她艰难地说道,“就算变回来——变回来也得过几天。”视觉冲击太大了,今晚她得好好调整心情恢复心态。
大白狐狸泄气地整个趴在地上,连尾巴都铺平了活像张大地毯。它抽了抽鼻子,发出一声极哀怨的低吟。
看着真可怜……
可人兽是绝对不行滴!
“呆子啊。”她轻声说道:“要不,你出去看看阿璨?呃,蓉蓉和乐乐也还在外面呢。”就是了,外面还有一堆妖怪要处理呢。
狐狸地毯一动不动。
她在它背上轻轻一拍:“去嘛。”
大尾巴轻轻扫了扫。
“呆子~”她戳了戳它的背,“去啦。”
大白狐狸懒懒得半侧着身子,大尾巴扫过她的下颚,轻轻地支托起来。
……这是在调戏她么?
她愣怔了片刻,随即以牙还牙地揪住它的尾巴,牙关轻抿虚咬了一口。大白狐狸像是被麻醉针扎了似地嗷叫一声,旋即扭着身体打起滚来。
各种憨娇傻态抛媚眼扭屁股甩尾巴不解释。
眼看它兴奋劲头过了,她才轻唤道,“呆子。”这次它很是精神抖擞地立正站好,“把外面收拾一下。”这次白狐狸走得是相当滴干脆利落,连尾巴都不带甩的。
果然外表再怎么变,骨子里还是她傻傻的呆子,给点阳光就灿烂呐。不过习惯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