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用做的太绝。
    李雾叹口气,慢慢坐下,半晌才轻笑,“时示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冷血?难得你也会同情帮助别人。”时示天生感情淡漠,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主动帮忙别人。
    “主子,一顿饭而已。”他不觉得这代表什么。
    “哎,时示,如果仅是一顿饭的问题,我自然也就不用做这么绝情,有时候既然没有心,自然就不要给人希望,否则最后失望的时候会很辛苦的。”
    窗外传来一阵异响,似是急急离去的脚步声。
    李雾叹气,以她的内力,自然发现窗外有人,只是之前自己一味避着,都竟然没有打退他,只得将话挑明了讲。原先她对于慕珂完全没有好感,只对这突然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未婚夫厌烦,只是这两天他在自己不断拒绝之下仍固执的给她送菜的行动却打消了那层厌烦。对于一个男子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他们很正常的嫁娶之道,师傅的一枚逍遥云纹佩其实已和下聘无意,如果不是碰上她,或许他能有一份良缘,可惜偏偏是已经有了敛之的她。
    一边的时示沉默了,他自然不会怪主子,他明白主子说的没有错,他也只是突然的同情。
    “去帮我换份饭菜吧。”摇摇头,李雾吩咐道。
    时示准备出门,却看见门边放着一份托盘,就是刚刚他和慕珂换掉的那份,时示一楞。
    李雾也看到了,叹气,“还不端进来。”把只要是他端来的东西都端回去,做到太绝,李雾也没办法,只得安慰自己,起码该说的话已经说了,端看他想通了。
    放开这些事,李雾重又想到了敛之的事。两天了,敛之还是没有消息,她甚至连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都没有查出来,李雾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无能。
    另外一所民房,君墨玉自从昨日再度被迷晕醒来后,发现自己又换了一个房间。他被关在房间里已经两日,除了每日来送饭的女人再没见过其他人,即使是和他一同被绑来的君明艳。他曾试图向那个送饭的女人询问君明艳的下落结果被一句“管好你自己”给打了回来,他只好无奈的继续停留在房间。
    君墨玉轻轻摩挲着脖子上的玉坠,这是李雾那时候亲手给他戴上的。两天了,对方完全没有给他任何接触外面的机会,即使他想要给她留下什么线索也没有办法。君墨玉走到窗边,这扇窗户并没有封死,只是上锁,倒是可以拉开一条小缝。他想了想在房间里找起纸笔,可惜对方却似乎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可能传递纸条的机会。
    最后没有办法,君墨玉检视了全身上下,对方怕他自伤或者伤人取走了所有利器,唯有头上的玉钗因为不够锋利被留了下来。幸好,李雾曾经说过,她雕的这只翠玉簪子底下有一个机关,里面有一把小小的锋利刀子,是给他遇上万一时防身用的。
    君墨玉小心的取下簪子,按照李雾教他的,打开机关,果然是一把不足小指宽的小刀。君墨玉比划了一下最后挽起袖子在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对方深深的划了一刀,又从内衣里割下几块布条。
    以指沾血,在布条上写下“我在这”的字样,一共写了四条,最后掏出脖子上的白玉雾蝉,将有雾字的那面沾薄血,压印在布条上,看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和那个如印章一般的雾字蝉印,君墨玉收拾了一下所有东西,寻了房里花盆里几块小石子,将布条扎好,从小缝里审视了一下。这个房间靠着房子的背面,窗外是条几乎没什么人烟的小径,不远处是一个小湖,其他再看不见。君墨玉看了下距离,从小缝里将扎着布条的石子远远近近不同方向的投了出去,心里期望能有人看见,或者好奇将布条带走,只要带出去,总会有机会让李雾找到这里。虽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多少或者能给她一个方向。
    这日近晚,时衣突然兴奋的跑进屋里,“主子,有主君消息了。”
    李雾正在屋里吃饭,一听这话,饭碗一丢,将时衣扯了过来,大喜,“在哪!”
