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记得!哪位婆婆很神秘,给人的感觉就像女巫,而且她和您一样,一眼便认出思栖的由来”
    “那是自然,因为她来至的世界和你一样”酋长颇为意味深长的轻叹,思栖也被这话给怔住了,一样的世界,难道那个婆婆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她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酋长的颔首,只见酋长缓缓的站起身仰望着天际,全身沉浸在哀伤之中,思栖的情绪也跟着波动起来,伯伯他为什么怎么伤感呢?他和那位婆婆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伯伯并不知道你的来历,只是无意间看到她和你的对话,从中猜测而已,现在的你就好像当年的她,一样爱女扮男装,一样爱多管闲事”
    “伯伯,她是你的心上人对吗?”从伯伯的眼神中,她能看出那种哀伤的情感,伯伯眼中流露的是一种痛,也许他曾经扮演的是默默的付出者,而婆婆心中爱恋的人并不是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她是伯伯一生的挚爱,只可惜无论伯伯怎么做,也不能填满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婆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她的样子会变成那样?”婆婆当时的样子,比起伯伯更加苍老了许多,难道是她的年龄比伯伯大吗?
    酋长黯然摇摇头,“她今年只有三十九岁,比伯伯小了整整年七年”
    “这没道理呀!依思栖看来婆婆她至少也七八十了”难道她是未老先衰。
    酋长再度坐下身,一口饮尽一杯茶,脸上露出浓浓的恨意“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要不是因为他雪梅也不会对自己下咒,利用她的生命来诅咒他的下场,当年我劝过她让她离开这里,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可是雪梅心中拥有太多的恨,她最终还是放弃了离开的机会选择了死亡,选择了报复。”
    “伯伯……”
    思栖听着他们的故事,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实在难以想象婆婆经历了什么,居然能让她做出这样的举动,放弃回家的梦想,放弃身在二十世纪的父母朋友,那该是怎样的恨意。
    “女娃,你可会唱那首梅花三弄”
    “梅花三弄当然会,只是没有音乐”
    “哈哈……,伯伯有”
    酋长从怀里取出一把短笛,轻轻的吹起,一曲忧伤的笛音飘然而升,满载着伯伯对雪梅婆婆的爱恋,让人的心中弥漫着浓重的哀伤。
    伯伯希望你能早日放下,别让自己的心再这般痛苦了。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白:
    “梅花一弄断人肠”
    “梅花二弄费思量”
    “梅花三弄风波起”
    “云烟深处水茫茫”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白: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一曲作罢,思栖和伯伯默契的相视而笑。
    “啪啪——妙!实在是太妙了”一阵鼓掌声打断他们的笑声,慕容笙德款款而来,而他的身后则跟着芊芊和宴云。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思栖你唱的太好了,尤其是这几句话,真是妙不可言”
    慕容笙德激动的看着艾思栖,眼中浓浓的情意毫不掩饰。
    “小伙子你过来”酋长向慕容笙德招招手,待他走到酋长跟前,酋长欣然的牵起他的手,把他和艾思栖的手相互重叠。
    “小伙子记住伯伯说的话,雄免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别再怎么糊里糊涂的。”
    “伯伯,你怎么……”
    “思栖,别走伯伯和婆婆的路,因为太累,要是当年早些知道木兰辞,也许伯伯和婆婆的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酋长说完拍了拍他们的手背,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伯伯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艾思栖,今夜那老头怎么那么奇怪,他刚刚那是什么意思”芊芊对于酋长所做的事情很是不爽,干嘛要把他们两个大男人的手牵在一起,再怎么牵也该是自己和慕容哥哥才是。
    “是呀,今夜的酋长真的很奇怪”宴云同意的点点头“不过你们刚刚的那首歌真的很好听,让人听了心里怪怪的,有种一言难尽的情绪”
    “好了!好了!”思栖抽回被慕容笙德握紧的手,“夜也深了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就在她欲走之际,前头的道路被慕容笙德所截“思栖,都怎么久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答案”
    慕容笙德神情凝重的望着艾思栖,他的眼中充斥着渴望、害怕、恳求等等太多情绪,也许是因为伯伯的那番话,思栖轻叹的点点道。
    “笙德,记得伯伯刚刚的那句话吗?雄免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只要你猜出那是什么意思,就回答你所说的”
    思栖绕过他的身边,缓缓的离去,慕容笙德欣喜的看着她的背影,一股难言的喜悦充斥着心头,随即兴冲冲的朝酋长的房间方向跑去。
    “芊芊,我看你还是放手吧,慕容兄对思栖好像是动真格的”宴云唉声叹气的拍了拍芊芊的肩膀。
    “我知道慕容哥哥是真的喜欢艾思栖,其实刚刚听思栖唱的那首歌,心里也多少明白了慕容哥哥的心,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芊芊缓缓的仰起头,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落下,她就知道来这死老头家准没有好事。
    第40章 悄悄话ii
    !!!次日,阴沉的天气让人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又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也不知是不是受天气的影响,大厅的饭桌上人人神情凝重,宴云东张西望的扒着碗里的饭,他实在搞不懂芊芊、思栖、慕容笙德他们是怎么了,干嘛那副摸样。
    芊芊没精打采的用双手撑着下巴,那双红肿的双眼,哀怨的盯着慕容笙德,想必那丫头昨夜一定大哭了一场,不然那双眼睛也不会肿的如此骇人。
    慕容笙德怔怔的望着艾思栖,一动不动到了忘我的境界,而艾思栖只是默默的扒着饭,眼不斜视,可由宴云看来,她碗里的饭是有增不减。
    “酋长,你说他们这是怎么了”宴云小声的嘀咕问道,酋长悠闲的吃着饭,笑眯眯的小声回复。
    “一个是打破醋坛子,心里百般难受,不知是放还是不放,一个终于知道了答案,却因为另一个原因而苦恼,至于另一个是不知如何面对,总而言之咱们管不着,吃饭!”
