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小跑着回宿舍,10点钟的课,还来得及小睡一会。天空又恢复了明媚的蓝色,心里还是空空的,我却假装自己虚怀若谷。刚跑到食堂附近,系主任喘着气墩墩跑来,怎么看都像灌篮高手中的老爹,我立即表现出精神饱满的样子。
“老师早!”
“诶呀,小喵这么早起来晨运啊~”系主任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溜回宿舍,我只想找到床快点扑过去,哪晓得一个东西更快的扑过来。
“你一整晚都到哪里去了?” 龙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把她推开些,才看得清楚,她的眼睛肿肿的,说着说着眼泪居然又掉下来。
“快去上课吧,”我推推她:“先让我睡一会,困死了。”书包 网 bookbao8. 想看书来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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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说系主任在那天的早课上公开表扬我,号召全班同学向我学习,要早起锻炼身体,只有我们宿舍的坏家伙们啸声四起。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那些眼泪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和龙雯,渐渐走远,偶尔一起吃饭,却遍寻不到话题。
我几乎每天都在网吧待上一两个小时,黄昏将尽的时候,与千若在msn见面,有一个人等我,让我觉得安心,虽然也许,她不过是救生圈。她给我订了一套《苏菲的世界》,千里迢迢从北寄到南,扉页上有一个艺术体的“喵”字,那是她为我刻的印章。
我感动着,却又隐隐不安。
9月29日晚,千若给我发来email,一个长发小女孩坐在石头阶梯上,看着落日低垂,身后是飘飞的叶片,张扬的五角型。画面旁是她的字:10月3日黄昏,枫桥等你。
我将那句话反反复复的看,她总有办法让我为她的文字思绪百结。交往日久,见面是必然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次日,舍友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兵分两路,回家,或者旅游。
我没有出门,靠在床上啃我的《苏菲》,龙雯从外边回来,和衣躺在床上发呆,看来也不打算收拾衣物。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国庆的氛围中,我和龙雯小心翼翼的相处,不着边际的淡漠着,大大小小的裂缝横陈在我们中间,我已经放弃努力,无意中看到她在一条蓝白相间的围巾上绣出两个大写英文,也与我无关。
千若来的前夜,我开始轻微不安,还拼命安慰自己,不过是位远方来客,君子之交。我拜托网吧老板,让我用u盘将千若的照片输出,带到手工坊,选了一枚四方水晶,她在水晶中对我微微笑,淡得不着痕迹。
抱着青翠的锦盒,想起放在龙雯床头的蓝色盒子,暑假刚买下坠子时,又哪里会知道,我将没有机会为她戴上……
一盒费列罗、一袋喜之郎、一瓶绿茶……超市的篮子有了些厚度,在收银台排队时,那位学长又走过来,避不过他的探测灯似的目光,只得寒暄几句,他重重的叹口气,为我的冷淡和疏离。这不是矜持,我只是没有心机。
华灯初上,龙雯这两天很少见到踪影,我早早睡去,心里盘算着明天带千若去哪里走走,沿江的景色不错,喜欢一路的灯隐在树中,想着想着,沉沉睡去。
10月3日上午10点,我将一大堆零食压在一张字条上,拉开蔓帘,那只小猪抱着被子睡得好呆,想摸摸她的脸蛋,终究不敢,她已离我太远,何况,我不想面对面告诉她,这两天我不在家……书包 网 bookbao8. 想看书来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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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看过照片,我还是愣在了那里。很公允的说,我长得比普通人好看些,但是千若,比普通人,漂亮好多。
居然也是那棵树,那盏灯,千若站在行李箱旁,身后一家饰品店将音乐开得好大声,似乎在招揽顾客,我走近,听清了……假如爱有天意……。她伸出手,那么自然的摸摸我的脸,一瞬间,有种幸福铺天盖地向我袭来,我当然没有告诉她,因为我以为,那是错觉。
挽着手,在长街上散步,转角处有老婆婆躺在摇椅上看小孩子追逐打闹,将枫叶串成挂坠。远处的灯光渐渐延绵成月光,这样的情景我曾经幻想过,却是为另一个人。我转头看千若,她似乎一直在等我,笑意更浓。
我嘟着嘴:“你来看枫叶还是看我?”说完更吃惊,初次见面,我的声音中竟带有自己都不确定的撒娇。
她握紧我的手:“看枫叶,看灯火成行,但是你在我身边,它们才构成了真实的画面。”
“明天我们去一个地方。”我迅速转移话题。
“好。”她回答得简单利落。
“你不问我去哪里?”我侧头看她。
“有区别吗?”她淡然的笑,一直存在的让我安心。“你在我身边,去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再贫嘴把你拐去深山卖掉。”我狠狠地说完。
千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抱着枕头躺在酒店的床上(她坚持住酒店,说两个女生,要确保安全,阿门~我是穷人~)面向墙壁,祈祷着她不要听到我心跳的鼓声。
“喵……”她摸摸我的肩,我转过身,感觉自己更像一只猫,躲在枕头后。
她笑,坏坏的,半长的头发在发尾很自然的大幅度卷曲,晃在我眼前。“不想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吗?”她问。
我立即坐起来,用眼睛问:“什么?”
