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记得趁热给仙尊服下,另外莫叫仙尊再冻着仙体了,他老人家今时不同往日,元气大伤受不得峰上仙寒。”
    益铃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默默接下,心中腹诽。一个个都说师父是老人家,可明明师父一点都不老……
    羲和看了她单纯澄净的眸子一眼,微微一笑,如沐春风。下瞬便御风而去。
    益铃看着他走远,心下有些郁闷,赌气地瞪了又金又紫的长参一眼,撅着嘴择回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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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章 同心可鉴
    更新时间2012-8-26 22:22:24  字数:4124
    (小翼前天就开始卡文了,昨天憋出那一章来实在不成东西,就那样上传了,现下想来真后悔,以后宁愿再多想一天细细思过也不凑字随便上传了,既影响大大们的心情也影响小翼的……许多大大在贴吧留言要小翼好好虐师父,可是小翼是铁铁的师父党,一颗心全偏在师父这儿拉都拉不回去,真心舍不得,也不太会,在此鞠躬求宽恕……小翼在这里还是想让师父和铃儿小幸福下,不虐师父了……同意的亲可以给小翼留个言以示支持,不同意的亲更可以留言和小翼沟通一下!小优,谢您老满足小翼的长评,顺便道歉,不要拍我~~~~)
    正文:
    夜露深寒,凉夜风习。
    止水峰上虽未再下过雪,却依旧是高处不甚寒,萦满凡世难及的轻霜冷雾,清冷独然。
    益铃将药炉下积堆的废炭拨掉一些,加上两根新柴,撑额看着火焰跳跃不自觉间发起呆来。
    霁洛的伤势都快好尽了,为什么师父还这么虚弱的样了呢,一直昏睡不醒……师父不是比霁洛厉害多了么?
    眸中不自觉地多了两分落寞,苦大仇深的惆怅。
    洛姐姐说益铃要好好伴着师父,可梅姐姐说过益铃要好好待霁洛,那益铃到底是该多陪师父还是多见霁洛呢?
    不由又想起元宵前一夜里霁洛看着自己轻声问还要不要给他做新娘子的话……一时间只觉心上难过的紧,便是无论如何也该点头,不叫他再难过。
    叹一口气:“可是现在又不成了,益铃真的要食言了么?霁洛会不会很伤心?怪益铃说话不算数?可是益铃真的不是故意的,师父不答应,益铃也没有办法。”
    夜风寒彻,益铃裹了裹身上的毛麾又靠近了炉子一步,嘴里嘀咕道:“……不想了……幸亏霁洛那边还有阿紫呢,益铃就放心了。师父交给益铃来照顾,两个人都要快快好起来……可是师父老生铃儿的气,还会不会又跟铃儿气起来呢……”
    忽地想起,梅姐姐说师父因自己失了很多功力。
    难道是因为这个师父一直生铃儿的气??益铃咽了咽口水,又觉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但大家都这么说,连洛姐姐也是……难不成是真的?那……那……怪不得师父要生气了……”益铃越想越觉可能,无端自责起来,想起师父虚弱的样子更揪着头发痛呼出声:“要是益铃也被害的生病、伤这么重,肯定也会很生气很生气的!!霁洛有阿紫有大师伯,还有梅姐姐、晓天两个师妹去照顾,师父却只有铃儿……”
    她吸吸鼻子道:“算了,就听洛姐姐的先不跟师父计较做新娘子的事了,先让师父好起来再说!毕竟先前是铃儿不准师父再收徒儿的……那铃儿也得对师父负责才行!”
    益铃想罢不由深深点头,看见炉上已冒了许久热气儿慌忙回神,伸手小心地把药壶端起来滤出汤汁,有些为这半月故意不去多看师父心揪了。
    子夜时近,她端着玉碗起身出厨房来,鼓着腮帮子有些自得道:“不过铃儿还是有每天晚上去给师父掖被角的!哼,铃儿才没师父那么小气呢!”
    ……
    “你来本王这里做什么?”
