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以比得过她吗?可是努达海,那是自己的天神啊!
想到努达海,新月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惧意,跪到了雁姬的面前,“求求你,你帮我给努达海带句话好吗?你问问他好不好,月牙儿很惦记他,求求你!”新月边说边给雁姬叩头。
雁姬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反应过来,赶紧也跪在了新月的面前,“格格,您别这样,您是和硕格格,雁姬当不起您的跪,努达海也担当不起您的惦记,努达海是遵旨出兵,救了您的是皇上。”
看到这里,景娴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示意两个粗壮的嬷嬷将新月带了下去。
新月还要开口哀求,其中一个嬷嬷已经将手绢塞入了新月的嘴里,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终于安静了,只有雁姬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一个格格就这样好不知耻的说惦记她的丈夫,这个世界是不是变了,想到自己竟然败在了这么一个格格的手里,雁姬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夫人?”半天看着雁姬没有什么反应,甘珠担心的轻唤。说实话,她也被吓到了,没有见过这样的皇家格格,有几次随着夫人进宫见过几次五格格,她还以为皇宫里的格格都是五格格那样尊贵,可爱呢,原来也有新月这样的吗?
雁姬终于回神了,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坤宁宫里面发起了呆,赶忙跪下请罪。
“无妨,雁姬,你刚才也看到了,那就是新月格格,大概因为丧父之痛,有些魔怔了,吓到了吧?”景娴提醒到,虽然有意提点雁姬,可是决不能害了皇家声誉。
“是,格格孝顺,雁姬也是,也是感动的。”雁姬知道这是皇后在警告自己,皇家决不能出现不知自重的格格。
“好了,你明白就好,雁姬,你要知道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永远都是自己的骨肉,男人,他可以背叛你,也可以背叛别人,千万不要可笑的追逐那份根本就不存在的唯一了,男人的誓言并不可靠,努达海将军也可能是想要多些人服侍,你觉得呢?”景娴说完,再也不忍心看雁姬苍白的面色,把心爱的人分给别人,这种苦她尝过,所以更加不忍心,“好了,本宫累了,你也回吧,好好想想本宫说的话,本宫不是逼你,一切还是在于你自己。”
雁姬靠着甘珠的支持走出了皇宫。
“嬷嬷,是不是女人注定要这么可悲?”景娴看着雁姬孤独的背影,忍不住流了泪。
“娘娘,这都是命,娘娘,您肚里还有小阿哥,可不能伤身。”容嬷嬷这时恨死了新月,都是她让自家的娘娘这么伤心。
“是啊,都是命……”景娴的身上有着若有似无的悲哀。
容嬷嬷和碧玉她们都想再劝劝,可是想想现今的制度,想想从古至今女子的地位,一时之间还真是没有想到什么话语,于是坤宁宫一阵沉默。
景娴不知道自己此时脸上的泪珠,身上流露出来的哀愁深深的印在了两个人的心里,从而成就了两段皇宫的传奇童话。
兰馨选婿
新月被彻底隔离之后,皇宫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乾隆在乾清宫里扒扒捡捡,选定了几个人选之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坤宁宫去找景娴商量究竟应该定哪一个作为兰馨的额驸。
五格格萱萱自然还是霸占着自己的位置,乾隆的大腿。
永璂和永琮今天听说乾隆要确定额驸人选,也向师傅请假,毕竟是自己姐姐的终身大事,当然马虎不得,身为弟弟,自己也应该有义务为姐姐做做参谋。
可惜乾隆不是这样想的,当他在坤宁宫看到永璂和永琮后,那脸就好像是六月的天,说阴就阴了。你说永琮就罢了,可是永璂你怎么可以这么辜负朕呢?怎么可以逃课呢?朕好不容易能和景娴单独相处一下的说,原来乾隆的怨念是怪永璂打扰了他和景娴的相处,可是你问他怎么就不怪五格格呢?乾隆眉毛一竖,那是朕的心肝宝贝,怎么能一样?
