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又看向还呆愣在那里的紫卓,一抹莫测的神色从眸底掠过,“娘娘,请吧!”
    紫卓抿了抿唇,拾步跟过去。
    一行五人往前走,谁也没有说话,似乎各怀心事。
    冷祁宿走在最前面,一脸沉静,步伐轻盈从容,龙袍翩跹。
    秦氏原本是走在第二,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秦尚书说,站在那里停了下来,紫卓便走在了她的前面。
    此时的紫卓微抿着唇,面色些些发白,华袍广袖中的手更是紧紧地攥成拳状,水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前面明黄的背影,不知心中所想。
    就在秦尚书和吴卫快要走到秦氏面前的时候,骤然,秦氏“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众人一惊。
    “蓉儿!”尚书惊呼,连忙伸手想去扶住。
    听到动静的冷祁宿和紫卓也脚步顿住,回过头来。
    见状,冷祁宿脸色一变,人影晃动,顷刻就来到秦氏面前,伸手将秦氏抱进怀里,“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满脸满眼都是急色。
    紫卓看在眼里,心中又是禁不住一抽。
    这样的担心,他也对她有过。
    今日之前,她以为,只有她才能看到他这样的神色。
    原来,不是独她!
    那头,秦氏虚弱地抬起眼睑,看向冷祁宿,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是发不出声音,骤然,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秦心蓉!”冷祁宿大叫一声,摇晃着怀中的女子。
    可是女子一点反应都无,他眉头一皱,抱着女子迅速起身,疾步往外走,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脸色极为难看,“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现在是秦昭仪的命要紧,还是先去看珠子?”
    秦尚书眉心微拢,与吴卫对视了一眼,又瞟了一眼边上的紫卓,抿了抿唇,只得也拾步往外走。
    “珠子等会儿朕会派人确认,反正就这么几个人进来,如若不在,谁也跑不了!”
    冷祁宿眸光微闪,转过身去,继续往外走,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唇角微微扬起。
    紫卓心口一松。
    可看到冷祁宿抱着怀里的女人疾走的背影,她又禁不住难过起来。
    在他的眼里,终究是那个女人比珠子重要。
    一行五人出了皇陵,冷祁宿用掌印将玄铁门关上,然后便直奔行宫,一边走,一边大声喊着,“太医,太医!”
    这时,外面的祭祀也已经结束。
    众人本来都在想,怎么不见当朝天子?骤然看到几人竟是从皇陵里面出来,而且,他还抱着一个晕过去的女子,皆是一片愕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
    行宫
    秦氏躺在软榻上,太医在边上凝神探着脉搏,冷祁宿负手立在床边上,眉心微微皱起、面色冷峻。
    “她怎么样了?”
    太医起身,跪在地上,“昭仪娘娘她脉象平和,与正常人无异,恕臣无能,看不出娘娘所患何疾?”
    “脉象平和,与正常人无异,你的意思是她并没有什么病?”冷祁宿冷冷地睨着他,脸色黑沉可怖,“那她为何不醒来?”
    “这个……微臣也不知!”太医已经冷汗涔涔,勾着头,不敢抬眼看面前这个处在盛怒边缘的少年天子。
    “不知?”冷祁宿冷笑,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静默了几秒,骤然朝边上的侍卫吼道,“将这个庸医带下去,等候发落!”
    太医连连求饶,他却不为所动,兀自上前,将床榻上的女子抱起,沉声命令众人,“速速回宫!”
    说完,就阔步往外走。
    屋里的众人见状,赶快退至两边,给他让出一条道儿来。
    望着那抹心急如焚的背影,有人震惊,有人不解,有人羡慕,有人难过。
    紫卓面无表情。
    玲珑微微苦笑。
    十一讳莫如深地弯唇,看了看边上一脸不可思议的梦如雪,轻声说道:“走吧!”
    *******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长长的仪仗便开拔回宫。
    与来时一样,冷祁宿依旧坐在最前面的辇车上,所不同的是身边的女子。
    来时,是紫卓,此时,却是昏睡的秦氏。
    众人都不知在皇陵里面发生过什么变故,但是,却明白了一件事。
    一个帝王的宠爱,绝对不会是唯一,绝对不会是天长地久的事。
    昨日可能会将你宠上天,今日便会弃你如敝履,所谓一夜失宠便是这样吧?
    不,有时失宠还不需要一夜,只需半日而已,例如,那个跟莫昭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半日都不到。
    紫卓坐在原本秦氏的辇车内,微微笑着。
    众人或讥诮、或幸灾乐祸、或不解、或怜悯的目光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她不在意。那个男人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缠绵,那个男人说她是个妒妇,她都不在意,还在意这些人的眼光干什么.
