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放软了口气。
俊美男子握着茶杯的手一紧,面色愈加不快,阴恻恻的道:“你放心,不会有第二次!”
平凡男子-----五皇子,面上稍显宽心,打量了一会自己面前阴柔俊美的男子---陵城,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道:“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只是……成亲后你要好好对我的皇妹。”说完仿佛松了口气。
“呵呵……”嘲讽的轻笑道:“当初提议要和亲南楚的是你这个哥哥,执意要打掉那孩子的还是你,如今……啧啧”
“不要再说了!我是为了周国!”大声地吼出,更显心虚。
“是是,放心吧,我风雾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女人,她会继续过她锦衣玉食,钟鸣鼎食的生活。”
“不,我不是指这个,你难道不能……不能爱她吗”犹豫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能娶她,给她富裕的生活,其他的不可能。”毫不犹豫,丝毫不给皇子面子。
“你!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 ”气急败坏的道。
“喜欢?呵呵,谁知道,只是……这世上我唯一感兴趣的女人就是她。”手指轻描着茶杯边缘,轻声道。
“可是……”话还未完就被打断。
“你可别一直提醒我,我的失误。”语气不耐不悦。
“唉,算了,你要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不坏大事。”妥协的道。
陵城也不再回话,起身离去。
见陵城走远,男子眼里恶毒不甘之色愈浓,狠狠的拍案,咬牙切齿的道:“陵城……”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转眼间夏去秋至,楚卓依旧在沃府过着“米虫”生活,两人继续在暧昧中游离,似有若无,若即若离。
楚卓不知沃瑛内心的想法,对于两人的未来总觉得前途一片迷茫,太多的问题横亘在中间,有些事不是不去想它就不存在,沃瑛在朝堂之中究竟立足于何处,难道真如表面上那么简单,一意支持太子?那么如果失败,会怎么样?太子即位,又会怎么样?他究竟想要做什么?猜不透,也问不出。
正胡思乱想间,小厮来报,公主驾到。楚卓乐得轻松,拍拍群角尘土,欣然前去迎接。
行至前厅发现周蓉已大大方方的落座,一旁的连威见楚卓到来,便起身稍显急促的告退,楚卓狐疑的看着一向稳重的连总管匆匆离去的背影,转头疑惑的问道:“公主大人对连总管做了什么?怎么把狐狸变成了小白兔?”
只见周蓉也满脸思索,不解,“我不过问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他,怎知他反映似乎大了点。”
楚卓托晒歪着脑袋瓜子,“算了,这人不好琢磨,咱们不谈他。倒是公主你正是待嫁之中,可以随便出入皇宫吗? ”若是没记错,周蓉和陵城的婚期就在这个月底了。
“你还说呢,等你好久不见你来,便知你这没良心的不肯进宫来看望我呢!”很有怨妇的架势。
“哦呵呵,那地方不好进啊。”打哈哈,楚卓自从去了一次皇宫就没什么兴味再去第二次了,在影视剧传媒熏染下对皇宫印象本就不好,再有那么个对自己不安好心的太子和眼神阴毒五皇子,根本是躲之不及,倒是对周蓉爽约了,多少有点歉意。
“唉……也罢,你不来也是对的。”轻叹出声,“呵呵,现在倒好离了一个囚笼便要进另一个了。”本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原来还是有惬意,为了那雾霭中的未来。
“那陵城……”楚卓双眉紧皱,显然也是忧郁,“难道不能不嫁,他们都没问过你的意愿?”
