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酒味,如此浓香的味道,一定是美酒啊!”众人睁大眼睛,伸长脖子眼见着一车车满载的货物朝将军府拉去。
    “能麻烦各位帮忙推车吗?”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披着棕色披风的青年正面对着一群士兵说话。
    柔顺的长发一部分用白玉簪绾在脑后,垂下来的黑发铺散在棕色的披风上,一看就是平日小心护理的,只见他面容清俊,脸上带着一抹可亲的笑容。
    “呃,好好......”众人蜂拥而上,跑步过去,分落在每辆车两边,轻松地将车子推着向前走。
    “多谢各位了,路上积雪很深,不好走,这一路都换了好些车轮了。”那道温和的声音萦绕在众人耳边,让人身心舒畅。。
    “应该的应该的,各位一路辛苦了!”众人纷纷表达了自己的谢意,眼睛却盯着那车上满载的物品,想着要是都能现在就拆开就好了。
    将军府外,寻隐裹得跟个雪球似的,微微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着领着车队来的人,他瞬间睁大了双眼,然后飞快的跃了过去。
    “燃祭......”寻隐如雪球般的身形滚了过去,然后熊抱着燃祭腻歪着,“没想到你会亲自送来。”
    四处是目瞪口呆的目光,想着这回要是被将军看到了会不会打起来呢?
    “殿主,属下对您日夜思念,您不回来属下就只好自己来了,您不会不欢迎我吧?”燃祭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形,也不在意自己被寻隐吃了豆腐。
    寻隐听着燃祭那从牙齿缝里泄出来的声音,呵呵的笑了起来。
    “怎么会?燃祭你公事繁忙,还亲自给我送东西来,我都不知道多感动呢!”寻隐让自己笑的更灿烂些,更和蔼可亲些。
    “原来您也知道我公事繁忙啊?”比笑容,燃祭认为自己笑得更和蔼些,不过眼下,恐怕不管如何都无法笑的发自内心了。
    “嘿嘿......”寻隐讪笑,揽着燃祭的肩膀将人往将军府内带,准备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好助手,务必消除他的怨念。
    在寻隐的强烈要求下,将士们得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长假,为期五天的年假,虽然无法回家与家人团聚,不过能与战友们欢歌笑语过个年也算是最好的福利了。
    寻隐抱着两坛云霄酒鬼鬼祟祟地跑到房里,左右看了看,将那两坛美酒如宝物似的藏进了床铺底下。
    “难道我们这还有人敢闯进我们的房间偷你的酒不成?”随后进门的千代流殇瞅着从床底下爬出来的寻隐,语气不善地问。
    “正所谓,财不可露白,虽然是酒,可我要是摆在外面,那岂不是引人犯罪么,我藏得好一点也是为大家好啊!”寻隐可不想因为这两坛酒,天天被人如狼似虎地盯着。
    有了燃祭带来的年货,这个年漠城过的其乐无穷,士兵们欢声笑语,猜拳比斗,摆擂杂耍,面面俱到。
    欢腾地闹过了一个大年夜后,雪渐渐止了,在漠城耽搁了近十天的燃祭却有些不想走了。
    “沈兄似乎有烦恼?”院子里,燃祭正与沈昱之对饮,自相识以来,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相较于静司的性格,显然燃祭与沈昱之更合拍。
    “烦恼?”沈昱之不解地看着这位久别的好友问。
    “沈兄的脸上是如此写着的。”燃祭伸手指着沈昱之的脸颊说,虽然只有一点迹象,可细心的燃祭依旧发现了沈昱之的变化。
    沈昱之摸了摸脸颊,下巴有些扎手的胡渣,似乎是因为这几天忙着安排过年的事情而没有时间打理,难道就因为这个被人认为是颓废了?
    “哈哈,没有的事,只是最近太忙,可能精神看起来不太好而已。”沈昱之笑着说,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他自己也不知近来到底是什么在困惑着他。
    燃祭仔细地端详着沈昱之片刻,心里有些了然,只是不知他这般是为了谁,于是也不戳破,而是继续饮酒聊天。
    “燃祭,我给你弄了点下酒菜来。”静司端着两盘碟子走进小院,看到燃祭对面坐着的沈昱之,脚步微顿,视线在他身上一转,继而平静地走了过去。
    沈昱之瞬间眉开眼笑,之前的那点阴霾也消失无踪,他朝静司招手说:“静司来了,这下我又有口福了,真是多亏了燃兄啊。”
    燃祭在二人脸上瞧了瞧,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二人之间萦绕着怪异的气氛,他摇摇头,暗道自己多心了,也许并不是他想的那般。
    可是沈昱之前后的变化......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还是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与之遥相对应的邺城却过了一个冷清的年,第一次出师不利,统帅又病了一场,沉重的气压一直盘旋在邺城上空。
    “五皇子,朝廷来了圣旨,宣您即刻回京。”一个裹着大麾的太监在大年夜带来了一份圣旨。
    洛冷寒顺手接过圣旨,随意一翻便扔在一旁,然后靠着软榻问:“朝中发生了何事?”
