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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抖着更厉害了,身体紧得几乎把我折断。
    “就这样,别,别……别放开我!”
    他回头哀求,双目含泪,娇柔入骨。
    “我不会放开你的!”我心一动,入得更深。
    他的声音一窒,整个人都绷紧,裹着我,肌肉在那里一跳一跳的。
    接着,一股热流,粘满了我的手掌。
    我愉悦的笑,把粘稠的手掌移到他的胸/前,火上加油的把玩着那两颗挺立的红豆:“你觉得尚铭怎么样?可能立为皇太弟么?”
    “尚……铭……?”迟疑了片刻后,他才糊涂的回问。
    “对,尚铭!”
    “他……啊……他,怎么了?”
    “可立为皇太弟……吗?”我挑眉一笑,最后一字,我猛的退出,再用力的一撞。
    “啊……当……哼哼……当然可立……啊……”他语不成调,很快就又消声在我的动作里,除了呻/吟尖叫,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那夜的太上皇很撩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把我抓得心痒。
    我在太上皇床上放纵了一夜,直到小全张禀告说,程致远在御书房等了半个时辰了,我才意犹未尽的起来。
    出门前,太上皇同我说。
    “杜仲勋该杀还是该留,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太上皇的声音很淡,说这话的时候,是坐在帐帘里的,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等尚铭登基了,你能陪我到处走走吗?”我问他。
    他似乎动了动,片刻后,才回答我:“你去那里,我就去那里!”
    依然是很淡的声音,却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我低头笑,果然,他是喜欢的。
    …… ……
    杜仲勋罢朝了,带着他的心腹武将一起。
    大胜归来,朝堂之下的武将却少了一半,别说程致远这个左相气得跳脚,连我这个皇帝,面子都很挂不住。我派太监去请,得来的消息是大将军抱恙,关门避客。
    我案台上弹劾杜仲勋大不敬折子,叠起来比杜仲勋还高。。
    他现在这样做,等于是把他目无君长的名声坐实了。
    杜仲勋和他的心腹武将,这恙一抱就是一个月。
    晋国平而未定,不时有小暴乱发生,朝堂上能外派出征的将领都派出去了,剩下的不是年事已高就是挂着头衔经看不就经用的权贵弟子。
    圣旨一道接着一道的发下去,又一道接着一道的被挡在杜府的大红木门前。
    此等种种,自然让他进一步成为了众矢之的。
    朝臣请求治杜仲勋罪的折子,泛滥成灾,已经到了不能不管的境地。
    我断了杜仲勋的俸禄,降了他的爵位,已示君威。
    但这些对杜仲勋毫无影响。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样又过了半月。
    晋国余孽蓄兵起事,前方战事吃紧,频频有急报传回。
    朝中已无人可派,但杜仲勋却依然不动如山。
    我终于按捺不住了,半夜带着小全张私访杜府。
    这是我第二次来杜府,上一次是他新宅入火的时候,那时整个杜府热闹非凡,而这一次,杜府却静悄悄的连个蚊子飞过都能听到。
    小全张记恨着上次让他吃了哑巴亏的老妪,这次算是做足了准备再来,但宅子转了一圈,除了主屋里那亮着的一盏灯,其他地方漆黑一片,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放轻步伐,本想和小全张一样先探听一下情况,但人刚近屋前,就传来杜仲勋的声音。
    “既然来,为何驻门不入?”
    被发现了也就没什么好躲的,我让小全张在外面等着,自己推门进去。
    我一进去,就被杜仲勋样子激得心头冒火。
    他满面胡须坐在椅子上,脚下乱七八糟全是喝光了的酒壶。
    “喝不?”他摇着酒壶问我。
    “这半个月,你就一直在家里喝酒?”我抽出他手中的酒壶,问得咬牙切齿。
    “你不喝啊,那我自己喝!”杜仲勋抬头,咧嘴笑了笑,便站起来,绕过我,想再去拿酒。
    “杜仲勋,晋国动乱未定,朝里都没人了,你他妈给我就窝在家里喝酒?”我一把揪住他,把他拉了回来,怒喝。
    “赵尚卿,我头痛!”
