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什麽单身家庭!那叫单亲家庭。”
    魏九打著方向盘拐弯,眉毛皱得老紧,他知道,现在儿子大了,自尊心也强了。
    “反正後妈也成,你去找个嘛。”
    “说找就找,哪还不得有人要你爸。”魏九看这小子把找个妈说得跟他点了凉拌茄子那麽简单似的,心里说不出的苦。要是能找,他还不早找了,可是他不仅是女人找不到一个,连泡得最顺手的男人也没留住个。也不是自己魅力不够,只是,这把年纪了谁还能相信爱情?
    魏九腾出手摸了摸魏小小的小脑袋,有些歉意地哄著他,“爸尽量啊。”
    谢问天从自己工作的地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他刚才又接待了一名客人,接下来要再过三天才忙了。
    他还没吃饭,逛到街上准备吃点小吃算了,反正他也好这口。
    不知什麽时候铁板章鱼在大街小巷都流行了起来,不说味道,光那香味就让人垂涎三尺。
    谢问天瞅准一个人少的摊子,几步就撵了过去。
    “老板,烤十串章鱼,不要章鱼头!”
    他挤过去,慌慌张张地生怕那几串最肥的章鱼被人抢了。
    这个时候,谢问天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背後响了起来。
    “烤几串章鱼来吃吃,要大的啊。”
    他回头,刚好撞见魏九那张有些焦急和狼狈的脸,也不知道他急什麽,不就烤几串章鱼吗。
    “哟,九哥。”谢问天礼节上得打了个招呼。
    魏九为了安慰魏小小那颗受伤的小心肝,四个锺头内带他跑了几处,又是去百货公司买衣服玩具,接著进kfc吃晚饭,再又去了游乐园,硬著头皮坐完海盗船和云霄飞车後,魏九差点没把肺吐出来,倒是魏小小乐不可支非得拉著他还坐。
    这还得了,魏九赶紧马了脸说什麽天色已晚,该回家了,抱了孩子就逃出来,刚巧见到街上有卖铁板章鱼的,魏小小闹著要吃,他也只能过来扎人堆里抢。
    “啊,啊……你啊。”
    偏巧这个时候遇到谢问天这家夥,魏九嘴一撇,干瘪地笑了下。
    谢问天一低头就看到了魏九拉得紧紧的小孩子,眼睛挺大的,鼻子也很挺,一看就是魏九的儿子。
    “怎麽,带儿子出来玩?”谢问天喜欢小孩子,情不自禁地就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
    “恩恩。”魏九赶紧点头,眼神飘忽著没往谢问天身上去。
    “不好意思,调料用完了,这最後十串刚才那位先生要的?”一身烤章鱼味的大叔把十串油腻腻朝谢问天递了过去。谢问天接过来,分了五串塞到魏九牵著的小孩手里,“来,叔叔请客。”
    “谢谢叔叔。”
    魏小小先是有些害羞,然後还是毫不迟疑地接过了这五串章鱼,没等他爸出声就吃了起来。
    谢问天爱怜地摸著魏小小的小平头,抬头对神情有些僵硬的魏九笑,“孩子很懂事。”
    “呵呵,小孩子都这德性,好吃。先走了,再见,谢先生。”
    魏九也客气地笑了下,一副和白天完全不同的温和样子,他低头看了看吃得正香的儿子,牵起他的手便往停车场去。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浓,谢问天看著魏九的背影,忽然觉得对方很寂寞。
    谢问天最後耸耸肩,用嘴叼著橡皮一样的章鱼肉,一个人没有方向地离开了热闹的人群。
    三   噢,第一次
    魏九开车回到家的时候,魏小小已经哈喇子流到下巴地在副驾驶座上睡著了。
    魏九挠了挠头,嘴里咂了声,小心把魏小小抱了出来。
    “我要妈妈……”
    把魏小小放到床上的时候,魏九听见了这声含糊的梦呓。
    他装做没听见地替魏小小脱了衣服和鞋子,又拉了被子替他盖上,然後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好像有点累。
    魏九揉了揉眉心,站在阳台上吹起了冷风。他点著烟,自己没抽几口,却在风里燃得只剩一小截。
    眼前是茫茫夜色,身後是夜色茫茫。魏九沧桑地低头笑了一下,把烟头弹出了阳台。
    一小点火星就那麽在一片漆黑中消失,烟丝的味道却还弥散在空气里,渐渐淡去。
    他刚刚转身,楼下忽然爆出一声怒吼。
    “他妈的谁乱扔烟头!”
