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想要忘记,他却给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它提起!!钱澄啊钱澄,做好人也要斟酌着点自己说的话,小心哪天叫你那张烂嘴给得罪了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眼看着自己就要发作了,苏实碍于被自己咎由自取得来的重伤,于是他不得不缓住自己:
忍住,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苏实愣了愣,谋个屁啊谋,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被自己莫明其妙的想法给弄得一声“哼”笑,钱澄则是一脸狐疑地瞧着他。
又一片沉默。
“你--开始喜欢女人了?”烂嘴再次发挥践功了!
“……”
“怎么……倒是说啊!”
苏实撇开了脸,不再看着钱澄。
钱澄走至床沿,试图扳过背对着他的脸,苏实抗拒着,手肘使力一拐,打掉那双放肆的手,“放手!你还想让我再多呆几个月的……妈的!--好痛……”
苏实疼得弓下腰捂住肚子,伤口却因为这一系列的大幅度动作而再度被扯动了,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把头深深地埋入枕头,粗重地喘息着,额头渐渐渗出的汗水随着因剧烈的换气而上下起伏的身体,由紧蹙的眉头缓缓地滑落到苏实光滑的麦色侧颊,延伸至颈项,再一路往下……
被眼前的景像弄得整个呆掉的钱澄,几乎忘记了上前去慰抚他,就这么傻傻地看着床上因剧痛而抽筋着,又因强忍而引起间歇性抖动的精健麦色躯体。恍惚间,他仿佛闻到了混扎在空气间的雄性汗液和体液的浑厚气味。视觉和嗅觉上的感官深深地刺激着他,手开始不受控制地伸向苏实。就在钱澄的手将要触碰到他的那一刻,苏实转过侧着的脸,艰难地申吟道:“喂,我说钱澄啊……”
“啊?”悬在半空中的手一震,钱澄赶紧往回一收。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几乎在苏实的尾音刚落,他便脱口而出。
苏实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地把身体往枕头上挪了挪,拉起被单盖住小腹,
“我说--你不是知道我吻了张医生?”
钱澄握紧了拳头,又缓缓地松开了。
“你喜欢她?”
“………”
苏实选择沉默。
“给我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我给你动手术;到头来你却喜欢上女人?”
“………”
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理会这个开始歇斯底里的男人。
终于,钱澄不能忍受他如此的忽视:“苏实--你真他妈的混蛋!”
几乎是反射性地,苏实立刻顶了回去,“你给我闭嘴!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这里鬼嚎!!”
“你--!”钱澄涨红的一张脸有着愈见发黑的趋势。
苏实见他无话反击,便扔下更烈的“炮弹”;渐渐的,话题越扯越远,最后几乎是言不及义了。
“我什么我?你娘的!我想谈恋爱打炮碍着你了?”
那不肖的眼神分明在说: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宽!
就在苏实愈骂愈起劲的时候,钱澄一个剑步冲上去,用力地将仍然喋喋不休着,毫无防备的他按倒在床上,粗暴地扯开他的衣襟,一把拧住因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而挺立着还未经人事的粉色乳投,蛮横地搓揉着。
苏实痛得皱着眉心闷哼一声,恨恨地瞪视眼前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给我差不多一点!就算要操也要等到我出院吧!!”靠,东西还没长好他就色急难耐!要不是那里刚刚动了手术,自己铁定会踢烂他的命根子!!
像是被吼醒般,钱澄紧紧扣住苏实双手的左手一下子松开了,他放弃似的将手分别撑在苏实的耳边,俯视着身下怒火冲天的人,他粗喘着气,慢慢地把头抵上苏实织热的颈窝,喃喃的说,“我……”
犹豫中带着一丝怯懦,让苏实盛怒的目光渐渐地恢复冷静,涣散地在室内游移不定。
良久,才轻轻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连自己都不能肯定的问题,他会知道吗?苏实的眼睛就这么一瞟,无意中给犨到钱澄胯下已鼓涨得不像话的硬块,哼…一抹了然的笑意挂在苏实满是汗水的脸上,他不动声色地拉下钱澄的西裤拉链,熟练地将弹跳出来的rou棒握住,恶质地捋着已被津ye濡湿的赤红色尖端,指甲壳忽重忽轻地刮擦着敏感的小孔,润泽的嫩红色小洞也如同呼应般,汩汩淌出浓稠的白色液体。
“你……嗯啊…啊……”
钱澄刚吐出一个字,就已经被刺激得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了,他不由得弓起了腰,埋在苏实颈项的头更往里压了压,不住地轻颤着,却没有想要拒绝的意思。
“还没几下就已经湿成这样,难怪那么欲求不满。你的情人一定没有好好“疼爱”你吧?今天我就好人做到底,为你免费服务罢!”
