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哟,又来一个小美人。”男子摸着下巴,看起来对白莺很感兴趣。
    “小美人,要不要跟大爷走啊,大爷保证让你爽起来。”男子口中涂着污秽的话,看起来既恶心又猥/琐。
    “你放屁,我们家少爷岂是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怎么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男子上前想推开如儿,却被踢了一脚,跪在地上。
    “少爷,快放开我们家少爷......”
    “诶诶诶......疼疼!”
    “让他们放了那个孩子!”如儿加大力道,扭着那男子的胳膊。
    “放放放。”男子大叫,“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快放!”
    看着那孩子冲到他父亲身边,叫醒了他父亲,两人相扶着走了出去,荠麦自从下楼就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靠近白莺,“就这样吧,别逗留,”肃王来的这几天没有去驿站住没没有去江南巡抚的家中住就已经说明一切,“他们人多势众。”
    白莺点点头,跟如儿说了几句话。
    “哼,下次若是再让我看见你......”如儿松手,正想护着白莺和荠麦出门。
    “还不快给我抓住他们!”
    “你还要找死是吧?”
    “嘿,还有一个,”两方人对峙着,男子还有闲情逸致的说话,看着荠麦,“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看上去也是给人骑的货。”
    荠麦手指颤了颤,但是没有说话,拉着如儿的袖子扯了扯。
    “哼,说出来不怕吓死你们,我就是吕峰,我爹是国丈,是江南巡抚......”
    “江南巡抚算什么,我主子可是肃王......”
    “够了,我们走。”荠麦打断如儿的话,拉着白莺趁着吕峰愣住的功夫跑了。
    一路上如儿一直在跟百莺咕哝着,很不情愿就这样离开。她非要好好教训那个吕峰,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荠麦那么胆小?
    荠麦无奈,估计这会全江南都知道肃王的到来了,打乱了肃王的计划,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别的计划。荠麦有些焦虑,并没有理会如儿的话。在东市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之前跟着他们的侍卫,只是没有找到千夏,荠麦想了想,表示已经跟千夏说好了,买完东西就先回去了。所以一行四人回了他们的住处。荠麦想知道,肃王的行踪已经被吕胜德知道了,肃王有什么要做的。或许,吕峰那个蠢货并没有听清楚如儿的话,又可能听见了,但是不当一回事。但是着结果分明就是微乎其乎.......
    果然,等到他们回去了,肃王和九皇子已经等着大厅里了,荠麦在心里苦笑,看来这个黑锅只能他来背了.......
    “怎么爷和九皇子都在这大厅不去休息呢?是不是在等荠麦呀?”荠麦笑笑,走到肃王面前,“荠麦今天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一款很好的胭脂,可惜钱不够,爷要不要?”
    “今天你们出去可是有谈起本王来到江南的事?”肃王看了荠麦一眼,转而看向白莺。
    “呃......”三人面面相觑。
    如儿把在酒楼的事告诉了肃王,果然肃王的脸更加严肃了,“他是说自己叫吕峰,父亲是江南巡抚是吧?”
    “是的,王爷,是不是?”
    “今天是谁提议出去的?”
