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推开他沉重压下的身体,惊恐的看着他,“你疯了么?我不愿意!”
反抗终究在他的蛮力下无果而终,他紧紧按着我捉挠他身体的手,愤怒的眼睛像是点燃了烈焰,“朕数月来忍了又忍,可是你却一直对朕冷如冰霜,你不说话朕忍了,你放他走朕也忍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一提到他,你眼睛里还要流出那样的悲悯?”
我的眼睛流露出什么了?我只是觉得亏欠他,同情他而已。
我想要张口辩驳,可是未及开口便被他突如其来落下的吻夺去了呼吸,这是一个毫无温情的吻,仿佛天性便带着掠夺,每在我身上游移一分,我便觉得压抑胜似一分,像是在对我进行不甘心的惩戒,或是对我数月来若即若离的回击,他的吻,霸道的击溃了我对他所有的理智与好感。
“你疯了?”情急之下我狠下心来咬了他的嘴唇,一丝血腥的味道马上在口中弥散开来,我怒视着他绽放情欲的双眼,“你想做什么?难道是想霸王硬上弓吗?”
“朕要自己的妃子还是霸王硬上弓?”他冷哼一声,左手突然用力,猛地扯开了我遮体的裙子,霎那间我大脑只是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他霸道的在我身体上下攻城略地,起初还有一丝的疼痛与难过,但慢慢的,眼前一片炫黑,我瘫软在这种让我痛恨却又羞辱的感觉中,再也没有知觉。
第六卷 天为谁春 第一五二章 成为他的女人
再睁开眼睛时,天地早已大亮,我下意识的想要坐起身子,却发现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角斗,青一片紫一片的触目惊心,恍然忆起昨日那疯狂羞恼的一幕,不知不觉间两行大大的泪珠汹涌而出。我用力的攥紧覆盖在身体上的锦被,绝望的感觉奔涌而来。
被侍女服侍着进了浴桶,我像是要洗刷掉自己身上的印迹一般,拼了命的用力搓洗自己身上斑斑羞辱的印迹,直到皮肤一片涨红,疼痛的感觉激起我一阵阵的清醒,这才如瘫软了一般伏在浴桶壁上,任侍女将我捞起,慢慢穿好衣服。昨日的那一幕就像是噩梦,只要一闭上眼睛,耳边就能响起他绝望却伤我入髓的声音,象是生命尾声的呻吟,控制着我清醒的思维。
经此一劫的我们,还能回到过去么?
不管怎么说,既然在宫里一日,我便还要努力好好生活,勉强咽下云霜为我熬制好的粥饭,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景唐帝昨日的话,他说廖君然是为了纠结玉城人民共同反抗皇朝才帮助我的。这难道是真的么?
他是映域的十四皇子,富国兴邦自是他最重要的大业。难不成他真的是为了自己的复仇才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后来出手救我却又自返囚笼这又是为了什么?他总不会如此看透我,知道我定然会不负他的恩情,必会将他费尽心思的救出吧?
心里仿佛又产生了一丝动摇,这个世界,总比我想像的要复杂得多。.像他,甜甜蜜蜜的记忆仿佛就在昨日。而今天,我们就成了如此冷面相对的陌路人……“公主……玉鸾殿瑾榕公主地丫头碧绿求见。”我正愣神,云霜却突然传过话来。“公主,您是见与不见?”
“碧绿?”眼前立即出现了那个傲气的丫头。
“还是见吧。”我慢慢站起身子。走到正殿的椅子上坐下,“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他会有什么事情。”
“嗯。”云霜略带担忧地看我一眼,轻声说道,“肯定会与瑾榕公主有关。奴婢暂且劝公主一句,不管他们说些什么,公主平心静气,不要恼就好了。”
像是事先安排好了一般,我恍然记起那日在牢里与和惠相见时和惠咬牙切齿的说瑾榕与我不容地事实。自我成为皇妃之后,瑾榕虽说仍是我心里解不开的疙瘩,但也算在宫里偃旗息鼓了一阵子,若那日和惠不强烈的提及这个人,我几乎是要将她从争斗的记忆里除了去。
“碧绿给皖妃娘娘请安。”记忆中那个袅袅婷婷的影子终于出现在了我地面前。我不由自主的一怔,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碧绿。心里仿佛就会情不自禁的将她与她主子的身影慢慢契合,这样的结果。自然会让我有些神不守舍的头痛不已。
“嗯。”加之昨日疲乏。我努力打起精神,慢慢微笑。“碧绿免礼好了,有什么事情么?”