她将行李箱拖到我面前,打开一整圈拉链,取出一套画轴般的来年挂历,精致的装潢上是我们刚才走过的枫桥长街。我转头看她,不得其解,她侧身,在我脸上微微一吻,翻开挂历的第一页,一个女孩子坐在公园的一角晒太阳,似笑非笑。那是我发给她的三张照片中第一张。照片旁是千若的字,温柔得直指人心。
“喜欢吗?”她已坐在床上,环着我的腰,让我依着她,真的成了一只猫。从来没有人,这样百般周折的在乎我,我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我的心已经彻底沦陷。
那一夜,她温柔的吻我的唇,我却静静的掉下泪来,心好疼,仿佛被谁的手紧紧的拽着,她一点一点吻去我的泪,从来不问什么。
亲爱的千若,你的臂弯让我心安理得的安稳睡去,甚至忘记了这不过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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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古镇的车上,我一直蜷在千若的臂弯里,温软的气息将我包围,偶尔在耳边说窗外秋景如何灿烂,好久没有这样被宠爱的感觉。似睡非睡间她悄悄吻我,在眉心,宠腻的味道。
这座古镇号称中国第二边城,所谓碧莲峰里住人家。我随意指点着,沿街小铺各种挂件演绎着各家民族特色,却有些心不在焉。千若的手细腻而温软,她喜欢仿佛不经意的环起我的腰,也许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不必有太多顾忌。
古镇广场的古老戏台雕龙画凤,我们拉着手为戏台编织千百年前的故事。黄昏的时候竟然下起小雨,两个女孩子站在街心肆无忌惮的拥吻,千若似乎看得呆了:“南方果然要开放些,情侣当街拥吻噢。”她傻傻的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被她那认真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惊动了广场那对小情侣,她很不好意思的拖着我就走,回到旅馆我躺在床上兀自偷着乐,千若大怒,伸手就给我痒痒,我在她怀里翻来覆去笑得喘不过气,只好拼命求饶。
“亲亲我,就放过你。”她停手,看着我,眼里一团火焰。
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无奈鱼在刀俎上,只好揽着她的颈,轻轻往唇上吻去。千若不依不饶,细细的吻了回来,用舌尖描着我的唇型,轻轻拨弄着似乎要我与她纠缠。最后一抹阳光终于渐渐淡去,整个屋子在她的吻中暗了下来,她用心跳强烈的震撼着我,双手越缠越紧,我在她的吻中几乎窒息。
她终于放开我,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在她怀里喘气,也看着她,突然,她像下定决心似的低下头,从我的唇一路吻到肩膀,细密而温存,我还来不及感觉什么,她已经解开我衬衫的钮扣,第二颗……最后一颗……
我抱着她的肩膀,不可抑制的全身发颤,千若的吻停在胸口,我听到自己压抑不住的喘息,那并不完全是情欲,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在这一刻,是否就这样交付了?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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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该开到哪里了呢?我抱着千若给我的圣诞熊,靠在公车上想她的笑,喜欢她那样毫无心机的笑容,可以把所有不快乐都融化掉。开始还好奇只能停留两天她何必带这么大的行李箱,临走才明白,都是给我的纪念品。
