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哭泣着生病!?
    “我……我太可恶了!”
    十年后,回来找许诺的人,当如衣知道他找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时,是怎样的心伤?莫怪,莫怪他身上隐约缭绕着一股哀伤之气!
    “中午前,他……向我表白。说……喜欢我。”他叹息。“我却……却逃避着他!”
    寒纪舞瞪了他一眼。如衣哥真可怜,竟然会喜欢上这么迟钝的无雪哥!
    “多说些……如衣的事吧。这十年,我……错过了好多。”墨无雪望向寒纪舞,眼里有着哀求。
    寒纪舞叹了口气。“好吧。”
    夕阳,晚霞,归巢的鸟儿,预示着,傍晚来临了。
    小舞的声音始终是清脆的,听着他诉说着如衣的事,心很平静。
    脚步声缓缓接近,踩着落叶,啐啐作响,他抬头,看到夕阳中,一条单薄的身影徐徐而来。
    寒纪舞停下说话,与他一起望向那条孤寂的身影。
    白如衣看到他们坐在屋前的台阶上,一脸凝重,不禁一笑。“怎么了?你们两个?”
    墨无雪蠕了蠕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任何话语。他倏地起身,大步上前,张臂拥住了白如衣清瘦的身子。
    白如衣一怔,感觉到拥抱他的人的身体在微微发颤,疑惑地望向寒纪舞。寒纪舞吐吐舌,耸耸肩。
    白如衣拧了剑眉,低声问:“怎么了?”
    墨无雪使劲地抱住他,头埋在他的颈间,不言不语。
    白如衣无奈地吐气。“无雪,你抱着我,我是很高兴的,但是,很痛啊。”
    “啊,抱……抱歉。”松开一些,却仍是拥着他的。
    “晚饭已经好了,要回去吃饭吗?”白如衣神色袒然。
    “呃……”反观墨无雪,两颊微红。
    白如衣问寒纪舞:“晚饭要来我家吃吗?”
    寒纪舞馋着一张脸,却摇头。“想是想,但飞花哥快回来了吧,我得做晚饭迎接他。”
    “那好,我们回去了。”拉了墨无雪的手,向小舞道别,慢悠悠地往回走。
    墨无雪被动地随着他,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地跟着。
    当飞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如衣与墨无雪离开的背影,他疑惑地问仍坐在台阶上的小舞:“他们怎么了?”
    寒纪舞开心地跳起来,抱他的腰。“如衣哥很快就可以有个伴了!”
    “啊?”
    **************
    回到家中,墨无雪再次抱住白如衣。
    白如衣静静地立着,任他抱个痛快。许久之后,他开口问:“是小舞……说了什么话吧?”
    “……嗯。”墨无雪含糊地应一声。
    白如衣抬眼,盯着简陋的屋顶。“你要一直抱着我是不反对的,但,肚子不饿吗?”
    墨无雪红了脸,不情愿地放开。
    看到一桌的美味佳肴,他赞叹。“你对我……真好!”
    白如衣分给他筷子,坐下。
    接过筷子,墨无雪没有立即动筷。
    “如衣……你为何不说呢?”他问。
    “说什么?”白如衣似乎没什么反应。
    “说……说那天一直照顾我的人是你!说你为了我的离开而哭泣到病了……”他的面无波痕,令墨无雪心中升起一把无明火。他不要如衣如此的云淡风轻,当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白如衣抬眼,漂亮的黑眸凝视着他。
    墨无雪放下筷子,横手握住他微发抖的手。
    “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是小舞照顾着我,所以才对小舞许诺,若我知是你,我一定……”
    “现在说这些,有何意义。”白如衣不着痕迹地抽回手。
    “怎会没有意义?”墨无雪更快地握紧他的手,提高了声音。“我喜欢那个照顾我的人啊!只是我弄错了!错了十年!”
    白如衣别过头。
    “是我笨!我迟钝!我应该早发现的!”小舞那时才七岁,怎么可能照顾一个病人呢?而如衣他……他一直关注着他呀!他病了,如衣不可能不理会!那时的自己脑袋是烧坏了,误认了小舞!
    当他向小舞许诺时,如衣是怎样的心情?他送行,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送的呢?而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向他说……喜欢的呢?
    “对不起!对不起……”将他的手包容在自己的双手里,贴着额,不断地道歉。
    白如衣抖了唇,眼里闪着泪光。
    “我……无怨无悔。”
    轻轻一句话,崩溃了墨无雪的心,他抬头,淌着泪,凑上前,吻住了白如衣的唇。
    白如衣没有躲开,任他吻着。
    细细的吻,如吻珍宝。
    “我喜欢你!喜欢你!”他不断地重复着喜欢的话。
    白如衣的手握成拳,身体颤抖。
    *************
    “太好了!这样如衣哥便不再是一个人了!”
