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发软的时候才放开她,嘴贴在她的嘴上说:“寒儿,等我们成亲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很多事,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可是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知道。所以,别再苦着一张脸了,我会心疼的。”
    晓寒被他亲的七荤八素,就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知道软软的倚在他的身上,不停的点着头。
    易殊同就趁机带着她继续往前走,逛到荷花池的边上,晓寒被一阵清风一吹,这才有些醒过神来。又被他用这种方式混过去了,晓寒暗暗责怪自己不争气,只要他一碰到她的身子,她就会彻底投降。
    可是想归想,她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甜丝丝的。看着一池碧叶,她忽然说:“殊同,我想要那片荷叶。”
    易殊同有些奇怪:“要荷叶做什么?”
    “你摘给我,我再告诉你。”
    他哈哈一笑,一个旋身,脚不沾地,就把最绿的那片荷叶摘了下来,递到她的手上。
    晓寒喜滋滋的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摘这个有什么用?”
    她仰起脸,笑着说:“最近天气很热,这里的荷叶又长的很好,我就想做点荷叶粥给你吃。”
    易殊同的心里再一次涌上温暖,他沉声道:“怕我中暑?”
    “你肯定不会中暑的,只是暑天吃这个,对身体很好。”晓寒很认真的说。
    易殊同又是哈哈大笑:“那晚上这个就是晚饭了吗?”
    晓寒轻轻点头:“恩,我再做几个小菜,吃起来一定很爽口的。”
    “能娶到你这样的夫人,易殊同何其幸也!”他故意很大声的说,然后看到晓寒的脸上又浮上两片红云。他再一次忍不住,低头封住她的小嘴。
    这一回的亲吻持续了很久,易殊同已经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了,正准备打横抱起她,带回房里好好温存一番,一个不知趣的声音忽然响起。
    “原来你在这里,倒是叫我好找。”夏宛若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可是易殊同却猛地僵硬住了身体。
    晓寒被人撞见了这种事,自然是害羞不已,她红着一张小脸,不好意思的从易殊同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羞答答的低着头说:“夏小姐。”
    夏宛若在老远的地方就发现这对亲热的人,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走了过来,还说她在找他。
    易殊同的声音变的有些冷意:“找我何事?”
    夏宛若笑的妖娆:“我有些事想找你私下商量,不过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晓寒的脸更红了,易殊同却淡淡的:“你既然知道来的不是时候,还过来做什么。”
    夏宛若的脸上没有一点挂不住,她婷婷袅袅的走过去,柔声说:“我是有正经事要找你商量。”
    晓寒看了看易殊同的脸色,就轻声说:“我去熬粥,你先忙吧。”
    易殊同紧了紧她的小手才放她离开,然后冷冷的说:“究竟何事?”虽然不能原谅她,可是跟她有关的事,他不能放手不管。
    夏宛若笑的很开心:“去我房里细说吧,这里日头毒,我怕晒。”
    晓寒拿着那片荷叶回去了小楼,心里还在想着他们两人到底有什么话要说。虽然有些闷闷的,可她还是很仔细的开始熬粥。
    傍晚,夕阳西下,晓寒把做好的荷叶粥和几个清淡的小菜放在桌上,然后去冲洗了一下身体,换了一套白色的薄纱衣。
    她照照镜子,又把盘起的头发散下来,随意的披在肩头。易殊同很喜欢看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再加上她今晚刻意穿了半透明的纱衣,连肚兜和亵裤也不例外。
    像这样的衣物她还有不少,都是易殊同找人添置的,说是很喜欢看她穿。可是像这样主动穿上,晓寒还是破天荒第一回。
    她今晚有些担心他会不理她,可是穿上这样的衣物,又好像是在引诱似的。她的脸上带着两抹酡红,有些紧张的等着易殊同回来。
    往常这个时间,就是他们用晚膳的时候,可是今晚,易殊同却一直没有回来。
    晓寒没有让人去问,她固执的坐在桌旁。天黑了,梨花她们进来掌上灯,她有些担心的对晓寒说:“夫人,要不要让人去问一声?”
