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把货还他?]
    暴力严正色道:[刑南湖通过各种手段从外界买货,然后再贩卖到其它周边的小国家,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南吴充其量不过是他的一个小小的中转站,像刑南湖这种人背后不定有哪个黑势力在撑腰,所以,这次就给他一个顺水人情,就算是天上的大馅饼掉到咱们嘴里,咱们一人咬一口就算了,别全吃光。]
    [天门现在越搞越大,树敌也越来越多,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惹麻烦,得点甜头就行了。]
    我小声问道:[如果把你换成夏天……你会怎么做?]
    [吞掉这批货,而后派人杀了刑南湖灭口,最后再嫁祸给敌对帮派。]
    [的确,这的确是夏天的作风。]我无语的摇了摇脑袋。
    [来喽,香喷喷的牛肉拉面!两位老板,请慢用!]胖胖的厨房师傅将面端了上来,暴力严毫不客气的起筷便吃,那豪放粗鲁的吃相让我不敢恭维。
    [咕嘟咕嘟!]
    什么叫享受?再吃完一大碗牛肉面后,左手抓着冻啤酒,右手拿着香烟,聊着带荤腥的笑话,这就是享受。
    半瓶啤酒下肚,我正色道:[暴力严,我想跟你借几个人,我想,我该回五洲城办事了。]
    龙凤 第一百四十六章 诱骗…
    “呵呵,借人?你不是瞄上我的那几个得力助手了吧?”暴力严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叼着眼笑起来:“五州城的情况现在太复杂,正巧我手底下又没人,天门里精锐最多的就属你暴力严了,不找你借人,我找谁借去?什么雷霆啦……铁爪啦……野人啦……我很喜欢他们。”
    “废话!”暴力严抬手在我兜里掏了支香烟,大咧咧的给自己点上,抽了起来,抽了不到两口,扔到地上踩熄,道:“他们三个哪个不是以一抵百的高手?要借,没门!”
    “我靠!你用不用这么直接的拒绝我啊!”我摆出一脸无赖相:“这样吧,把他们三个借给我,我只用两个月,就两个月!”
    暴力严再次瞄我:“别说我不借,就算我同意,他们也不一定会跟你走,这三个人现在每天都盯着我替天零号的位置,尤其是雷霆这小子,出手的速度就快赶上我了。”
    我掏了掏裤子口袋,从中取出刑南湖付给我的那张支票,“啪”一声,拍在桌上:“只要你松口放人,这钱就归你了,嗯……关于我能不能让他们三个心服口服的跟我走,那你就不用管啦!”
    暴力严二话不说,抓起桌子上的支票往怀里一揣:“这样才对嘛,还是黑道大哥呢,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摔倒桌子底下去,玛的,感情他在这等我呢。
    告别了暴力严。我打了个电话给刑南湖,他在电话那头也很满意这次的谈判结果。至于后来怎么样,我就管不着了,玛的,辛苦了一下午,到手的最后只剩那辆被敲碎了玻璃的雪铁龙了。
    我憋屈,相当的憋屈。
    次日,我两手空空的来到工厂,还是那句话,这可不是阿叔阿婶走亲戚。带两斤水果就就能摆平的事。
    “玛的,雷霆、铁爪、野人,啧啧,要是的了这三个人,灭掉鼠帮那就容易多了。”我自言自语着来到工厂外,询问了一名替天的成员后得知。这三个人都不在工厂,野人去了一间名叫“斗吧”的地方。
    我好奇道:““斗吧”?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南吴这么久都没听说过?”
    替天小弟说:“那里是半年前开的。类似于酒吧,不过跟酒吧不同的是,酒吧通常是有钱人去消遣找乐子,而“斗吧”则是单纯的喝酒,赢得那个人不单可以获得一笔大额奖金,更能得到酒王的称号。”
    听他一说,我明白了,这就跟电视上经常放的生存大挑战一样,玛的。野人怎么好上这口了?
    离开工厂,直奔斗吧。
    都把实际上就是一个大酒吧,不过这里面的气氛,比正统酒吧还要喧闹,男男女女都坐在吧台上,三五成群,划拳喝喊声不断。
    “哥儿俩好啊,六六六啊…”
    “棒子棒子!鸡…”
    “两只小蜜蜂啊…”
    以我锐利的目光,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野人,他面前堆放着十余个装满了酒的大杯。坐在他对面的是个啤酒肚大的令十月怀胎的妇女都感到自卑的男人。
    那男人油光满面,大声说着话。没一会,就见他端起桌上的杯子,一口一口的将桌上的酒全部灌进了肚子。
    周围一群人高声喝彩,还有不少人在鼓掌叫好。
    我来到野人身边,推开一名醉的估计连他玛姓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坐在了板凳上,笑道:“野人,好久不见啦。”
    野人回过头,见到我先是一怔,随后笑起来:“强哥,是你啊。”
    野人的岁数也就跟我差不多二十二、三岁,只是他脸上早就没有了同龄人的稚嫩,怎么形容他呢?
    他笑起来能把一个心智正常的小学生吓哭,他阴着脸能把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吓傻,也许这就是他得到野人这个外号的原因。
    “强哥,你等等,等我把这小子干倒。”野人吆喝来调酒师,喝道:“三中全会,来一桶。”
    “……一桶?”我纳闷着。
    十五分钟后,我终于知道自己在喝酒届的渺小,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很能喝,到了野人面前,我才明白,我的程度跟他比起来只不过是幼儿园毕业…三种烈性白酒混合在一起,都是按十斤喝起的。
    话说回来,跟野人斗酒的那个大肚男也有两下子,一桶白酒下了肚还能说出话来——麻烦你们,谁,谁帮,帮我叫,叫,叫救护车…
    “强哥,咯咯。”野人连续打了几个酒嗝,摇摆着走下吧台,问:“强哥,你也是来这喝酒的?”
