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兔毛。像衣服领子那种柔软舒服的毛,便是兔毛。
    再似这百花村的物产,竹笋、香菇、云耳、野果子之类。香菇晒干了可卖极高的价,质量上乘的云耳,更是可遇不可求。这两种东西好像可以利用段木或稻草进行栽培吧?哇,真后悔当初没有去读农大,否则依靠这种植技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早发成地主婆了!
    还有各类的野果子,制成蜜饯晒干了,真可谓是以吨位级的去丰收。
    唉,只可惜,这贵人难寻,酒香只愁巷子深啊!
    花大雷这边,进展神速。仅凭筱叶画的图纸,依样造出的家俱,与她在现代所用过之物,差不离多少。
    筱地衷心夸赞,“你这木工活,虽称不上鬼斧神工,但也在这行里头排得名次。再加上我这新颖的点子,嘿嘿,若俺们在镇上开家夫妻店,岂不赚翻了!”
    花大雷拭着额际的汗水,笑道:“不论何物,你都能与这金钱二字挂上勾。”
    “承蒙夸奖。”筱叶一抱拳,故作牵须。
    先打造的,是小雷房中的家俱。现代那种又层的小木床,外侧带木梯攀至上层,带挡板,以防摔落。小雷一瞧便喜欢上了,整日嚷嚷着要早日搬至新屋。
    筱叶与花大雷相视一笑,奸计得逞。
    其间又跑了次镇上送货,未见何田田,林枫倒是说还未有眉目,让她安心回家等候。
    等便等,反正她还不着急。
    花大雷回村子,人废寝忘食地忙活他的木工活去了。用了月余,终于打齐新家所需家具。在花大雷看来,虽然这些家俱自他之手,但纵观之,仍出乎他的想像之外,如此奇特。
    一家人,越发期待着迁居新屋。万事俱备,只待引溪水及干等荆棘长高二事。
    这期间,筱叶趁机摸索香菇栽培技术。说实话,很难。但若真要靠一场雨之后去采集,那量之少,着实不够大批地销售。
    筱叶只知可用段木及稻草作载体,大抵知晓有春栽和秋栽两大季节。春栽也即早春播种夏季采收,春播夏出。现在时间虽晚了些,但先做尝试,等待它发霉,长菇子。
    岂知,后来,有的木头中心都烂透了,发了霉,就是啥也不冒。也有的菇子是长出了,可是那种纤细的不知啥名的不能吃的菇菌,再或者,是那种红红厚厚韧的咬一口会掉牙的树菌。
    筱叶纠结了许久,终于想起,以前看农业频道,模糊地好似记得,要先培育什么香菇菌丝的东西,然后接种在段木之上,这木头上才会长出丛丛的菇子。
    老天,让她上哪找这香菇菌丝去?
    与花大雷琢磨,两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那厮着实是聪明,仅凭着香菇菌丝四字,趁一场春雨后,上山采了许多香菇回来,连底下那种白色牵连的线状亦一并带回。
    筱叶猜测,莫非,这便是所谓的香菇菌丝?
    只是不知这香菇菌丝可真接埋入木头中,还是需要进行培育?培育,她这会是摸不着头脑啊!这些菌丝又不能等,索性,都打孔埋入木头中,焦头烂额,焦头烂额啊!
    不想,林枫派车夫来寻她,说是已找着有意向合作的大商号,那大老板特派了个负责的小管事前来,见面后商谈。
    筱叶听闻,焦急之余,又多了某种期盼。可惜一切只是空中楼阁,这会又无多少拿的出手的东西,烦啊!
    某个女儿抓乱了一头青丝,似鸟窝般。
    花大雷倒临危不乱,干脆趁机送了酒肆的货,再又挑捡了一篮子肥大竹笋干,又上他娘那拿了竹筒米酒,又拿了些新鲜的野香菇。准备妥当,上路。
    第一次谈生意,筱叶很是紧张,完全拿不出当初走投无路之际,一头撞进夜无酒肆的勇气。
    花大雷笑话她,“原来你的脸皮也有不厚的时候嘛!”
    筱叶烦燥地抓着头发,闷闷地道:“最近因那香菇的事搞的上火了,心静不下来。”
    “勿需担心了,一切顺其自然。有些事啊,不必强求。”
    “知道啦。”筱叶蹲在车厢里头,继续一脸痛苦状地抓着头皮。
    卷四vip卷第184章:什么鸟人
    筱叶与花大雷随从那车夫从后院进了夜无酒肆,还未卸##,一人掀了后门帘子,热情的笑着走来。
    筱叶诧异,“田田,怎么是你?”
    何田一顿,脸色窄寒,稍纵即逝,“怎么,叶子不喜见我?”
    “哎,怎会不喜。”筱叶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吞下去,“我只是以为这个点你仍在睡觉。”
    何田田银铃似的笑声响起,笑意却未达眼底,道:“我本是在睡觉,被我那当家的唤醒,说是约了你过来,却有万分火急之事,不得已爽约”
    爽约?什么万分火急之事,两个时辰前方才派人来催促她,连这会都等不了?这不是戏耍她是什么,这不似林枫的性子啊。
    何田田见她犹豫不语,继尔道:“他替你所寻之贵人已到,在二楼包厢暂作休憩,诺,我引你去。”
    筱叶本想问她要枫因何事非得爽约,但又不好过分探询他人之私事,不得已,同花大雷一起随她拐上了楼。
    何田田在天字一号包厢门顿住,非常拘谨地敲了三下门,方才恭敬道:“吴掌柜,可否方便?”