    晓寒摇摇头:“他要是不回来,总会让人回来说一声的。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个人等着就成。”
    一直等到荷叶粥凉透,易殊同还是没有回来。
    夜色愈浓,晓寒的双腿都坐麻了。她听到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三更了吗?
    一抹哀愁蒙上了她的脸,她看着自己身上透明的纱衣,觉得心里有些冰凉。这是头一回,易殊同没有在晚上陪着她。
    还是先去睡了吧,也许他晚上不回来了。
    晓寒刚想站起身子,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寒儿,你睡了吗?”
    易殊同大步走了进来,他看见一桌子精致的菜肴,还有桌边坐着的那个小女人。她穿着白色的纱衣,在烛光下可以隐约看见她白嫩的身体。长发柔柔的垂落下去,半遮住了她的小脸,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晓寒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换上了笑容,她站起身,小声说:“你吃过了吗?我可以把荷叶粥拿去热一下。”
    易殊同心里一痛,他看见她眼底露出的忧伤,还有伪装的笑意。
    大手伸过去抱住了她:“寒儿,我出去了一趟,来不及跟你说。下回不要再等这么晚了,要是困了就先去睡。”
    晓寒顺从的点头,可是眼睛里还是没有笑意。
    易殊同抱着她坐下,然后看着桌上的那盅荷叶粥笑着说:“菜都还没动过,你肯定没吃是不是?”
    晓寒委屈的点头,易殊同凑在她娇嫩的小脸上用力亲了一口,然后双手捧起那个炖盅,过一会又放下。
    “你看看,粥已经热了。”
    晓寒睁大了眼睛:“你用内力来热粥?”
    他轻笑:“灶屋太远,这样方便,而且,我已经等不及要尝尝你的手艺了。”
    晓寒这回终于笑了:“你真是胡闹,哪有人这样的。”说着她就动手盛了两碗,把一碗轻轻的递给他。
    易殊同尝了一口,点点头说:“很好吃。”
    “真的?”她的眼睛里亮闪闪的。
    “真的,你不信自己尝尝看嘛。”易殊同舀了一勺喂进她的嘴里:“是不是很好吃?”
    他不让晓寒动手,硬是喂她吃完了粥,还把桌上的小菜都消灭的一干二净。吃完后他赞不绝口:
    “寒儿的手艺真好!”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每天做给你吃。”
    “那样太辛苦了,我不想你累着。”他一边说,一边摸了摸她的衣裳:“怎么今日穿这个等我?”
    晓寒一下红了脸,扭扭捏捏的说不出话来。
    易殊同笑的很开怀:“你想引诱我?”
    “我没有。”她颇有点无力的辩驳,其实本就是存了引诱他的心。
    易殊同见她那副娇羞万状的模样,下腹早就一热。他当机立断抱起她就奔上了那张大床:“既然寒儿这么想要,那我们一定要大战五百个回合才可以。”
    晓寒在他的攻势下溃不成军,很快就发出娇弱的呻 吟声,压根就忘了问他,今晚究竟去了哪里。
    那些过往
    清早,晓寒睁开眼,居然意外的发现易殊同睡在自己身边。他侧身支着头,聚精会神的盯着她看。
    晓寒有些不解:“你今早不用去练功吗?”