    过了两天,谢问天就把魏九给忘了。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哪有时间去关心不相干的人。
    在他眼里,魏九的确不过是个过客,一个不相干的人。
    可是魏九却没有忘掉他。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谢问天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又见到了魏九,和上次带了几个跟班不同,今天的魏九是一个人来的。他穿了套休闲的衬衣西裤,看起来要更亲和友善得多。
    “怎麽是你,九哥。”谢问天习惯地站起来,伸出了手。
    魏九和他轻轻握了下,挠了挠理得整齐的鬓角,把烟掏出来,递了根过去。
    谢问天不客气地接过来叼到了嘴上。
    此时的魏九眼里有一分久经历练的冷鸷,他替谢问天点了烟,盯著谢问天笑,“上次不是说了要玩玩的吗?”
    他笑得有些别扭,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谢问天一直以为魏九是开玩笑的,毕竟没这爱好的人一般不会想到找自己吧。
    可是魏九看著自己的眼神又不象是在开玩笑,谢问天从那双眼里读出了什麽,大概是压抑,大概是寂寞。而这两种灰暗的色彩都很是很sm的色调。
    “你以前玩过没?”谢问天请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魏九吞了口烟,摇了摇头。
    谢问天悠然地吞吐著烟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没玩过啊……那你是真地下定决心了?”
    “我魏九说一不二。”魏九轻轻一笑,看著谢问天的眼神更暧昧了。
    “好吧,试试。先交钱,一个小时五百,暂时不收特别项目费,反正刚开始也不能玩得太花哨。”谢问天熄了烟头,往後走了过去,里面那间屋才是他真正工作的地方。
    即使开了灯这屋里还是有些阴暗,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魏九环顾了下这间屋子,并没有他想像中那麽可怕。
    整齐摆放著“刑具”,一捆捆颜色各异质地各异的绳子,宽大的躺椅,坐上去应该很舒适。
    “脱光你的衣服。”谢问天把门锁好,转身盯著还在四处张望的魏九。
    “现在?”毕竟自己没随便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的习惯,魏九愣了愣,手还是没动。
    谢问天靠在门上有些不满了,他手指一晃,对魏九说:“你要知道你现在在做什麽。你是想玩sm,你是想被我调教,那麽在这间屋里,我说的就是一切,你得听。如果你不听,请你离开,我没时间浪费。”
    魏九很有些讨厌谢问天这股子嚣张劲,但他脸上倒是戏演得很足,那副恰到好处的笑一点也看不出真假,甚至伴随他眼里一点点的迷惘,这笑竟然让谢问天看得很舒服。
    “行,我都听你的,谢先生。”魏九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指摸到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慢慢地解,渐渐露出了衬衣下麦色的肌肤。
    谢问天不动声色地看著,他知道很多敢於出柜同志都是很有资本的男人,这资本不仅是钱,还包括他们本身的气质。第一眼看到魏九的时候,对方是个飞扬跋扈的老大,第二次看到他,魏九又成了一个温和成稳的父亲,这一次,眼前微微带笑缓缓脱衣的魏九,更象一个充满诱惑的,情人。
    来谢问天这里的,有男人,也有女人,但是男人居多。
    不知道什麽时候起,谢问天开始发现自己对男人更有感觉,大概就是这些在他面前赤身裸体的男人给了他太多莫名的诱惑。
    “身材很好,不象那麽大的孩子的爸爸了。”
    谢问天走了过去,不再让魏九的手去脱裤子。
    他的手推在魏九的胸口,摸了把,他感到对方的身体很烫,肌肉很结实。
    魏九不是没被男人摸过,很多圈里的弟弟都喜欢他这个大哥,心甘情愿地叫他老公,心甘情愿地被他上。
    这一次,魏九到谢问天这里,不仅是为了体验下谢问天所鼓吹的痛苦的快感,同时,他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潜质做自己的老婆。