    那名太监态度恭敬地弯着腰,谄媚道:“五皇子,陛下只是想念您了,并没有其他事情。”
    “是吗?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洛冷寒微眯着凤眸,寒光迸发,如利刃般刮着那人的周身。
    那名太监松了松大麾的细带,额头有些虚汗,他紧张地回答:“真的......真是如此!还望五皇子明鉴。”
    人人都道五皇子貌胜红颜,又得陛下宠爱,在宫内一直是最难伺候的主。
    “哼,我可听说我那位二皇兄曾向清玄提出过联姻,可有此事?”洛冷寒早已将这件事查清楚,此时不过是诈一诈他罢了。
    “这事......老奴不知!”那太监颤抖着双腿,‘啪’的一声跪了下来。
    洛冷寒也没打算从一个传旨太监那得到什么消息,他摆摆手,一字一字清晰的说:“你回去与父皇禀明,本皇子在邺城还有要事,年后准备开战,身体又尚未复原,因此没有时间回去,明白么?”
    “这......五皇子,这可是圣旨!”那名太监强调一句,没想到昔日那个在陛下面前乖巧的五皇子竟然也敢公然抗旨。
    “记住,本皇子遭千代流殇偷袭,身受重伤,正在休养中。”洛冷寒慵懒地躺着,他不担心这人不听他的话,不过一个老太监罢了。
    哼,想叫自己回去,难道真当自己是傻瓜麽?那两个所谓的兄弟想做什么他一清二楚,连联姻这种烂招数都想得出来,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他们这是在害怕吧,害怕自己手中的兵权,呵,落入我手中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再吐出来?洛冷寒紧握着双拳,嘴角扬着自信的微笑。
    “来人,带他下去好好休息,明日再让人好好送他回京,记住,一定要将人安全送到韶光城。”
    “是!”
    那名太监一直低垂着头,看不清洛冷寒脸上阴冷的表情,但是光听声音就足以吓得他胆战心惊了。
    待那人被带走,洛冷寒轻声问:“那边的事情可都布置好了?”
    他的身后,一名黑衣男子现出了身形,躬身回答:“宫主放心,一切准备妥当,如今您远在邺城,韶光城中发生的事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到您身上的。”
    “还是小心点为妙,他们也不是不长脑子的笨蛋,呵呵,这事若是成了,我们就等着看他们狗咬狗就好。”洛冷寒阴沉着脸,双眸闪过一丝怨毒。
    “是!......”黑衣男子应诺,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宫主,违抗圣旨恐怕会影响陛下对您的看法。”
    “不用担心,父皇年纪老迈,老眼昏花,还不知能否活到本宫回去的时候,况且,本宫与千代流殇的对决才刚刚开始,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止!”
    流殇恻隐 第二一一章 耍流氓啊
    冬去春来,两大阵营却依旧沉浸在各自的训练中,洛冷寒沉静地坐在案桌后,猜测着千代流殇的想法,明明此时此刻应该是清玄更占优势才对,可是那人为何不主动出击呢?
    丢开刚到手的韶光城的情报,洛冷寒揉揉眉头,问道:“对方依旧没有动静吗?”
    “是的,漠城并未有军队出动,更没有要出战的意思。”黑衣人微微弯着腰,站在洛冷寒的对面。
    “继续监视,不要忽略了任何细节!”
    “是。”
    洛冷寒敲了敲桌子,韶光城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他的父皇正被那二人闹的身心疲惫,没有人会管他这里的事,他有足够的时间与千代流殇慢慢耗着。
    而此时,被洛冷寒关心着的千代流殇过着轻松自在且惬意的二人生活。
    “白焰,快,快追上去!”寻隐夹紧马腹,飞扬着马鞭朝着自己的猎物追去。
    同一匹马背上,千代流殇坐在寻隐背后,双手搂着他的腰,舒心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寻隐如刚被放出笼的小鸟,精力充沛地追着他的猎物。
    “隐,这只梅花鹿再到手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吃全兽宴了。”也许是因为第一天,寻隐干劲十足,将这山上的猎物追的东奔西跑。
    “好久没出来活动。”寻隐映着凛冽的寒风张口说道:“改日我们将静司他们都带来吧,也该犒劳犒劳他们了。”
    千代流殇和寻隐之所以能如此悠闲地打猎,自然是因为军中还有辛勤工作的助手们,想到这点,千代流殇点点头,在寻隐耳边应道:“好。”
    马上的颠簸一点也没影响寻隐的兴致,他挥舞着鞭子催促着白焰加快速度,肆意飞扬的神采让千代流殇不自觉露出笑容。
    寻隐穿着单薄的青衣,身后的千代流殇用宽大的披风将两人裹在一起,前胸贴着后背,暖意洋洋。
    圈在寻隐腰上的手不安分的动了动,那里一直是寻隐身上最敏感的地带,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千代流殇将下巴抵在寻隐的肩上,歪着头欣赏着寻隐的意气风发。
    不满足于手下的触感,千代流殇将手往上移了几分,从寻隐的衣襟处探了进去,温热的皮肤突然接触到冰凉的手掌,寻隐缩了缩身子,嗔怪一声:“耍流氓啊!”
    千代流殇轻笑一声,继续向里探索,若是平时,在户外他肯定不会如此做,不过此刻二人独身在山林中,再放肆也无所谓。
    揉搓着那凸起的一点,千代流殇用指甲刮了刮,满意地感觉到寻隐的身子打了个抖索,径自玩了一会儿才开始往下移。
    “隐,你胖了点了。”千代流殇高兴的说,那三年的操心加辛劳,让寻隐本就不胖的身材更清瘦了几分,记得自己刚醒来时,这人瘦得都咯手了。
    来到漠城以后,有静司精心为二人调配饮食,又是严寒的冬季,寻隐轻易不出门,长点膘也在意料之中。
    揉捏着手下滑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