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魏小小正在和几道数学题奋斗。
    魏小小头也没抬,在作业本上飞快地打著草稿计算,不时用橡皮擦去错误的答案,然後再换上一个还是错误的答案。
    “章鱼叔叔,你还不休息啊?”魏小小烦恼地用笔头戳著脑袋,用力思考著一道应用题。
    谢问天现在对章鱼叔叔这个称号已经是完全没有语言了,他无所谓地抱起手,忽然觉得魏家这两父子还真都是挺让自己头痛的。
    “章鱼不睡觉。”他一本正经地说。
    魏小小一听就乐了,他歪过头看著谢问天,有些不好意思了。
    “章鱼叔叔你真好玩。”
    “你爸也挺好玩的。”谢问天摸了摸魏小小的头,比较之下,还是觉得孩子要比爸爸可爱些。
    魏小小又刷刷地打起了草稿,声音却显得有些不合年龄的忧郁,“好玩什麽啊。他都好少陪我,不怎麽和我说话,又经常凶我,做的饭也难吃,还不许我玩游戏……”
    谢问天默默地点著头,深刻地感到作为一个单身父亲是多麽不容易的事,特别是象魏九这样的外表银荡,内里流氓的家夥,就更别指望他了。
    魏小小终於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他一边把答案写到作业本上,一边小声地又说了起来。
    “我想我要是有个妈就好了,或者有个象章鱼叔叔这样能照顾我的人就好了。”
    忽然这孩子就眯著眼仰起头抿了嘴对谢问天笑了起来,生生把谢问天的尴尬给一点点消融
    了。
    “我喜欢吃你做的饭,真好吃,嘿嘿。”魏小小笑著别开头,又扎进了难缠的应用题里。
    谢问天挑起眉毛一下就愣了,他摸著膝盖坐在魏小小身边没再说话。
    後来他就悄悄地出去了,再回来他又以幽雅地芦苇姿势靠在了魏九卧室的门口,可惜那只翻滚扭动著的大茧却只顾呻吟和折腾,完全脱离这个现实世界而进入天堂和地狱之间了。
    (0.46鲜币)调教师的职业道德(十三.强吻与告白)
    魏九的嗓音偏低,发出的呻吟声也显得隐忍而压抑。
    谢问天手下调教过不少人,有的人呻吟起来极为银荡,有的则是象死猪一样乱嚎,还有的则是象性冷感的一样闷瓜,基本没声,而魏九的呻吟是缓慢而低沈,似乎又有些刻意压抑。
    而正是这样略带点压抑的呻吟声,才最能挑起伴侣的欲望。
    只可惜谢问天不是魏九的伴侣,而他的职业道德也提醒著他,现在是为客户服务的时候。
    他必须看好魏九的状态,在适当的时候中释放欲火缠身的九哥。
    “别乱动了。”
    谢问天顺手带上门,把这出少儿不宜的画面严密地封锁在了这间卧室。
    他低声地发出命令,坐到床边制止了那个大茧的再一次翻滚挣扎。
    魏九隐约听见是谢问天的声音,他感到闷热,也感到脱光了的身体,尤其是某些奇怪在毛巾被的紧裹下就快摩擦起火了。
    只可惜他的嘴里塞著他的袜子,让他发不出求饶的声音,只能溢出几声算不少美妙,却很动人的呻吟。
    谢问天看著事态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眉目之间自然而然地有些得意。
    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魏九汗流满面的脸,将他眼睛上蒙著的衬衣扯了下来。
    饱受折磨和享受的魏九的眼神变得异常的虚弱和憔悴,一丁点的凶狠和恶毒都没有了。
    那双眼湿湿涩涩的,就象哭过似的,浸著水汽,十分漂亮。
    “瞧我们九哥可怜的……”谢问天一把捏住魏九的下颌,把那团自制的袜子口塞掏了出来。
    口塞一去除,魏九先是急急地喘了几口气,然後身体一滚,差点落到床下,还好被谢问天接住了。
    “干吗呢你?”
    谢问天看他这副扭来扭去银荡得恨不得破茧而出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热……”魏九无可奈何地看著谢问天那张带点坏笑的脸,痛苦地摇了摇头。
    “噢?是吗?”
