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自暴自弃地靠着门,心里像被谁拧衣服似的拧着,疼得说不出话来。
子青却挪动着腰,朝着他的方向,微微张开双腿。
“插/进来吧,轻一点。”他献祭般闭上眼睛,轻颤的睫毛漂亮得令人心惊,“帮帮我,我总不能一直害怕。”
严冬从抽屉里找出润滑剂,挖了一点在手上,冰凉的,似乎里面加了薄荷。
他抬高子青的腰,将润滑剂抹在那狭窄的入口。清凉的膏体刚一碰触子青的皮肤,他就不由自主地弹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抓紧身下的床单。
严冬不知道他是不喜欢这种冰凉的刺激还是觉得害怕,但别无他法。如果没有润滑,他会受伤。
他缓缓推开透明的膏体,食指在那灼热的入口处轻探,反复按压着紧绷的肌肉,好让它软一些更软一些,能接受自己的进入。
子青大敞着双腿,眼睛紧紧闭合,那粗糙的手指流连在他难以启齿的位置,暧昧的打着圈,仿佛慢条斯理漫步的绅士般,却在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猛地插/入!
“哈!”他忍不住痛叫出声,身体下意识地排斥着异物的入侵。严冬却不顾他的颤抖抽搐,扶着他的腰,手指执着深入。
那沾着膏体的手指在他体内放肆地探寻,每一点冰凉的刺激都让他控制不住地低叫出声。可严冬仿佛还嫌他叫得不够响一般,甚至屈起指节,用指甲搔刮着脆弱的肠壁。
“不……不……”子青喘着粗气,语不成句,“别刮……”
手指增加了数量,由一根渐渐增多到两根,接着到三根。
子青觉得自己要疯了。
三根手指并拢,极有耐心地扩张着他的内/壁,仿佛仅仅如此,就能让严冬食髓知味般,获得无限的满足。
“严冬……”子青近乎哀求地呼唤。
严冬抽出手指,扶着他的腿,缓缓地将自己坚硬滚烫的分/身送了进去。
那炙热的温度仿佛一瞬间将子青烧灼一般。
整根没入那刻,子青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大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单音。
眼前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剩下被占有的战栗。
严冬抱着他的双腿,耐心地等他完全适应自己的尺寸,里面竟然这么紧,仿佛邀请般紧紧吸附着他,让他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他身手撩开子青额前被汗湿的发,忽然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想,自己从八年前就知道,自己对这个人已经上了瘾。
八年也好十六年也好,只有他才是自己的解药。
身体里的东西不断膨胀变大,却迟迟没有动作。子青疑惑地仰起头,目光相接的那刻,严冬忽然恶意地向更深处顶了一下。
接着,那坚硬火热的物体毫不留情地开始了它的撞击,每一下都比之前更深入,每一下都像在探索他体内从未被人碰触过的禁地,深入浅出,不知疲倦一般。
“啊啊——”
不停的冲撞,无尽的需索,子青再也无法控制地大叫出来。内壁被摩擦得一阵痉挛,从未体验过的灭顶快/感快要将他摧毁。他大声叫喊着,甚至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的撞击,腰部和臀线一阵收缩,给予严冬更多的刺激,让严冬情不自禁地向他索求更多。
性/器再次挺立,前端溢出晶莹的泪珠,严冬引导着他的手抚上自己弹跳着的小家伙,握紧那灼热的物体,上下滑动。
子青无力地后仰着头,在前面和后面的双重刺激下,尖叫着射出了第二次。
射/精的痉挛让他的肠壁一阵收缩,给予严冬更大的刺激。
他扶着子青的腰将他翻过身来,让他跪趴在床上,从后面再次进入了他的身体。
紧致的臀部在迎合的动作中不断击打上他的小腹,“啪啪”的声音很快被子青快乐的叫声掩盖。
严冬俯下身,手臂横在他的胸口,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唇贴近他的耳畔,舌头一勾,将他的耳垂勾入口中。
内里又是一阵紧缩,严冬重重地仿佛报复般用力顶了他两下,轻声问道:“子青,舒服吗?”
