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然地在眼角化开。
    花大雷当下心神荡漾,却又担心她因得害羞而裹着湿衣冰太久,然而又顾及到她的害羞,二话不说,转身冒着雨去锁好院门,尔后进房间拿了床薄毯回来。
    “脱了湿衣,裹上毯子。”他的语气不容人置疑。
    筱叶是极想脱光这身湿漉漉的衣裙,但,就算他们是夫妻,要在他面前脱衣衣衫,还是件很羞人的事情,她扭捏着,不敢直视他看眼,视线一路往下,最后定格在他的胸前,那小麦色的健硕胸脯上,撒落了雨珠,充满着无限诱惑。
    回想着他的身子,她的脸腾地羞的通红。
    她清咳了几声,不自然的撇开脸去。
    花大雷只道她是害羞,和声安抚道:“我背过身去,不看你。”呵,还用得着看么?她的每一寸肌肤,早已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上。
    筱叶见她果然背过身上,又低头看了裹在自个身上的湿衣,这会穿了跟不穿一样,难受的要命。也就不抗拒了,双手飞快的解开自己的衣襟,大眼却紧盯着他,生怕他食言突然转身偷看自己。
    咳咳,她不是娇情,只不过是觉得一丝不挂地在他面前,很丢人。
    终于除下了所有的衣衫,只余了件肚兜。桃红色的肚兜,衬的肌肤更似雪。筱叶犹豫了半晌,没有解掉肚兜。暴露在仍有些清冷的空气中,她的身上陡然起了无数的小颗粒,鼻间发痒,一个喷嚏便起。
    他一惊,手拌开毯炎便转身,刹那间便傻愣在当场。美的,令他窒息……
    “喂,转过身去!”她恼怒,双手挡住胸前。
    他回过神来,暗暗骂了声,继而心无旁鹫地摊开毯子裹住她娇小的身子。
    筱叶顿时觉得温暖,裹在干爽的毯子中,脸贴着他丝滑的肌肤,舒服的想就此睡过去。
    他抱着她在灶口坐了下来,前胸贴着她的后背,俯身下去,往灶口添了几根柴。
    她正襟危坐,全身紧绷着,但看他并无过分之举,便也慢慢松懈下来,灶口的热源,和他温暖的胸膛……这会才想起他光着身子裸露在空气中。
    “冷吗?怎么不穿上衣衫?”她皱眉。
    他拿了根铁棍,把灶里的火搅的更旺些,“未洗净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衫,待会又弄脏了。”
    他鼓起很大的通气,翻身面向他坐下,摊开覆在身上的薄毯,将他壮实的身上悉数裹入。
    他身形一颤,却更紧的拥住她,薄毯下,二人几乎是赤身裸体,肌肤相触的感觉,带来阵阵不可言喻的快感。
    她皱了皱眉,臀下的触感并不湿漉,看来他已换了干净的裤子。但估计是怕弄脏中裤,因而只着一条薄薄的外裤。筱叶方才一个犹豫,好死不死把袭裤除了,现在光溜溜地紧贴着他的身子,身体的反应立刻古怪起来。
    为了避免胡思乱想,她分神问道“小雷呢,可有除去湿衣?”
    “嗯。”花大雷含糊应了声,“正在被窝里呢,待水烧水,我提水给他沐浴。”
    他并不逾矩,她便也安下心来,暖暖的,好舒服……她磨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叭在他胸前,昏昏欲睡。
    他的身子却突然僵硬起来,脸上布满红潮。
    下一秒,她的小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直起身子,杏眼圆睁,一脸的惊异,似怒非怒地瞪着他,这家伙,竟然……
    花大雷淡笑着望着她,依然羞涩,却一脸无辜的表情。咳咳,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
    两腿间压着的那个滚烫的异物感觉更甚,她丝毫不敢乱动,生怕撩拨了他。
    所幸她的策略是正确的,他果然一会便平息下来,呼吸亦顺畅。但,仍有些不甘心,他不怜惜地在她细削的肩上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齿印。
    她隐忍住尖叫,下腹却窜起一阵暖流,刷地直冲大脑,这个,该死的花大雷!