    自从上一个男人和自己分手,他已经有大半年没和别的男人亲热过了。
    现在,他看上了谢问天,这一点,他带著儿子再次遇到这个桀骜不驯的调教师後才意识到。
    这个男人有个性,这个男人也很有爱心,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很坚定。
    一个不坚定的人,你想和他过一辈子是很难的,特别是在自己这个饱受歧视的圈子,想要有爱情,不坚定不成。
    魏九知道自己老了,没几年再挥霍,他需要一个人,一个可以陪自己一辈子的人。
    “来,躺下。”
    谢问天推著魏九到了躺椅面前,魏九看了眼身後的躺椅放松著躺了下去。
    “别紧张,把手背到身後去。”
    这毕竟是魏九的“第一次”,谢问天不想用绳子。
    而魏九也当真很听话,他的腰一抬,两只手都按谢问天的吩咐压到了身下。
    “来,张嘴。”谢问天从柜子里选了副空心口球,拎在魏九头顶晃了晃。
    魏九虽然没玩过,但也知道这是干什麽的,他眉间稍微皱了下,还是把嘴张开了。
    谢问天把口球推进去的时候,魏九不适应地闭了闭眼,但随著带子在脑後绑紧,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是九哥你的第一次,放心,我会让你很爽的。”
    谢问天埋头在魏九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他发现魏九的脸开始有些发红了,嗓子眼里也发出了几声含义不清的呻吟。
    接下来魏九躺直了身子,不安心地任由谢问天开始对自己进行摆弄。
    谢问天没让魏九自己脱去裤子,是因为他要帮魏九脱。
    他抽了魏九的皮带,小心地拉开拉链,然後再把对方的内裤扒拉下来,看著那根软绵绵的肉木奉就那麽可爱地弹跳著出场。
    四  痛苦与快乐
    谢问天小心地握住魏九的男根,这时魏九的身体很明显地颤了下,连小腹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紧张地看著谢问天把在自己命根子上的手,不知道对方会怎麽折磨自己。
    在他的意识里,sm不就是折磨和虐待吗,肯定没什麽好事。
    可是谢问天只是轻轻地拉开包皮,用手指替他按摩起了最敏感的部分。
    那感觉比自己自慰要爽不知多少倍,魏九一个没忍住喉咙里就开始咕噜著呻吟开了。
    看见魏九的变化,谢问天一边继续替他按摩著男根,另一只手却滑到下面轻轻顶住了魏九的会阴。他用麽指在那柔软的一块稍微用力按了下去,躺在椅子上的魏九立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可对方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慢慢地缓和了心绪安静下来。
    手里的男根已经越来越硬,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谢问天知道时候到了。
    魏九不安分地扭著大腿和腰,连压在身下的手都乱动了起来,他一声一声地喘著,巴不得立马就射个满堂彩。
    可这个时候谢问天却没再给魏九更多的刺激,他拿出一段准备好的绵绳开始缠绕在魏九的男根上。
    快感的忽然减弱让魏九有些失望,他涨红脸撑起头看著谢问天用绳子绑住自己的命根子,随著绳子的缠绕和勒紧,魏九觉得下面涨得难受,好像快感却被堵在了身体里,死活找不到一个出口。
    魏九有些不解,也有些害怕,可他被口球塞住的嘴只是无助地流下唾液和发出几声自己都听不懂的呜咽。
    “别紧张。”谢问天头也没抬地继续著手里的事,他用手指戳了下魏九那根被自己捆得象粽子一样的东西,又捏了捏那两颗被绳子勒得晶莹透亮的小球。
    魏九被他这麽一搞,身子一歪差点没跌下椅子去,还好谢问天赶紧过来扶正了他的身子。
    “怎麽回事!碰一下,你至於吗?”谢问天语气里有些责怪,他看了眼魏九涨得发红的脸,以及嘴角不断流下来的唾液,眼神一变又笑了起来。
    “九哥,瞧你流这麽多口水,真是象个小孩子。”
    谢问天摸出手帕小心地擦拭著那些晶莹的唾液,擦完後又把口球往魏九嘴里推了推。
    魏九白了谢问天一眼,不争气地又流出些唾液,他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