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致,头脑却异常兴奋,就像过电影:一会是自己在停车场出丑,一会儿是张盛爸爸邀请做客,一会儿又是郝敏冰冷的眼神……好久才迷迷瞪瞪睡过去。
第二天又迷迷瞪瞪的起床穿衣服上班,路上还纳闷呢,今天早高峰怎么不堵车啊,咦,怎么这么顺畅?到了公司楼下,除了保安就是做清洁的阿姨,一点上班的气氛也没有,宋暖更加奇怪,难道自己在做梦?看看手机,方才清醒,原来现在才六点三刻。
既来之则安之吧,宋暖一边可惜自己黄金般的睡眠暖意,一边按电梯上楼,很奇怪,平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公司,一旦没了人气,顿时感觉空荡荡阴森森的,宋暖感觉有点冷,拢了拢外套走进电梯。
走廊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宋暖想进贤进办公室把空调打开,便急急忙忙掏出门卡刷卡开门。
门一打开,宋暖惊呆了:只见郝敏正和销售部总监陈建抱在一起,不是普通的拥抱,而是郝敏整个人都挂在陈建怀里。
宋暖第一个反应便是啪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心怦怦直跳,站在门外直喘粗气,心里一个劲儿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她记得曾经有过一个笑话,说是有一个男的去应聘宾馆服务一,老板问,如果你推开门看见一位小姐在洗澡,你应该怎么处理?男的说,我应该说,对不起小姐。老板却说,错了,你应该说,对不起,先生。此时此刻,她应不应该隔着门说一声,对不起呢?
思量再三,她决定默默地离开,下楼吃了一笼小笼包喝了一大杯豆浆,磨磨蹭蹭快九点才回到公司。这时候,公司里已经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了,同事们背着包拿着早报啃着早饭,彼此打着招呼,轻车熟路的站在单层或双层电梯门口。
到了办公室,郝敏已经神采奕奕坐在电脑前做表格了,她泰然自若地招呼宋暖:“来啦?”同时随手递过去一叠文件,“快帮我整理整理!”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宋暖傻傻地点点头,暗暗佩服她的演技,心说,她其实是个演员。她有点明白了,要想出来混,必须会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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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八卦
郝敏真的没有乱传,她只是把宋暖的话八卦给了关系最好的同事甲,同时吩咐同事甲一定要保密;但同事甲很快又八卦给了同事乙,同样要求同事乙保密,半天下来,甲乙丙丁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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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距离jessica裙子的七日无条件退货期还有两天,宋暖仍旧穿着这条裙子去了张盛家,头发没有盘,直直的披在肩着,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张总一如既往的不在家,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张盛妈和两个保姆三个女人。张盛带着宋暖到家后,给这个家平添了不少人气,阿姨开始忙活起来,一个负责端茶倒水递零食,另一个扎起围裙摆开架势准备晚饭。
张盛妈把宋暖从头到脚好一番打量,第一句话就是:“来吃个便饭而已,没必要穿得这么正式。”
宋暖窘在那里,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
张盛为她解围:“妈,人家打扮漂亮点,还不是为了给您留个好印象嘛!”
张盛妈满意含蓄地笑笑,心还是自己儿子会说话,再看看坐在那里的宋暖,手足无措,满脸惊慌,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户人家的女孩子。张盛妈心里对这个女孩特别不满意,却又不好明说,这时候,饭菜上桌了,她不冷不热地招呼道:“来吧,来吃吧。正宗的泰国香米,很贵的!”言语之中的傲慢让宋暖很是不爽。
按照宋暖的秉性,她恨不得立刻甩手走人,吃什么劳什子饭啊,谁没吃过饭?泰国香米怎么了?吃了能长生不老?但是张盛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气场,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让宋暖乖乖地坐到了饭桌前。
刚吃了两口,张盛妈又开口,“小宋,多吃点。”总算说句能听的话了,宋暖心里略微松了松。可紧接着,张盛妈的第二句话差点没把她给噎死,“我看你头发干黄干黄的,说明你营养肯定不太好,我听医生说过的,女人营养不良很容易导致不孕!”
