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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祺非常如愿的看到了爹爹的脸色变成了黑色,心理面好不得意,能把爹爹气成这幅模样,娘亲是第一人,那么他,就是第二人了。排在娘亲后面,他也是可以接受啦。谁让他出生比娘亲晚呢。(琳听:貌似某人忘记了,如果他娘亲没出生,那里还有机会轮的到他出生啊。)
煜祺忘了,得罪爹爹的下场,往往是恐怖的,更何况,他还是故意激怒延奇的。
眼看着延奇的眼神就要将自己五马分尸了,煜祺的脑袋更加的往无树的怀里面缩去,不去瞥向那阴鹜的眼神,他还不想让爹爹背上弑子的骂名,所以,他绝对绝对不让爹爹跟捏死一只下蚂蚁一样捏死自己,煜祺非常的肯定,如果娘亲不在场,爹爹肯定会杀人灭口的,但是,没有如果,娘亲在这里,煜祺捂着小嘴偷偷地乐,娘亲可是爹爹的克星呀。
“煜祺,你在看什么呢。”无树看着怀里的人一直用手遮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在指缝里偷偷地往她的身后觑着,无属转身,看到了身后的延奇。
意见月白色的华杉配合着延奇颀长的身形,显得他整体看上去,更加的俊美无比。他的束发的带子上镶嵌着的是金玉,经过了巧妙的打磨,不会折射出很闪耀的光芒,显得格外的收敛,而他的五官看上去,显得有些幼稚,就像——将小小的煜祺硬生生拉成了大人的个子,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张相似极了的相貌。
若是,只看五官,说他们是兄弟,恐怕也会有人相信的。只是——此刻,一张脸是阴鹜沉默的,一张脸是忐忑不安的。这对父子两个。到底在做什么呢?煜祺看了看往自己怀里面缩的煜祺,心中,有了一份的疑惑。
“谢煜祺。”低沉的声音从性感的薄唇里面吐出,带着一丝的冷寒散入了空气中,平静的语气,无有一丝的波澜,但是熟悉了延奇的人都晓得,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超冷静,就表示越愤怒,如果是董事的人,都晓得有多远躲多远,不去扫及台风尾。
惹怒了老虎,他才不会去给老虎消气呢!他可不是傻瓜,如果娘亲真的将自己交到爹爹手上,他可是会被硬生生剥去一层皮。为什么?因为他叫爹爹的那个男人在吃醋。他在赌,就赌娘亲不会将他交到爹爹手上。
“姨姨,不要走,爹爹骂骂,煜祺怕怕。”煜祺凑在无树的耳畔轻声地说道,双手更卖力地环抱住无树的脖子,大有打死都不松手的趋势。
无树看了看延奇,只见,他的眼神异常严峻地看着他们……呃,不对,是看着煜祺,双手背在了身后,无树将怀里面的煜祺抱得更紧了,心里却是在责备着:延奇的样子,都不怕吓到他们的宝贝儿子吗?
煜祺抱紧了无树,然后,脸上摆出了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们母子两个,一同用那双大眼睛看着他,该死的,煜祺的眼眸里面,竟然还有无辜的味道,该死的无辜!他无辜什么?延奇背在身后的手暗暗握紧。
这个儿子!
第二百六十五章 说漏嘴
阴鹜的面庞,正在充分的显示着主人隐忍的怒气,但是,延奇性感的嘴唇却微微上扬,将冷寒的脸庞点亮,那抹不符合的笑容,让煜祺的心里,一阵的毛骨悚然。
“煜祺。”低迷的嗓音充满了磁性。但在他们母子两个看来,却是格外的危险。
延奇他,非常善于隐藏自己的脾气,无树抱着煜祺,一步一步地后退,小心地避开了延奇的逼近,现在的这个男人,就像是瞄准了猎物的野兽,随时准备出击,给他们一个致命的打击。
煜祺抱紧了无树的脖子,搂得可紧了。毕竟,煜祺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孩子,他不知道,在面对延奇发怒的时候,也总是需要有人可以依靠才会觉得心安,若真是说心安,那不如说是拉一个替死鬼有难同当来得准确些。
若是以前,无树肯定是不怕的,但是现在,延奇没有认出自己,他不知道,当他不知道她是晴柔的情况下,他是什么样的举动?他在意的,是尹晴柔这个名字,还是尹晴柔这个人呢?!若是在意,他为什么认不出他来?