“当初,再认识你之前,觉得人生已无期盼,他们想如何就如何吧,所以……并没有反对,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多少为自己不挣而遗憾。
“陵城为人阴狠,手段毒辣,喜怒无常,怕是……”
“听了你的遭遇,我怎么能不明白自己要嫁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实话,小卓,”顿了顿道,“我对他并不畏惧,他不过是个和我无关之人,嫁了他依旧会是形同陌路。”周蓉对自己的婚姻没有任何过多的幻想。
“我只是,未来那么漫长,我不知该如何继续过这样的人生,一想到又要回到没有任何可以说话谈心的人的日子,我怕,我怕自己会真的疯了。”悠悠吟叹。
“我……你可以来找我啊”楚卓这次不敢再开空头支票了,陵城那儿对自己而言比皇宫更可怖。
“那日……我曾稍稍观察过此人,你出现之前,他淡定自若,谈笑风生,但是……你出现之后,就开始情绪不稳,眼神阴郁……”不安的抬头,对着楚卓道:“恐怕他心里对你另有想法,若是我与你过从甚密,或许会害了你。”嘴角挂着苦笑。
“蓉儿……”自己如何有幸,“蓉儿,我确实对陵城怕的紧,不过,蓉儿只管来寻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我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活在他的阴影里,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不如面对!”振奋一下精神,坚定地对面前的女子道。
周蓉不再多言,对着楚卓灿烂一笑,脸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仿佛都述说着主人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开怀。
楚卓第一次觉得,自己眼前的女子美的让人迷惑,一个开怀的笑容,让她整个人都活了,不再是冰雕般的寂美。
“你真美……”不自觉地感叹出声。
周蓉没好气地瞪了眼楚卓,“你知不知道,被比自己貌美的人赞美,是一种讽刺,哼哼。”
“嘎?!”楚卓无言了……有这么严重吗……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明眸皓齿,绰约多姿,袅袅婷婷。你啊,都把父皇宫里的粉黛比得毫无颜色了。”
“……”有那么夸张嘛,楚秋月的皮囊是不错,不过还不至于如此吧。
见楚卓一脸不信,好笑的道:“唉,夸你呢,倒还不信了。”转而将楚卓上上下下透视了个够,“其实啊,你容貌出众,倒也不是无人可及,只不过,她们都没有你的灵气,可娇可媚可清可纯,每一个神态都活灵活现,让人忍不住喜爱……也难怪……真不知是福是祸了。”说到最后又显忧色 。
楚卓见没开怀多久的美人又开始犯愁,好是不忍,转了转眼珠道:“蓉儿,让我给你画张画吧,留来让我想你时“睹物思人”哈哈 ”
周蓉挑起秀美,斜眼瞄着楚卓,潜台词:小样儿,你还会作画,还真看不出来。
伤自尊了……楚卓立马不依的跳了起来,嘴里道:“你等着。”便匆匆跑了出去。
周蓉见楚卓兴匆匆的跑出去,好笑的摇头,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果然是还小啊……(事实上楚卓实际年龄已经27了……不过……大伙就当是姑娘十六一朵花儿吧)
楚卓是跑去哪呢?并非是去找画具了,她想啊,总得先让周蓉见识见识自己“独特”的画技吧。记得沃瑛好像把画放在了书房里的巨型花瓶中,嘿嘿,自己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他把画藏哪了呢,只是不想取走罢了。
急急奔进书房,沃瑛好像还未回府,门口也没人阻拦,谁都知道楚卓可以自由出入书房禁地,因此隐藏在暗处的护卫均视而不见的放行。
伸手将花瓶里的画轴一幅幅的拿了出来,沃瑛将画给裱了,所以不好认,只能一幅幅找了。
嫌麻烦的撇了撇嘴角,快速的翻找,花鸟的扔,山水的扔,龙飞凤舞的字画,啧啧还不错嘛,都没看他写过,看落款是翊轩,他的“字”吧,右手托着下巴审视了一会儿才不舍得扔了回去。
扔画的动作再见到下一张画时定格,女人,还是美人,一个穿着朴素却掩不住风华的貌美女子,她的双眼深情的凝视作画之人,秋波微转,嘴角含笑。显然作画之人也对画中人用情极深,因为连自己都能感受到隐含在那一笔一画中的情意。
楚卓微抖着手,眼睛死死的盯着画的上半部,提不起勇气往下瞄,怕看到那两个字“翊轩”……
他居然藏了一幅美人的画,可恶的是那个美人居然还不是自己!
只能可悲的用愤怒掩盖心理的不安……
可是……她究竟是谁……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他……深爱过的女人……嘛?
