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她们和沃瑛究竟算什么,不过自己多少都有点小三的感觉。
两人疑惑的对望一眼,齐声道:“不。”
“真的?”歪着头的楚卓,多少有点不信。
“姑娘何出此言?”仍是文曲开口相询,两人之中武曲相对更沉默稳重。
“……你们……你们不是和他……恩……那个那个……”比问沃瑛困难啊,但是她确实是小鸡肚肠的放不下啊,若不问清楚她二人的想法,如何能安然与他在一起。心里也很是复杂,同情怜悯,愤怒无奈,介意酸楚搅成一团。
两人更是疑惑了,见楚卓小脸通红,又支支吾吾的,便恍然大悟,这次却是武曲开口道:“姑娘,您别误会,主人永远是主人!主人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替我们报了深仇大恨,此生我们姐妹二人只为效忠主人,别无二想!”
轻吐出口气,楚卓知道她们并没有骗自己,虽然相处不久,也知此二人说一就绝不会成二的个性。
至于沃瑛……耳边回荡着他对自己似解释的说了句:“只此一次。”
他的意思她也明白,他对她们无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是清明一片,不再疑惑愁思。这样就好,再胡思乱想可就钻死胡同了。
心情一放松,嘴里就开始哼哼唧唧,在浴桶里瞎折腾,将水花溅得满地,瞧见姐妹俩也不躲闪的立在那,道:“待会儿你们也洗一个吧。”
“是。”两人也不多言,爽快地答应。
花了大半个时辰,洗掉了三桶水,楚卓自我安慰,这地儿啥都缺就不缺水。
本想梳洗完后就休息,见沃瑛还未回,转念一想,还是换上了衣裳往前厅而去,手还未触及珠帘便收了回来,外面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沃大……大人,求您救救下官吧。”低声的恳求。
“哦?黄大人身为一郡之首,何来此说啊?”手上把玩着瓷杯盖,慵懒的声音淡淡的道。
“三皇子刚到江宁,便……便寻着下官,说……说要办了下官,大人!您救救下官吧。”只差没跪下了。
“唉呀,看我这记性,黄大人远道而来,别客气,请坐下吧。”微抬手示意。
“不不!大人……您就救救小的吧!”哪还敢坐啊。
“黄大人急什么,你堂堂一个郡守,也不是三皇子说办就能办的不是?”沃瑛轻啜了口茶,温和的道。
“三皇子,他……他说下官结党……结党营私,苛扣赈灾粮食……要斩了下官。”抖声道。
“那黄大人?”抬头,微笑的注视着面前发颤的男子。
“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没有啊!”喊冤声倒是挺响的,但是这话连楚卓都骗不了,怎么去骗只老狐狸。
“哦? 既然如此,那就请黄大人回吧。”挥挥手,示意护卫将那个黄大人带走。
“大人!大人!大人且慢……”声音中隐隐夹杂哭音,急切道:“大人……请您救救小的吧,小的知道大人您能救小的!”
“呵呵,可惜了……沃某生平就是怕麻烦。”说完也不再开口,细细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那黄大人焦急的盯着沃瑛,见他似乎沉默的等待着什么,便勉强堆起谄媚的笑,道:“大人,若是想……想……”
沃瑛闻言抬头,微笑道:“想什么呢?”
“下官,为官多年稍有薄蓄,大人若是不弃……”话中之意明了。
“哦?黄大人这不是贿赂本官嘛。”撑头斜视着面前一脸猥琐的人。
“不不!那是孝敬大人的一片心意……”抹去额头的冷汗急忙道。
“唉,你也知道,本官此次南下,是为赈灾,可这朝廷穷的很,才下了五万石大米。”忧郁的轻蹙眉宇,“这要是办不好……”摇了摇头,表示为难。
那黄大人闻言一震,片刻领悟其意,心想这沃大人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比那一脸正气的皇三子好办多了,虽然心疼要付出的代价,毕竟还是小命要紧,忙道:“大人,大人若不弃,下官尚有存粮可为大人解忧。”
“当真?那可再好不过了。”轻拍手掌宽慰的笑,随即疑惑的道:“大人莫不是框本官的吧,大人府邸可是空无一物啊。”
“厄……这……这”为难的支吾其词,见沃瑛面色微变,再也顾不得其它,张口道:“粮食在城外大佛寺中,待小的取出便给大人送来。”
“哦”可有可无的轻吟了声,接着道:“私扣赈灾米粮,贿赂朝廷命官,黄大人啊黄大人。”
“大人?大人?!”听出沃瑛语气的怪异,不确定的抬头。
“来人,拖出去,斩立决。暴尸三日,以儆效尤。”轻巧的将黄大人判了死刑。
“大人!……”不甘心的被拖走,嘴上不停,“你……你~这个!”声音嘎然而止,想是已被处决。
轻搁下手中的茶杯,揉了揉眉宇,头也不回的道:“怎么不休息?”