“好,你说些什么呢!”张盛不满地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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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说这个是还为时过早,来吃饭!”张盛妈总算给儿子些许面子。
宋暖食之无味坐立不安的吃了这顿饭,连饭后水果都没有吃,便借口有事匆匆告辞。张盛见宋暖脸色不对,连忙披衣要送,就听见张盛妈说:“早点回来,你明天还得上班。”
宋暖脚下生风,早已经拉开门走出去好远,张盛快步追上去,意欲拉她的手。宋暖回头站定:“张盛同志,我在此跟你声明三点。第一,到你家做客不是我死乞白赖求着要来的而是你盛情邀请的;第二,我吃好喝好身体倍儿棒,不可能营养不良;第三,就算我营养不良,跟能不能怀孕也没有关系,难道在你们家,女人就是怀孕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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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前一晚在张盛家受了一肚子闲气,第二天上班又同事们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古怪。在等电梯的时候,分明大家在议论着什么,待宋暖一走近,大家却又奇怪的及时住了口。每个人的反应都是莫名的微笑,个个看见宋暖就笑,笑的她头皮直发麻。
幸好有周格格这个小灵通,她告诉宋暖,大家都议论你是张家未来的儿媳妇,背景不得了的深;还有人说你和张盛是风华集团的间谍,表面上是来实习的,实际上是来hy刺探商业情报的。
宋暖哭笑不得:“合着我俩一对雌雄大盗。”
“不是雌雄大盗,是雌雄间谍!”周格格认真地纠正:“你真逊,张家的便宜一也没占着,还落得一身不是。”
挂了电话,正看见郝敏走进办公室,宋暖十分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做忙碌状,好像被撞见偷情的是自己。郝敏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极其自然地拍了一下宋暖的肩膀:“早啊。”
宋暖赶紧抬起头:“早,郝敏老师,今天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吗?”
郝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开玩笑道:“你还需要做事情吗?张家少奶奶?”
如果是别人开这样的玩笑,宋暖铁定就翻脸了,可是,说这话的人是郝敏,是她的实习老师,也许是她未来的顶着上司,她不仅不能翻脸,还得赔着笑脸解释:“老师,别听人家瞎说,没有的事。”
越是否认人家越是不相信,见郝敏一脸诡异的神情,宋暖真是百口莫辩,干脆叹了口气:“少奶奶哪那么好当的?”
自认为套出了宋暖的话,郝敏满意了,她凑近了宋暖,摆出一副很体已的表情:“怎么样?张盛妈不好对付吧,风华的人都传他们老板娘是史无前例的难搞!”
宋暖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普通人家的老婆婆都是很难伺候的,更何况是张家?以后啊,你遇到什么烦心事眼我说说,好歹我也是过来人,帮你出出主意。”郝敏以为猜中了宋暖的心思,继续很贴心的说。
宋暖撞破了她的秘密,郝敏很是惊慌,虽说现如今生活作风问题早已经不是什么问题,可毕竟自己是有夫之妇,这种事情传出去还是很难听的。特别是hy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男女同事发生办公室恋情,那么对不起,其中一个请自动离职。因为大老板于华鹰曾经说过:“我不要你们以公司为家,工作就是工作,不要把工作的压力带回家,也不要把家里的一地鸡毛带到办公室!”
按照办公室里的八卦规律,这种事一旦传出来,二十四小时内必定满城风雨,可是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一直风平浪静,说明宋暖没有到处传播。所以,郝敏迫不及待的打听宋暖的私事,女人之间,一旦分享了某些秘密,就会变得特别亲密,郝敏想打感情牌。
郝敏真的没有乱传,她只是把宋暖的话八卦给了关系最好的同事甲,同时吩咐同事甲一定要保密;但同事甲很快又八卦给了同事乙,同样要求同事乙保密,半天下来,甲乙丙丁都知道了,格格也知道了,发短消息告诉宋暖:现在,大家议论的是,你已经承认是张家的人了,可是张家不待见你。
阮玲玉是怎么死的?真是人言可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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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宋暖与张盛的关系,全办公室只有郝敏一个人知道,郝敏愿意为宋暖保密,因为这也是她的资源。可如今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独享资源立即演变成公开的秘密,也没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了。
所以郝敏曾暗暗埋怨过宋暖,认为这个丫头不懂得低调,后来想想也释然了,人家为什么要低调?瞅瞅那些嫁入豪门的女明星,哪个不是大张旗鼓昭告天下,目的就是向世人宣布:这个男人是我的了!有钱人低调,那是怕贼惦记,有钱人的女朋友高调,那是怕别的女人惦记!