程子青说不出话,他已经没有力气,如果不是严冬拦腰抱着他,他会摔倒在床上。
“回答我,子青。”严冬握住他半挺立的分/身,温柔地替他手/淫,“你舒服吗?”
“我……啊,我舒服……啊……”子青喘着粗气,勉强唤回部分理智,回答他的问题。
“子青,做/爱并不可怕,记住这刻,记住我……”严冬忽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引来子青一阵大叫,“我是严冬。”
“慢一点……慢一点啊!”子青紧紧地扒住他的胳膊,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子青,告诉我,我是严冬!”严冬大声命令道,“给予你快乐的不是叶香山,不是任何人,是我,严冬!”
“严冬……严冬……”子青放纵地大叫,“严冬!”
重重地撞击,接着,一股又一股的热流盈满了他的肠道。
第16章
窗帘没有拉好。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晃得严冬眼睛生疼。
耳边有个东西不停在聒噪,他烦躁地歪过头,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喂?”他压低声音,下意识想坐起身,却动弹不得。
手臂被程子青当枕头枕在头下。
心里忽然涌过一阵暖流,他高高兴兴给子青压着,声音里都透着雀跃,“怎么了?”
“冬哥,不好了。”电话那头是跟着杜三混的一个兄弟,名叫邱五,“三哥让石诺大哥抓去了。”
“什么?!”严冬险些跳起来,顾忌到身边的程子青,于是默默压低了声音,“怎么回事?”
“昨晚高林祥不是对您出言不逊么,三哥心里窝着火呢。晚上散了以后哥几个继续去喝酒,结果遇见高林祥了,两下里不对付,就打了起来。高林祥个草包哪是三哥的对手,三哥两下就把他打地上了,然后继续带我们去喝酒。”邱五骂了一声,“今天早晨余城带人来,把三哥叫走了,说是高林祥脑震荡昏迷着呢,叫三哥过去看看,结果到现在三哥也没回来!”
“操,才打几拳就脑震荡,高林祥纸糊的?”严冬骂了一声,说,“你先别急,告诉我你在哪,我这就过去。”
邱五报上地址,严冬挂断电话,一边顺气一边想对策,顺便想,如何能不打扰子青的好眠还顺利抽身出来。
“这事如果发生在东南亚,你会怎么办?”怀中的子青忽然问。
在东南亚根本不会有人敢动他的人!
严冬心里大骂一句,惊觉子青竟然早就醒了,于是低下头看着他笑。
子青微微蜷缩着身子,眼睛都没有睁开,睫毛微微颤动,却的的确确是醒了。严冬俯下身,想在他脸颊落下一吻,子青却像感知到一样缩了一下,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子青……”他很想说些什么来维持住昨夜的温存气氛,可那毕竟已经是昨夜,一觉醒来,子青是不认账的。
他侧过肩膀,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仍旧枕着严冬结实的胳膊,微微叹了口气说:“香山这个人,本来家世就不差,其实并不是很能理解底层的辛酸。我早就有感觉,就算你把沈总裁的事情圆满完成,也并不能撼动石诺多少。”
严冬很不愿意在深入交流后的清晨谈论这样的话题,但更不愿意打断他。毕竟他能察觉到,如果说之前子青与他谈论公事大多是藏着掖着百般暗示的话,经过这一夜,他终于肯对自己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意见了。
有这一点点进步,他就觉得自己没白忙一夜,更何况,他的确爽到。
“石诺跟着香山大哥拼杀多年,香山大哥根基深厚,他也差不了多少。”严冬说。
子青表示同意:“一个帮会不能有两个大哥,香山这几年少管事,谨义帮快姓石了。”
“子青,”严冬收紧手臂,让他靠在自己胸口,“你想让我怎么办?”