    他没有反抗,而是顺着力,重重的枕在我的肩膀上,一靠过来就喊不舒服。
    “你喝了那么多酒,当然头痛!”我火气正大着,想用力把他推开,但越推,他就抱得越紧。
    “赵尚卿,我头痛!”他开始喋喋不休,无顾我的怒火和挣扎,把我推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下来。
    我开始怒吼,但很快就被点了哑穴,张着嘴大吼大骂,却半句声音都发不出来。
    门外的小全张被我下了命令,我不叫他,不管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能进来。我用尽全力去推杜仲勋,都不能移动他半分。
    渐渐的,他沉重的身躯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也只好停止这些无用的挣扎,安静的躺那里给他垫底了。
    过了一会儿,等他的钳制终于松动一点,我可以稍微挪动了,发现他已经沉沉的睡下。
    我试图离开,但一拿开他的手,立即又被抓了回来。
    “别走,陪我睡会儿……”浓重酒气下掩着的,不知是呓语还是他的警告。
    我就这样被他圈在手臂里,过了一夜。
    醒来的时候,哑穴已解,杜仲勋一身朝服坐在我床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我支着身体起来,被他低头就是一吻。
    直到我肺里的空气被抽干,他才离开我的唇,顶着我的脑袋说:“给我一年,我会让他们再也拿不起刀剑!”
    “好!”我立即应道,喉咙能发出声音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给我几个人,我需要副将!”
    杜仲勋这句话让我一怔,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和你一样,也无将可用了!”他笑得一脸无害,仿佛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蹙眉:“怎么回事?”
    他摊了摊手,难得调皮的向我眨了眨眼,指着地上的酒壶,道:“杯酒释兵权,功成身退!”
    我瞥了一眼那对被丢在角落几乎被酒壶掩盖住的令牌和虎符,以及周围零散的将领令牌,知道他这次罢朝,内情绝不简单。
    “他们要你造反?”我开玩笑般的问。
    他猛的抬头看我,惊讶和痛楚在他眸底飞逝而过。
    我又是一笑,心里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竟然猜中了!
    “我对权力没有任何眷恋,你是知道的!”
    他盯着我眼睛说,眼里没有一丝迟疑。
    “我知道!”我点头,农木仙家的人,一向高风亮节。
    “赵尚卿,我很喜欢你!”突如其来的告白后又是一个深吻,“只要你需要,我任由你差遣,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你放心!”
    衣服很自然的被剥落……
    我没有阻止他,甚至喝止了外面催我上早朝的小全张,由着他放肆张狂。
    他已经梳洗过了,身上一点儿酒味都没有,趴在我身上的时候,甚至能让我闻到一点皂膏的清香。
    子墨离宫采药后,我就极少为人下,偶尔几回,对手都是杜仲勋。
    和子墨不同,我从不曾想把杜仲勋压着身下,他是个少年英雄,如果不是遇到我,他会像他的前辈一样,下山历练个几年,期间或是称霸武林,或是游山玩水,然后回山上,像是平常人家一样娶妻生子,平淡而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他不是罗宁,生错了皮相,喜欢男人,对情事看得稀疏平常。
    也不是子墨和太上皇,从小就和我拧成一团线,分不清也剪不断。
    他克制,勇敢,甚至在情事上也是干净得令人心惊,从第一次碰他到现在,他的身体也还是只有我的记忆,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他认定了我,就不会变。
    今天的他很有耐心,像是生怕弄痛了我,一举一动温柔得令人心酸。
    从床上到椅子上,纠缠的姿势交叠变幻。
    我尽量的配合他,甚至努力的取悦他。
    这一日后,我同他必然又是一年不得见了。
    如果,他要的只是我,那给他,又有何妨?
    在他身上起落,总能让我有种很微妙的感觉,看着他的样子,偶尔会出神。
    我也说不准自己是有点喜欢杜仲勋呢,还是单纯的只想通过情/爱来捆住他,但于他之下,并不会让我感到难堪和不忿。
    那怕有几次,他示意如果我不愿意,也可以于他之上,我断然拒绝了。
    心里坚定的认为,杜仲勋不该伏身于人下。
    我在杜府留着一日,由着杜仲勋尽情的索取。
    离去的时候,他突然从后搂着我,几乎卑微的哀求:“你就不能喜欢我吗?”
    我承认,我那个时候,可能是真被煽动了。
    我说:“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不会让你这样子抱我。”
    然后我听到的哭声,很低很低的那种。
    …… ……
    严子墨回宫的时间越来越少,更多时候他都是寄书信回来,信里天南地北谈得最多的就是四处的风景人情。像是为了刺激我一样,每封书信最末,他总不忘加上一句:风光正好,若能与你同行共享,定是人生一大乐事。
    他在诱惑我,我知道。
    仗剑江湖,四海为家,曾是我幼年的梦想。
    这个梦想,一直深埋在我脑海了,这几年却一直不停的被严子墨翻出来晒太阳。
    等尚铭被册立为皇太弟,等大哥和尚峻在军中站稳脚,立为神武大将军和威武大将军,我心里的痒就有点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