    谢问天把他放平回床上,一双手开始隔著被子重重地抚摸。
    他从魏九的脖子住开始往下,手一直到三角地带才停下来。
    仔细地一番摸索之後,谢问天用了用力,魏九立即被按得“呀”了一声。
    “嘘……别吵,你儿子还在赶作业呢。”
    魏九一听立即咬住牙,腮帮子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一副“打死我也不哼”的样子。
    谢问天满意他这份听话的表现,点点头,手上更加用力,魏九象条死鱼似的在谢问天的上帝之手下翻转挣扎,硬是不敢呻吟出声,整张脸很快就憋得发红。
    “想释放一下吗?”
    谢问天一只手停在那里继续抚慰著魏九这个鳏夫最寂寞的器官,一只手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魏九咬住牙难忍地点了点头,再也顾不得什麽礼仪廉耻,更忘了自己最初留下谢问天的初衷。
    他以为凭自己的魅力一定可以泡到这个看似孤傲的调教师,没想到一次次交锋下来,胜利者或说是局势的掌控者总是那个男人。
    不过,失败了的感觉也不错。
    魏九在谢问天嘴角一抹邪笑扬起的手,在对方指尖轻轻抚摸在自己睫毛上的时候,浑身一阵抽搐,在层层厚裹里的被子因为摩擦与抚摸的双重作用下达到了一次高潮。
    随後而来的感觉已经不再主要是热,还是昏。
    他感冒了,厚实的被子还裹在他身上,帮他发汗。
    游戏结束,谢问天有条不紊地把魏九从被子里放了出来,当他看到对方身体上涔涔汗液时,觉得这副景色真是好看。
    古铜色的肌肤,晶莹的汗水,一个刚刚尽欲後四肢瘫软的男性,特别是对方胯间若隐若显的一些痕迹,更是令人感叹。
    “我想喝水……”
    魏九头晕脑胀地趴在床单上呻吟,连扭头看一眼始作俑者的力气也没有。
    他知道自己这麽光著屁股的样子不太雅观,可他现在已经没力气去计较这些了,更别谈去担心他那早已被汗水湿透而凌乱的发型。
    “放心,我的售後服务向来很周到。”
    谢问天把被子替魏九盖上,免得他的感冒加重;打了一个响指後,走到饮水机边帮他倒了一大杯水,。
    对方瘫软在床上,一点没要坐起来的样子,估计是在等自己喂。
    谢问天可真不愿意就这麽踩进魏九苦肉计的陷阱里。
    可谁叫自己收了钱呢?谢问天拿著杯子走过去,一把扶起了魏九,然後把水送到他嘴边。
    果然,对方一被扶起来,那双原本闭著眼的就睁开了,虽然看起来还有些虚弱,不过更多的却是狡黠。
    “谢谢你照顾我。”
    魏九一口喝干了杯里水,对谢问天点头道谢。
    他放在被子里的手也不失时机地伸了出来,象藤蔓似的缠住了谢问天的胳膊。
    谢问天挣了挣,觉得对方似乎在用力。
    干吗这是?