程子青轻轻咬着下唇,看上去也很是发愁。他闭上眼睛,想了半晌,终究放弃,额头轻轻蹭着严冬的胸口,叹息道:“我不知道……唉,如果旭明还在就好了,虽说是三足鼎立,可他的力量毕竟能跟石诺抗衡,而且,他是站在香山这边的。”
听他口口声声念着唐旭明的名字,即使那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严冬也不由得吃醋起来。他翻了个身,把程子青搂入怀中,手顺着他的脊柱滑下去,在微微下陷的腰眼处游移,轻声道:“唐旭明能做的,我也能做。”
“你能做什么呀。”程子青失笑,“你现在借的也是香山的力,等于香山把自己的势力劈成两半,一半给你,一半他自己操控,本质上是一样的,帮会里仍旧是他跟石诺在对抗。难道你还能从哪里弄来一股新的势力加入么?”
严冬低下头,一口一口地亲吻着他瘦削的肩头,忽然心中一颤。
他的确能引进来一股新的势力。
他在东南亚的生意声势不小,换算到国内的话,也不容小觑。
可那是他的棺材本,不光是他,多少兄弟都在靠这摊生意吃饭,在回国之前他就打定主意,哪怕自己被叶香山扣下弄死,这摊生意也不能坏。
况且只要想到子青如此担心发愁是为了那个背着他出墙的叶香山,他就无论如何不愿做出任何让步和牺牲。
对不起子青,严冬紧紧搂住他,无声地道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这么小心眼。
他又陪子青躺了五分钟,这才不得不起身洗澡换衣服。杜三是他兄弟,即使他一筹莫展举步维艰,也要尽全力救他出来。况且他有把握,石诺这次借机发难完全是因为自己在沈总裁这件事上表现太过突出,所以略作警告,但绝不敢撕破脸皮。
他换好衣服,往床上看了一眼,子青搂着肩膀靠在枕头上,似乎又睡了。
那点不忍和心疼的感觉从心尖上涌出来,他有些后悔,昨夜不该需索无度,虽然小心着没有伤到他,可也把他折腾够呛。
严冬轻手轻脚走过去,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他,然后给他盖好被子。
“等我回家。”他低声耳语,说得满心欢喜。
转身出门。
门锁传来“咔嗒”的响声,程子青睁开双眼。
纵欲过度的身体无比酸疼,略微抬一下胳膊就要调动全身的力量。他屈起手肘做支撑,艰难地坐了起来,身体深处有粘稠的液体流出,顺着难以启齿的位置淌在床上。
也许是他嗅觉太过灵敏,总觉得这房间里全是严冬的味道。
被子上,枕头上,甚至自己身上。
让他窒息。
他把枕头扔在床头,一点点挪动着靠了上去,腰疼得几乎直不起来,想捶几下都使不上力气。
坐直身子时虽然已经很小心,但仍然让后面受到了刺激,钻心的一阵痛楚让他紧紧地皱起眉,目光接触到床头柜上敞开盖子的润滑剂,他想也没想,伸手扫落在地,泄愤一般。
玻璃罐子碎成几瓣,透明的膏体黏糊糊地贴在地上,缓缓滩开。
“等你回家?”他吃吃地笑了起来,“严冬,我这么有耐心,当然……会好好等你!”
第17章
三日来,严冬为救杜三忙得焦头烂额茶饭不思。
石诺笑脸迎人,每逢见他无不寒暄,谈到此事也没二话,只说高林祥脑震荡压迫左胳膊神经,要是能痊愈那两家摆桌酒还是好兄弟,要是没法痊愈,杜三就赔一条胳膊给他。
严冬不置可否,提出要见杜三,石诺又是一通兄弟情深,说这事还没出结果,他肯定好酒好菜款待杜三,毕竟仍旧是自家兄弟。
说到底,不管高林祥到底残没残,只要石诺一句话,杜三就得留一条胳膊。
杜三这一条胳膊没了,等于严冬的一条胳膊也没了。
严冬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没胳膊,况且这件事本就因他而起。
事情求到叶香山那里,他却搭飞机去了美国参加表妹婚礼。再去求帮会德高望重的叔伯,却也没人愿管。
到他们那个年纪,江湖争斗自然是越远越好,况且石诺风头正劲,他一早放出风声说自家兄弟没有解决不了的事,里头的暗示谁不明白。所以叔伯们对严冬多半好茶相迎,劝他莫要年轻气盛,要懂得弃卒保车。
这四个字在严冬心里向来被定义为异端邪说,应予以严厉取缔。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