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栏差点被那些来贺喜的权臣贵戚踩平。
    倒是小皇帝,从我传出喜讯后,就没再来过我家。唯一的表示,就是让人给我送了条金腰带。
    那会儿,我忙东忙西的,也实在是没时间管小皇帝,想说反正大婚时,总能见着他的,也就没对他的反常上心。
    婚礼在东宫举行,那晚我喝了很多酒,看着烛光映照下的大红喜房,觉得既真实又飘渺。
    喝过一杯味道古怪且浓烈的交杯酒,我浑浑噩噩的去挑新娘子的头盖。
    新娘子八只眼睛,四个鼻子的对着我,我两眼昏花的扯开衣领,觉得脑袋沉甸甸的,全身又热又燥,整个人像是被丢进火里烤。
    新娘子张嘴和我说了句什么,就主动的向我扑过来,探手深入我的衣襟里,我的火气被撩的更旺了,几下的便疯狂扯开她的衣服……接着发生了什么,我就记得不太真切了。
    第二天,我怔怔的望着床上的人,整个儿傻了。
    小皇帝光着身子趴睡在我手臂上,全身上下红一块,青一块的,痕迹斑斑。
    “你醒了!”小皇帝睁开眼睛,见我正瞧着他,便笑着坐了起来。
    他的样子很淡定,自然得就像是刚在自己的寝宫里睡醒。
    他笑得很温柔,我看得却很心惊。
    “你……我……”我脑子里千旋万转的,张口,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他还在笑,脸红扑扑的,都能滴出水来。
    我越发心惊。
    “太子妃呢?”最后,我问。
    他僵了一僵,然后爬在我面前,望着我,轻声说:“尚卿,由我来当你的太子妃,不好吗?”
    我紧握着拳头,全身都在发抖。
    小皇帝伸手过来抱我,我一把推开他,站起来,重新跪在他面前:“臣冒犯皇上,请皇上赐死!”
    小皇帝跌坐在床上,红着眼睛,定定看着我,然后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接着一个枕头,重重的砸在我身上。
    他狂怒的大吼:“为什么严子墨可以,我不可以?”
    我僵了一下,随即仰起头,笔直的对上他的眼睛,狠声犟道:“臣请赐死!”
    小皇帝的眼泪下来了。
    他上前一掌把我摁回在床上,掰开屁/股,对准我的下跨,直直坐了下来,然后掐着我的脖子,满目通红的望着我,厉声说:“你要死,便死在这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子曾经曰过:“好孩子应该:雁过留声,路过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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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2.2 中午
    6
    6、登基为皇 ...
    我没死在床上,倒是小皇帝差点没了半条命。
    小皇帝这次是真的彻底把我惹怒了。
    他既然要我死在他身上,我就死在他身上。我翻身把他按下,一切如他所愿。
    小皇帝醒醒睡睡的,那两天,除了喘息,别的声音,他一句都没吭过。
    是小全张把我从小皇帝身上扒下来的,我下来的时候,下面全是血,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我的还是他的。
    小皇帝被偷偷的带了出去。
    我披着荆刺去了宗庙。
    两个月后,我爹来找我。
    他手上没有刀剑也没有木棍,只有一纸明黄圣旨。
    **************我是cj的情景分割线***河蟹了~***********
    皇帝病重,太子监国。
    元贞九年,我第一次站在朝堂之上,俯视文武百官。
    元贞十年,小皇帝退位。
    同年同日,我初登大典,立国号:昭武
    元贞九年冬至昭武一年夏,适逢大旱,中原大部分地区已经大半年没下过一滴雨。粮食失收,各地纷纷传来饥荒的消息。大量农民卖掉土地,离开家园,变成流民。
    有朝臣建议把这些流民迁徙到西南,一方面那里地大有水,另一方面那里地势险要,却不为任何一个国家所占有,如果安置得当,那片广阔的土地,以后就是我们。
    这是个好主意,安内攘外,一举两得,但会打这如意算盘的人不只有我们,邻国的君臣也会这么想,而且他们离西南更加近,行动力也比我们更快。这个建议没提出多久,就传来魏晋二国已经开始往西南迁徙灾民的消息。
    似乎抢回来的东西总是特别好,这个消息让朝臣们像是饿狗闻到肉香,连原本持谨慎态度的大臣都纷纷抛弃矜持,争相上奏,把西南那个原本渺无人烟的偏远山地愣是说成鱼米之乡。
    朝臣们在堂下吵翻了天,我在堂上却独断独行,一口否决了所有意见。
    我记得,小时候那个总喜欢抱着我批奏折的皇爷爷经常教导我说:“国之砥柱为民,民之所在为土地。”
    农民离开了土地,国家就散了。
    我颁了登基后的第一条诏令:各州府收紧户籍管理,禁止土地买卖,禁止农民流散。
    我要把那些农民全部绑紧在土地上。
    马要吃草,人要吃饭,既然要他们留在原地,就不能让他们活活饿死。
    国库掏空了,我就找那些肥厚的王公贵族要。
    不给,我就带兵去抢……
    昭武一年秋,天公开眼,在民怨变成暴动前,终于往这片久旱的土地上泼下了第一勺水。接着大雨倾盆的下了半个月,把希望重新放进这个国家里。
    翌年,粮食大丰收。
    而,西南那边则因为各国迁徙过去的流民太多,互生冲突,战争应声而起。两国舞刀弄枪到最后,死了很多人,还闹起了瘟疫。那片原本人人争而夺之的山地转眼间又成了大家避之若浼的地狱。
    这高低一对比,短短半年,我从一个短浅懦弱的无知新帝,变成了一个目光远大,深思熟虑的明君,威望一跃千里。
    此后,我的龙椅越坐越稳,我爹和二叔则越来越少上朝,渐渐的退出了权力的中心。
    邵武二年,我爹和二叔终于能卸甲归田,如愿的放下肩上重担,搬离京都。
    临行前,我问我爹:“把我送进宫,你可有后悔过?”
