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又响了,小悦按时来报道。
“小悦宝贝儿,你来得正好!这麻将我可是第一次,你帮我瞧瞧,应该出哪一张牌啊。”
小悦一听,帅哥求助啊,难得难得,一挽起袖子拖凳子就上,“将军大人这回算是找对人了,这方面我敢说是打遍咱整个小区无敌手的。嘿嘿,咱先来只小鸟……”
欧阳一听,扶了扶眼镜,轻声道,“小悦啊,我也是菜鸟一只,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小悦一抬头,对上欧阳的眼睛,立马就失了神。伊卡菲尔立即拉住小悦的手,一副可怜相。两人就公然地在桌上争气外援来了。看得方爸直摇头,叹女大不中留。
席间向冬海又来电话探班,童童便一边打牌,一边跟向冬海煲起电话粥来。
可怜的,累死累活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进屋的泰奥,本以为会等到某人担心关切的眼光,和细心递上的一杯水。哪知进了厨房啥人啥吃的都没有,只有一杯冷开水,喝完后找人,在堆满了花花绿绿大钱币的方桌上,找到了醉生梦死、没请没义的家伙们。
这方童童正聊得开心,“冬海哥,今天又托你的福,新订了两个大客户哦!你什么时候来啊,我做鱼香肉丝给你吃,什么……还要吃糖醋排骨,嗯……好嘛好嘛,都依你,中秋节那天……”
越听越气,越看越热闹,明明是他的女人,现在居然跟他玩“不知道”,还跟的男人公开打情骂俏。可恶啊!受不了了!
“你们……”
他刚要咆哮出声,伊卡菲尔一个机灵跳上来,死扭着他的肩就背了过去,大声道,“表哥,今天你幸苦了,我帮你叫了一份外卖,一会儿就到。你好好享受,吃完了好好洗个澡,早点儿睡。刚才我看了单子,有四十户人要送。那个粽子节要到了,所以现在需求量很大哦,明天肯定更辛苦啊……”
这边欧阳叫道,“什么月饼节?是中秋节!没常识的洋鬼子,二同。”
童童尖叫,大笑,“扛一个扛一个,摸起来,哇呜……扛上花,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哇一一一一自摸,清一色……四四十六番,哇哇,给钱给钱,我超级大极品一一”
泰奥转头看着童童笑开花的笑脸,顿时觉得很悲愤,很……算了,她能笑得这么开心,他暂时就给她忍了。等以后再慢慢跟她算账。一个扭头,跟着爱玛离开坐汽车回兰玫舰,时间约计两个小时。兰玫舰毕竟太大了,而且这也是亚国,姜少非准许的停靠点比较远。并非不能在城里租住酒店,只是回舰后他还必须处理很多的事务。
爱玛一边报告着,“少爷,方老爷子很喜欢那副墨宝,依您的意思,先放他那里一段时间。”今天她特意提早来接人,跟方爸爸分享了一副说是由泰奥刚从拍卖场上拍下的。当然,这是有意投其所好了。
泰奥很满意地点点头,这方对着镜子一照,脸上的五条印子,还没散。抬手看了看刚才伊卡菲尔趁机塞给他的东西,是迈克尔修好的指挥器,还有一根细长的玻璃小管子,上面贴着个白标签,什么字都没有,只画了一个恶劣的“死人骨头”!臭小子,搞什么鬼!
爱玛解释了一下管子里的药水作用,他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了。
扯开木塞,一口吞了。
哼,之前交他当搬运工,说什么紧密相处就能刺激回忆了。结果过去这么多天,童童根本没反应,他们又帮他出什么馊主意:置之死地而后生一一苦肉计。
死就死,就不信连个女人他都搞不定了。
第8朵无耻诱拐
中秋节,正好在今年的国庆节之前。天气依然很炎热,要送满40家供电瓶,实在不容易。若按以往的话,估计童童要把数量挪一挪,不过现在有泰奥这个大力士在,绝对没问题。
男人嘛,在独立自主的女人面前,其实除了卖点儿力气,好像也没啥大用处。
一边数着钞票,童童一边想着,心底乐得欢,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从没这么亮堂过。深深呼口气,感觉力量就从心底,涌向了脚指尖儿。再灌一口刚才买的统一冰红茶,真是透心爽。
“呵呵呵,谢谢你啦!小伙子满能干的,这盒月饼拿去拿去,别推脱。童童可喜欢吃蛋黄馅儿的。”张爷爷张奶奶在泰奥板脸要拒绝时,非常聪明的计出了童童,一举成功。
泰奥提着第十盒月饼回来,横她一眼,“你不怕吃了变成肥婆吗?”