    谢问天谨慎而小心和魏九对望了一眼,已经看到了对方眼里隐藏不住的某种激情。
    真行啊,刚发泄过,这也是在感冒,居然都还在打鬼主意。
    谢问天冷冷一笑,嘴唇轻轻动了动,“我劝你今晚好好休息,不然……”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魏九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压了过来,在谢问天就要准备甩开他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强吻了他。
    几秒之後,魏九肚子上挨了一拳,嘴唇不得不和谢问天的嘴唇分开。
    他捂著肚子躺在床上难受,头却已经挣扎著转了过来,紧紧地盯著谢问天。
    谢问天没好脸色地坐在床边,右手的拳头正纂得紧。
    他不是个随便的人,可他随便起来,那就不是人了。
    魏九这家夥坏了他的规矩,这是他作为职业调教师所不能忍受的。不和客人谈情说爱,不仅是他不和客人谈,而且客人也不许贸然和他谈。更何况魏九这家夥根本就不是谈,而是直接行动。
    “我警告你,别来这套。我认识的人多,你魏九的势力还压不倒我。”
    谢问天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对魏九发出警告。
    魏九哈哈笑了一声,被揍的地方忽然抽痛起来,让他立即泄气地青了脸。
    等他能提起气说话的时候,谢问天已经走到了门口,手握在门柄上,正要离开。
    “小谢,我喜欢你。”
    谢问天没回头,只是冷笑了一声,魏九这样的臭流氓他见得多了,说什麽喜欢?不过是找个床伴罢了,谁会去信?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我只当你是我的客人而已。”
    他拧开门,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可不知为什麽另一只脚却留在屋里。
    谢问天在等魏九再说一句,或者是威胁,或者是谩骂,或者是死皮赖脸,听完他就立即出去。
    可是身後的人很安静,除了比较急促的呼吸声外,谢问天一直没等到魏九的回话。
    等待是一种煎熬,谢问天在这种难忍的煎熬里突然地转过了头,出乎意料地看见正望著自己的魏九,对方的脸上很平静,没有第一次见到时的凶恶,也没有之後接触时的讨好,而是带了点温柔地,平静地看著自己。
    (0.44鲜币)调教师的职业道德(十四.初接受)
    当一个男人在向你告白後被你揍了,还能不动声色地对你微笑。
    这可能是因为以下三个原因:
    第一,这个男人的涵养非常好。
    谢问天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和魏九见面的时候是什麽样子,对方不仅大爆粗口,还公然掏出把玩具枪威胁自己,想要逼迫自己违反职业道德。
    所以,魏九的涵养好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成立的。谢问天默默地在心里画了个叉。
    第二,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你。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谢问天掰著手指也数得出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以及之间两人的对话,大多数时候他们的对话似乎都是拉家常,而除了魏九今晚抽风似的一句“老婆”和一句“我喜欢你”之外,谢问天更是感觉不到对方那“深沈”的爱意的。
    当然他们之间更多的交流是魏九充满暗示性的眼神,以及那被自己挑逗得无处遁逃的呻吟,然而那只是性,与爱无关。
    虽然现在是快餐的年代,可谢问天觉得爱情还是得有待精心烹饪之後才能上桌。
    所以,他猜想魏九真地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份肯爷爷或者麦叔叔的快餐。
    但是他不是任人速食的快餐,谢问天又默默在心里画了个叉。
    第三,借用一句网络小说上常看到的话:这个男人很……腹黑。
    这种阴险狡猾,坏在肚子里的男人,谢问天倒是见过不少了。
    而魏九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说第一次的张狂是九哥的本色表演,那麽之後那一系列对方时不时露出的温柔与寂寞以及明枪暗箭般的引诱,则可以说是九哥的角色扮演。
    这个年代,快餐也是得付钱的。
    谢问天冷笑了一下,凭自己的感觉在心里大大地画了一个勾。
    “怎麽,被我说中,所以没话可说了?”
    然而谢问天还是出於习惯地等著魏九的台词,戏已经演到这个地步,他很难相信对方不会有相应的台词。很奇怪,他也不清楚为什麽自己这麽执著於魏九的反映。
    谢问天回过头,风中芦苇般高挑的身子靠门而立,静默的空气里,有什麽气氛在渐渐沈凝。
    魏九的感冒还未痊愈,又挨了谢问天一记铁拳,脸色并不太好看。
    他低头笑了下,看了看自己被揍红的小腹,以及小腹往下已经疲软的身体某部分。
    高潮结束之後,总是难免迎来疲软的现实。
    就好像爱与不爱,爱的时候激烈万分,若是没有爱那就实在让人有些一蹶不振了。
    但是有些事他想了想,终於还是鼓足勇气抬起头和谢问天两相对视。
    “我知道,你有些看不起我……可我说的这些话是真的……”
    就在魏九款款深情地辩白加告白时,一个可怕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章鱼叔叔!这道题怎麽做啊?!”
    魏小小风驰电掣地拿著作业本一蹦一跳地从客厅往魏九的卧室弹了过来。
    魏九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飞快地拉住被子裹住自己,倒在床上装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