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两,小宝才二两,都是奶娘收拾起来。
武范氏叹口气道:“看吧,你婆婆对你好,但也不会把家交给你,我也是做婆婆的,家里的管家之权现在还在我手中,那天我不会动了,才会交给你嫂子,不过你别多心,做爹娘的都是这样,你婆婆已经是极好的了,不让你男人纳妾便给你省了不少心,也少受许多的气,以后你好好孝顺你婆婆,但也不可什么都给你婆婆说,长点记性。”
武铃儿没有多想,如今婆婆管吃管住,住得舒舒服服,自己才不耐烦管那些。
武范氏没有见过越府,下午武铃儿便领着母亲去了自家的府里观看,因是初春,花园子的花许多都开了,姹紫嫣红好看极了,武范氏满意的点头,笑着道:“你婆婆给你们置办了如此精致气派的宅子,可见对长子的疼爱,现如今我那女婿也成了官家的人了,很是出息,以前许多人都说你是享福的命,这一看,你可是比谁都有福气。”
武铃儿被丫头扶着,心里被幸福填的满满的,说来自己也真是有福气,没有出阁的时候,爹娘把自己当成一个宝贝,后来遇见自己的夫君,清秀俊逸,对自己也好的没话说,武铃儿想起洞房花烛之夜,忍不住脸色通红,羞涩难当。
武侯一家在江浙住了七八天这才家去,因武铃儿见了爹娘加上越越七八天一封信所以她心情颇好,六月份便生了一对儿双生儿子,喜欢的越娆天天抱着孩子不撒手,武范氏知道女儿争气,居然生了一对双生儿,便亲自摆了宴席来请妯娌,娘家姐妹来做客,虽说武范氏不是张狂之人,但人人都知道她女儿嫁得好,居然婆家不许纳妾的规矩,进门二年没有生育,也不见婆婆刁难,如今一生便是一对儿双生儿子。惹得有些有地位的便打听,一心想给自己女儿找个一样的婆家。
江浙童府,越娆本想让武铃儿自己亲自喂养孩子,怎奈她的奶水不够,只能交给准备好的,品格儿良好,身子棒的奶娘喂养,越绕看着这两个小毛猴子笑道:‘这孩子长得像他爹,个头也不小。”
武铃儿想起越越心里又酸又疼的,自己拼死剩下两个孩子,如今都快一个月了,孩子的爹还没有见过面呢,越娆也看懂了媳妇的心思,轻叹道:“你也别多心,这半个月可能忙得很,没有写信,他知道你生了孩子还不得蹦起来,自己的嫡亲骨肉,他比你还急,但男人呀,不是我们女人,他们心大着呢,你也别往心里去,体谅些吧。”
武铃儿点了点头,乖巧道:“娘,我知道,我不会计较的,夫君志向大,我不能帮他什么,只能好好的喂养孩子,把孩子养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等过年了夫君回来,见了也高兴。”
越娆见媳妇如此懂事儿,心里又极为心疼她,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让下人尽心的伺候,想吃什么二话不说,一晃便要过年了,越天翔和越天宇已经半岁了,长得白胖可爱,一模一样的雪娃娃招人疼,虽说看着两个孩子一模一样但还是能分得出来,哥哥天翔颇有大将风度,每天不###,慢悠悠见了人也是少有笑脸,天宇活泼见人就笑,没有一颗清闲的,小宝看着两个小娃娃,着急要抱,但她自己个子矮够不着,急得直想哭,武铃儿笑着抱起她:“想小侄子了?”
小宝粉白的小脸儿可怜兮兮道:“嫂子,我想和小宝宝玩儿,哥哥不理我,我很可怜的。”说完又小兔子般的眼睛一脸的委屈。
越娆把天翔放在小宝面前,逗天翔道:“看看,看看你的小姑姑,想和你玩儿了。”
“夫人,大公子回来了,已经到了下了船了。”
越娆一听,激动得狠狠亲了小孙子一口道:“哎呀,你爹回来了,赶紧的。”让奶娘给小孙子穿衣裳,武铃儿瞪得大眼,满脸的激动,越娆拉了媳妇一把道:“看你,傻了不成?”
武铃儿泪珠子不断掉又想笑又忍不住想哭,知道自己失了礼数,忙擦了擦脸,笑道:“娘,夫君回来了?这…回来了?”