    我跟野人来到一处稍微偏僻点的角落坐下,点了两杯茶水,我开门见山道:“野人,不瞒你说,我这次是来找你帮忙的。”
    “帮忙?帮什么忙?”野人似乎有一点不清醒,说话带着点大舌头。
    “在过几天我准备回五州城,不过手底下功夫好的人太少了,所以我想请你过来帮我。”
    “嗯……这个……”野人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抬头看着我,由于喝酒过量,血红色的眸子里透出一股野性。
    “让我帮你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玛的,老子等的就是你这个条件。
    “说吧。”
    “明天,这个时候,陪我喝酒,只要我喝舒服了,一定跟你去五州城!可以带人来,但这些人不准是你的手下,你强哥有近万名手下,车轮战我可不玩。”
    “当真?”我兴奋的叫了起来。
    “当然了,我野人说得出做得到。”
    “好,好,好!”我撒丫子冲到后台,抢过dj的话筒,用极度温柔的口吻说道:“各位斗吧的酒友们,明天这个时候,鄙人将宴请一位贵客,届时酒水拼盘全由鄙人一人承担,要求只有一个,只要你们陪我的贵客好好喝上一杯就行。”
    “哈哈,好耶!”台下的酒鬼们疯狂的欢呼起来。
    “强哥……你……你好狠啊你。”野人近乎崩溃的看着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这个得意…出来混,还是带个脑子吧,有时候用的着。
    龙凤 第一百四十七章 碎骨手
    虽说我动了点小脑筋找了一票斗吧的酒鬼陪野人喝酒,但野人在第二天也没放过我,一杯接一杯不知名的高度白酒像自来水一样灌进了我的肚子。
    一开始还好,毕竟有点喝酒的功底,可慢慢的,随着桌上的空酒杯越来越多,花样层出不穷,我开始顶不住了。
    [来来来,强哥,再干一杯!庆祝……庆祝我以后要去你手底下吃苦受累!]野人端起酒杯。
    我骂咧:[玛的,到我手底下怎么就是吃苦受累啦,还不是一样有酒喝,有肉吃,有女人,你是不是找不到什么祝酒的词儿了?]
    野人干掉杯中酒,嘿嘿一笑:[强哥,不瞒你,今天兄弟开心,以前喝酒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大不了去找个能喝的人灌一下。强哥你已出现,情况就变了,如今整个斗吧的人几乎都能跟我聊上两句,哈哈,开心,我真得很开心。]
    我矜持的笑了笑,趁野人与一名劝酒客搭讪的空档将酒悄悄的撒到了地面上。
    不是我逃酒,而是我实在喝不下了,脑袋瓜沉的像是灌了铅,看谁都是重影。
    良久良久,我与野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斗吧,我看了一下时间,是凌晨两点半,这顿酒整整喝了五个小时,说出来真是有点骇人听闻。
    路灯耸立在街道两旁为夜归人照亮前进的路线,路上已无行人。
    [兄弟,喝……喝开心没!]我大着舌头问他。
    野人脚下一沉,身体摇摇晃晃的撞倒了一个垃圾桶,随后他整个人坐在地上傻笑:[强哥,你是第一个待我这么好的人,我开心,开心!]
    我笑着上前扶起他:[别坐地上,脏。]话音刚落。我脚下一滑也摔倒在了野人身边。
    [哈哈,你还说我,你,你还不是一样。]野人放声大笑,朦胧中我看见他的脸是通红通红的。
    我合上双眼。猛烈的睡意使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
    [啊~]我伸了个懒腰,刺眼的阳光告诉我,现在可能是中午。
    [唔,睡得好香。]野人也跟我同时醒了,我歪过脑袋看他,野人身上堆满了各种水果皮,翻倒的垃圾箱上害蹲坐着一只正在享受‘野餐’的杂毛老猫。
    我撑着墙壁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起来吧起来吧,玛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老大啊。怎么能睡在这种地方,要是被小弟看见了,我以后还怎么混。]
    野人慢悠悠的说:[强哥,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去找铁爪了?]
    [嗯?]我正色道:[当然了,你们三个人都是我要争取的对象,我手底下能打的人实在太少了。]
    野人沉思了片刻:[铁爪跟我的关系不错。由我去跟他说,他一定会跟着强哥,至于雷霆的话,还是算了吧,不如多找几个人去代替他。这个人是疯子。]
    我见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于是拉着野人冲进了附近的一间桑拿中心,把衣服裤子脱光跳进水中这才开口发问:[雷霆是个疯子?怎么说?]
    野人慢吞吞的下水了,他的身体上没有纹身,只有数不清的刀疤和伤痕。
    [总之……我劝强哥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别去找雷霆了,他这个人……在替天中的武力是最接近暴力严地。而他的变态程度绝对堪比几十年前的白骨,白老大。]
    我被野人勾的心中直痒,大叫:[他玛的,说话含含糊糊,你这不是要急死老子么?雷霆他是比我多长一颗脑袋?还是比我多长两条腿?]
    可能是我音量太大,吵醒了几名酣睡中的男人,骂咧声不绝于耳。
    没一分钟,就见他们叫嚷着走过来:[谁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