    看到墨无雪与白如衣手拉手的亲密模样,寒纪舞由衷地说。
    墨无雪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白如衣的神态却如以往般自然。
    “那么……雪儿,你会呆在村里陪如衣吧?”燕飞花问。
    “啊?”墨无雪怔了怔,看向白如衣。“嗯,是的。不过……我外面还有一些事待处理,等处理了之后,我会回来这里陪如衣。”
    “这样啊……”燕飞花喃喃。
    白如衣垂下眼。
    墨无雪知道自己对不起他,握他的手紧了紧。
    “那……无雪哥和如衣哥会成婚吗?”寒纪舞大嗓门地问。
    这一问,问愣了一对新恋人。
    燕飞花轻叩寒纪舞的额,怪他太冒失。
    寒纪舞噘噘嘴。他没说错啊!相恋相爱的人不是要成婚的吗?像他和飞花哥就是一对夫妻啊!
    “嗯,我会娶无雪的。”恢复正常后,白如衣如是说。他这一说,另外几个人都呆了。
    如衣哥娶无雪哥?
    “呃……不是应该由无雪哥娶的吗?”寒纪舞傻傻地问。毕竟,如衣哥怎么看都像是当妻子的那一方啊。
    墨无雪也一时无词,在外面闯了十年,观念上有一定的变动,自然而然地认为,无论如何,也该是他娶如衣的。
    “你在村里没有房子,自然由你嫁过来。”白如衣理所当然地道。
    燕飞花和寒纪舞同情地望着墨无雪。
    墨无雪低下了头,很无奈地答应了。
    *************
    村子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村里的长辈一听说白如衣要娶墨无雪了,兴高采烈地说着要帮忙。
    热热闹闹的婚礼,在婆婆婶婶嫂嫂们的张罗下,顺利地进行了!
    儿时的几个玩伴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后,打心里为他们高兴。
    “如衣终于娶得雪儿啦!”阿玉感叹地说。
    “是啊。”燕飞花点头。
    “雪儿迟钝,多亏小舞点醒了他。”阿玉说。
    寒纪舞傲然地抬头。“呵呵,所以,我收到的红包最大!我可是媒人呢!”
    “你啊!”燕飞花宠溺地点他的头。
    婚礼结束后,一干人都回去了。
    留下一对新人,在新房里相视。
    春宵一刻值千金!
    喝了交杯酒后,两人宽了外衣,坐在新床上。
    “那个……”墨无雪有些紧张。红烛映得两人脸腮通红。
    虽然平日二人同床共枕,但从未越逾,如今洞房了,总是紧张万分。
    白如衣凑过去,吻他的唇。
    “别紧张,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有向飞花请教过。”
    向飞花请教?墨无雪一时无言。为何是向飞花请教,而不是向小舞?难道……那个被压在下面的人是……
    “啊?”身子一倾,他被如衣压倒了!
    白如衣剥开他的衣裳,露出他坚实的胸膛,冰凉的手抚上光滑如石的胸膛,留连不去。
    吞了吞口水,墨无雪阻止他。“如衣,那个……我们……该换个位置。”
    “为何?”如衣不解。
    墨无雪哑声道:“我比较强壮,呃,应该是主动一方……”
    白如衣却笑了。“就因为你较强壮,才应该在下面。”
    “啊?”不懂!
    “你不想我在过程中昏过去吧?”白如衣无辜地眨眼。听说下面的那个比较辛苦,所以,强壮的墨无雪理所当然要当那个辛苦的一方。
    无言!无言!极度无言!
    墨无雪放弃了挣扎。
    如衣说得没错!
    有些认命,他迎合了如衣的进攻。
    当如衣进入他体内的刹那间,他皱了眉,强忍住疼痛。
    “雪儿……”如衣淌着汗,吻他的眼。
    “我没事,你……你只管进来。”他喘着气,将腿张开得更大,让如衣能更方便刺探进体内。
    “啊……”
    完全结合了,两人都不禁叹息。
    “如衣……你……动吧。”墨无雪弓着腰,皱眉说。
    “嗯。”白如衣拥着他,边吻边开始抽动。
    “呃……”墨无雪申吟一声,配合着他,动着。
    红帐里,两条赤裸的身体,紧紧纠缠,低叹声起起落落,酝酿着幸福之光。
    第三章
    幸福的日子过得总是特别快。转眼间,墨无雪在村子里住了一个月了。
    新婚的两人,如漆如胶,密不可分。但通常是墨无雪粘着白如衣为多。
    下午没事,两个人坐在“燕尾瀑”前,享受着两人世界。
    白如衣拿出随身所带的竹笛,吹一曲优美的《燕归来》。墨无雪静静地听着,双眼柔和地凝视着白如衣俊美的侧脸。
    白如衣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