第 32 章
第三十二章
“这样也可以?”掀帘而出,对于他的做法向来感觉诡异,这不是黑吃黑嘛。
优雅的靠坐在椅上,侧过头,两鬓青丝流转,双眼盯着楚卓,勾了勾嘴角,不语。
门外传来马蹄声,整齐有力,随着一声轻吁而止,片刻后三皇子周默远稍显急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你把黄壬斩了?!”也顾不得什么虚称了。
“我此去本想杀杀老家伙的胆,如今可好?!”话语中责问味道胜浓。
沃瑛微挑眉宇,似笑非笑的道:“这不,眼巴巴地被吓来我这了。”
起身将立在一边的楚卓拉到座位上,“怎么老爱傻站着。 本打算明日再去会会,不想三皇子能者多劳倒是将老狐狸给激的乱了阵脚,不简单啊……”语调清淡,语义不明的后一句却是对着面色不佳的周默远说的。
“……黄壬死了,一时间如何找寻那一万石的灾粮?”勉强忍下烦躁的怒意,跑了大半晚却换来这么个结果!
“哦。”轻吟一声,眼神瞟过锦衣卫侍卫,挥了挥手道,“给三皇子带路。”
侍卫躬身,伸手示意,周默远闻言锁眉,片刻后恍然,脸色几变,喜色明显却也不乏震惊和忧虑。
深深凝望了一眼沃瑛,拱了供手,转身离去。
楚卓见沃瑛目视着周默远离开,眼中神色难得的复杂,心里五味杂成,苦涩居多……怎么像把三皇子当情敌来着,这心态……
“想什么呢,这脸怪吓人的。” 懒懒地一手搂过楚卓,也不等回答,就带着她往后院而去。
“也没什么,生命起源问题。”心不在焉的回道,晃了晃脑袋,“你不等三皇子了?”
“不需要。”对于楚卓的胡言乱语显然已习惯,听而不闻。
“除了粮食问题,可还有什么要紧的?”虽然自己算是个花瓶了,关心一下应该不为过吧。
“都不打紧,如今你好好休息便是,可别累出病来了。”紧了紧手臂,示意别再伤脑筋。
差了小厮准备热水,让楚卓暂且歇下,便转到屏风后沐浴。
美男沐浴……`这可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沐浴啊 (隔了屏风!)楚卓立刻精神了,裹着被子起身,瞪大了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屏风后轻腿衣衫的身影,每脱一件心跳一下,终于只剩单衣了,吼……`
修长挺拔的身型,如瀑的长发松散在肩头。屏风后解盘扣的手顿了顿,沃瑛眼里无奈又好笑,稍一考虑便继续动作,解开盘扣,嘴角一勾,将单衣往屏风上一抛,单衣展翅轻轻飞上屏风,一遮。
楚卓失望至极,忽然想到,此人武功精深,一定早发现了!真是,这要不不让看,既然给看了就得让人看个够啊!真是没看过《西游记》的怪小孩!
眼睛还是不离屏风,脑子开始无边际的yy,越y越是心痒难耐,一撑手跃下床,咱怎么说也算是二十一世纪新女性,扭捏啥!
