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做还处处使唤的才是小白脸吃软饭。”
“……你不是说阿璨有分寸不会欺负人家嘛。”
“以前是这样,现在应该没有了吧。”晏玳马上转移话题,“那明天我们就去看电影吗?”
她想了想,说:“估计明天也是挤爆了,票早卖光了。”
晏玳咬着唇看她,一脸恳求:“乔乔……”他是真的想和她一起体验这人间的热闹景象,他要尽可能多地保留着他们之间的快乐记忆,在等待轮回时用以消磨那漫长的时光。用这些回忆来固化他的思念,支撑着他年复一年地等下去。
哪怕千年孤寂,他也绝不后悔。
招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她最后同意明天带他上街游玩,但是强调三餐从简。
“可是,我总得送你点什么吧。”狐狸低声说道:“我看他们都有送礼物。”
马桶台就是喜欢教人乱花钱!
她摸摸他的脑袋,以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你就是我的礼物啊。”
晏玳眼睛瞬间就亮了,一闪一闪地:“乔乔……”
“所以,你不用管什么浪漫晚餐什么礼物,”她的声音里含蕴着太多的情绪,甜蜜兴奋之余,亦带着一丝苦涩,但她掩饰得很好,“重要的是我们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狐狸感动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都有些口齿都不清了:“乔乔,我我,我是你的,我全,全都是你的!我,我……”
乔稚在他脸上嘬了一口,柔声说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打发了狐狸去收衣服,她便去煮晚餐。
晚上的气氛实在是很好,一顿饭吃吃聊聊地也花了一个多小时。餐毕,她去洗澡,他便去洗碗。
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放送樱桃台的欢乐晚会,热闹的声音把正擦桌子的狐狸引了来。他专注而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乔稚出来叫他才回过神来。
“还有热水哦。”她笑道,“快去洗吧。”
狐狸把手套一摘,几乎是飞奔进去,很快便洗好出来,挟着一团雾气回了房间。
乔稚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倦意渐起,打着呵欠准备回房睡觉。可刚推开卧室门她原本准备合上的嘴一下张得老大,甚至听到了下颚发出‘咔’的一声。
房间里,又是只留床头一盏小灯。狐狸正以美人卧榻的姿势倚躺在床上,一手支着脑袋,双眼含春秋波狂送。他不着寸缕,腰部以下只盖着条薄被。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脖子上扎着扎着扎着一条丝带,打着蝴蝶结的丝带!
这是……他提前送的圣诞礼物嘛!
真是,毫无保留的奉献啊!
她慢慢地走近,一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乔乔。”
又是那股令人心神荡漾的香味,她快有些抵挡不住了。
狐狸精满面春意地抬起手,手背拂过她的脸颊,低缓的声音令人迷醉:“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表面不动如山,内里早已血流成河。
“来,来拆你的礼物吧。”
她慢慢地低身蹲上,用略略颤抖的手将他身上的薄被掀开来,完成拆‘礼物’的最后一道程序。
但,随着他光裸无暇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她眼底时,她的表情从羞涩的期待到震惊的瞠目。
“你,你——”
“乔乔?”
“居然在这里扎蝴蝶结!你难道不怕血液不流通嘛!”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基本是隔日一更。
不敢熬夜了。
52抱着你看风景
晏玳的平安夜礼物到底是没有如愿送出去。
他雷人的举动不但把乔稚惊吓得够呛,还给她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一看到蝴蝶结就浮想联翩。
“你可真是个天才啊。”整晚都没睡的乔稚睁着一双红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垂头丧气的狐狸,“你是怎么想的啊?怎么会,会有这种——创意?”
他不敢看她的脸。
昨晚那樱桃台放的那个晚会里有个告白环节,男人躲在大礼盒里,等女朋友上来后突然跳出来制造惊喜然后求婚成功。他觉得这点子很不错,把自己当成礼物送出去嘛,经济环保还实用。鉴于家里没有那么大的盒子,便简化到只打个蝴蝶结。按他的设想,她会惊会喜,也可能小小地嗔怒,但绝不会大发雷霆。尔后,他们便会有一个甜蜜美妙的平安夜。
他当时越想越美,都恨不得直接冲出去把自己在她面前摘剥干净,最后是硬生生地忍住。扎蝴蝶结的带子是从一个购物纸袋上拆下来的,浅金色的宽边蕾丝带子很衬他的肤色。本来一切都很完美的,坏就坏在购物纸袋上有两条带子。宅家的狐狸现在贤惠得很,压根看不惯浪费。于是便物尽其用,几乎没有多考虑就在自己的小弟弟上打了第二个蝴蝶结。
就是第二个蝴蝶结坏的事。
他后悔啊,悔得肠青脑绿。不但到嘴的肥鸭子飞走了,还被她一直埋汰到现在。
早知道宁可变成狐狸,在尾巴上打一溜的儿蝴蝶结也好啊。
“说说,你怎么这么天才?”她犹不放过他。整个晚上一闭眼就满脑子扎蝴蝶结的大象,闹得她坐卧不安。
晏玳嗫嚅了好一会才小声说道:“电视里教的……”
“哪个频道?哪个电视台,居然这么没道德。当光腚总菊的人死光呐!”她火气特别大,“说,哪个台!”
“……”他哪敢说,人家从礼盒里跳出来可是衣冠楚楚的,自己不但山寨了还改成赤/裸版的,他哪有脸说!