“我家主子请娘娘去玉鸾殿一趟。”碧绿仰起脸,孩子气的冲我微笑,我仔细打量他,却觉得这笑容里总带着几分捉弄的影子,但还是不由控制一般的答应了他,“好,我换好衣服速速去来。带着云霜匆匆来到玉鸾殿,云霜说得对,每到与这个瑾榕有关地事情,我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这个瑾榕,实在不怨我们以小人之心度量,我仍然记得上次她苦心安排的逼我出宫地戏码,那样埋藏在骨子里的阴险,怕是几个和惠与绿琳都胜不了地。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玉鸾殿地正殿,还是那种似是宠辱不惊的声音悠悠出口,“皖妃娘娘,好久不见。”
我随意哼了一声,淡笑着看着他,心里暗暗憋了一股劲儿,无论如何难受,也不应该在这个女人面前失了士气。看着她那看似和煦轻扬地笑容,心里却觉得痒痒的,似乎感知到什么不对劲儿,却又无从说起具体是什么地方。
“瑾榕与皖妃……”,她话说了一半,却突然轻笑出声,“皖妃,这个称号可真够别扭的……皖妃娘娘如果不介意的话,还容瑾榕唤您皖雅好么?”
我大而化之的点头,“无所谓。”深吸一口气等待她剩下的话。
“瑾榕与皖雅也算是有缘之交。”瑾榕微微仰头,似是在回忆往事的美好,“那时候,你稀里糊涂的闯进了我的宫里,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我说什么都信,就那么轻易的编了个故事,竟也把你唬住了。”瑾榕顿了顿,回过头来含笑看我,“您还记得么?”
“记得。”我回以一笑,“那时候经事少,所以才什么都信,以至于后来你引了吉玛作为逼我出宫的筹码,我也是深信不疑的。轻信于人,所以才铸成大错。”
“看来你是什么都知道了。”她也不回避我的冷嘲讥讽,仍然自顾自的进行余下的话题,“既然皖雅懂我,那我也开门见山的说好了,我之所以唤你前来,是因为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也算提前对你有个交代,”她清浅的笑容突然明媚,“我想做皇上的宠妃,您说可以么?”
犹如晴天霹雳,我不自觉的退后两步,“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皖雅不必如此慌张,自然是我的意思。”瑾榕冷哼一声,“虽说我被他禁了如此长时间,但是这宫里宫外的很多事情也还是知道的。您和皇上关系不好不是么?为了那个什么廖君然,那个自以为是的帝君是不是也尝到了背叛打击的滋味儿?”
第六卷 天为谁春 第一五三章 如此可怕的第三者
“我想成为他的妃子,堂而皇之的横在你与他之间,这样你与他就会产生嫌隙,然后就会让他身心疲惫生不如死。”瑾榕的笑意慢慢绽放开来,那眼眸中竟带着一丝冷酷的阴戾之气,“我知道自己的位置,虽说比不上你的分量,但比起其他妃子而言还是重要几分。只要我插手于你们的感情,皖雅你会有什么感受呢?”“或许这也算是个好事儿。”她围着我慢慢走过一圈儿,“看你这憔悴的模样,景唐帝定然伤你至极,如若我成为她的妃子,也许会使你现在游离着的心坚决几分,从而断然选择离开皇宫,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出路。如若你俩还是余情未了呢,看着你俩相互折磨,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苦,这也算是我乐于见到的事情。”
她唇角微扯,女子娇俏的面容上竟浮现了出了让人心惊的笑容,我愣愣的看着她,只觉得她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与害怕。可是无论如何,我是不该从这个女子面前表现出胆怯来的,我的身份不允许,我的自尊更不允许。
“瑾榕公主未免高看了自己,”我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变得淡定自若,浅浅一笑看着她,“帝君选妃,哪是有妃子们自主决定的?是不是能成为皇上的比肩鸳鸯,那也要看皇上自个儿的心意才能决定……其实有时候啊,”我故意围着她转了一圈儿眨眨眼睛,“小时候的情意是不作数的,尤其是在这宫廷里,成年人的情意都不稳固。何况是那些孩童时候的青葱记忆呢?”
