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慕原摸了摸蛋生:“他吸了不少灵气啊。你可得控制他一点儿,撑到了可也不是好事,再说,你也不见得能吃得消啊。”
    平舟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蛋生并没有吸他太多灵气。
    再看一眼一边躺著呼呼大睡的飞天……
    有些头痛……
    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蛋生的来历呢?
    系统赖皮不让我在上章添加。。。
    飞天揉揉眼坐起来,洗漱穿衣梳头。
    最後咬著梳子的时候,汉青捧著早餐看到了他。
    “殿下——你怎麽自己梳洗了?应该叫我过来的!”汉青有些埋怨的说。
    飞天竖起一根手指晃晃:“声明啊,一,我不是殿下了。你叫我飞天子霏随便你。”又竖起第二根手指摇摇:“二呢,是我早就独立生活了,没腐化到天天要人服侍著梳头洗脸的地步。”
    平舟坐在一边。车里靠左边的车壁是一块活块,翻下来就成了小小的一张炕桌似的。汉青把早餐摆上,还是恭敬地说:“殿下,请用早餐。”
    飞天翻了一下白眼。
    汉青直是一根筋通到底!
    怎麽说他都不改口。
    喝著粥吃著酥脆的小点心,飞天扭头看看平舟:“昨晚睡得好麽?”
    平舟点点头:“好。”
    飞天皱皱眉头:“可我睡得不好!不知道怎麽回事儿一夜好象有人在耳朵边上拼命敲锣打鼓似的,乒乒乓乓响个没完,吵得我头脑子都疼了!真是的,难道我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孩子得神经衰弱啊……对了,我昨天从中午就睡一直睡到今天早上……我的天,我什麽时候这麽能睡了。”
    平舟不著痕迹看了放在腿上的蛋生,柔声说:“多睡些对身体也有好处,再说,坐车本来就无聊,多睡睡也没什麽。”
    飞天放下粥碗漱口:“你说的也是……不过睡太多脑子也会不好使。”
    看著小蛋生端端正正的搁在平舟的腿上,两眼发亮:“小蛋生——早上好呀!起床起床了,来做广播体操……第一节,伸展运动……”
    平舟看著他捧著蛋生笑逐顔开的样子,真不知道是忧是喜,一句话就这样咽了回去。
    飞天念念有辞,一套广播体操一路做下来,已经到了跳跃运动,竟然兴致勃勃把蛋生抛了起来又接住,接住了又再抛起来!
    平舟吓了一跳,伸手接住了凌空下落的蛋生,难得的疾言厉色起来:“飞天,不能胡闹。”
    飞天停了手,看看他的脸色,缩缩脖子说:“我只是……我很当心不会摔到的。”
    平舟摇头:“乱晃对他也不好。”
    飞天低下头小声说:“我一时开心……下次不会了。”
    平舟放缓了语气:“不要紧,以後别这样就是了。”
    飞天安静了不少,抱著蛋生坐在锦褥上,翻著看平舟给他的一册书。
    “你突然离开帝都,不要紧麽?”过了半晌,突然问了这麽一句。
    平舟微微笑著:“你是怕辉月知道?不要紧的。原本我就不是要长留在帝都的。这次告辞,已经说过先去巡边,过得一阵子才回天城,没有妨碍。”
    飞天哦了一声,低头继续翻书,又冒出一句:“汉青束著发,应该是成年了吧……谁替他成的礼?”
    平舟顿了一下,说道:“是文正。”
    飞天想了想,依稀有些印象:“是当时天城的第一圣手神医?”
    “正是。”
    飞天沈吟了一下:“汉青现在还是奴籍麽?”
    平舟没有答话。
    飞天有些气闷的放下书,抱著蛋生发呆。
    下巴搁在蛋壳上,汉青看到的就是他弓著腰抱著蛋生望天的表情……
    忍不住想笑,真的很象一只抱著榛粒的松鼠。
    飞天转头看看他,却一点儿都不想笑。
    和从前的行云不同,汉青是天奴的後代,从生下来就扣著奴籍。
    就算他现在医术精湛,可无论到了哪里还都是没有身份保障的。
    这样的身份,汉青还是可以笑得那样阳光。
    忍不住还是去想行云。
    一直都告诉自己别去想。
    那个已经在阳光下走远了的了背影,想起一次就心痛一次。
    手无意识的抚摸蛋生的壳。
    忽然觉得手底下轻轻一颤。
    是错觉吗?还是车子颠晃了。
    手掌平平贴在壳壁上。
    掌心里又是轻轻一颤。
    不是错觉。
    蛋里有东西在动。
    ^^^^^^^^^^^^^^^^^我是要睡的分割线…………………………
    好困哦。。再摸一把小蛋生……爬走。。。。
    睡觉觉去老。。。。。
    梦里都会梦到某人的蛋糕……口水一串串ing。。。某人好小气,借看看都不行…………。望梅止渴。。。
    这个……这个是什麽情况?