见他涨红脸不说话,她气得一个劲地戳他脑袋,“你到底是不是狐狸啊?怎么能这么笨呐!……把自己弄伤了怎么办?你总是没个分寸。”这可是事关一辈子的性福,他到底有没有觉悟啊!
一通火发下来,她依然心气不平。可终究没舍得再继续责骂,因为她恐怕再多说几句狐狸就要刨地钻地缝了。
看她消停了,晏玳又厚着脸皮凑上去:“乔乔,今天是圣诞节啊。”
她斜睨他:“你还想出去玩?”今天街上可到处是蝴蝶结,她看不得。
看了就要乱想!
狐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乔乔,我盼了很久的。”
“那得怪谁?”
他眼巴巴地看着她,乞求的口吻:“乔乔,你答应我的。”若现在他是狐狸,可是连尾巴带屁股地摇着了,“今天可是圣诞……”
“圣诞又不是除夕,你一狐狸精凑什么热闹过洋节?”她顶没好气,可口气却是软化了许多。
说到底他昨晚做的事本意还是为了让她开心高兴,不过多打了个蝴蝶结坏了事。况且她不过是心理创伤,他却是憋了一个晚上,身心都受创了。
他见她神色松动了,便开始软磨硬泡。她气早就消了,不过找个台阶下。最后还是帮狐狸好好装束了一番,领着他出门。
不出意料,街上的人非常地多,除了机动车道外,但凡是能走人的地方都是人挤人。公车更不必说了,简直和沙丁鱼罐头似地挤得密不透风。不要说她了,晏玳只瞄了一眼就拖着她扭头就走。
一路地溜跶闲逛,没有目的地,走到哪儿算到哪。累了就找个地方坐下歇歇,买个饮料点心喂狐狸。
天朝特色,逢年过节短信就特别地多。从早上开始她的手机就抖个不停,同事朋友同学还有客户的祝福一条接一条,几乎没把信箱塞爆。她翻阅着短信,边看边笑。其实都是些群发的祝福短信,搞笑段子,有些甚至连转发人都没改便发了过来。
里面有多少真心诚意或只是敷衍,例行公事,发的人和收的人心里都有数。通讯越发达,人际关系便越发淡薄。看,我有你的联系方式,朋友是不会丢的。因为有这样的基调在,所以便有些漫不经心。事实上,一年中有许多节日,每个节日发一条短信,却是比不上寻常日子里的一个普通问候。
突然便觉得有些伤感,她捏着手机发起愣来。冷不丁晏玳把咬了一半的香菇丸串子凑到她嘴边,说:“乔乔,这个很好吃。”他嘴里还含着鱼豆腐,双颊鼓胀得像只胀气的河豚。
她就着他的手咬下一个丸子,有些含糊不清地问道:“呆子,你最近有和那个松与联系么?他们去哪儿了?”原来她是要让乔茧回来的,可她这个妹妹从来就是固执己见,说还要在外面多游历些时候。这就苦了那个松与将军,由看守人直接变成了保镖兼保姆。
“好像是说在俄罗斯的什么小镇,”晏玳说,“听松与说,你妹妹好像打算在那里过冬,说雪景很美。”
“她倒知道享受。”乔稚忿忿不平,“这次回来非让她找个正经工作不可。”
晏玳小心看她的脸色,“钱的方面你不要担心啊。松与说她画很受人欢迎,卖了不少钱。”
“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她还是很为自己妹妹骄傲的,“打小老师就说她有天赋,不像我庸庸碌碌。”
“怎么会,”狐狸马上拍马屁,“乔乔你也很能干,自己供房子的女人都很能干!”这马屁拍得太到位了,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当下又赏了狐狸一支鱼竹轮。
这一人一兽边吃边走,随着湧动的人潮到了大商场外。晏玳老远就看到那个巨大的圣诞树,兴奋得两眼发光,“乔乔,你看。”乔稚只抬了抬眼,“就一棵树嘛。”
“可是很漂亮啊。”晏玳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天黑了亮起灯来更漂亮。”
听这口气是打算呆到天黑才回家?这狐狸越发得寸进尺了。
“上面挂的牌子是做什么?”狐狸指着树下围那一圈密密麻麻的牌子,“像七夕乞巧那般祈愿吗?”
她点头,“想挂吗?”
狐狸想了想,笑着摇头。真奇怪,本以为他会吵嚷着凑个热闹呢。她抿抿嘴,拉着他就往前走。这商场前的空地很大,除了应景的圣诞树外还搭了个很大的台子,看上面的布置应该是个某化妆品牌的推广活动。看台下一堆人举着牌子的人又叫又嚷,好像是在欢迎这个品牌的代言人,瞧这动静应该是个不小的明星。
这下换她走不动道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活体明星呢,看看又不要钱。”晏玳却是抽了抽鼻子,皱着眉头嘀咕道:“那可不是什么好货。”
人群吵闹,乔稚没有听到,只是一个劲地伸长脖子张望。在千呼万唤下主角儿终于出来了,是个娇小玲珑的少女。看起来不到二十的年纪,却有一张令人惊艳的脸。更难得的是气质清纯,连眼睛都明净纯粹。
“真美啊。”她喃喃道,“宁冰儿,最近她爆红的。”
晏玳却是嫌弃地尖起了嘴巴,极小声地哼道:“一只熊,有什么好得瑟的。”挑起的凤眸斜到看台边缝隙里夹的人影,越发不屑了,“这世道坏了,连野猪都敢窜下山来。”
乔稚终于听到到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