    我爹回头看我,第一次红着眼睛,动容的说:“你一直都是我最痛爱的儿子!”
    我心一酸,眼眶跟着就湿了。
    那日,那些看着我长大,悉心教导我的亲人们好像是都约好了一样,选在同一天离开。我登上紫禁城最高的阁楼,低头却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他们的封地离京城很远,来回最快也要需时半月,以后我想再常常见到他们,就难了。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寝宫,看着我爹那天拿去宗庙给我看的太皇祖的遗诏,自嘲的笑了起来。
    那天,我终于明白,为何我爹和二叔对于这个皇位总是唯恐避之不及,为何我每一次生病都如此劳师动众,为何小时候太皇祖批折子的时候,总喜欢把我抱在怀里,一板一眼的教着我为君之道……
    太皇祖的传遗诏上,红字黄绸清晰的写着:……修短有定期,死生有冥数,朕生长皇族,食万民之禄,即位至今,勤劳邦国,不敢怠慢,而焦劳成疾,弥国不瘳,言念亲贤,可付后事。皇孙尚卿,天钟睿哲,人品贵重,深肖朕躬,授以神器,必能克承大统,时惟长君,可于柩前即皇帝位……
    传位遗诏很长,我一字一字的看,也不知看了多久。
    小全张来禀说:“皇上,太上皇来了。”
    我怔仲,想了一下,才记起小皇帝已经变成了太上皇。
    他带了酒,说是自己独饮难醉,让我陪他喝一点儿。
    我坐在对面看着他。
    两年不见,他长大了,眉目俊朗,个头都快要赶上我了。
    酒过三巡,我微醺的问他:“你要出宫吗?”
    他摇头,说:“你别赶我,我是不会走的!”说完起身在我唇上一点,重申了一遍,“尚卿,只要我还活着一日,我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笑了,抬起他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他微微一怔,随即激烈的回应。
    衣服在激烈的拥吻中,一件件被撕开,我甚至等不及把他带上床,直接他按在墙壁就硬闯了进去。
    他闷哼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急切的说:“尚卿,我是你的,我永远都是你的。”
    我摁紧他,像是为了验证他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实,我有些狂躁。
    他在我身上喘。
    我抓紧他,大汗淋漓。
    那时我是有些昏头了,把太上皇当成了我溺水时的浮木,我搂紧他一刻都不肯放开。
    我喜欢听他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念叨:“我是你的,我哪里都不去,永远都是你的!”,他说得越大声,我就越是疯狂……
    完了以后,他伏在我肩膀上大喘,却没让我清理,也不让我出来,我只好这样一直抱着他。
    半晌后,双手缠上我脖子,望着我轻声说:“尚卿,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我摇头,被他弄得有点下不了火,喘着大气说:“不行,你这样,我连觉都睡不好!”
    太上皇垂下脸,但很快又抬头笑。他没有再为难我,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的睡下。
    …… ……
    半夜醒来,我看着蜷缩在怀里的太上皇,心里某个地方软了软,觉得这个偌大皇宫大院,就真的只剩下他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怎么了?”太上皇从小就很醒睡,我一动,他就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你睡不着吗?”他抬头问。
    我摇摇头,抚了抚他的脸,哄了一句:“没事儿,快睡吧……”
    “尚卿,我想到助眠的办法了!”太上皇看着我,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起身就钻进被子里。
    我原先上还不知他爬进被子里所谓何事,等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已经身体一热......那些孤独啊,寂寞啊……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