苏实坏笑着,手中套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苏实凝视着钱澄红潮的耳根,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心无法控制地狂跳起来,他使劲地压了压手中不断胀大的男根,果然引来钱澄一声轻叫。身体深处像有什么快要爆发了,苏实的手利索地摸上了钱澄的臀沟。
两人就这么火热地贴在一起,抚摸着,喘息着,直到门外隐约响起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踩地声,钱澄才狼狈地爬起身整理一身的凌乱不堪,几乎是用跑的来到窗前。苏实没有去看身旁拼命掩饰的男人,静静地拉回被单。
张媛满面春风的进来了,手里还拎着几罐热饮。在她跨进门的同时,钱澄几乎没有打上招呼,就匆匆离去。
“他的脸怎么那么红?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张媛一脸的茫然。
苏实耸了耸肩,轻轻的笑了,“别胡思乱想了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张媛慢慢地转过身,坐在椅子上。“能谈谈你的事吗?”
语罢,苏实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正色。
“好,只要你能保密。”
第四章
“嘟-嘟-”在床上已经睡死的男人皱了皱眉头,就着漆黑中的一缕月光,极不情愿的摸起电话,在接通的前一刻停了下来,关掉往床下一扔,继续蒙头大睡。电话那边像是毫不在意似的,又响了起来。
这可把男人惹恼了,干脆一不作,二不休的打开床头灯,操起电话就低吼,“这么晚,是哪个浑蛋?!”
“是我。”
一听对方的声音,男人立刻就换了语气,“是你啊,有什么事情?”
“你说了要告诉我他在哪里的。”
“我是答应了,但也要等到我抽出空啊。”
“那现在算不算呢?”
“这--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到了那一天我再…”
“好!一到除夕我就去找你!”
“呃……”
“到时候可别不认帐啊!”
“我--”
“再见。”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那边却已经挂断了线。
“秦琴。”男人露出无奈的表情,揣紧了手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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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年三十的上午,苏实出院了。没有任何人来接他,因为除了钱澄和张媛这两个勉强算是熟人的熟人外,他根本没对第三个人提起过。他就这样,独自一人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
在公寓的楼梯口,苏实遇上了隔壁的大婶和她的儿孙们正闹哄哄地忙着张贴对联。突然间,他感到眼前一幕幕温馨的画面是那么地刺眼,随便地拜了个年,便逃也似的奔向久违的小窝。打开门,一股浓烈的闷郁气息沁满他的全身,什么时候连自己的家都看起来那么空洞,那么的陌生……住了三个月的院,已经习惯热闹的他开始排斥原有的清静了吗?应该不会那么随波逐流才对吧。他扔下背上的行李包,把自己丢进沙发里。
不行,情绪还是稳定不下来!呆在这里只会让自己越发的不安,于是苏实默默的走出了公寓。
派出所,公证处。
苏实站在雄伟的建筑物门口,茫然的看着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
只要进了这里,办全一切手术,他就可以以崭新的身份面对世人了。心理十分坦然,不觉得害怕,但,为什么膝盖却在不停地微抖着?
真没种!苏实暗暗地骂自己一句。
当天,苏实满18岁。
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就像苏实去办更改居民证、身份证等手续时,办事处的人员对他上下打量的眼光--鄙视的,嘲讽的,痴愣的,惊艳的(什么东西!),各式各样,五花扎乱,简直都快应付不过来了!等到一办完,他几乎是用“逃”的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不想马上回到那个自己已经不能再适应的“窝”,于是苏实自暴自弃的晃到了偶尔去过一次的地吧。他挑了最显眼的吧台首座,坐下来环视着四周,吧里的人并不多,甚至算得上是冷清了。也好,等待着“麻烦”的自动降临吧。
吧台里的矮胖男人看也没看就递过来一杯淡色的液体,然后继续忙他的去了。苏实凑下头闻了闻,皱了一下眉,立刻对正在低头忙碌的男人嚷道∶“酒保,我要最烈的酒!”
男人抬起头随意一看,目光却在对上苏实脸庞的一刻定住了。男人眯起狭长的细眼,猥亵的咧了咧嘴,张嘴吐出却是与那表情毫不相符的礼貌用语∶“客人您还未成年吧。”
苏实默默的掏出身份证,往吧台上狠命一扔,男人不紧不慢地捡起来快速一扫,客气地笑了笑∶“客人,您还是算了吧。刚从医院出来就这样糟蹋自己,您这是拿钱往水里丢嘛!”
男人说完还给了他,转过身去仔细地擦拭着已经亮晶晶的玻璃器皿。
“你怎么知道我--?”苏实脸上写满惊讶。怪事了,怎么最近总是轻易被人摸透自己的事?
“怎么说我也是个调酒师,那么浓的消毒药水味,想叫我不闻出来都难。”男人还是笑着,瞳孔里隐隐透出一丝怪异的光芒,“我只能给您换稍大量的一种,先尝尝吧!”
苏实庸懒地趴在吧台上,含糊地轻哼一声,接过酒杯浅浅地啜了一小口。喉头一抖,酒液顺势滑入了食道。
……咦?这熟悉的味道……他不由得盯着杯里的暗澄色液体,目光落到了杯底,只见几撮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粉末薄薄的覆盖于杯底。心脏猛的一缩--苏实猛的摔下手里的杯子,酒水四处飞溅,到处弥漫着醇香的酒精气味,吧台上顿时一片狼籍。
他狂怒的瞪着眼前这个满身横肉的矮男人,男人也蜕下虚假的笑脸,一脸奸贼的俯视着他,原本随和的气氛在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