    “哦”
    大致上宴云是明白了,酋长说得对他可管不着,还是吃饭别多话好。
    酋长看着慕容笙德不禁心里轻叹,顿时回忆起昨夜与慕容笙德的对话。
    “酋长,雄免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你是寓意思栖是女儿身”
    慕容笙德激动不已的望着酋长,原来自己并没有什么断袖之癖,喜欢思栖是因为她原本就是女儿身,是正常男儿的表现。
    “没错,思栖是个女娃,可她又是个不寻常的女娃”
    “您这话是何意?”
    慕容笙德心中顿时忐忑,他记得刚到坤镇时,哪位神秘的婆婆也说过类似的话,“年轻人,从哪来就回哪去吧,你既不属于这里也不该在这里”“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你能到处皆因一个缘字。”
    “我想你也应该有所察觉了吧,女娃的身份和她的来历,是你难以想象的。”
    酋长看着他眼中满是惋惜,“慕容公子,人生在世不称意十之八九,有很多东西是你难以控制难以捉摸,惹不起的爱情千万别惹,付不起的心碎千万别动。”
    “酋长,我不明白什么是惹不起的爱情,什么是付不起的心碎,也许思栖的身份和来历是比较特殊,可是笙德一点也不在意,只要她能接受我,只要我们彼此相爱,那些外在的因素都将成空”
    慕容笙德的这番话,让酋长心头一暖,当年自己何尝不是这般认定,只是世事变化无常,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慕容公子,老夫只能告诫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你会过的很辛苦,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从你的生命中消逝,你一定要想清楚,别让两人都生活在痛苦中。”
    离开到底是折磨
    还是为解脱
    或许为了纪念一段爱情拥有过
    无情人太多
    才选择逃避么
    如果真是天意弄人
    又怎能逃脱
    慕容笙德听着酋长的忠告,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疼痛,为什么说思栖会突然从自己的生命中永远消逝,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不安感,慕容笙德紧紧握住双拳。
    是否真的记得我
    情愿忘了我
    知道虽是昙花一现
    毕竟开始过
    心虽如刀割
    偏要为你抉择
    情是何物过眼浮云
    何苦太执着
    酋长看着他轻叹摇头,为何偏偏要让他爱上思栖呢。
    “酋长,可否告知笙德,您那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笙德抿着双唇,眼中流露着无限的不解、恐惧、惊慌、忧愁、潜藏在脑海里的记忆,全部涌现于眼前,思栖的才智学识、思栖的验尸本领和理念,思栖的男女观念和贫贱贵福之分的意识,她……
    “老夫话已至此再无言告,至于那女娃的来历由本人述说为好,我也累了,慕容公子请回吧”
    生死相许又如何
    退一步天蓝海阔
    爱的太傻又怎么
    爱你太深是不是错
    生死相许又如何
    就算天意没结果
    只要你我曾经
    深深相爱过
    第41章 丧尸追魂i
    !!!“酋长,您想什么呢”宴云推了推他的手腕,好奇的打量着他的神情,慕容笙德他们呆呆的宴云能理解,可酋长他老人怎么也跟着呆呆起来,他就摸不着头脑了。
    “您干嘛一个劲的摇头叹气和发呆呀”
    酋长听他的问话,打趣道。
    “因为我老头子身边坐着一只呆头鹅,老喜欢问为什么为什么。”
    “呃……,酋长,您老人家说的那只呆头鹅该不会是指我吧”宴云颇为尴尬的指指自己的鼻子。
    “我……”
    “景春?”
    宴云原本还想反驳,可一见进门的景春便打住了,这小子来的还真早。
    酋长见景春一见来,便放下手中的碗筷,对着众人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快去快回,再晚些去可就要变天了”
    “景春,你和他们都到外面去等着,思栖,你先过来一下”酋长把思栖扯到一边,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她。
    “这是什么?”思栖拿着手中的瓷瓶瞧了瞧。
    “今日一早雪梅来找我,交给我一瓶这东西,她说你去义庄用得着,还说一定要注意哪里的空气……”
    荒凉的郊外除了能听到乌鸦的叫声,几乎看不到人的身影,再因那场惨绝人寰的命案,坤镇的百姓几乎把这里看成是阎王之地,不敢再踏入半步。
    才几日的时间,通往义庄的道路就被杂草所覆盖,让人的视线里除了高高的杂草还是杂草。
    宴云和景春拔出佩剑,在前头带路扫除前头的杂草,开阔前面的视野,而思栖和芊芊则走中间,慕容笙德随后。
    “喂!我听人说,义庄的草丛里很多毒蛇的,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芊芊握着手中的棍子,紧张的四处张望,大吉大利可千万别出现呀!
    “芊芊姑娘,你放心好了,这一带是没有蛇虫鼠蚁的”景春处理着前头的杂草讲道。
    “说了也许你们不相信,这座义庄虽然很荒凉,杂草丛生无人打理,可是蛇虫之类的东西少之又少。”
    “这怎么可能,像这样荒凉的地方,应该是他们常出没的地方才对呀”
    思栖有些闹不懂了,难道古代的动物和现代的动物是有区别的,生活习性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