    他望着她懊恼的模样,忍不住起了促狭之心,故意很暧昧地缓缓的伸出手,抚上她雪白的#
    她果真惟只惊弓之鸟,戒备的瞪着他。
    他微微一笑,温柔的解了他浸湿了的肚兜细带……
    筱叶总算能动弹下身子,懊恼他这般轻薄自己,一把便狠狠的推开他,花大雷迷人的眼弯成两池幽潭,爱怜地轻刮她小巧的鼻尖,爽朗的一笑,“女人,逗你的。”
    她真切恼怒了,倾身上去一口含住他胸前小小的蓓蕾,狠心一咬。他吃痛,粗喘着低吼。
    筱叶反手拭着嘴,贼笑道:“怕了吧,敢欺负我!”
    他黑眸一黯,双目渐窄,低头凑了上来,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娘,水还未烧好?”房内传来小雷不耐烦的大喊,成功将困在危险中的筱叶解救出来。
    花大雷松开她,暗哑着嗓音,淡淡笑道:“暂且放过你。”说罢一把将她放下,自个则起身去舀热水。
    离开他的怀抱,筱叶只觉全身冰冷,不由得更紧地裹住毯子,哀怨地望着他的背影。
    真是矛盾的很!
    花大雷替她侍弄好热水,“你在厨房洗好了,我先给小雷擦洗身子,待会儿再给你送干净的衣服过来。”
    出去时,他体贴地替她掩上厨房的门。
    筱叶想想也在理,裹着毯子去杂物间,又要淋上雨。正解开毯子,弯腰去拧热毛巾,一眼去对于无数双的……鸡眼!
    花来福一家子,正天真无邪地望着她,从花来福的斗鸡眼,到花太急左顾右盼的小眼再一溜至花来迟略显呆滞的眼。
    就算被鸡看,她亦攸地闹了个大红脸,快速地捞了毯子覆住。一手拧了毛巾,在毯子底下轻轻擦拭。
    很囧的一天!
    次日,未落雨。
    天还蒙蒙亮,花大雷便被喊去帮着钟氏家拔秧插秧。他心疼筱叶,一个人去了,嘱咐她多睡会。
    但过了半个时辰,钟氏还是打发了人来唤她。
    筱叶仍是惧怕着吸人血的水蛭,有些不情愿地去了。其他人都不在,钟氏独自在灶间忙碌着,见了她,亦只是淡淡吩咐,“帮忙着煮好早饭,他们回来得有口热饭吃。”
    只要不是下田,什么都好。
    筱叶顺从地去烧火煮饭,空间又手脚麻利的摘着青菜。
    钟至撇眼望了眼她,脸上并无不悦之色,摇头轻吸,“这孩子,竟会怕了水蛭。”
    筱叶未听得,只是埋头快速地忙活着。心里头还惦记着,家里的牲畜,只想着快点忙完再回自家忙活去。
    煮好早饭,准备好要炒的小菜,又将洗净的碗筷摆了桌。
    筱叶同钟氏说了声,便回了家。小雷刚好睡醒,坐在床上揉着惺松的睡眠望着她。
    二人采了紧菜溜了马,又回来剁菜喂了鸡兔,方才赶去钟氏处。
    日头上了三竿,众人才笑闹着回家用早饭。
    筱叶见着厨房边打了清水细细净手的花大雷,脸攸的又红了,似阵清风般溜进厨端菜。
    饭桌上,劳累过后的众人难得休憩,一边用饭一边笑闹着打趣。
    花大民瞥了眼安静的筱叶,笑道:“大雷,今天的水蛭叮咬的不厉害吧?”