乾隆刚要训斥永璂和永琮不务正业,景娴咳了一声,于是乾隆的脸色就又变了,脸上有刚才的一脸严厉硬是转变成了和煦春风。
完了,朕怎么忘了这是坤宁宫,不是朕的乾清宫,上一次自己处罚永璂让景娴看见,景娴硬是一个月没有跟朕说话,转回头笑着对景娴说:“朕不是没说什么吗?永璂他们也是关心兰馨,嘿嘿,朕明白。”
高无庸看着乾隆讨好的样子,低头数蚂蚁。
永璂和永琮对视一眼,笑了。
五格格倒是很开心在这个时候可以见到两个哥哥。
“娘娘,您听说了吗?皇上现在在为兰格格选婿。”腊梅向着令妃报告。
“哦,消息确定吗?这一次本宫要好好谋划!”令妃的脸上闪过算计。
皇上,是不是皇后没有了,你才能看到臣妾呢?原本每次令妃侍寝,皇上都要她彻夜抄写经文,没错,她是打着为富察皇后超度的旗号,可是皇上就当真让她每次都为富察皇后抄写经文,她原本以为皇上是太过思念富察氏的缘故,她以为她是这样,皇上在其她人那里也是如此,要知道自从皇后生了五格格之后至今后宫没有传出任何孕事。
令妃一直以为皇上是思念富察氏,并不亲近后宫,可没有想到,皇后竟然怀孕了,皇上,您走出了富察氏的思念,为什么不来找臣妾呢?臣妾是您最宠的妃子啊,至于景娴,人家令妃认为那只是为了给皇后的体面,皇上才会每月抽出时间去坤宁宫。
皇后,你一向疼爱子女,要是你疼宠的兰馨在本宫这边,你还能平安生下皇子吗?
想着这几日一直周旋的各个夫人,令妃心里有了计较。
“皇上,您看……”令妃拿着抄好的经文给乾隆过目。
乾隆并没有看,那过后放到了一遍,“抄好了吗?那就再抄另一遍吧!”
看都不看令妃一眼,哼,要不是那些言官大臣的不知进退,朕才不会恶心自己看着这个虚伪的女人,等着吧,等朕可以乾坤独断的时候,朕一定要把这个恶心了朕几年的女人打入冷宫。
令妃看乾隆不说话,委屈了,“皇上……”
乾隆的身子抖了一下,景娴从来不会这么腻人的叫自己,瞪了一眼高无庸。
高无庸摸摸鼻子,得,又迁怒了,这令妃娘娘要叫人,他总不能捂着不让喊吧?唉,皇上的总管不是好当的。
“令妃娘娘,书案已经备好,请!”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看看在软榻上休息的乾隆,令妃知道此时不说,那么今夜她只能又在书案前过一夜了。
“皇上,臣妾听说您在为兰格格选婿,兰格格自小聪颖可爱,臣妾也很是喜欢,臣妾有一个法子,一定能够为兰格格挑的佳婿。”
“哦?”乾隆的身子坐直了,前些日子,他挑了一些人选让景娴看,可是选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这些时候正是苦恼,虽然不太相信令妃能有好点子,只是多听听还是好的,“你有什么点子?”
看到乾隆明显感兴趣的样子,令妃有些得意了,凑近乾隆,薄弱蝉翼的衣服,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一丝诱人的幽香慢慢传来。
乾隆忍住后退的冲动,这些年以来,因为景娴从来不会涂抹腻人的胭脂,他也早就习惯了身边的清爽,对于突如其来的脂粉香气,乾隆感到好像有些忍受不了了,可是听着令妃的主意,乾隆的眼睛越来越亮了。
“好,令妃,你的主意不错,很好,今天不要抄经了,早点休息吧!”
令妃几乎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个主意竟然可以让皇上做这样的决定。
“皇上……”娇羞的喊着,身子即将要倒到乾隆的怀里,终于可以真正的侍寝了吗?