“那依皖雅地看法,帝君选妃,最看重的是什么呢?”她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促狭。
“其一。容貌。”我淡笑道,“其二。也是最重要地,大概就是家世了,您比皖雅来宫里来得早,应该知道这宫里最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地方,若是背景后台显赫。自然也会人前变得风光,所以很多时候帝君选妃子,选地就是这后面的势力。”
“皖雅果真聪慧!”她拍拍手,眼睛闪闪发亮,“或者说,把握了第二点,也就把握了成功。”
我不解的看着她,“你……”
“先皇后离去之前,就曾到我这儿想与我达成协议。说当今皇上子嗣罕少,她可以为皇朝子嗣的角度来劝慰皇上,将我册为妃子。如若皇上应允。以我在他心中的分量,与皇后联合起来。必会对你产生威胁。”
我轻嗤一声。“瑾榕姑娘未免自信了些,皇上心中。或许不曾把任何一个人搁置在心上,现在地我如此,数年前的瑾榕更亦如此。”
“是啊。”瑾榕粲然一笑,那笑容如此绚烂,甚至灼伤了我的眼睛,“在宫中多年的我,从来不习惯将什么事情想的太好太完满,因此也从来没指望先皇后能把这事儿说和成功,毕竟我与皇上的恩怨也不是一日两日积攒下来的。可是没料到,皇后虽然向皇上提及一点儿册妃的事情就匆匆离去,可这些大臣们却给我想了再好不过的措辞。”
“您知道皇上要征伐玉城么?”她慢慢靠近我,明媚地笑容让我不由一窒。
“征伐玉城,自然要册封大将”瑾榕绚烂的笑意渐渐逼近我的侧脸,“这次地大将军,听说是姓姚呢。”
“姚?”
“对啊,姚善德将军,正是我的叔父!”瑾榕仿佛很欣赏我纳闷地样子,竟轻笑出声,“我也没想到以我们姚家地境遇,竟然还能待到今日。看来是老天有眼,终是不薄于我们姚家啊!”
“姚善德是我二叔父,数年前,正是他带领皇朝一小队人马深入玉城绘制了玉城第一手的地图,这才让皇朝人民认识到了玉城地富饶美丽,才让皇朝君主们有了觊觎玉城的心思。”瑾榕将目光慢慢投向远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当前玉城战役,正需要叔父这样的将领统筹全局。而因为我的关系,李氏皇族已经放置姚氏臣子多年,这次若想再次启用,必先要将其彻底收为己用。而让叔父这样的武将不产异心的唯一方法,大概就是我这个侄女的荣盛了。”
“如若我成为皇妃,姚家便成为皇亲国戚,必会一荣既荣,而叔父作为皇家外戚一员,也会尽心尽责为皇朝攻下天下。”瑾榕突然转身,重新看向我,“这便是皇家的算计,虽然势力,但却实在。若说我以前断是不肯,不过今日看来,已经被他软禁了这么久,儿少时的锐气早已被磨得圆润光滑,如若这次能重新换的大好的生活,也算是对我后半辈子最好的交代。”
“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知道自己在你与景唐帝之间是个不好解的疙瘩,如若我成为妃子,你们之间的芥蒂必会更加深刻。”她突然将唇凑到我的耳朵,声音低沉而又有压迫感,“而我,最乐得见你们互相折磨着痛苦。”她直起身子,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个原因,才是我决定走上宫妃之路的最重要因素,为了让你们痛苦,即使搭上我后半辈子的幸福,我也不在乎。”
数年的软禁生活,显然已将这个妙龄女子,变成了心理有些畸形的可怕女人。仅仅为了我们痛苦,便要赔上自己的一生。明明知道自己对那个人无情,却甘愿充当那个人的玩物宠伴,只为了让他与另一个女子相互折磨……走在回宫的路上,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慢慢变冷,眼前不停闪现出瑾榕阴冷的笑意,伴随着这宫廷寂寥的喊更声,几乎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说不出来的酸涩慢慢涌上心头,看着瑾榕那般断然的样子,难道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