    “我想多陪你一会。”易殊同一边说,一边把那个光溜溜的小人儿裹的更紧。昨晚他回来以后,才想起没有叫人知会她一声,晚上会回来的很晚。
    而这个小丫头居然就这样不吃饭一直等到三更。他看见她一张小脸藏在柔顺的黑发下,隐隐透着忧伤,心口忽然就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忽然很怕告诉她晚上去了哪里,因为她一定会多想的。他心里很清楚,自打夏宛若来了以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变了。可是他还是没办法硬起心肠让夏宛若离开,甚至在她哀求他留下喝酒的时候,他留下来了。
    她喝酒,他在一边看着。自从几年前,因为酒后乱性,他跟夏宛若春风一度以后,他就再也不会跟她同时喝酒。
    尽管他知道,夏宛若一点也不在乎跟他有没有那层亲密。在她心里,他永远都只是那个跟在她身后转悠的小弟。
    怀里的小人儿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虽然已经亲密了很久,可她还是那副娇羞万状的样子,让人更想狠狠的怜爱她。
    易殊同摇摇头,把那些不该想的东西都从脑子里甩出去。目前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小人儿,其他的都不要紧。
    她柔声说:“天不早了,我们起吧。”
    易殊同点点头,光着身子就跳下了床,给她拿来各种衣物,然后一件一件帮她穿上,当然没忘了给她涂上治淤青的药膏。
    她的皮肤越来越光润了,每一次的欢 爱,上面都会留下很多青青紫紫的痕迹。因为是夏天,衣裳穿的少,晓寒就总是嗔怪他,叫他下次小心点。
    可是每一天早上醒来,她身上依旧如此。到后来,她就不说了,因为她喜欢他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晓寒打扮齐整,易殊同牵着她的小手走出了屋子。今天起的太晚了,管家已经在楼外候了很久,易殊同来不及吃早饭就带着管家进了书房。
    晓寒则挂着满脸的笑意,坐在小楼的走廊上吹着凉风做针黹,梨花在一旁陪着她。
    “夫人,昨晚我太困,睡得早。公子他是什么时辰回去的?”好一会,梨花轻轻开口问道。
    “三更。”晓寒的手顿了一下。
    “那公子说他去了哪里吗?”
    晓寒摇摇头:“我没问。他事情多,我也不想一件一件的过问。”
    梨花犹豫着:“不会是去了那个什么夏小姐那里吧。”
    “就是去了,也没什么呀。”晓寒低下头,心里开始有些发闷。
    梨花没有说话,她清楚晓寒的性子,总是可以一忍再忍。她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如果易殊同不问,她永远都不会说出自己的担忧和不安,在他的面前,她只会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梨花的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她跟晓寒一起长大,清楚的知道她的一切。晓寒这样的女子,难道不该是被人好好的疼惜一辈子吗?
    虽然易殊同快要娶她了,可是自从夏宛若出现了以后,梨花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新嫁娘的喜意。如果易殊同不能让她快乐,那她们跟从前待在项家的时候,又有什么区别?
    主仆两人静默良久,梨花忽然轻轻的说:“夫人,别想太多。夫人是这么好的人,一定可以幸福的。”
    晓寒仰头冲她一笑,可是眼里却带了一丝疑惑。
    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在楼梯处响起,晓寒听出这是个女子的脚步声。平常这个小楼,能上来的女子只有她和她的几个贴身丫鬟,另外就是青龙了。
    她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问道:“青龙姐姐吗?”
    一阵娇笑声传来:“是我。”
    来的人是夏宛若,晓寒呆滞了一瞬,接着很快站起身来:“原来是夏小姐。”
    夏宛若一身嫩黄,身姿摇曳的走到晓寒面前:“原来晓寒妹妹在做针线活,给我看看,是什么?”
    说着她就拿过晓寒手里的活计,细细一看,她惊讶出声:“这是做给殊同的?”
    那是一件暗红色的男子外袍,晓寒已经做了一段时日了,她想在成亲后亲手送给易殊同。
    夏宛若笑了:“晓寒妹妹生的这么个好样貌,手还这么巧,我听说你从前是项家的当家主母,操持家里想必也是一等一的好,怪不得殊同他会娶你。”
    晓寒听着她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易殊同是因为她贤良淑德才会娶她的,而不是因为喜欢她。
    她笑了笑:“我不怎么出门,会做的也只有这些,倒叫夏小姐见笑了。”
    夏宛若在晓寒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下:“我们坐下说话吧,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说说话。殊同他长到二十四才成亲,我这个做姐姐的很替她高兴。”
    晓寒端庄的坐下,脸上是礼貌的笑意:“多谢夏小姐了。”
    夏宛若杂七杂八的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忽的话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