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班以后我驱车回家,按了家中门铃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阿姨来应门,随即才反应过来昨天她已请假回家一周。
t市的冬天十分冷,我围着别墅转了半圈,终于对自己没带钥匙表示了认命。
想来想去,只好给林子昭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低沉的声音混在不甚安静的背景乐中还是很清晰:“秦鹭?”
我开门见山:“我没有带钥匙,你今天晚上什么时候能回家?”
林子昭还没说话,手机就被别人抽了过去,熟悉的声音来自老五:“喂,秦鹭呀?我们正往外环走呢,要给祝叔祝寿去。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你干脆也过来吧。”
我无声叹气,再次表示了认命。
结果没想到我赶上了一场好戏。
我走到生日宴会的大厅内,碰巧一眼就看到了林子昭,以及林子昭身边一身银白鱼尾服的女子。
那女子正端着皓腕身体前倾地对林子昭敬酒,浅笑的嘴边漾起两个甜美的酒窝。两人挨得极近,近到鼻尖对鼻尖相隔不到一公分。我看着她,不由自主戳了戳自己的脸蛋,似乎我的要比她深些。
我站在角落里,歪着头瞧着那边的旖旎风光,考量自己上前取钥匙的合适时机。
林子昭扭过头来,看到我,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转身大步走过来。
他在我面前站定,屏蔽出我眼前一片阴影:“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皮笑肉不笑,看了一眼他身后那位看着我欲言又止的鱼尾小姐,说:“人家好像有话要和我说,我不过去一下不大好吧?”
他张张口,我抢在他之前堵住他:“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会点儿唇语,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小姐刚刚似乎是说过考虑离婚几个字。”
然后我无视他的眼神,绕过他径直朝那位小姐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我还是头一次体验到了正妻的好处,连指责都十分理直气壮。有道德的支撑,跟色厉内荏比起来,滋味儿确实不一样。
但也正因如此,我赢得太容易,嘴皮子都没有耍过瘾。
她坐在沙发上,我站在她面前,微微弯下腰去,微微地笑:“这位小姐,你的鞋跟比我要高,你的裙子比我要好看,可你的曲线没有我的漂亮,你的鼻子也不够挺,并且才刚刚够到我的肩膀。最重要的是,你刚刚试图投怀送抱还失败了,你除了自取其辱外还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呢?你把我叫过来,还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呢?”
“另外,你穿银白色鱼尾服真的不好看。”
过了五分钟我走出来,对等在门口的林子昭说:“好了。心心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他盯住我仔细分辨我的表情,没有看出异样反而更加怀疑,但最终还是回答了我的话:“在宋小西那儿,今天去了他们家巴巴地不想走,我把她留在那了一晚上。”
“嗯。”
他在我身后一起走向停车位,三秒钟后说:“我跟那个人没有什么。”
我头也不回:“嗯。”
林子昭开了我的车回去,我窝在副驾驶位上昏昏欲睡。红灯加堵车时感受到右车窗外有灯光刺眼,扭过头顺便睁开半只眼看了看,发现林子昭那张脸赫然就在两公分之外三公分之内。
我一时没防备,立刻倒退,在后脑猛地挨到车窗前被他抢先用手隔绝了碰撞。
他撑住玻璃,慢慢把我收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略微昏暗的空间他的眼睛格外深秀明亮,鼻息拂过我的嘴唇,林子昭微微一笑,开口:“秦鹭,其实你对我也是比较在乎的吧。”
我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震得本来清醒的脑袋再次变得有点儿发蒙。
“你既吃醋又信任我,今晚的表现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我终于懂了。
“你说得太肉麻了。”
他淡淡地笑,无视我的话接着说下去:“秦鹭,你有没有想过,等有一天你的父母无法妥善照看你,心心羽翼丰满越飞越远的时候,我就是你名义上最亲的亲人?”
他今晚有点儿不正常,又或许应该说他时隔三年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玩世不恭的模样。话虽然说得越来越煽情,可他的笑容十分轻松,有某种重大发现后的释然流露。
我有点儿说不出话,屏住呼吸等他说下去。
“那天晚上,那几个小混混堵住你的时候,你完全可以给我打电话。即使你再不想承认,你最理直气壮调动的人里面,除去警察之外,我也应当排在第一个。”
我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良久,还是没有说话。直到后面有车子的喇叭声响起来,才反应过来我们还在街道上。急忙推开他,没想到却被他越束越紧,他对外界的噪音恍若未闻,低声在我的耳边说:“我正儿八经说了这么多,你难道不应该表示一下?”