这个女人……凑近头细细研究,好像有点眼熟?!
“吱呀”一声,门开了,沃瑛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楚卓手中的画,身体一震,脸上有什么一闪而过。
“啪哒”一声,画落地,楚卓感觉呼吸困难,心痛得呼吸困难,自己不会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是惊愕过后的杀气……
原来如此,自己不过如此,早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心存希冀,看吧,现在尝到愚昧的苦果了吧……他以为你发现了他不想让人知的秘密,他……想杀了你……
沃瑛缓缓行至楚卓身边,俯身拾起地上的画,轻柔的拂去画上一丝丝尘土,慢慢的卷上,轻轻放回瓶中。
楚卓呆呆的看着他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心里茫茫然的苦笑,现在……连自欺都做不到了。
气氛沉闷压抑,楚卓能感觉到身后之人的温热的气息,却再找不到心底的甜意,修长的手指,指腹上带着薄茧,轻轻地抚摸着手下细致温润的脖颈,楚卓仿佛看到死神再对自己微笑,心里却毫无恐惧,只觉得心一片死寂。
胸前一阵温热,低头见是一枚玉佩,黑色的底纹,中间是各色的梅花红、绿、白、粉秀雅细腻,栩栩如生,显然是精致已极。
“这是汝阳王上贡的梅花玉,由火龙山喷流出的炎水冷凝而成,冬暖夏凉。”一边将绳索扣上,一边低声解释道。
……这算什么,胡萝卜加大棒政策?你既不是美国,我也不是亚非拉!楚卓伸手想狠狠的扯下,却被一只手更快的制住。
耳边再次传来淡淡的声音,“你在怕什么……”不似疑问又似疑问
“哼!你会不知?!”转身瞪着面前神色不变的“男子”。
“……你还在瞪我。” 潜言之 :我这不没怎么你嘛。
心绪难平,不想再做任何争论,楚卓转身走人,梅花玉随着动作划入开襟的领口,温暖依旧,楚卓心底悲凉,真想放声大吼:我宁愿你冷酷到底!!
踩着愤愤地步子回到前厅,看看空空的两手,想起那幅画来,脸色愈加难看。
周蓉本是兴致勃勃的等着楚卓出现,带个惊喜过来,这倒好惊是有了,喜却是不可能了。看那张芙蓉脸上的神情和略显苍白的脸色,想来是出了什么事。
见楚卓怒气冲冲的入座,静了一会儿,怒色转成悲色,看得周蓉一阵不忍。
“对不起,画……没能找找。”低垂着头有气无力的道。
“不碍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事?”
楚卓抬头欲言,又止,不知该从何说起,如何又能说明白呢。
周蓉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两人相对无言。
楚卓情绪欠佳,周蓉也不知如何安慰,也许让她一个人静静反倒好。就起身告退,楚卓也自觉没心情侃天了,未多加挽留,目送了周蓉离去,就独自回了房。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回房后楚卓就未再出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停的折磨脑细胞,第一个问题:要不要把书房里的事想个明白。
理智的答案是:想清楚了会很危险;
更理智的答案是:如果今天不想个明白,以后自己就会日日牵挂,时时不安,还不如今日想个痛快。
答案很明显,楚卓一骨碌从床上翻转而起,盘腿而坐,双手托晒,开始入定冥想。
首先,画中人和沃瑛是什么关系,不可否认这是楚卓最在意的。只怪自己当初胆怯不敢看落款,不然事情就明了多了,如果是,那么自己就死了心吧,以画画人的心绪和被画人的眼神,这不就是郎情妾意嘛,自己怕是连她的一根头发都不及。糟糕……被自己的想法伤到了。缓了缓情绪,继续,如果不是沃瑛落款,那么可能性就多了。
不过可以先确定一点就是这个女人在沃瑛心里的地位,很重!咬牙切齿的想着。
关系可能是情人?亲人?朋友?这个朋友好像不可能,去掉。
情人?or亲人?用熟语来说就是:that’s a ques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