童童白了他一眼,“哦,之前是谁说爱我来着。难道我变成肥婆了,你就不爱我了?假打!”
泰奥一挑眉,就要咆哮,可是一想到欧阳的警告,必须事事顺着她,不能让她紧张害怕太有压力。硬是按下脾气,哼声,“什么叫假打!”
童童嘿嘿一笑,走上前,扬手就要送上大巴掌,他往后一仰要躲过去,但是她的巴掌在半空停住,下落,拍在了他雄壮结实、极富弹性的胸肌上,说,“哪,看好了,刚才这一招,就叫假打!”
黑钻眸一闪,伸手夺过她手上的茶水,就是大大一口饮下,一滴水珠顺着唇角,缓缓溜下了脖子,由于这几日风吹日晒的,古铜色的皮肤被晒得多了一层黯红。
她看得喉头一动,急忙别过眼去。臭男人,胡乱勾引人。
“童童,你还记得,我们在太阳岛的时候,我的豹子们跟你抢牛奶喝吗?”突然,他从身后袭来,双臂轻轻环住她的腰,声音是又低又柔,满是诱惑。
她浑身一颤,急忙跳出他的怀抱,大嚷着不知道,还有十几家要送,送完好回家跟爸爸过节。
看着那急慌慌的小脸,欲盖弥彰的模样,黑眸闪了闪,随即勾了勾唇角。乖乖跟上,继续担当忠实的护花使者,兼全能搬运工。
中午,由于离家太远,不方便回去用午餐,给方爸爸打了电话,两人就在路边的小食店里解决民生了。
“这盘子上有印,换一个……这杯子居然还有唇印,你们怎么洗的?喂,你的手指头都沾汤里了,不行,我不要这一盘,太不卫生了!立刻给我换一盘!”
“泰奥,泰奥,将就一点啦!其实……”
他一个横眉冷眼,正经八百,气势肃穆得让整个店里的人都变得噤若寒蝉,明明是秋老虎的嘛,为什么那么冷。
“不行!如此不干净的东西,绝不能吃。算了,我叫迈克尔过来,我们回兰玫舰去吃饭。”
“你疯了。我才不要去兰玫舰。”去了就是羊入虎口,她可没那么笨。
“这里的东西……”
“好了好了,我给你弄。”
说着,她就去了厨房,自己动手洗了杯碟出来。幸好店家都熟悉,才让她有发挥余地。服务员姐姐送来红茶,她摇摇头,“他不喝这种红茶,上一碗高汤开胃就行了。待会青菜要煮过再炒,别放太多油,他吃得淡,别放太多盐。还有千万别放辣椒、胡椒,用洋葱调味,别用大葱。再蒸一个南瓜派……”
本欲跟来的泰奥,在听到这段对话后,急忙退了回去,一直紧皱的眉头,一分分松开了。唇角是越挑越高,看得店里其他人,都是一阵儿地心虚。最后被他虎眸一瞪,一个低喝,吓得猛埋头扒饭。
接下来的十几家,又被送了很多月饼,外带泰奥被吃了豆腐。
“呵呵,这小伙儿多俊啊!可是当搬运工太可惜了,要不要到我们公司来,我叫我老公给你安排个更好的工作。有前途,才好……”刘太太,该社区据说是中年一头母狼,突然点名要他们送供电瓶。童童看她的模样,就知道泰奥的名声,真的是越来越如雷贯耳了。
“不用了,谢谢!”
泰奥气地双眸一瞪过去,刘太太被震到,手上的钱被抽走,大门狠狠砸上,夹着童童就出了那铺满了金闪闪地砖的小园子,俗气,恶心,无聊,白痴!
童童低垂的脸啊,笑得那叫一个狡猾。虽然有点心疼他被骚扰,不过,那只是有一点点儿,反正那些人都没有碰到过他一点点。这家伙有洁癖,大大的洁癖呢!
刚一出来,明明高壮得撑天跺地的身躯,突然微微晃了一下。
童童伸手抚上了他的脸,“怎么你的脸还那么红啊?好烫啊?”