我索性放弃,直接盯着他的眼睛看,说:“林子昭,想不到你信手拈来的这些甜言蜜语的质量和安铭臣有的一拼。”
他显而易见地蹙了蹙眉:“其实这些话我酝酿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并且其实这个场合也真是糟透了,就算是在平时吃饭的时候说也比现在腰好。”
我还是盯着他瞧,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想了想,低头看着他的衣领,慢慢地说:“你可以到时候再说一遍,我不嫌多。”
就像安铭臣说的那样,我和林子昭比他俩要幸运,尽管这样说似乎有点儿不厚道。我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前欢旧爱,只要各自迈出自己那点可怜的心结,就可以互相手拉上手。我们已经花费了三年来慢慢消除彼此的距离,剩下的人生既长又短,没有必要再浪费在对峙和沉默上。
我和林子昭虽然有一个不怎么美好的开端,以及一个不怎么美好的过程,但只要结局称心如意,就足矣——
秦鹭番外完——
安铭臣黎念婚后小番外
婚后某夜,黎念正在厨房里用榨汁机榨橙汁,突然就被安铭臣一把抱到了大理石流理台上。
两人的姿势太暧昧,近到她可以闻到他的发香。安铭臣在这种时候通常都不爱说话,并且也忙得说不出话。他的手指一如既往地灵活,站在她的双腿间,黎念被他刻意卡在狭小的空间内,室内寂静无声,只有彼此的呼吸交缠。
她垂着眼睛看他,嘴角弯出一个笑,忽然出声:“安铭臣,你也这么对那个什么付小姐做过么?”
他从她的锁骨处抬起头来,鼻息稍稍不稳:“哪个付小姐?”
黎念微微推开他,跳下流理台,赤脚踩在他的拖鞋上,手臂抱着他的脖子,笑意盈盈地耐心解释:“就是那个比我还漂亮的付小姐。”
“还有比你漂亮的?”
黎念把他放在她腰际的手指拎开,重新系上睡袍带子,抱起双臂似笑非笑:“新闻当初可是登在网上了的,要不我给你去搜搜?”
“你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可人家都找到我这儿来了。我俩今天在茶座喝茶,人家还以为我俩是姐妹。”黎念微微地笑,扬了扬下巴,“我包里还有她的名片呢。”
安铭臣不答话,揽住她的腰肢,两人站一起一点点地向卧室挪,歪歪斜斜毫无形象,像是两只企鹅。
“你们聊了点儿什么?”
她眯起眼细细瞧着他,调调刻意又软又绵:“你猜呀?”
黎念最近多了一项爱好。兴致上来的时候最喜欢的便是不负责任的挑逗。对象当然只有一个人。
“这么好心情?”安铭臣笑,陪着她一起无聊,“我猜出来有什么奖励?”
黎念很大方:“你提。”
两人终于到了卧室,安铭臣捞起她的腰,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他的眼角蕴含笑意,黎念的手臂被他高高举过头顶固定住,她的胸^脯不得不高高挺起。只要他微微低头,就可以一口咬住。
他的眼睛背着光就像是黑宝石,声音刻意压得十分诱惑:“明天我出差,你陪我一起去?”
“先看你回答得怎么样。”
安铭臣笑了一下,轻轻咬住她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如果没猜错,她找你只是为了曲线救国吧?这位女士最近好像辞了职出来自己成了公司,这次找你是为了让我给她公司投资?”
“那你答不答应?人家今天可专门带着我逛了专卖,非要给我买套祖母绿呢。”
“我给你买的那么些物件,怎么就没见你这么感叹过?” 安铭臣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脸颊,“那你觉得我该答不答应?”
“付小姐才貌双全,有手段有能力,当合作伙伴你不会亏啊。”
“没了?”
“而且投资了还能有许多合作机会,商场上多一位朋友比多一位敌人要好啊。”
安铭臣扑哧一声笑出来:“那还是不投了。多一位朋友少一个老婆我得多亏。”
黎念使力推开他,自顾自翻身连带拽过被子:“没意思。还以为你会心虚呢。”
番外:中场休息一下。
^_^番外头一次难产了,汗。先写这些看着玩玩。
当各位女主耍别扭赌气不吃饭时。
纪湛东:亲爱的,不吃饭胃会疼。
安铭臣:念念,就吃一口好不好?
江承莫:宋小西,过来吃饭。
习进南:不必说话,聂染青闻到牛肉汤的味道自己会从卧室钻出来的。(以此证明,女人的胃被拴住的效果等同于男人。)
各位男主处理桃花的态度。
习进南:唔。不好意思,我有老婆了。
纪湛东:嗯?不好意思,我有老婆了。
安铭臣:嗯……不好意思,我有老婆了。
江承莫:我有老婆了。
各位男主处理老婆桃花的态度。
习进南:等,忍,出击。
纪湛东:等,忍,再等,再忍。(主要是这家伙的脚跟比较不稳,有前科的人没资格说人家)
安铭臣:斩立决。
江承莫:凌迟处死。
各位女主被偷钱包时。
习进南:人没事就没关系。
纪湛东:(心中暗乐,终于有我能帮上忙的时候了)没关系,我们去挂失。
安铭臣:要不我们这样想,幸好他偷的不是手机? (否则再弄出个艳照门就麻烦了……)
江承莫:宋西小姐,你怎么这么笨?走人了,去银行。
各位女主刷卡刷到爆时。
习进南:真难得还有这时候,继续努力。
纪湛东:说我和你一起去逛,你偏不让。我现在给你把卡送过去?
安铭臣:刷爆了没关系,可是念念,你有没有给我买东西?
江承莫:我习惯了,所以才每个生日都送她银行卡。
当各位男主得知老婆怀孕时。
习进南:外表:……内心:^_^^_^
纪湛东:外表:…… !!!内心:…… !!!
安铭臣:外表:^_^内心:^_^^_^
江承莫:外表:……内心:…… !!!
(我这么表达大家可以看的懂区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