    “呃,是荠麦提议的,不过荠麦可没有说出那些话,那都是如儿说的,不关我的事。”荠麦听到问话,连忙答道,顺便撇清了麻烦。
    “荠麦你是什么意思?”如儿听完荠麦的话,看向九皇子,毕竟她的主人是九皇子。
    “如儿和白莺是九皇弟的人,自然轮不到本王做主,”肃王召了人进来,“你既然是本王的人,那破坏了本王的规矩,借着本王的名头去行事,自然就要惩罚。念在你是第一次做,本王就罚你杖责五,来人,行刑。”
    荠麦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人压在地上,行刑了。
    荠麦刚开始还能痛得喊出来,第三杖就已经晕过去了。
    “王爷,此时我也有责任,王爷如果要罚那就连我也一起罚吧。”白莺推开九皇子的手,走到肃王面前跪下。
    “本王说过,你们是九皇弟的人,由他处置。”肃王看着荠麦被行刑完,挥了挥手,让人把荠麦带下去。
    “公子,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千夏看着荠麦肩上的棍伤,问。他昨天一回来,就收到白莺给他的消息。
    “一顿伤,能知道肃王来的目的,足够了。”荠麦咬着唇不发出声音,“想必京城已经得到消息了,不然不会让肃王和九皇子秘密前来。”荠麦想了想,“你去打探下,今天有谁来请肃王,记住,是请‘肃王’。”
    看着千夏出去了,荠麦咧咧嘴又闭上眼睛。
    无论如何,荠麦想,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做不了什么,也没有办法改变现在这个局面。只能依靠肃王的力量去完成问题想要完成的。之前在街上的时候,他听过一两句,关于江南巡抚吕胜德的事。不仅是在军中,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这句话同样适用在离京城不远也不近,富饶的江南。吕胜德在江南已有十年之久,听说当时他任命期限已到,但是江南的百姓为他写了万民书,请求他留下来。所以他又继续留任了。
    不过,荠麦从来不相信吕胜德是这种能让百姓写万民书的人,荠麦知道,他这种人,自私,贪婪,偏爱娈童。加上他教出的儿子,同样好色自私,比起他父亲来更加猖狂也更加没脑子,做事冲动。本来吕妃虽然家世比不上宫中其他妃子,但是她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和韵味,所以在宫中颇受皇帝喜欢,那么五皇子继位的可能也很大。作为五皇子一派的人,吕胜德大量捞钱,除了给自己用之外,那就只能是五皇子需要了。
    ☆、part10
    千夏带回来的消息果然是肃王接到了吕胜德的邀请,不过肃王去了,九皇子却没有去。难不成是吕胜德不知道九皇子也跟着到江南来了吗?
    不,不可能。吕胜德被肃王这么一吓,怎么可能会不调查清楚呢。只可惜肃王这一去只带了虹去,他受伤了,不能跟着去。和虹也相处得不好,虹是皇上赐给肃王的人,如果是女人的话,可能可以算是有份位的,可惜,还没有开这个先例。但是虹还是在王府里吃得比较开的人,按说皇宫赐下来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所以虹有皇宫里的人支持,自然看不上他们这些野路子的人了。
    荠麦想,就是不知道百莺那边有没有收到九皇子的消息,要是有的话,就可以好好利用一翻了。等肃王今晚回来再看看吧。
    荠麦动了一下身子,顿时痛得出了声,他背上这棍伤,还要好几日才能好,若是能有好的伤药就好了。肃王果然很不近人情,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荠麦苦笑,自己什么时候也要想这些了,不过是一个nan宠罢了。这也是当年荠麦选择肃王的原因,肃王不会看在是不是身边人的份上去徇私,无情但是绝对公正。
    连着几天,肃王都被请出府了,除了吕胜德的邀请外,还有江南的其他官员和富商出面,这几年,江南早就成了吕胜德的贼窝了,江南能待久的人早就和他沆瀣一气。百莺也来看过他了,虽然九皇子没有被邀请出去过,但是荠麦相信,吕胜德一定知道九皇子的存在,毕竟,百莺说过,九皇子要求他这几天不要出去。那么现在要做的是,怎么能跟着肃王出去呢?韩枫和虹都已经去过,就是荠麦要去也是在情理之中,比较争宠在后院之中是常有的事。
    荠麦扣了扣桌子,虽然肩上的伤还没有好彻底,但是已经不妨碍他行动了。荠麦自己换了一身暗红色的衣服,走到前院的门口,千夏被他叫出去收集消息了,而百莺......
    “荠麦,你怎么在这里?”百莺隔几天就会去看他,因为荠麦收的上可以说是如儿间接造成的。百莺前两天没有去,所以荠麦在赌这个可能,百莺知道,就代表九皇子知道,那么肃王也有可能知道。
    “我在等王爷呀。这几天王爷都没有来找过我,所以我想着在这里等等看。”荠麦皱了皱眉,果然这次是伤了根本,在江南的秋天也是很暖和的,但是荠麦在这里站了一小会就觉得冷了。
    “肃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先去我那边坐坐?”百莺闻着荠麦身上的药味,有些担忧,“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就出来了?”