    “回主子,有人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捡到这个!”时衣也很兴奋,即使被李雾揪着衣襟也不管,举着手里的布条给李雾。
    李雾一把放开时衣,拿过那条似乎渗了水,字迹有些晕开的血书。上面只有三个字,但因为写的大,即使是见水晕开了,也还能模糊的看懂上面的字,李雾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右下角那个雾字印迹,听时衣在一边解释拿到这个布条的过程。
    原来,这几天排查本镇的人手一只是小白带队的白家人手,时桑觉得一拨人一只在同一个地方排查容易习惯性的遗漏,就提议小白和时衣的人手互换一下,今天由时衣她们来排查本镇。果然午后带着人手易装排查时,一个小娃娃手里把玩的石头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因为当时也是凑巧,小娃娃玩耍的时候石子正掉在她们中某个的跟前,本没在意,想捡起来还给小朋友,却在取到石子时看到上面隐隐的印着一个倒置的雾字,众人才发现不对。后来好不容易从小娃娃口中了解到石子的来历,取到布条,又有小娃娃带着去找了原来发现石头的地方,才发现竟然就离她们所在的客栈几间房子的距离,留了看守的人,时衣赶紧回来报信。
    李雾听着时衣说这布上的是血字,她心疼的无以复加。当即不做停留,让所有的人都集中到那附近的几间房子,派人通知了外边的几波人马,李雾直接带着时示时衣他们往那处赶。
    一路上,各种信息不断往李雾处汇集,周遭能在那个距离仍出石子到那个地方的只有几所房子,其中排查过后,这两天有异常的只有两所,其中一所似乎并无人居住,另一所有住人,但是近两日没见过里面的人出门,而且这两所房子仅一墙之隔,并且似乎为同一批人近期所购置,她们曾排查过这两处,当时却是都没人住的。
    李雾迅速思索着其中的信息,她有感觉,这批人就是自己在找的人,她们原来应该是住在早先的那处,小白她们去排查的时候估计被对方发现,她们搬进了已经被排查过的另一间房子,因此才没有被发现。哼,这批人倒是狡猾。
    房子离的不远,很快就到了,时衣她们安排了一个比较容易观察的地方,那是离那可以的屋子不远的一座茶楼,时衣她们直接包下了此处。李雾一到,直接上到二楼。其中一个包间正对着那所房子,房子外表很普通,只是和隔壁的那个院子相连的格局,方便了对方的躲藏。没想到翻了两天,她们却竟然就在自己不过隔了几所房子的地方。
    逍遥卫的首领已经在楼
    29、廿九 ...
    上等着李雾了,那是一个中年女人,普通的长相,内敛的气质,如果不是此刻一身精干的劲装以及身后那把扎眼的长刀,估计是个放进人群就不见的人物。
    “李穆!”李穆正是逍遥卫首领的名字,李雾一见她已经到了,心中一喜。
    “主子!”李穆眼带笑意看着跟前惊喜的庄主。然后神色一肃,“姐妹们已经铺开包围圈,第二队已经进入房子扫查过一边,里面一共四个女人,都在院子正屋二楼,但是只有一个男人在里面。”主子当时给的信息是对方一个人带走了二个公子,其中一个公子却是她们未来的当家主夫,却和姐妹们的探查结果不一样。
    “一个?”李雾也惊到了,和随后赶到的小白对视了一下。那个字条是君墨玉丢的无疑,白玉雾蝉是李雾交给他的信物。那么到底是君墨玉丢布条被发现转移了,还是君明艳被转移了?李雾更担心的确是君墨玉被发现受到伤害了。因为明眼一看君明艳是更加值钱,毕竟是君家堡最受宠的嫡公子,虽然她们并没有通知君家堡这件事,但还有小白呢,怎么说也是江南白家大小姐的“美人”,自己对外只是一个白家二当家,被他捧着的君墨玉怎么同君明艳相提并论。
    “能探到是哪位公子么。”李雾沉吟了一下,问道。
    “应该可以,姐妹们虽然不能太过靠近,但是天色已经快暗下来了,到时候可以判断投影的身高。根据主子之前给的线索,两位公子身量相差很大。”李穆有把握的回答。
    “好!”李雾没再说话。
    屋内,仍然是那三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靠着角落坐着。片刻,门外进来一个带着奇特面具的女人,她一进门就带上房门,摘下面罩,却是一张满上伤疤的可怖面容。
    屋里的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她的长相,并没有多少惊讶,最先沉不住气开口的仍是那个言辞粗鲁的,“那个男人的身份知道了,似乎就是‘美人会’被破掉面罩的李逍遥,真特么的,原来李逍遥竟然是爷儿们!”