“过来,煜祺。”延奇依旧负手而立,脚步停在了距离无树他们好几丈远的地方,因为,他发现无树一直抱着孩子在后退,若是再这么退下去,他们绝对会掉到身后不远处的池塘里面去,已经是深秋了,这两个人可经不起落水的折腾。
所以,延奇即使是恼怒,也明知地止住了脚步。
煜祺的头一缩,当做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他是男子汉小丈夫,不是大丈夫,才不要敢作敢当呢,煜祺的头埋进无树的怀里面,打算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乖宝宝,他挑起了爹爹的怒火,相信爹爹会想办法发泄发泄的。例如,再毁掉王府的一座假山,庭院什么的……
无树抱着煜祺,一直后退,这个笨蛋!还退,延奇英挺颀长的身形流露出一股费解的傲势,若是,无树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延奇紧绷的脸上,竟有着一丝的紧张、担忧。
“笨蛋,不要在退了!”低迷的嗓音才刚刚响起,突兀的尖叫声就已经传入了延奇的耳畔,这个笨女人!延奇的心里还在咒骂,但是身躯却如同行云流水般流泻了出去,一个完美的蜻蜓点水,就拉出了浸在水中的两个人。
延奇的眉头差一些就拧成了麻花状,看着两个浑身颤抖的落汤鸡,他的一双闇黑的眼眸迸发出了炙人地火焰,这个笨女人,三年不见,变笨了吗?叫她不要再退了,她偏偏退得更快一些!!该死的!
“阿嚏!阿嚏!啊……”无树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狼狈的双手环抱着肩膀,身形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抖颤着,而她脸上的面纱,也早已经不知所踪,只是,眼下都没有人去注意。
“桐秋。”暴怒声从那张粉色凉薄的唇中吐出,使得他身前的两个人也一颤一颤的抖动着,不一会儿,马上就有人脚步慌乱地跑过来,是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头上扎着两朵发髻,身上穿着淡粉色的二等丫鬟的服装,脸上尽是紧张的神色,在离延奇五步之远就不再前进,她的身子也跟受了冻一般的抖啊抖的,张着嘴,支支吾吾地轻声道:“王……王……王爷。”
黑眸中的阴冷,随着无树和煜祺的颤抖,变得更加的深邃,“处理掉。”
“处……处……处理掉。”桐秋看着面前的两个颤抖的人,不理解,王爷的处理掉,是什么意思。
阴寒的视线扫过来,桐秋就立即地噤声,王爷好凶,她的脑子不能思考,呜呜,她怎么不晓得,王爷的处理掉是什么意思嘛。
延奇俊美的宛如冰雕的轮廓上,有了一丝的狰狞的味道,如同提小鸡一般,一手一个,延奇迅速地带着两个人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再让他们冻下去,那是会受风寒的,桐秋只看到一抹白衣翩跹,然后面前的三个人就消失了。
这就是王爷说的处理?!呜呜,在王府里面当差两年了,可是见到王爷她还是会抖,跟在主子身边真的好难!她能不能降回去,当回她的三等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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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回过神来,无树又一次落入水中,不过这一次不是落入水中的,而是某人恶意地把她往水里面扔,而煜祺,还被他提在手里面,延奇拎着湿漉漉的煜祺,往外面走去。
“你……”无树呛了口水,开口想骂人。
“喜儿。”声音恢复了原来的冷淡了?!