    如果是妇人妊娠,肚子里有动静可以叫胎动。
    这个蛋壳里有动静,叫什麽?
    难不成叫蛋动?
    歪头看看平舟,他闭著眼睛靠在一旁,貌似养神。
    再摸摸蛋生,他又不动了。
    不是说离出壳还很久麽?怎麽现在就有动静?难道真的是被晃……晃出毛病来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抱起来送到耳边全神贯注的听。
    又没有声音了。
    趁晌午吃饭休息的时候飞天装出不经意的样子问慕原:“这个龙在壳里,几个月会动啊?”
    慕原想了想,说:“总得五个月以後吧。”
    飞天脑子里当一声巨响。
    坏了,蛋生难道真的被玩坏了麽?
    把它抱出来给慕原看:“你看看,他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健康?”
    慕原看看又摸摸,说:“没问题的。你是不是抱累了?交给平舟抱一会儿。”
    “不要紧,不要紧。”飞天赶紧又接过来:“我一点儿都不累。”
    慕原看看他,样子将信将疑。
    “真的!我一点儿都不累!”胸脯拍得老响,心里直犯嘀咕。
    是慕原看不出来?还是这个蛋生真的天赋异禀啊?
    据说才出生几天的龙蛋壳里竟然已经有动静。
    怪胎……不不,是怪蛋!
    实在是太反常了吧。就算他是天才也不是这个天才法啊!
    让这个动静折腾得七上八下,现在既然没有问题。枕头拍一拍,褥子拉一拉,蛋生抱抱好,埋头睡觉。
    做了一个噩梦。
    其实,也不算是噩梦。
    但也不是好梦。
    大约是因爲想起行云的关系,梦中居然见到蛋生的壳破掉,从里面钻出一只没毛儿的胖鸡。><~~~~~~
    醒来的时候怀里居然是空的,吓出一身的汗。
    转个头就看到平舟正端端正正坐在一边,蛋生就安静的搁在他的膝上。
    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过去用力把蛋生抢回怀里反复摸,要找到一点真实感。平舟看到他一头冷汗的样子,还以爲他身体又有什麽不妥。
    不知道爲什麽,抱著温热的蛋生,却觉得心里酸楚。
    行云已经……成了一段过去。
    再也找不回当初在羽族的一切了。
    教剑法的行云,嗑瓜子儿的行云,吹曲子的行云,一起去偷看雏鸟的行云……
    也是从蛋中生出来的行云……现在在做什麽?
    是不是快乐?
    行云现在快乐麽?
    是不是正在过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抱著怀中的蛋生,脸上的水珠沾到了蛋壳上。
    濡湿了一片。
    身後忽然一暖,平舟的怀抱轻轻覆了过来,揽著他的腰。
    并不出声。
    “平舟……”声音有些含糊带著浓浓的鼻音:“我没办法……”
    “我忘不了他,怎麽都忘不了……”
    “怎麽都没办法,装成若无其事也没有用,心里还是一直在想……”
    “可是,已经没办法了。”
    “行云不是过去的行云……我们都不再是过去的我们……”
    “你再难过,蛋生也会难过了。”平舟的手轻轻拍抚他的背:“一切都会过去,你只是需要更久的时间。”
    是这样吗?
    看著车窗外向後退去的树影,飞天有些迷惘。
    时间真的可以抹掉一切吗?
    “累了吧?”平舟的手盖在他的手上,温和的灵力透过手背传给他怀中的蛋生:“我来抱他一会儿。”
    “不用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我可以……”
    眼皮重得象涂了胶水,怎麽也睁不开。
    可以感觉到平舟温柔的在唇上吻了一下,接下去的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