    花大雷使命的朝他使眼色,可那厮却故意般视而不见。
    筱叶的脸,果然立时变的惨白,骇然地转过头望着花大雷。
    花大雷朝她缓缓地摇了摇头,淡淡地笑着,示意她不必惧怕。
    花大民那厮来了兴致,在众人面前似炫耀般道:“讲下水蛭的故事,大家可想听?”
    “水咥有啥故意,不就是在水田里咬咬人吸吸血么?”车小小低声嘲笑,转而望向筱叶,和声安抚道:“叶子,不怕。那东西看着恐怖,你不下水,便不必惧怕它。”
    筱叶微微点了点头,突然没了胃口,眼前饭菜总似那水蛭般恶心。
    几个大点的孩子却感兴趣,急躁地催促,“大伯,莫卖关子啦。”
    花大民有了追棒,便得意地讲下去,“前几个我在城里呆的时候,听说有个大户人家的丫鬟,犯了错,受了惩罚,便与这水蛭有关。”说着,故意沉吟不语。
    “难不成,抓了这水蛭去咬她?”花余皱眉,连连摇头。
    “好恐怖啊!”众孩童捂了脸,“若是整个钻进去,会痛晕了过去”
    花大民笑望着众人,缓缓摇头,嘴角噙着笑,显的阴显而莫测。
    卷四vip卷第166:耸人听闻
    花大民一脸的高深莫测,“这事说来,绝对是耸人听闻。”
    “大哥。”车小小插了话,“若真是耸人听闻,就莫说了,吓坏了一干小儿。”
    这箭在弦,原本不得不发,这车小小一打岔,可憋坏了花大民,非得一吐为快,扫了眼众人,愠怒道:“胆小若鼠之辈,才会被这等事吓坏!”
    众小孩无人想做胆小若鼠之辈,纷纷嚷道:“大伯,您就快些讲吧。”
    花大民得意洋洋,缓缓道来,“四年前,我在一户人家做短工。那日也是巧了,我正与同行的一位泥瓦匠上了梁修瓦。刚爬上去,便听得院内有女人悲惨的哭声,我们一时好奇,便偷偷趴在梁上偷看。你们猜猜,我看到什么啦?”
    花洋撇嘴,“不就是有个丫鬟在哭么?”
    “非也非也……”花大民卖弄风雅,摇头晃脑,“我看见院里做了个厉害的贵妇,正逼迫着两个小厮,往一个丫鬟嘴里灌水蛭。那盘里还余了十来条水蛭,条条有半个拳头般大小……”
    众人一时屏息,脸皱成一团,捏紧拳头等待下文。
    筱叶听着水蛭二字,全身已起鸡皮疙瘩,又听那丫鬟被灌下恁大的水蛭,腹中早已翻天覆地,全凭毅力强忍着。
    花大雷注意到她的不适,偷偷溜了过来,拉了她的手,小声问道:“出去透透气?”
    筱叶手心沁出一阵冰汗,却固执地摇了摇头,此时躲出去,只会被人笑话。
    花大雷皱眉,出声阻止众人,“大哥,用完早饭再说吧。否则,待会都会没了胃口。”
    “哈哈哈哈……”花大民嘲讽地大笑,“大雷,你何时这般胆小了。”
    花大雷也不好说是顾着他娘子怕听,只有淡淡回道:“这不是胆不胆小的问题。苍蝇并不可怕,可若是吞下个,也要恶心上老半天。大家伙正在用早饭,还是等会再听的好。”
    “你们要不要等会再听?”花大民看似征求众人意见。实则想挽回些颜面。
    众人纷纷埋头吃饭,倒也不想因此失去了胃口。
    花大民骂骂咧咧了几句,饭桌上便也安静下来,只听得咀嚼的声音。
    然而筱叶却再也没有任何胃口,放下碗筷不着痕迹地溜到门外。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这世间果真有如此残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