哪个女人不想嫁个有权的势的人?郝敏和陈建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彼此各怀心思,说白了也是各取所需——身体的需要,情感的需要,工作的需要。
那日的答谢会宾主尽欢,郝敏作为筹备者却心神俱疲,待曲终人散,她感觉无比落寞和寂寥。清理完战场已经是深夜,此时回家,估计刚躺下就又要起床上班了,所以她选择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对付一宿。临走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陈建,对方心领神会,忙完了也没有回家。漆黑的办公室,宽大的沙发,真是偷情的好地方,外面还不时传来保安巡夜的脚步声,更是刺激。两人纠缠了一宿,正依依不舍的准备分开,没想到宋暖撞了进来。
郝敏都想好了,一旦此事传出,自己绝对不可能承认,必要的时候得反打宋暖一耙,告她污蔑诽谤造谣生事,谁是谁非,让领导断去吧。没想到,宋暖居然守口如瓶,郝敏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她非但没有感激宋暖,反而感觉这个女孩心机很重。就是啊,这么狗血的事情被撞破了,谁能忍得住不八卦呢?这个丫头不简单,没准什么时候给自己下绊子呢!
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睡觉要睡掉八个小时,上班连加班一般十个小时,也就是说,职场中人有太多时间跟同事一起过。而办公室从来都小的格子间里,如果你自己不会幽默些,发掘出一些八卦,那么这漫长的办公室生涯,是很难捱的。
宋暖是新人,一门心思想在公司站稳脚跟,还没有闲心制造八卦,传播八卦,结果却被郝敏认为是心机重,暗地里跟同事说要提防她,加之和张盛的关系,让她一跃成了当月办公室的“八卦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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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八卦的实习生并不仅仅是宋暖一个人,还有周格格和赵小川。
发工资了,赵小川请周格格吃饭。由于工资还达不到上海的人均最低生活保障,所以,只能在很便宜很大众很低档的西餐厅请客。
他们点了牛排,说实话,这还是赵小川生平第一次用刀叉吃东西。换了一个场地,从办公室到西餐厅,面对漂亮又时尚的上海姑娘周格格,赵小川无端的紧张起来。
牛排很快上来了,只看见他非常优雅地拿着刀切啊切,自以为挺有气质手挺有风度的,赵小川心中暗想,以后有了钱,一定要请这个女孩去吃最贵的西餐。这时候,切到牛排的骨头了,赵小川一边与格格闲聊,一边暗地里使劲的切啊切,却怎么也切不下来,还搞得刀叉和盘子发出了很刺耳的声音,引来周围吃客都行注目礼。
周格格忍不住了:“电视剧里天天教人家怎么叫西餐,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吗?要用手腕的力而不是整个手臂全在动!”
赵小川学习了,然后——一块被他很辛苦、很不容易才切下来的肉,从盘子里直飞到了周格格的衣服上。周格格一声惨叫:“我的宝贝风衣啊!”
再也无心吃饭,沮丧的周格格在更加沮丧的赵小川的陪同下,到处找干洗店:“这件衣服上的黑胡椒酱渍能不能洗掉啊?”得到的答案都是洗不掉,不容易洗掉,洗洗看吧。
赵小川小心翼翼地说:“我赔给你吧。”
周格格看了他一眼,很不高兴却又很无可奈何地反问:“这件衣服两千多,你一个月六百块,怎么赔?”
“那我分期付款。”赵小川表态。
“得了,这件衣服本来就是我分斯付款买的。唉,都是穷人,穷人何苦为难穷人?我回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绣朵花遮遮。”周格格郁闷地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赵小川赶紧说:“我送你!”
“别送了,一来一回天都要亮了。”周格格无精打采地往地铁站走,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拜拜。”
赵小川站在那里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