    “哼,再不出来,王爷就被那两个人给占了,连想起我的时间都没有了。”荠麦倚在墙上,“小夜莺你回去吧,小心九皇子要来找我算账。”
    “胡说什么?”白莺想了想,“要不我去找九皇子问问看,看肃王什么时候回来?等到他回来你再来这儿等?”
    “这怎么好意思呢?”荠麦笑笑,“那你告诉九皇子说,荠麦在这里等了王爷好久,叫他一定要和王爷说。”荠麦强调‘好久’这两个字,看着白莺走远,荠麦闭了闭眼睛,实在是有点支撑不住了,到底是过去了十二年了才难得让他看到了希望。可惜白莺这个好朋友,要是知道......
    荠麦还是没有等到肃王的到来,虽然白莺跟他说过肃王已经知道荠麦在等他的事。不过荠麦也知道,如今正是紧张的时刻,以肃王的为人自然不会去为了一个nan宠去做一些不重要的事。是啊,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么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无谓的事?荠麦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千夏那边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只知道这几天江南的治安变得特别好,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荠麦想,快了。
    过了几天,就被唤去跟随肃王去赴宴了,荠麦问了管事的人,是去江南巡抚吕胜德的家中。
    刚一下马车,荠麦就看见吕胜德和他的儿子吕峰站在外面,等着迎接肃王。江南巡抚吕胜德看起来很慈祥,不过三十多岁,但是荠麦知道,这只不过是表面。十二年前,吕胜德已经快四十岁,也是看上去眉目慈祥,可结果呢......
    而吕峰因为纵yu过度,看上去跟他父亲一样年纪,不过吕峰是真的就三十岁了。可惜吕胜德不会教儿子,虽然吕妃在宫中甚得圣宠,也不过是表面活,皇家人,厉害之处就在这里。
    荠麦跟着肃王往巡抚府里走,经过吕峰身边时,他往荠麦手里塞了一个东西。荠麦低头一看是一张纸,他转过头再去看吕峰,只见吕峰趁着迎客的功夫朝他咧了咧嘴。
    哼!果然大胆,当着肃王的面就敢勾搭肃王的人,想来这江南,已经成了吕胜德的天下了,瞧吕峰这幅蠢样子,就是他老子是第一,他老二就是了。
    荠麦握紧了手中的纸条,跟着肃王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肃王坐的是主位,旁边伺候着的是肃王自己带着的人,连荠麦也跟着沾光,有人伺候。
    觥筹交错,歌舞声响起,大堂闹得正欢,不料肃王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怎的,把酒倒在了荠麦身上,弄湿了衣服。
    荠麦看着肃王似乎毫无察觉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爷,您看,荠麦的衣服湿了,穿着不舒服,荠麦要去把衣服换了。”荠麦拉着肃王的衣服,不依不饶。
    肃王看起来像是被他吵得头疼,连连答应让他去。
    不管肃王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之,这也如了荠麦的愿,他本来就想看看,吕峰写的那张纸是什么。
    于是,荠麦跟着去换衣服了。
    ☆、part11
    荠麦边走边打开纸条看,果然是吕峰的字,十几年没见,一点长进都没有,几个字写得歪七扭八的。巡抚府荠麦以前来过几次,大堂之后本来有一个可以更衣的地方,只是带路的人似乎是得到了吕峰的指示,把荠麦往后院带,以吕峰的急性子肯定只是找个刚靠近后院的房间,而在大堂和后院中间,就是书房。
    一路上,荠麦总是走得慢慢的,一边挑剔着路难走,一边挑剔着远,总之,千方百计的想着法支开了肃王让带的护卫,能让护卫近身伺候,而不是带小厮,荠麦想得到是为了什么。
    看着护卫走了,荠麦朝带路的小厮讨好的笑了笑,“咱们快走吧,免得吕少爷等急了。”
    虽然得到了一个白眼,但是荠麦想,能吸引到一部分注意也是不错的,不管肃王要他去做什么,他已经给机会了。
    果然并没有进入到后院,荠麦被带到一个小房间,桌子上还放着一套衣服。荠麦想,吕峰为了这次还真是花了不少的力气。想了想,荠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