前夜我们终究没有发生关系,也许是她看到我眼中的不确定,也许是她自己也无法确定,总之,她停止了攻城略地,只是将我吻得无暇顾及其他。我一边贪恋着她的细心和体贴,一边在心里犹豫,天啊,好一场艳遇,就让我白白浪费了。
回到宿舍,在楼下徘徊好久,大多数同学都还在继续国庆长假,我不由暗暗感叹,千若为什么在北方?一来一往耗在路上的时间更长。
还是要回去的,我整理一下衣服,迈着坚定的步伐攀上三楼。
宿舍似乎没有人,我长长舒口气。龙雯床帘半开半合,我走过去,她居然在床上,也不知有没有睡着,却了无生气。
我吓了一跳,赶紧摸摸她的头,她立即醒来,抓住我的手,定定的看着。
“怎么了?”我问,声音晃晃悠悠。
她伸出手,摸摸我的脸,突然抱着我:“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老是梦见你回来,白天黑夜都梦见你回来,我哪里都不敢去,就怕你回来了不见我,怕你一声不响又走了。”
我拍拍她的肩,心头模糊而疼痛,龙雯的身子在我怀里一颤一颤,我只得将她扶起一些,对她说:“我也没吃晚餐呢,一起去,好吗?”
这一晚,龙雯很开心,好久没看到她这样笑了,漂亮的眼睛恢复了往日的灵气。她说去看电影,我好累,还是由着她。学校电影院放映《玻璃之城》,她靠着我的肩问我现实为什么总是这么残忍,他们如此相爱为什么还是无法跨越现实?
我怎么回答呢?她问的,是故事,还是我们本身?
龙雯递过来第二个费列罗时,我突然想起今晚吃的零食怎么这么熟悉,是我离开的前夜给她买的小玩意。
“你不在身边的这两天,我只吃了四包方便面。”
心里酸酸的,这个女孩,我怎么离得开放的下?
宿舍里没有第三个人,初秋时分还是有些闷热,我很快回到床上,放下帘子,龙雯钻了进来。
“我好困,今晚我们……”我还没说完,看到她抱着我的被子缩在一角,“今晚我们好好睡吧。”只能继续说。
是谁在哭?我昏昏沉沉的醒来,四周仍是沉沉的黑色,一个细细的声音在我怀里抽噎。
我将手臂收紧了些,像从前一样用额头抵着她,她不说话,我亲亲她的额头,说:“到底有什么事?我们还是朋友吧?”
她用力摇头:“不是,不是朋友。”
“什么?”我更清醒了些。
“你刚才,在梦里……”她哭得微微喘气,像用尽全身力气般深深悲哀的说:“你在梦里说,千若,我好热。”
我的心狠狠的往后退一步,空气异常沉重起来,我用力呼吸,却听见龙雯的声音那么真切的哭泣:“喵,我好难受,你不在身边这两天,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如果你就这样消失,如果有一天我们再也没有联系,我一定会受不了的。”她在我怀里全身颤抖,我用力抱紧她,却跟她一起颤抖起来。
“不会的,小傻瓜。一辈子,我都会联系你,让你知道,我在乎你。”我低头,吻她的额头,她正抬起头……她的唇,还是如花瓣般柔软,我在黑夜中闭上眼睛,她微微探出舌尖,却像受惊的小野猫般胆怯,我的思维在耳边轰轰烈烈的炸开,一边吻着一边感觉她的泪濡湿了我的脸。
我舔噬着她的泪,心痛已极,吻到她的耳垂,忍不住含着它轻轻吮吸,龙雯紧紧抓着我的睡衣,炙热的呼吸伴随着她的泪一直烙印在我的记忆里。我的手触到她柔软的胸,她被吓到似的一下抓着我的背,我停了下来,头脑很迟钝,前夜的情景慢镜头般在我脑中逆流。
龙雯大概感觉到了异样,在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