轻巧的绕过屏风,屏风后水雾迷蒙,那人轻靠在浴桶上,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神色愉悦。
……难道被设计了?他怎么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厄,我来帮你擦背?”自己都不确定,还真不好意思直说我是来欣赏“掷铁饼者”的了。
沃瑛闻言眼中流光闪烁,低沉沙哑的突出两个字,“过来。”
楚卓被男色迷的晕呼呼的,听话的走上前,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巾帕,一手撩起他微湿的长发,拨到一边,露出曲线优美的脖颈,精瘦的肩,与外表的儒雅不一的结实的背脊。
费力的提起巾帕擦拭,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轻微的叹息声响起,“卓儿,还是我来吧。”
“怎么?”
“你累了,去休息吧。”
“我还好啊,我继续帮你擦吧。”
“……真不累?”
“真不累。”
“哦。”
……
“啊!!!!!!!!!!!!!!!!”惊起一窝飞鸟。
“怎么?”拿过楚卓手中的巾帕,对着瞠目的楚卓丢出几个字,“你不是一直想看嘛。”
“轰”……楚卓小脸滚岩浆,解释不得,承认又不甘心,这话……多么侮辱思想纯洁的我啊……
大大方方的跨出浴桶,拦腰抄起惊叫的楚卓,低下头,柔声道:“既然卓儿不累,那也就无需顾虑了。”
什什……什么意思?!
被轻抛到被褥上,当他精壮赤裸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身上时,楚卓算是明白了……
……
看着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的俊美男子,楚卓不着边际的想着他和她谁才是真正的狼王……
“唔。”猛然加力,楚卓吃痛轻哼出声,不满的瞪着额间些微汗湿的男子。只见他凤眼一斜,雾霭的眼中稍有不满,呜呜……楚卓没骨气的缩了缩肩,嘴里配合的念着room……
眼角一抽,双手捧住楚卓的小脸,低头温柔的亲吻,下身却做着完全相反的动作,迅猛用力,楚卓嘴被封,有苦难言,哼哼唧唧想求饶都出不了声。
……又是安静的一晚啊……
第二天,一觉醒来阳光透过纱窗却依然明亮,看来是睡死去了,“姑娘,您起身了?”
“恩,让你们久等了,进来吧。”想必姐妹俩已经站了一早上了。
两人请了个安,文曲开口道:“姑娘,梳洗完毕请到前厅用餐,下午就要动身前往永济郡。”
“这么快?不是要呆两天吗?”才来一天就走?!
听两姐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完,理解了个大概,原本来这主要是因那私扣赈灾米粮的黄壬,不想三皇子和沃瑛一人一刀就把那黄任给解决了,多少也出乎意料之外的简单了点。之后两人便找来了江宁郡的郡监,按说这郡监作为一个中央派到地方监督郡守的官员,来了这江宁郡后对黄壬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却未上报朝廷,虽没和那黄壬一道贪污枉法,其罪也不清。
不过这次三皇子和沃瑛两人都未将那郡监拿下治罪,找来谈了几句话就给放了。
楚卓猜无论这话怎么说,都应该有以下几个意思:首先,威吓,大概就是你办事不利,包庇黄壬我们都知道了,你罪大了。其次,表明可以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就是把江宁郡这次的灾情给处理妥当喽。最后,还得威胁,咱回来可还要路过这的呢,办不好事就办了你!
实话吧,楚卓对这个郡监是挺好奇的,甚至于有点佩服。你说在这么个乌嘛嘛的环境里,照理说他应该和那黄壬一道贪了,这才不违背官场潜规则,他不贪就是和那贪了的郡守作对,可他却还能安然在江宁呆几年不倒。而朝廷这边呢,虽然知道他知情不报,却还是暂时拿他没折,还给升了个临时郡守!
所以楚卓还是满期待再次路过此地时的情景。只可惜啊……事实难料,这是后话。
匆匆用过午膳便立刻起程赶往永济郡这个重灾区。
把头枕在沃瑛的腿上,竖起耳朵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楚卓心里惶惶不安,总觉得前方的永济郡很是让人不踏实。
楚卓此人平时不好第六感这口,但万一那感觉往坏的方向走,就会忐忑的动摇。就像世人但凡信迷信的,对于信鬼存在的往往多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