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将她绑起来。
    “有什么需要,他会帮你,不用你亲自动手!”无情的手指向屋外忙着烧饭的韩伯。
    “啊?我?”韩伯放下火筒,一脸无辜地指着自己。
    “废话!不是你还有谁?”
    “但是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哪!”这位多忘事的贵人不会忘了床上姑娘的小命是靠谁才得救的吧?
    “这里只有我们三人,其中一个是伤者,不由你来,谁做?”
    还有你啊,可惜韩伯也只敢在嘴上嗫嚅,不敢当真说出口。
    他六十岁了呀!这是虐待老人啊!有没有地方可以让他上诉?
    “韩伯年纪不小了,你怎么好意思差遣他?”管白苏不予苟同地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的事可以自己来!”
    “谁说你好得差不多了,你是重伤患者,小命差点挂掉,若随便轻举妄动而有个万一,那我这些时日岂不是白忙一场?”两手用力,将她压回床上。“你给我乖乖躺着!”
    “我不要!”管白苏甩开他的手,“我怎么可能坐视你差遣一位可以当爷爷的长辈来服侍我?更何况韩伯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呜呜……总算有人说句公道话了!韩伯感动拭泪。
    还好这位保镖姑娘没有跟无良大少爷一丘之貉,否则他一定会被联手虐待致死!
    “受伤的人不要废话,好好躺着就好!”
    “要不然由你来忙啊!”
    顾随君闻言一愣。
    “你既然不肯让我下床,我又不愿意韩伯服侍我,这里身体状况最好的是你,那些事都由你来忙啊!煮饭打扫洗衣,全都交给你!”
    “你……”
    “不愿的话就让我下床!”
    她知道他最后一定会妥协的!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唯一会做的劳力工作就是“举手之劳”--用手招手来服侍!
    “跟我比固执?”顾随君咬牙。
    “我可没那么脆弱,挨了刀子就变废物!”管白苏作势起身。
    “你还敢说你不是废物?”顾随君咆哮,“你差点死了!混账!你以为若不是我将续命丹硬逼你吞下,要不是这个蒙古大夫还有点用处,你还能开口说话,还能跟我斗嘴,还能反抗我吗?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哦?”管白苏轻描淡写地应:“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要下床!”
    “混账!混账混账!”顾随君连骂了数声后,才愤愤然道:“我来!我来总行了吧?
    “来什么?”
    “所以的事都由我来做,相对的,你不准下床半步!”他踩着重重的脚步踏向屋外,抢走韩伯手上的吹火筒,“火我来生,你去洗菜!”
    看着顾随君涨经着脸,猛对吹火筒吹气,管白苏讶异的眨了数次眼,才确定她真的没看错--那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真的在煮饭。
    “哎呀呀,你火吹得太猛了,这样饭会烧焦的!”韩伯忙赤来抽掉了一些柴火,“我菜洗得差不多了,你去切一切,这由我来!”
    过了一会,韩伯的哀号又传来,“你切这么大块是给猪吃啊?呃……别瞪我,我没说谁是猪,我是说菜要切小块一点,这样才好入口,就像这样,我教你……这样的大小,懂了吗?
    她隐约听到顾随君嘴上一连串的咒骂,但还是乖乖照着韩伯的指示,将蔬菜切成理想大小。
    她是不是在作梦啊?顾随君怎么可能照着她的话去忙起厨房里的活呢?
    她一定是休息得不够,作起白日梦来了!还是多睡一点,脑子才会清醒。
    她拉被躺下,心想待她醒来,一切都会回复原状,说不定连暗算的事都只是一场梦,他们还在卢族与其族人同乐……
    “醒醒!”有人在摇她。“吃饭了!”
    管白苏揉揉惺松睡眼,“吃什么?”
    “蔬菜嫩肉粥。”顾随君不忘加句,“我熬的,你得全部吃完!”
    管白苏在他的帮忙之下半坐卧在床上,“粥呢?”
    顾随君拿过粥来,“在这。”
    管白苏想接过,顾随君却不准。
    “粥很烫,你拿不稳的。”
    “我不怕烫。”
    “不要跟我抢!”顾随君怒道:“你只要把嘴巴张开就好,一根手指都不准动,免得伤处恶化!”
    他说得太严重了吧?哪有可能端一碗粥就会伤处恶化?!
    可大少爷的指令比皇上的圣旨还要来得不准违抗,她只能安分地将两手安置在大腿上,乖乖地等待。
    顾随君有些笨拙地舀了匙热粥,细心吹凉,“吃吧!”
    她张口含入,刚好入口的温暖,香甜的米饭味,让她胃口大开,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就把一碗满满的粥给喝完了。
    “没想到你还满会照顾人的!”真是令她惊讶。“以前常有这方成的经验吗?”
    “你当我是谁?我可是顾家大少爷,只有人照顾我,哪有我照顾人的道理?”
    “但是,我看你喂我吃粥的手势很顺……”
    “我可不像你是个废物!”顾随君有些得意地略微挺胸,“这世上没我学不来的事!”