越娆好笑又好气道:“你哭什么,你男人回来了,你傻了?你赶紧的收拾,我回去穿件衣裳。”
武铃儿忙擦了擦脸,拿起水粉擦了擦脸,又戴了一个镶有红宝石的步摇,站在铜镜前看了又看,见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路小跑的跟在婆婆身后,两个奶娘抱着小孙子站在武铃儿的身后,一家子翘首期望,远远地见十几个人,渐渐近了,越娆心里也激动不已,这都快一年没有见面了,让她如何不想,越越骑着马到了门口,下马便跪在越娆的面前,刚喊了一声“娘”,越娆啼哭不已,抱着儿子哭了半晌,童琛轻叹道“孩子回来了,赶紧进门吧,这是喜事儿呀。”
越娆这才擦了擦脸,扶起儿子,细细看着儿子的脸,只见越越黑了,也瘦了,但却不失有男人味,越娆把媳妇推在越越面前道:“看看你媳妇和儿子。”
越越看着武铃儿眼睛里闪着想念和愧疚,武铃儿含泪笑着站在他面前,行了半礼道:“夫君。”
越越扶起武铃儿,感激又愧疚道:“辛苦你了。”武铃儿擦了擦泪道:“不苦。”说完便抱过两个儿子道:“天翔,天宇,看看这是你爹。”
越越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雪娃娃,想抱又不敢抱,脸色通红、手脚无措,却又看得出他眼睛里的惊喜和疼爱,越娆笑着道:“走进屋吧,外头冷死了,咱们絮叨了半天。”
越越刚刚看见儿子那惊喜,诧异的脸色沉了下来,接着往身后看了看,越娆顺着他的眼色一看,只见一个小轿子停了下来,越娆心里一咯噔,只见从轿子里下来一个娇弱俏美的女子。
越娆气的一个倒仰,武铃儿也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名女子,越娆只觉自己手脚颤抖,指着那女子,一脸失望又不可思议的看着越越道:“这…”
童琛吓得不轻,忙扶着越娆,皱着眉头看着越越道:“君修,这是怎么回事儿?”
越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这是…这是青娘,我的妾室。”
越娆一巴掌打在越越的脸上,含着泪手脚颤抖,那位叫青娘的女子,忙跪在地上,含着泪不停的给越娆磕头道:’夫人,不是大人的错,都是青娘,您要是生气就打青娘吧。”
越娆冷冷的看着青娘,冷冷道:“我教训我的儿子,你是哪根葱,敢上来拉扯?”
武铃儿还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越越,一动不动,她现在不相信这是真的,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越娆看着武铃儿神情不对,忙给身边的丫头使了眼色,让他们扶起媳妇回去。
越绕看着跪在地上的越越,冷冷道:“你现在把她给我送走,我便不当有这回事儿,要是你舍不得,以后不要叫我娘。”
越越拳头握得紧紧的,低着头轻轻道:“娘,我…这不行,绝对不行。”
越娆只觉头昏脑胀,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儿子,童琛呵斥道:“你这是什么话,为了这个女子,你连你娘都不认了?你这个逆子。”
青娘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哭得梨花带雨,美不胜收,娇弱的惹人怜惜,哭道:“夫人,都是我不知廉耻,我仰慕大人,便誓死要陪着大人,不在乎名分,不在乎地位,哪怕做个丫头,只要留在大人身边就好,请夫人不要责罚大人,要是责罚就责罚奴家吧。”
第三十六章 越越番外(一)
我不敢抬头看母亲,怕从母亲眼里看见那失望绝望的眼神,但现在我已经步入了这一步不能有半点的懈怠,我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都般丞’但京城北军却举足轻重,我是四皇子安排在北军的一个钉子,北军有不少大皇子的人,自己现在呈现在别人面前便是诰仁子的徒弟,一个纯臣,不是任何一派的菜鸟,开始同僚不拉拢但却带着疏离,慢慢结帮拉拢,我手足无措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光一个北军就有四五派,半个月过去,我小心翼翼谨小慎微,但京城的争斗到了白热化,北军,南军,京城侍卫,一股辛辣的气息迎面而来,虎贲中郎将潘涛被刺杀,成了一个无头公案,虎贲中郎将这个缺很快被皇长子的人马占据,但凡有些眼明的人便明白怎么回事儿,潘涛为人正直,颇为忠心,不愿依附于任何人,现如今皇上病重谁能出来主持公道,事过五天之后同衙官僚寺令卫大人病逝。
