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我浑身都疼!”
    “嗯……真的嘛……”他轻抚她的脸。
    “气得。”
    “算了吧,那我不是早就被你气炸了?”
    “我也炸毛了啊,晚上汪孝萱来这儿堵你来了,我去开门的时候,她就穿着一比基尼,身上披一特俗的纱,拗了一个特a的造型,啧啧,那腰,那肚子,还有那胸……”
    宋行楚听她形容得如同星爷电影的恶搞画面,配合地笑道,“嗯,那腰,那肚子,那胸,都怎么啦?”
    “都太埋汰了啊!我一想到,你曾经流落到她的手上,我心里就一阵一阵儿的抽着疼。你说,她那点料哪儿配得上你啊。实在是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不好,我怎么没早点发现你,早点解救你呢……”
    他的身形僵了一僵,似在分析她的话有几分调侃,有几分真情,随后他轻轻叹了一声,声音很低,如同指尖滑过芦苇,些微绒绒地触感,“……是我不好,我没有早点让你发现。”
    乔茉在说着什么,没有听轻,嗯了一声问道,“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你接着说,我接着听。”
    “有趣吗?”
    “嗯。”
    “没有然后了,然后……我就喝粥去了。你让建斌给我送的没有姜丝的鱼片粥,好腥哦~”
    “你不是不吃姜丝吗?”他抱着她,一手轻轻绕着她的头发摩挲。
    “是不吃,但要那个味儿啊,我要吃放姜丝煮出来的鱼片粥但是煮好之后要把姜丝拣出来。”
    “......爱吃不吃……”宋先生其实默默自责中,她怎么有那么多习惯是他不知道的呢。
    “水果好吃,这里的客服服务真不错,还送果盘。”她喃喃念叨。
    “……”宋先生得意了,好歹有一样他没有弄错。
    “宋行楚,”乔茉坐起来揪住他的领子,“你……”
    “什么?”
    “你以前和汪孝萱到几垒了?”
    “……”宋先生很囧很囧地回避这个问题。“无聊。”
    “她会不会有一天带个孩子来找咱俩,上演一场豪门恩怨?”
    宋先生咬牙,“你。很。无。聊。”
    她往他身上拱拱,用鼻尖蹭着他下巴,手也不老实地探来探去。他和她对话的同时,手也不闲着,完全接过了她的主动,手开始脱她的衣服,细致入微的前戏,面面俱到。在他的手中,她就是一块绵软的舒芙雷,一寸寸地融化在他的热度里。
    乔茉忽然想到建斌透露的信息,如果他们的婚事真的会引起很强烈的反应的话,那么乔西平保外的事情会不会不能低调进行?
    他的动作一段段地加深,喘息声在耳际重叠。趁着欢悦?她呢喃提议,“我们的婚事其实也不急,要不,我们缓缓吧?”
    他的唇吻在她额头,滑过她的眉头,听到她的话,顿了一下,旋即在她的眉头咬了一下,刺痛感让她瑟缩了一下,他一手抵在她的腰间扶住她,一手轻轻捏她的下巴,声音里氤氲着浓浓欲念,“喜欢吗?”
    她微微地喘,身体愉悦地要腾空而起,模糊地哼哼:“嗯,喜欢……”
    “喜欢就要记住,你是喜欢的!”宋先生在宋太太最喜欢的时候,停下来,眯着眼瞧了她一会儿。
    乔茉此刻水泽充沛,被硬生生叫了停,凉风一过,身体都被蒸发了一般,干涩地难熬。
    作者有话要说:妞们的发言都很给力啊,比如办公室xx,车震需要德国车等等,俺之前的进度不得不又一次折服在你们的给力之下,插内容呦喂。
    落落:老宋,选台车吧......嗯,你懂的。
    宋行楚:你给隔壁家的叶某推荐的啥车啊?
    落落:悍马啊,车震必备,够大够稳!
    宋行楚:嗯......你懂的。
    25
    25、兼职 ...
    第二天,他们一行人去拍卖行。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派发厚厚的拍卖目录,陆续进来的人入座之后都在压低声音交谈。乔茉翻看拍卖手册,发现多是一些停建的商业地产。她不知道宋行楚感兴趣的是哪一块,随意翻了翻就放下了。
    闲来无事,她翻看手机里的短信。昨天被宋行楚押走的情形实在丢脸,她不好意思汇报实情,发了个短信通知闺蜜们不去和她们会和吃晚饭了就关了手机。
    现在一开机,果然收件箱里面数条等着她。
    老孙:【知道你是被老宋领走了,乖,摸头,别听闵晓的瞎闹腾了。】
    闵晓:【我看见你家知越哥哥了,和一女的有说有笑亲密着呢,不是妹妹就是女朋友,他有妹妹吗?】
    艾米丽:【晕,干嘛关机?速速联系。】
    乔茉抚额。看来他的人事命令没有掺假。看来闵晓工作的报社应该派她去跟小明星,她是个狗仔人才。还有老孙选的男人不错,让她对天下男人都充满了信心。
    不过,这几条短信里面,还是闵晓的短信足够让她温暖啊。她的知越,一定要比她还幸福,她才能在面对他时,不再心虚的微笑……
    她轻笑出声,宋行楚瞄她一眼,“怎么了?”