    垂眸,看了看自己交叠在身前的双手,在她左边的袖子里,有他的蜡手,在她右边的袖子里,有他的宝珠。
    前段时间,他对她那么好,好得让她差点忘了自己,好得她都不敢想她该如何离去?
    现在所有的困扰都没有了。
    终于,可以自来且自去,不带走一抹尘泥。
    ********
    到了宫门口,下辇车的时候,婢女才发现紫卓不见的。
    婢女大惊失色,慌忙前去报告给李全盛。
    李全盛听后也是大骇,不敢有一丝耽搁地禀报给冷祁宿。
    他以为那个男人会激动、会震怒、会着急,却不想冷祁宿听说后,半响没有反应,眸光淡淡看向远处的天空,倏尔弯唇一笑,“果然是个妒妇!”
    当日的他不理解。
    很久以后的某一日,他突然想起这件事,才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彼时心中的痛和无奈。
    那是后话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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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火舌260寸:是他给的
    火舌260寸:是他给的文/素子花殇
    【3000字,翻页】.
    太医院里,忙做一团。
    几个太医一起给秦氏诊治,冷祈宿站在边上,薄唇紧抿、面沉如水。
    屋里还有秦尚书、玲珑,以及李全盛。
    秦尚书微微拧着眉,玲珑一脸清冷,倒是李全盛一会儿抿唇、一会儿低叹,不时看向那个明黄的身影郡。
    他不明白,平日里这个男人生怕那个女人受了一点委屈,怎么今日不见了,反倒是一点都不急,甚至连派个去寻的人都没有。
    现在宫里面的人都传开了,说那个女子恃宠而骄,见不得皇上对其他女子好,今日见皇上对秦昭仪那样,所以才负气出走。
    可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女子不是那样的人屈。
    也不知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所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大抵就是说的他这样吧?
    床榻上,秦氏依然没有醒。
    其中一个太医提出,用银针试试,冷祈宿允了。
    因为要宽衣解带,所以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施针的医女和随侍的婢女。
    这时,冷祈宿派去皇陵确认珠子之事的人也回了宫,那人脸色惨白、风尘仆仆。
    看到冷祈宿,甚至顾不上行礼,大喊着,“皇上,出事了!”
    一行数人皆是一震,冷祈宿更是拢起眉心,“说!”
    “珠子不见了,皇太极……皇太极的龙身……已经开始……腐……腐烂了!”
    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后怕,他语不成句。
    但是,众人却听得真切,皆是大骇,冷祈宿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脸色难看到极致,“你再说一遍!”
    那人哆哆嗦嗦,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秦尚书敛眉、上前,“皇上,看来消息非虚,请皇上明察!”
    冷祈宿放开手中的那人,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静默了几秒,沉声说道:“通知所有在皇陵出现过的人来朕的上书房!”
    话落,黄影晃动,人已离去。
    众人怔住,半响,李全盛一脸哭相地看向秦尚书,“尚书大人,你说奴才该如何通知啊?其中两个女子,一人失踪,一人不醒,奴才……”
    秦尚书缓缓眯起眸子,眸中微光闪烁,“失踪的,追!不醒的,治!”
    说完,也不等李全盛做出反应,拾步离开。
    失踪的,追,不醒的,治?
    李全盛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这不醒的,治是可以,但是这失踪的,皇上不说追,谁敢私自派人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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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书房
    冷祈宿坐在案前,黑眸定定地望着桌案上的一个茶盏,不知在想什么。
    前面跪着尚书和吴卫,尚书抱拳,“皇上,微臣觉得莫昭仪嫌疑最大,否则为何偏偏出事了,人就失踪了?依臣之见,应该立即派人去将她找回!”
    冷祈宿微抿着唇,犹在自己的思绪中,半响,才发现两人都在注视着他。
    揉了揉隐痛的眉心,他疲惫地问道:“说到哪里了?”
    “微臣说应该立即派人将莫昭仪寻回,皇上难道不觉得她失踪得蹊跷吗?”
    “蹊跷?”冷祈宿低低一笑,似乎很不以为然,“如果真要说到蹊跷,朕倒是觉得尚书的女儿病得才蹊跷呢!最起码莫昭仪还是跟朕置气,秦昭仪莫名其妙这样晕了,而且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秦尚书,你说呢?”
    冷祈宿笑睨着他,黑眸深邃悠远,看不出任何意味。
    秦尚书脸上一白,自是明白这个男人的意思,抿了抿唇,道:“皇上难道就不准备找莫昭仪回来了吗?”
    冷祈宿沉默,片刻,刚想张嘴再说什么,只见李全盛急急忙忙走了进来,“皇上,秦昭仪醒了!”
    众人一震,特别是秦尚书更是难掩激动,对着冷祈宿一鞠,“皇上,微臣看看去,顺便将她一起带来上书房。”
    冷祈宿没有说话,李全盛又接着将手中的一个什么东西呈了上去,“皇上,听医女和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