我日日惶恐不安,在卫大人病逝三天后,我正在办理公务,执金吾(官职)许慎拿着帖子,白胖的脸上全是诚恳,笑道“越大人还没有走?前儿越大人送来的膏药我用了,我这腿呀变天也不疼了,这可是要谢谢越大人呀。”
我笑着拱手,道“只要大人有用,便好,不值当大人的谢字。”
他听了这话,富有深意的笑道“有用,怎么会没有用,现在我可是正用得着。”说完从袖子里拿出帖子,笑道“十月初六是本官纳妾之礼,希望越大人能捧场呀。”
我有意拒绝,却见执金吾许慎淡淡笑道“大人好好想想,秋风虽说不是刺冷,但也要谨慎行事儿呀,不然得了风寒可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说完把帖子放在桌子上扭头出了门。
我只觉浑身寒骨,低头看着镶金边儿的帖子,执金吾许慎的话绕在耳边不曾散去,如今北军大多同僚开始依附大皇子,有些模棱两可的人现在也有了意向,如今顶着这顶官帽如同千金的重担,让人喘不过气。
晚上,小心谨慎的乔装了一番,仅带着越书从后门去了师父的府里,师父手持黑子与自己对决,见我来拜访,大笑道“来来来,咱们杀一盘。”
我谨遵师命,但因心有事端便心神不宁,下了一半师父放下手中的黑子,抚着胡须道“你慌什么?如今棋局虽乱,但不影响大局,一两个棋子死了,但不会死了全盘的棋,就这点手段便让你手足无措了?他许慎是大皇子的小岳父,他的小女儿成了大皇子的如夫人,算是嫡系了,然而他自己没有什么大的本事,不用怕。”
我见师父面色没有不虞,便把今日之事一一细分,师父淡淡笑了笑,摇头道“如今北军虽说明面儿上都是大皇子的人,却不见得都是吧?你一个身家清白,没有与任何皇子来往的人,都已经成为四皇子的暗棋,何况那些在油里煎过的老油条?你只管去,他无非是想让你成为他的所用,就算不为他所用也要探探你有没有底儿,我想他这次让你去是想在你身边安排一个人,监视你,另外便用金银仕禄来收买你,可谓是无奇不有,你但接无妨,要是安排什么人,你也不要推辞,明面上的人好对付,暗地里的就防不胜防了。”
我见师父面色平稳,自己心里也有了莫大的定力,不再慌乱失措。
十月初六倒是一个黄道吉日,许慎的府上来满了人,我备了一份厚礼,拿出请帖,门房小厮见状满脸的谄媚,毕恭毕敬的迎了我进去,正厅两排坐塌都是红木所做,大红的灯笼,显得极为喜气,让我想起了我新婚的时候,也是这么热闹,还刚没有缓过神儿,中垒丞曹大人迎面走来,我赶忙作揖,曹大人笑道“今日都般丞能来却出乎意料呀。”
我忙一副诚恳老实的样子道“徐大人相请,下官岂敢失礼。”
曹大人哈哈大笑,接着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是个有眼色的,都般丞以后前途无量呀。”
宴席上我的位置颇为靠后,看着无趣的舞姬搔首弄姿,心思转了几转,如今我没有接触北军半点事务,平时我管得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因刚去没有根底,只有小心翼翼,如若假意依附了大皇子,打入北军内部,不管是兵部的调动还是习练,多少能先知,不至于手足无措,但内部却不是那么好打入的,我想的头疼,如今出仕确实是个良机,但也有着极大的风险,如能拥立新君,便是皇上的心腹,以后仕途平顺,不愁站立于庙堂之上,但富贵险中求,一个不小心便赔了自己与一家子的性命。
“越大人,可是看着舞姬美艳,眼睛珠子都不转一下?”才进的都般令大人笑着打趣儿,我灵机一动,一副半醉的状态,笑道“都说京城繁华,如今见了才知道果真如此。”
都般令把身边一个美艳女子推到我身边,一脸猥琐的样子,嘿嘿笑道“这物儿极鲜,每次我来许大人家都点了此物尝鲜儿,你试试。”说完又在那美艳的女子臀部掐了一把,那女子娇媚的哼了一声,媚眼如丝,媚态无骨般的歪在我身上,我肠胃一阵翻滚,差点呕出,这等女子本就是官僚家中养的媚姬,以供宴会迷醉之人下榻府里而准备。
我不轻不重的把那美艳舞姬推到一边,淡淡道“这等肥物,我肠胃可是受不住,也只有都般令才有福享受。”
都般令抱过那美姬又亲了两口,哈哈笑道“也是,你这样的都喜欢,那清清纯纯,模样可人的小青菜,水灵灵儿的,但这种过于青涩,对了听说越大人你也是刚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