    她收敛笑意,“没事。”
    拍卖行开始后一连叫了数块,他始终不动声色。乔茉疑惑地看看他,坐飞机来看热闹的,不可能吧?宋行楚悠闲地坐在她身边,对上她探究的眼神,将号码牌往她手里一送:“给你玩。”
    举牌的人并不多,大多地块都是流拍。看来大家都是来踩点,观望行情的。她完全没准备的状态,被宋行楚轻轻托了托手肘。号码牌被举了上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投了过来,猝不及防。
    一直没开张的拍卖师十分兴奋,用力重复了几次底价之后一锤定音。大家的目光狠狠在她身上胶着了片刻。
    拍卖师大声报出那个数字,宣布成交。再继续下一项。
    乔茉压低声音:“喂,你先和我说一下啊。”
    “有什么区别?”那个人一脸没有分别的神情。
    是,是没分别。不过,好天文的数字,提前说一下,比较有承受力吧。
    “臣信来开发吗?”乔茉看着他,小声问。
    宋行楚也不回答,指指台上叫的声情并茂的拍卖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乔茉默默地收回疑问,认真听拍卖师的喊价。嗯,其实,除去数字的不同,拍卖和开着小卡车卖特价水果的很像的。
    乔茉的手第二次被他托上去的时候,已经从容了不少。拍卖师非常感动地向她投来一瞥。但喊价的第二轮似乎也有卖家出价。乔茉随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惊了一惊。知越怎么会在这儿?
    郑知越坐在他们的右后方,看见乔茉并不吃惊。视线相会的时候,他朝她微微一笑。
    乔茉还没回神,宋行楚已经第二次抬高她的号码牌出价。乔茉再看知越,他低头略一迟疑,很快还是举了起来。
    拍卖师很激动,随着报价他的视线看向了乔茉。他看乔茉,乔茉很快看宋行楚。他好像没什么表示,一次,二次,三次。不举了是吗?乔茉想。
    忽然他的身体动了一下,朝她这边倾了一点过来,但没碰到她的手。拍卖师的锤子却已经举了起来,马上要落下来。
    等他来举她的手,铁定来不及。他是想来举她的手的吧。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拍卖师满面红光的第三次喊价。
    天啊,她自己举起来了。
    乔茉回神,瞪着宋行楚,眸光如泣如诉:你是打算要举的是吧,你刚刚那样动来着?是吧?是吧?
    宋行楚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轻声说:“谁让你举的?”
    噗~乔茉吐血,心口被无数飞刀。
    捏着号码牌的手轻微地,轻微地颤了起来。深呼吸,深呼吸。那个拍卖师一次加价多少来着,回忆,好像,是……三千万。$_$
    喵了个咪的!她多举了三千万!(>﹏<)
    拍卖师还在喊价。第三次,第三次。知越不要了是吧?乔茉回头看他,他面色凝重,低眉敛目。乔茉默默得收回视线,完了,他也不要了。
    第三次,拍卖师喊。7号!7号!
    本来已经开始有低声的喧哗。忽然大厅一片安静。拍卖师也怔了半秒,激昂地再次喊价。
    知越还是举牌了。乔茉感动不已的同时双臂交抱,确定自己不会不小心把手臂甩出去。
    没人再加价。成交!
    大家都在小声议论,并向知越行注目礼。
    宋行楚这时附在乔茉耳边说:“你刚刚手一抖,帮人家多加了六千万。”
    乔茉咬唇,知越,知越,我不是故意的……
    拍卖会结束,有工作人员来请他们去签署文件。她在过道中等着,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郑知越和另一个人一起朝她走过来。
    知越看见她,停下脚步,语气温和:“嗨,乔茉,真巧。”
    他指指身边的人说,“我朋友,顾海民。”
    那人向乔茉略一点头,寒暄两句先行去了办公室。
    乔茉还在为那六千万泣血,气势低迷,轻声应道:“啊,是哦,你也在,好巧。”
    “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
    “难怪,我是早班机。不然我们在机场就碰到了。”
    “乔乔,介绍一下这位先生。”
    宋行楚站在乔茉身后,一手插在裤袋里,姿态随意,目光如炬,落在郑知越脸上。
    乔茉顿了一下,“这位是郑知越,知越,他是我先生,宋行楚。”
    知越伸出手与宋行楚握了一下,温雅笑道:“宋先生,幸会。刚刚还要感谢宋先生割爱了。”
    宋行楚一手扶在乔茉的腰际,这时微笑着看了她一眼,道:“算不上,刚刚是乔乔顽皮。不好意思。”
    郑知越的脸色一顿,再看乔茉,她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手上除了一枚小戒指别无饰物。
    大家闲聊了几句,与郑知越的同行的人来叫他,于是告辞。
    宋行楚牵着她的手下楼,也无言语,只是轻轻拨弄她手上的那枚小戒指。电梯下行,清脆的“叮”的一声,门开的一瞬。乔茉听到他说:“去买个戒指如何?你这款太普通了,人人都有,刚刚那位先生手上好像也戴着。”
    乔茉心口一滞,这么细微的细节处,他怎么会去注意?
    这枚小小的戒指,明目张胆地戴在手上,却卑微地埋在心底。于她,曾经的确是对地久天长的一种期盼。但时光流转,一点点侵蚀了记忆的胶片。
    当年知越离开时,放不下的眼神,不愿妥协的无奈,如同冰冷的匕首刺进皮肉,清晰的钝痛。她不要拿下这个戒指,她要自己被时刻提醒这种痛,她不允许自己就这样放下原罪,选择漠然。
    带着,一直带着,在不经意的幸福后,提醒自己。其实,你是那么没有资格幸福的人。
    她的心结,她曾经的爱恋。她要怎么告诉他,在很长的时间里,就是这枚戒指在阻隔她,让她无法在他怀里半晌偷欢。她没有答话,只偷偷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