    落花倾城眼也不眨地直直看着面前的人,待得手腕间骤然一疼才兀地回神:“……我只是想来问魔王,现下云诀失力重伤正是大好机会,魔王为何迟迟不对仙门出手?”
    腾火双眸阴彝微眯,轻哼了一声:“本王知道你报仇心切,只不过仙门也非毫无作为的废物,这百年兴荣不怠实力大增,想要一夕覆灭了岂像你说的这么简单。”
    “魔王莫不是还在惧怕仙门,惧怕云诀?”落花倾城看着他阴沉暗诡全然不同于某人肆狂霸嚣的眼神,面上也不由愈冷。
    腕上的小青蛇只一个劲抖的厉害。
    腾火眼中寒彝,凝眉看了她许久,冷声道:“百年过来此身共有夕与本王两人功力,即便如此本王也几分不确定是否一定能胜云诀九天玄仙的修为……可如今他失真身丧了六层功力,本王还会怕他么?”
    “不怕为什么不出手?”
    “除了云诀一人失力,仙门十一宗其它部分的势力无不比妖殿要强,魔界如今只唯赤月令之命是从,尊夕儿、那丫头还有苍冥为首,赤月令被苍冥给了那丫头,若是临阵受召去助仙门妖殿岂能不危?”
    “赤月令本是魔夕所有,若由他来领首魔界就不会反叛。”
    “你这是何意……”
    腾火走近她一步,一语道破:“在蓬莱本王便知你对夕儿似有意,是想趁此放夕儿出世么?”他眼中寒意浸骨:“本王告诫你落花倾城,夕儿肆意张狂,性冷霸嚣,心念中只在乎那蠢丫头益铃,我与他合魂共体清楚他所有想法,若让他出来,除了护卫那蠢丫头之外,其余的事他都不会在乎,更不会去管!”
    风寒如魇,落花倾城亦冷道:“那你便想一直禁锢着他么?”
    这样的口气……碧蛇姬险些吓休克了,生怕腾火一怒一掌过来自己就先替她死一回了。
    腾火冷肆转身:“待本王覆灭了仙门,自然会想办法从他体内分离而出。”
    “想办法?把千面幻笛的神能解开不就行了么。”
    “你以为谁都能随意运用神器神能么?六大神器指喻六界,据魔界传下来的《魔神志》记载只有其神主才能将它运用自如,六界其它人也只命定之人才能暂且用它一用,上次本王用它合为离火便是如此,此一次与夕儿共体合魂非我意志,也不知是因何而开启了千面幻笛神能,自此它也再不为我所用了……”
    腾火深思道:当时夕儿尸身就放在他乾坤饰中,那丫头那一击不但灭散了离火尸身,还险些让他也魂飞魄散,若是如此夕儿便也要跟着他一起湮灭了。
    那时千面幻笛强震,既开神力又启神能,不知是受了谁的意识,想要护下谁……
    “总之攻打仙门还未到时机,你虽已是妖宗之一但这妖殿还是本王说了算,你只听命就是。”
    “不知魔王等的是个什么时机?又要我们五宗等多久?”落花倾城恍若未闻,冷冷挑眉。
    腾火眼神更加阴彝,彝极之后却又不由亮了寸光,冷了许久,他道:“六大神器,一在苍冥手,一在本王手,仙门现下却掌了三样……”
    落花倾城皱了皱眉:“还有一样……”
    “是,本王等的就是它。”腾火傲然地俯视着落花倾城,冷冷一笑:“我要寻回神器之首——弱水之铃。”他**:“而要寻到弱水之铃,就要先得到觉神镜!”
    “觉神镜?就是魔王派赤蝎王、蓝狐女、黄鼠郎去寻的那东西?”落花倾城几分凛神了。
    “不错,据闻是在人间,本王给了他们三月时间去寻。”
    “找到它就能找到弱水之铃?”
    “不……还需一物。”
    “是什么?”
    腾火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说:“据本王所知要得此物也不易,等他们寻回了觉神镜本王自然会交待你们,合众人之力将它一举夺来。”
    落花倾城凌然欲冷地直视腾火,数秒后一转身,极是狂妄地大步而去:“落花倾城告退。”
    腾火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眯起眼。
    若不是百年前仙儿舍命也要救你……哼!
