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福你的头!就凭他想威胁我们家,妄想!猛虎不及地头蛇懂不?即使他攀上英女皇的床也不见得他能在地产这块的发展有多远。不过我也真没想到从前拽得心比天高的林立初终有一天还不是要靠女人才达到目的!”
“那没办法,重木的势力一直不在地产这块,现在要掺条腿进来那当然要选个好起点!倒是你以后要小心点,他必定是个强敌。”
“切,靠床上功夫谈来的合约我怕他干嘛!我——喂!妈的——谁用水泼我?!”
唐筠气得搁下杯子的手也是颤的,直瞪着面前的人,声音里全是愤怒:“第一,请你一个大男人说话不要像个怨妇似的吃不到葡萄是酸的,那样会让人看不起你!第二,我建议你以后讨论别人床上功夫的时候先检讨自己的,就算使出床上功夫也不见得你就能把合约谈成!第三,你这种只懂寻欢作乐虚度光阴的二世祖还是回家多读几年书提高点素质再出来说三道四吧!”再狠狠把手中揣紧的白色药片往那人脸上一扔,“还有,像你这种让女生自备避孕药的男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真是个恶、心、的、人、渣!!”
一字不漏地骂完,唐筠死盯着那人,怒气仍在心头打转。
全场惊住。
舞池上的音乐也早已停了,大家的舞步僵在原地。
曾经许菲就非常直白地点破过唐筠的性格,你这只披着猫皮的母老虎,再装乖试试看,再装我就扮猪吃了你!而当时的唐筠特平静的反击,一,虎本来就是猫科;二,你本来就是猪。那话说出后自然激起一阵昏天暗地的猪虎交战。
她是猫是虎难定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火气快要一触即发。
深呼吸一口气,竭力冷静。唐筠看了那边的许菲一眼,不再多说什么,抓起包包起身就离开。无法忍受别人说林立初的丁点坏话,若继续听到,她怕自己就不是泼水这么简单。
走到大堂,身后有许菲追上来叫住她的声音。
许菲满脸歉意的拉起唐筠的手:“对不起,我不知道母老虎跟人渣是天敌。”
唐筠拍拍许菲的手,摇了摇头不想多说,走出世华前只独独补了一句:“保护好自己。”
大街上的寒风夹着点点雨丝,这个平安夜特别湿冷。唐筠埋头走,想起刚才在包厢里听到的话,心仍有余气。再乖静如她,也不容许别人诋毁他分毫。
藏在外套兜里的手紧紧攥着手机,此刻是如此想念那个如梦似幻的少年。
或许再不能称他为少年了。
那个讲台上淡静低调、自信从容的男孩如今已经变成镜头前气度不凡、沉稳内敛的男人。一样的光华生辉,一样的万众瞩目,唯一变化的,是他越走越远,不再是她视线能随时追逐的范围。
经过一家药房门口,唐筠忽然就很后悔把药片扔在那个人渣身上,她不应该如此浪费那颗药片。
苦恼,压抑,无助。
正在踌躇着要进去还是不进去之间,一件染着淡淡男性气息的西服披在她头上,随之是一把不苟同的声音:“下雨天你不应该乱走的。”
那个讲台上淡静低调、自信从容的男孩如今已经变成镜头前气度不凡、沉稳内敛的男人。一样的光华生辉,一样的万众瞩目,唯一变化的,是他越走越远,不再是她视线能随时追逐的范围。
经过一家药房门口,唐筠忽然就很后悔把药片扔在那个人渣身上,她不应该如此浪费那颗药片。
苦恼,压抑,无助。
正在踌躇着要进去还是不进去之间,一件染着淡淡男性气息的西服披在她头上,随之是一把不苟同的声音:“下雨天你不应该乱走的。”
唐筠整个人一震,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身影。
是幻象吗?
海市蜃楼吗?
梦吗?
是……他吗?
下一秒,唐筠已经被一个温厚的怀抱拥紧,她的脸被摁在因为笑而颤动的胸膛上,笑声中有她日思夜想的声音:“阿筠,merry christmas。”
唐筠傻傻地愣在他的怀里,一阵阵悸动从心底扩散出来,继而化成酸酸的感觉涌上鼻端,双眼早已红了。
他不是在那个遥远的国度吗?不是正被重重闪光灯包围吗?不是应该正在奢华的场合上接受众人祝贺吗?
他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出现的。
不应该在她思索着他越走越远的时候突然好像人生大礼一样出现在她眼前。
不应该在她想他想得快不行的时候用那样温暖的怀抱拥紧她。
更不应该在她觉得快撑不住心底那份压抑的时候轻柔地唤她一声阿筠。
不应该……
因为那样的话,她真的会再无超生的一天。
纷繁热闹的街头,星光缠绵的平安夜。
在心底最忐忑害怕的时候,他给了她最需要的一道温暖。
唐筠抓紧了林立初的衣服,泪水无声地浸入他胸前的衬衣里。
她的心,从此宣告无可挽回地沦陷在林立初这个男人身上。彻彻底底,心甘命抵,再没挣扎。
林立初看了看她身后的药房,微微松开她:“买药?”