“是,王爷。”
“拿衣服给她。”
“是的,王爷。”随后是两阵脚步声由近至远地传开,不一会儿就听不到声响了。
他走了,晴柔还是浸在水里面,却发现,这水不像是湖水那么刺骨了,反而有高过体温的热度,无树望了望四周,热气四起,忽然明白了,这是以前,她还是王妃的时候的温泉浴池!难怪,泡在里面,她一点都不觉得冷了,无树的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其实,延奇还是挺关心自己的。
等等,关心?!他为什么关心一个现在与他是陌生人的人啊?还把她专用的浴室给“陌生人”用?!无树摸了摸自己湿润的头发,心中流淌过一丝的不悦,他现在可还不认识自己呢,这算不算是对自己有意思呢?!可恶,移情别恋吗?虽然,这次的第三者还是她自己,但是,心中,总是觉得怪怪的。一种异样的情绪,充盈了她的胸腔,让她发闷。
她竟然吃醋了!!没错,她在吃醋,吃自己的醋。
“神医,我可以进来吗?”喜儿轻轻扣了扣门环,在外面轻声问道。
“可……可以。”无树的脸上有着一丝的窘迫,不过还好,有面纱遮着,无树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咦,面纱是哪里去了的?无树的手在水里面摸着,喜儿已经推门而入了。
“神医,你们的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喜儿低头,却看到了没有面纱的无树,不由自主,就念了出来:“王……王妃?!”
“呃……”晴柔待在水里面,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谎言被人揭穿,尴尬地站在水里面,不晓得应该有什么样的举措,只是愣愣地看着喜儿脸上错综复杂的神情,酡红的脸蛋有着一丝可疑的忐忑,但是,喜儿的下一句话,更让晴柔惊讶。
“王妃你不戴面纱了吗?”
“不戴面纱?!”晴柔原本尴尬的神情迅速退去,喜儿的话里面的意思是——他们早就认出她来了?!那么,自己不就象小丑一样地在演戏?晴柔的一双眼眸入水,此时,却已经危险的眯起来。
“我……我还有事!”喜儿眼看情况不妙,就打算放下了衣服,脚底抹油,偷溜,喜儿虽然是孕妇,但是逃跑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反而是利索得很。
“站住。”该死的,她一定要弄清楚,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什么时候认出她来的,她怎么都没有一点察觉?
怪不得,王府里面的人都对她尊敬有的很,什么话都没有,原来……连喜儿都一副知道内幕的表情,那么,谢延奇你不会笨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吧?!还是,谢延奇你根本就是在玩弄我,看着我偷笑!
喜儿的身形僵住,往前迈的脚步缩了回来,毕竟是曾经伺候过的主子,下意识里面,就是乖乖的听话。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晴柔想走出浴池,但是刚起身,又坐了回去,外面,有点冷,不,是很冷。
“王妃您不是没带面纱吗?我自然是认出来了的。”喜儿面有难色地转过来,熟稔地替晴柔换了身上那套已经湿了的衣裳,然后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乖乖地站在一边。
“我知道你不是现在认出我来的。”晴柔盯紧了喜儿躲闪的眼眸,问道:“延奇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对吧?”
“王妃……”喜儿哭丧着脸,想说,又不敢说,天都知道,在王府里面当差,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而在聪明的主子身边做事,更是难上加难。
第二百六十六章 恶整
“他让你不要说?”晴柔探寻的目光看向喜儿,柔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的光泽。
继而,用了很淡,很轻的口气:“没关系,你只要摇头,或者是点头,最好,就是用笔写出来。”那柔和的声音,与晴柔的表情一点都不符合,开始,如果喜儿对晴柔的身份还有一丝丝的怀疑,现在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了,打死她她都不相信,那表情,那神态,还有那种恶作剧的态度,这个人,不是王妃,还会是谁?!天底下,恐怕难以找出第二个人来了。
“王妃……”喜儿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三年不见,王妃变得会咄咄逼人了?!可怜的她,主子难伺候啊。
“乖,他只是让你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