    许久,房内响起一位老者沉闷的声音,“进来。”
    何田田推开门,笑靥如花,“吴掌柜,我那当家的两位朋友已到。”
    那位老者仰起布满皱纹脸,浑浊的眼见着筱叶那是攸地一亮。
    这眼神,筱叶当即便有作呕的感觉,但又不好发作。
    吴掌柜摇头晃脑,捻着灰白的山羊胡须,情不自禁道:“不错,不错”
    花大雷岂能容旁的人这般目奸自己的娘子,当即黑了脸,也不管什么贵人不贵人,便发难,“敢问吴掌柜,何为不错?”
    “呃?”吴掌柜愣住了。
    倒是何田田在中间巧妙化解,“吴掌柜之意,当然是说你们二人看着不错,老实本分,深得他心。”说罢不时地朝筱叶眨眼,暗示她管好自个的夫君,莫让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筱叶本就极为厌恶这似老淫虫之人,已然心生退意,不甚愿与此等人作生意伙伴。她便也就视而不见,愣愣的也不与那老者打招呼。
    何田田恨铁不成钢,明着暗示,“吴掌柜在江南几处,都有几间大铺子,做的便是这零售杂货的生意。”
    筱叶明白她的意思,便是要自个好好去巴结他。
    吴掌柜闻言,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老态龙钟的背脊高高挺起。
    筱叶淡淡一笑,“幸会了。”
    而花大雷,干脆连哼也懒得哼一声。
    何田田拉着她退至一旁角落里,急道:“叶子,枉你向来聪明,这会怎的这般糊涂?你二人这般,岂是谈生意的样子?”她不好说,是你们求人家,还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模样。
    筱叶往另一处想也是,生意场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别先入为主,以貌取人,先谈谈再说。这般一想,便也平静下来,暗暗拽了花大雷的衣袖,二人入座。
    吴掌柜鼻间冷哼,傲慢道:“说说,你寻我,究竟有何事?”他说你,便是略过了花大雷,直问筱叶。
    筱叶微微皱眉,假笑道:“怎么,林掌柜未同你粗略说过?”
    “说过,当然说过”吴掌柜含糊不清地嚷嚷,端了杯酒,仰头一口闷了。重重放下酒杯,长嘘了口气,即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那味顿时出来了,熏的在场的人屏住呼吸。何田田则用块沾着香粉的丝帐掩了口鼻,#关心实则怒道:“吴掌柜,喝酒伤身,可莫贪杯。我这便去给您添几个菜,保准您老吃好喝好,也不枉远道来溪水镇一趟。”
    顿了顿,又道:“叶子,招呼着你男人也一块吃着喝着,我早早便添置了两副碗筷。”
    筱叶应了声,却并不动筷,且不说桌子杯盘已狼籍,便是新菜,也不想与那般一个糟老头同桌而食。花大雷也没举箸之意,反倒暗自戒备着。
    “这位小娘子怎么称呼?”吴掌柜几杯酒落腹,便有些按捺不住的绿豆眼色眯眯。
    筱叶见他此般模样分外猥锁,按下不快,淡淡道:“夫家姓花。”
    “花娘子啊,可惜了”吴掌柜连连摇头,“真是可惜了。”
    花大雷暗含愠怒,“有何可惜?”
    吴掌柜仰脖怪笑了一阵,瞥了一旁的花大雷一眼,分明是挑衅道:“花娘子,若是凭你这样貌,即便是在苏杭,也不难觅得一巨商富贾!”
    花大雷岂能忍受此污辱,额际青筋已暴怒,正待发作,却被筱叶在桌底一把按住。
    筱叶也不瞧那老淫虫,只是冷冷道:“此等事,还勿劳吴掌柜多费心。”
    吴掌柜脸色顿时不好看,酒杯重重一放,冷笑,“凉我吴某纵横商场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此求人之法!”
    花大雷原本是极不喜这求人之事,再者也安于现状,根本不愿与这个什么‘贵人’多费话,拽了筱叶之手,转身要走。
    筱叶闻言却是笑了,道:“吴掌柜,我倒不觉得你我之立场,有我巴着你求着你之关系。这做生意,原本便是平等的。若吴掌柜觉得我便是应该求你,那么,我们这合作,也谈不下去。”
    吴掌柜显然未曾料到她有如此一说,愣了许多之才冷哼,“那么,我为何要给你机会?”
    “你可以不给我机会。”筱叶依旧是一脸微微的笑,“你有选择的权利,当然,我也有。”
    门适时被撞开,何田田嫣然笑道,“打扰了。”说罢转身朝门外,水袖一挥,几个小厮忙将桌上残盘退下,又布了新菜。
    “吴掌柜,叶子,你们二人相谈还甚欢吧?”何田田心职充当和事佬。
    吴掌柜冷哼了一声,伸长筷子夹了个水晶大虾,一口吞下,吃相极为不雅。
    筱叶避开视线,不经理落至他的手,眉间一皱,脸色顿变。
    “吴掌柜请慢用。”筱叶拽了花大雷的袖口,冷然而有礼,“我们先告辞了。”说罢,头也不回,也迫不及待的花大雷一前一后下了楼梯。
    筱叶在大厅停顿,吩咐花大雷,“你先去将车里这物卸下,与小二交待一声,我再此等候林夫人。”
    花大雷依然去了,果不其然,何田田气急败坏从楼上冲下来。
    卷四vip卷第185章:大抵是骗子
    何田田从楼上冲下来,似只艳丽的蝴蝶在飞舞,但一脸怒容,顿失飘逸之感。
    “叶子”这二字显是咬牙切齿。
    筱叶明白,这何田田不外乎是觉得着她忘恩负义,不识好歹。但她也不多言,只是淡笑着望向那气势迫人的女人。
    见她笑脸迎人,何田田也不好发作,冷言问道:“叶子,你此番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