唐筠闪开林立初的目光,把脑袋一直黏在他胸前:“路过。”
林立初收紧手臂:“乱跑。”
唐筠贴紧他:“我没用跑的。”
林立初上扬了嘴角,不再说什么,牵着她回到车里。在车里,他俩的手紧紧牵在一起,不曾分开过。
回到公寓,中原欢喜地围着林立初脚边直转。唐筠看到他放下的行李袋,才知道林立初刚下飞机就赶来找她。傻傻地看着那个正揉着中原脑袋的男人,心像塞满了棉花似的绵软成一片。
“发什么呆,”不知何时林立初已站到她跟前,弹了弹她的额头:“头发还沾着雨水,快去洗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
唐筠只感到他的视线灼热,脸颊发烫:“我没准备毛巾和衣服在这里……”
林立初的目光里闪过一点什么情绪。
唐筠有点慌,急着想解释什么:“我……”却词穷。
林立初掩下情绪,终化作一丝浅叹:“你先去洗,我给你找衣服。毛巾在浴室第二个顶柜有新的。”
唐筠不安地看了他一眼,点头,乖乖转进了浴室。
洗完出来的时候发现林立初就那样靠在沙发上睡过去了,他的脸上都是倦意。中原正趴在他的脚边,听到唐筠的脚步,稍稍抬起头确认,而后又重新把头搁在地板上慢慢闭上眼。
深夜,安静。
唐筠轻轻地坐到他身边,指端不由自主地凑到他脸颊边,但终是不敢打扰他的清梦。然而只是这么看着他,心里就足够的踏实如土。刚打算拿张暖被过来,一条胳膊忽然圈上她的腰,稍微一收,她便完全落入他的怀抱里,整个世界顿时充满他干净暖和的味道。下一秒清晰感觉到他的唇扫过自己的后脖,浅碎数吻印在她敏感的肩胛上。
唐筠的悸动一下涨潮般涌上心头。
“阿筠……”林立初的声音也掺了几分暗哑,他的手潜进了她的衣服里,细细感受着她的细腻与温热,“叫我一声。”他的唇移到她的耳垂,湿湿热热的气息轻吐在她耳边。
唐筠如坠云端,剩下的思维只懂顺从:“……林立初……”
“不是。”
“林……”
“不是。”
“立、立初……
“不是。”
“阿……初……”
林立初满意地笑了,扳正她的身体,手臂用力收紧,不允许一丝缝隙在两人间,然后精准地寻获她的唇,深深地吻上去,将她的香甜如数收进自己的胸腔里。
“阿筠。”
“……嗯?”
“阿筠……”
“嗯……”
“阿筠,”两额相对,彼此的喘息在对方的耳边徘徊不停,林立初的目光直直望进她潋滟的双目,“我很想你。”臂间收紧,一下横抱起双颊涨满红粉的她直上二楼。
林立初有时真的不知可以拿这个女孩怎么办。
她有一颗细腻而聪明的心,那么多年来一直懂得用一种得体安全的距离默默迷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打扰,不吵闹。她对他的感情从羡慕,崇拜,到喜欢,最后爱慕。她熟知他的爱好兴趣,清楚他的脾性习惯,了解他的喜怒哀乐。
其实林立初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这个女孩,毕竟在他身边爱慕他的人一大把。每位爱慕他的女孩都会毫不掩饰对他的喜爱和欣赏,同时把自己最亮眼美好的一面精心向他展现,但求他能记住一二。
然而,除了她。
他每每走到哪里都收到很多或兴奋或羞涩或露骨的表白,而她只喜欢用视线静静追逐他的背影。
他是学校篮球队主力,每次球赛或是体育课后都有各式瓶瓶罐罐的饮料举在他面前,而她只会把纯净水偷偷塞在他的抽屉里。
他的成绩优异,每次赢得大小赛项的奖杯荣誉时,众人都会争先恐后地向他表达激赏及祝贺,也是只有她会远远地望着被人群包围的他,安静地选择不打扰。然后过没多久的单元测试或期末考试中,他会发现她原本就不错的成绩又再提高一个层次。
等等等等。
她是一个安然淡静的女孩,默默付出自己的感情。
其实他算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上这个女孩,更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再无法把注意力移离这个女孩。
或许是在那个偶然的午后,看见她趴在桌上恬静的睡颜。
或许是曾经一个恰巧的回眸,对上她掩藏不及的视线。
或许是那次课间的不经意,发现她静静地坐在位置上读小说,嘴角右边会隐隐露出一颗小酒窝。
又或许是某次值日经过她的座位时,瞥见课桌右下角淡淡笔迹,一个毫不起眼的“初”字。
年少的情愫就是这样简单纯净,朝夕暗生。
但是对于当时强志气盛的林立初来说,儿女私情并不是他的第一位。他有自己攀登的目标。林立初从来一心一意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不习惯有任何意外阻挡自己步伐。对于唐筠带来的意外情愫,他很理智地选择用时间淡化它。
是的,理智。
他以为自己能够一如往常的理智。
人生之于林立初,自小在他心底就已有一套打算。
中学六年在国内就读,同时开始在家人的辅导下涉足建筑学;大学选择美国的商科并且逐步接手重木;大学毕业那年他必须在重木里做出一个漂亮的项目,然后正式执管重木;三十岁之前要让重木完成改型,拓展商路,尤其要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