    暂且为仙儿留着你的性命!
    出了腾火所在,碧蛇姬一化人形,惧怒道:“落花倾城!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我!想让魔王出手杀你顺便除了我?!”
    落花倾城冷肆地瞥了她一眼,哼道:“注意你的语气。”
    “……你!”
    “碧蛇姬,你心下应该明白得很,你是我的血灵兽,如果我要出事第一个死的就是你。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除了一心一意地助我根本没有其它选择。”
    “我知道你想放魔夕出世!他根本不是魔王的对手,且还与我们几妖宗有仇,我碧蛇姬不跟你一起发疯!”
    落花倾城冷笑一声:“有本事,你就离我远远的。也别指望蓝狐女再追杀你时我会帮你。”
    碧蛇姬满面涨血:“落花倾城!我救过你多少回了!”
    “你是救你自己。”
    “你也不过是怕我死得太快!”
    落花倾城轻蔑地睨她:“我怕你死得太快,但并不怕你死。”
    “你!”
    “你敢去招惹云诀,还让他失了真身给别人,就该想到这蓝狐女不会放过你。”
    要你这个黄毛丫头多事!碧蛇姬狠狠瞪着落花倾城,碧眸噬血冰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碧蛇姬,你胆敢再在我面前放肆,休怪我对你太狠。”落花倾城对她轻轻笑了一声,冷嗤一句,转身就走。
    ……
    益铃撑着额坐在云诀榻边,一眨不眨地看着榻上的人竟发起了呆来。久久之后又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正纠眉间看见房门却人一把推开。
    长天青大步走了进来。
    益铃脸色一白,下意识地一抖身,慌忙跪到地上:“益铃见过大师伯。”
    看见她长天青的面色极不善,索眉冰冷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益铃跪在地上结巴道:“是……是羲和长老说……那紫参服完了师父应该能好好醒过来了……所以……所以……益铃看看师父醒了没有……”
    “你师父的事不用你操心!”
    益铃心上一抖:“可……可师父只有铃儿一个徒弟……”
    长天青寒肃至极丝丝轻蔑地冷道:“他就是因为有你这个孽徒,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顾念留情、行差走错,以至落到如今这步!”
    益铃一抖,不明所以地怔怔抬头看长天青,双唇微颤,一时间除却对知道长天青有心杀自己的惧怕之外,还生出了莫名的满心惶恐:“大……大师伯……”
    “出去!”
    “……是。”
    房门无风自合,在益铃身后砰地一声关上,益铃听得心上一紧,眼中有些无力伤感和落寞。
    “师姐!”
    益铃闻声抬头便见了梅剑琴在院中候着,顿时来了精神,忙小跑过去。“琴姐姐!”
    益铃在她面前站定,不由咧嘴笑了:“琴姐姐,你是跟着大师伯上来的么?”
    梅剑琴点点头:“是啊,最近师父脾气大得很,好像看到我们就来气,只有对二师兄还好点……也不知怎的会带剑琴上峰来。”
    益铃未及多想,只看着她继续咧嘴笑:“还好大师伯还对霁洛好,霁洛都好了么?还有月儿和宁师兄……”
    梅剑琴似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月儿虽被罚禁闭半年,但伤势早已好了,我大师兄的也是……只有霁洛,明明快好了,不知怎的又差了,时好时坏,让我师父也恼上了头。”
    益铃笑不出来了:“都一个多月了,霁洛还没好么?不是说大师伯一直在给他疗伤么?”
    梅剑琴面上也郁:“本来是要好了,可不知是谁在他面前提了你……当天就咳血了,后来每每阿紫哭着要娘,二师兄面色便极差……”
    益铃心上一揪,“我要去看看他!”
    梅剑琴叹息着摆摆手道:“不了,师姐你还是别去了。你现下终是不能嫁我二师兄了,就让他慢慢忘清了吧,伤势虽不稳却终归会好的,但是一看见你他怕又要伤了。”
    “我……我……”益铃手足无措。
    梅剑琴知道自己的话吓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