    “那我们发现的那些看不出来头的人手是逍遥庄的落?”接话的也还是那个书生女。
    “太慢了,现在才知道里面有逍遥庄的人手,估计我们都已经被发现了!哼!”角落里的那个女人冷哼。
    “不会吧!她们之前不是进入过这边排查,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了。”书生女觉得不太可能。
    “哼如果这样就放弃了,那逍遥庄早就被人踏平了!”角落女继续冷哼。“老四,出去看看,有点安静的不平常了!”似乎是觉得奇怪往日叫的欢的青蛙虫子之类的今晚却安静的很。
    那个面具女没有吭声,站起来出门去查看。
    粗鲁女和书生女对看了一下,也发觉有点异常,心下有些担忧,毕竟她们这次惹上的是江南白家很有可能还要再加上逍遥庄。她们和面具女不一样,她们俩本来就是额外被角落女用钱顾来的,只有那个面具女是她本来带着的。她们不清楚她们和外面那些在查看的人有什么恩怨,但即将暴露的刺激还是让她们害怕了。
    “我不管你们现在怎么想,但是如果背叛,我决不轻饶。”角落女轻轻在身边的墙上拍了一掌,那墙却在粗鲁女和书生女惊颤的目光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出缝来。
    “当然,如果你们乖乖配合我完成事情,该付的钱我自然不会短缺了你们。”抽一鞭再给颗糖,角落女很明白怎么掌控一个人为自己卖命。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拼文中
    30
    30、卅 ...
    卅
    天色暗了下来,逍遥卫整齐的黑衣,身背长刀,各自隐在不同的阴影之下,二楼左侧房间里,男人的身影被烛光投射在窗棱上,明显不娇小的身形。
    李雾她们已经确认在里面的是君墨玉,君明艳却是不知所踪。
    李雾一行人离开了茶楼,她们要从正门进入,其他地方自有逍遥卫的人。可没想到,李雾她们还没从院门进入,却发现院子左侧一阵骚动,远远传来打斗的声音。
    “主子,对方在突围!”接收到逍遥卫夜旗手的传讯,李穆转述给李雾。
    看来对方相当警觉,不知道是哪一方面惊动到了她们,在自己这边将攻未攻的时候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拦住她们,我们过去。”
    对方所有行动相当有条理,有勇有谋,胆大又心细,才会在数次让她们擦肩而过,空手而回。李雾一边快速前进,一边抽紧两袖的束带,右手一抖,漆黑软剑在手!
    一进入打斗的区域,李雾远远的就看见四个或高或矮带着面具的女人以及被其中一个高大的女人钳制在身前的君墨玉,君墨玉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软软挂在女人手上的身体,垂挂下来的两条手臂,左手臂却是隐隐在渗血。对方似乎力大无比,君墨玉无意识的身体在她手上似乎并不妨碍她行动,仍然快速挪移着和逍遥卫打斗。
    另外三个女人却是背靠背贴在一起抵抗围攻的逍遥卫,其中一胖一瘦的两人手下已见慌乱,不似另一个女人仍然镇定自若,进退得当。
    围攻的逍遥卫因为李雾要活口的命令不敢死攻,只是小心的控制着场面不让一人走脱。
    李雾一到也不管其他,挥剑直奔那个带着君墨玉的女人,人未至,被充盈的内息崩的笔直的软剑已经如黑龙穿云般狂袭而至。
    周围围攻的逍遥卫一见李雾出手,同时一个猛攻之后集体后撤,将位置让给李雾,包围圈却并不散去,停留在不远处,防范逃脱。
    对方见众人后退,李雾来势汹汹,也不见慌乱,横剑一挥,却一抬左手,将挂在左臂上的君墨玉挡于身前,面具上狰狞的表情像是女人心理写照一般,怪异的扭曲着等待李雾撞上来。
    李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