    “包括照顾人?”
    顾随君白她一眼,“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你再敢在我眼前受伤,我直接把你丢到山林里喂狼!”
    管白苏忽然用力拉自己的脸颊。
    “你干啥?”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顾随君一跳。
    “我一直到刚刚都以为现在所经历的是梦,没想到是现实……”
    太不可思议了!顾随君真的跟着一起跳崖救她,守着她,还亲手为她熬粥、喂她吃粥,服侍着她……
    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一定是梦吧?
    她难以置信地再狠掐了数下,确定每一下都好疼、好疼……
    “你像个白痴一样被暗算是真有其事,好好面对现实吧!”
    不!她在意的不是这点,她在意的是他好出乎意料之外的举止……
    “谢谢!”
    突如其来的道谢让顾随君不由得怔住。
    “谢谢你救我,还照顾我,我……”
    “你会不会想得太美?”顾随君猛然捏住她的颊。“不让你早点好起来,我满身欲望要找谁发泄?”
    恍然大悟的她长睫落寞地垂下,“原来是因为这样……”
    到头来,她的定位果然还是如此……
    她只是他发泄的工具,只是玩物,她还天真地以为……以为他说不定有些些喜欢她了……
    真的是痴人说梦!
    她失望的神情不知怎地让顾随君的心口仿佛被只手用力扭绞,因而疼痛了起来。这种痛楚在她被踹落悬崖时,也曾经发生过一次……,不,不只一次,每当她陷入生死存亡之际,他的胸口就泛疼。
    可现在她人好好的,为何心口也会痛?
    他不解。
    “休息吧!”他抱着满腹疑问,走出屋子。
    深夜,万籁俱寂,躺在管白苏身边入睡的顾随君突然觉得身上有什么骚动着。
    他未感觉到任何杀意,故不担心,仅睁开一只眼察看。
    未有灯光的照映,他只看到有团黑影正伏于他的下身处,似乎在拉址着他的衣物。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一阵冷空气袭上光裸的下身,接着他仍颓软的分身被一双略为冰冷的小手抓起了。
    小手抓握他时的触感太熟悉,他知道主人是谁!
    她想做啥?
    须臾,一股温热罩上他的男性,缓缓地吞吐起来。
    她在……
    顾随君霍然拉起管白苏,低声怒问:“你搞什么?干嘛半夜突然发情?”
    “我在帮你解决。”管白苏憋着气答。
    “解决?”
    “你不是要我赶快好,就是因为你满腔欲望不能发泄吗?至少这一点程度我还可以帮你!”说罢,她又低下头去。
    “别闹!”顾随君再次将她拉起,“你现在的伤可以做这种事吗?”
    “无妨!”虽然弯腰的时候还是感觉得到疼痛。
    “无妨?”大手抹过她的额际,“都出汗了还无妨?你在搞什么鬼,我可有逼近你这样做?”
    “你干啥管那么多?以前你要我的时候可有管过我的意愿?现在我不过是受了点伤,肯满足你的欲望,你应该开心得拍手称庆才对,干嘛阻止我?”
    为何阻止她?顾随君怔愣。
    她想做就让她做啊!况且又不是他逼她,这可是她自愿的,既然如此,他又为何因此满肚子火,愤怒她的作为?
    “万一伤口裂开的话,我先前的劳碌岂不是白忙一场?”他找到理由。
    “伤口裂开,韩伯会帮我缝。”
    “你是不会疼是吧?伤口裂开,被缝针插入肉中,你都不会疼吗?”混账!他搞不懂这女人在想什么!“你现在是在跟我呕气吗?就因为我下午说了那样的话,你就不开心,故意这样做,是想害我良心不安?告诉你,我这人就是没良心这种东西,想故意惹毛我是没有用的!”
    “既然你不会良心不安,又何必管我在做啥?”她再次抓起他的分身放入喉中。
    “不准碰!”他火大地将她拽到床角,同时将被下的裤子拉起。“从今以后,不准你擅自动我半分!给我乖乖躺好睡觉,听到没有?再惹我生气就要你好看!”
    满腹的委屈在眼眶形成了泪,静静地滑下双颊,喉头抽噎。
    “你干嘛……”看到她掉泪,他突然慌了手脚,“你哭什么?”
    “不用你管!”哭泣的原因能说出口吗?必定换来奚落嘲笑,她不要再作贱自尊了!
    “吵什么啊?”睡在房子另一端的韩伯揉揉眼,“三更半夜不睡觉,吵得我睡不着觉!”
    “没你的事,睡你的!”顾随君吼。
    “吵成这样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嘘……闭嘴!”顾随君警觉到不远处似乎有火光闪动。
    一道黑影缓缓接近,顾随君半蹲跪在床上,严阵以待。
    高大的身影入了屋,火光在他留胡的粗犷脸上制造浮动的阴影,使来者看起来更吓人。
    “总算让我找到了。”来者的语气听来像是松了口气。
    “谁?”顾随君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