从最后三家开始,他的面皮子被人夸害羞,就一直红着。本来还以为今天是晒多了,当下太阳已经回家了。好像……他突然一抬头,凑近她的脸,皱眉道,“童童,这个周末陪我去与一个地方吧?”
“啊?这怎么行,这周末就是中秋团圆佳节,当然……唔……”
他的唇,轻轻一送,贴了上来。长长的舌头,顺着那甜润润的唇儿,轻松地描了一圈,吸了一口,便迅速退了回来,浅尝则止。
他直起身时,她还沉醉其中,小脸涨得比他的还红。黑眸底闪过一抹光亮,迅速掩起,坐上车,将人拉上,还差最后一家了。完后,怎么也要把她拐上兰玫舰。
两人驶出了这一高级社区,没有注意到拐角后,一辆大卡车驶了出来,当他们刚一行到拐角时,那辆卡车突然加速冲了上来,灼亮的灯光猛地一闪,直刺人眼。泰奥心底冷哼了一声,回身抱着童童,压下车身,在一串喇叭叫中,居然从车底下钻了过去。
因为,距离太近,卡车冲得太快,根本躲不过去。恰好卡车底盘向来较高,连续翻了几个滚,两人才停了下来。他怀里的童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吓得半天才回神,而护着她的人就不动了。
这才出小区,来往的人还较多,目睹这一切可吓坏了,立即打了救护电话。
“泰奥,泰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您别吓……啊,流血了……”
他的额头,刚才擦到卡车底盘上的铁架,给挂出血的,不过并不严重,真正让他头昏脑胀的是体内再也压不住的热气。
迷蒙中睁眼,看到童童泪眼汪汪的模样,有点心疼,不过还是忍住,轻呜出声,“我……头……痛,童童,你……别走……别离开……”
呜啦呜啦的救护车铃声传来,打断了他的哀叫,他心底低咒着,死拉着童童的手,绝不松开。
“泰奥,你忍忍,我们马上进医院,马上就好。医生,他很疼,你快帮他看看……”
泰奥一看,不自觉的就要翘嘴角,哼哼!这臭丫头还敢骗她他,明明就没有失忆还给他装。之前她是给她气傻了,现在看他怎么扳回这一城。
“童童,别离开我……童童,不要走……童童……”
“泰奥,我在这儿,我不走,你忍一忍……”
“好疼……”
“不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凉凉的轻风,在头顶飘啊飘,男人的唇角抽啊抽,真差点就破相了。结果,到医院这一检查。
“他的外伤不重,不过,经过验血检查,我们确定他得了甲型h1n1流感。所以他才会有头痛,发烧,咳嗽,发热等症状,这种流感的传染性很大,现在必须隔离。小姐,你跟他在一起太久了,也必须做隔离检查。”
“不行,童童不能走!”泰奥一听,气得差点抡拳头上去跟医生拼命,“童童……”
这一回头,充满哀求地看着她,“童童,我们……回……兰玫……”
护士趁机给他打了镇定剂,亚国的护士胆子大啊!
倒下的一刻,泰奥心底把伊卡菲尔狠狠的咒了一万遍,妈的,这叫什么苦肉计?这臭小子一定是存心的,该死!
明明是想利用生病,让童童心疼不舍,好促进两人亲密接触的纵深发展。哪知道,有歹心的家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医院做了严密隔离,别说跟童童接触了,连医生护士进屋都是三关五卡,就怕他这个十年不遇的病原体跑到外面去害人。
迈克尔和爱玛闻讯赶来时,着个院方有史以来接纳的最狂躁、最不听话的病人,被绑成了一个白白的大粽子形态,连打了三针镇定剂,乖乖的躺在大大的隔离病房中。
一瞬间,爱玛和迈克尔的额头都跳出大大的黑疙瘩,冷汗啊!少爷从八岁以后,就没遇到过这种憋屈的事,这回可真是栽大了!
爱玛心疼啊,立即掏出身份牌要取人,被迈克尔给拦住了。
“你现在让少爷出来,他一定是暴跳如雷,一发不可收拾。”非把他们俩也拉进战场里,轰成炮灰不可。谁叫他们跟伊卡菲尔这三个臭皮匠,一直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那我们……”爱玛一怔,迈克尔朝旁使了一个颜色,她立即明白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