谁知,乾隆却在此时站了起来,令妃倾斜的身子就这么扑在了软榻上。
察觉到身后的声音,乾隆往后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令妃扑在软榻上委屈的表情,“原来令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休息了,那朕就不打扰了,朕去安排一下兰馨选婿的事情。”
没等令妃反应,带着高无庸走出了延禧宫。
令妃在后面几乎要撕烂手中的丝帕。
“皇阿玛,你说要演戏给萱萱看的。”在御花园中,坐在乾隆身上的萱萱看着前面的人影,不满了。
“一会儿,萱萱你看他们哪个好,咱们就把他留下来做你的姐夫好不好?”乾隆小声的哄着女儿,手指着下面的八旗子弟。
没错,乾隆听从令妃的建议,今天要在御花园举行一场相女婿大会,不过,他并没有告诉景娴,原因嘛?当然是想给景娴一个惊喜。
诗词上面,章佳家的,钮钴禄家的都可以,富察皓帧也还不错,只是那个多隆说的词差点让乾隆口里的茶水喷出来,刚要训斥他一番,怀里的宝贝女儿倒是拍手笑得欢快,所以挥挥手算了。
“有刺客!”
“保护皇上!”
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剑锋直指乾隆。
乾隆生怕吓着自己的闺女,有些后悔自己考虑不周了。
可是五格格在乾隆的怀里看的是津津有味,唔,那个刺客真笨,怎么在大白天行刺呢?七哥哥给讲的故事不是说,坏人都是要晚上才出现的吗?难道那个刺客是个傻瓜,嗯,一定是的,于是五格格看黑衣人的表情明显有了同情。
富察皓帧本来一马当先首先下去抓刺客,周围的八旗子弟大部分还是围在乾隆身边,并没有想出风头的意思,要知道真正的清贵之家其实是不太愿意尚公主的,一旦尚了公主,那自家就变成了奴才,尚公主听起来风光,可实际上却是要处处看公主的脸色行事,所以此次乾隆召见,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有些家里早就嘱咐了儿子,不要太过出头。
这样皓帧就显现出来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意外总是时有发生。
富察皓帧本来已经将要抓住刺客,可是不知怎的,脚下好像踩了什么,反而撞了一下刺客,刺客的剑就直指乾隆怀里的五格格而去。
正在这时,那个一直不被乾隆看好的多隆出现了,一脚踢掉了刺客的手中的剑,侍卫们蜂拥而上,就这样富察皓帧开启,多隆完美的一脚告终。
“皇上,臣冤枉。”还没等众人判罪,刺客首先喊了出来。
“狗奴才,谁给你的狗胆刺杀朕的五格格,你冤枉,到牢里去喊冤吧!”让人堵上刺客的嘴就带了下去。
被刚才五格格险些伤到的怒火冲昏了头脑,乾隆显然忘记了这一场戏本来就是自己安排的。
可怜的福尔康,令妃费劲心思给他找了个在乾隆身边露脸的机会,就这么的阴错阳差了。
“传旨下去,多隆救驾有功,赏!”乾隆的赏赐并没有让多隆有多高兴,话说他只是看着五格格那么粉雕玉逐的样子,一时忍不住出手了,可是他不想入乾隆的眼啊,他不想尚公主啊,他觉得当纨绔子弟挺好的。
大家都散去了,,富察皓祥拍拍多隆的肩膀,富察皓帧哼了一声,仰着脸从多隆身边走过。
多隆回了富察皓祥一个笑容,看着富察皓帧那嫉妒的眼神,觉得刚才的沮丧没有了,富察皓帧的不痛快就是爷的快乐啊!
景娴已经得到了消息,仔细的检查了五格格的身体,确定没有伤害到一分,才转头看向明显心虚的乾隆。
乾隆露出讨好的笑,“那个,景娴,五儿没事,真的,朕只是想让五儿看戏,嘿嘿。”
“是啊是啊,萱萱看到了刺客哦,不过他好笨。”
乾隆几乎想要抚额长叹了,宝贝疙瘩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会儿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看着景娴已经有些阴下来的脸,赶紧表态:“都是令妃出的这个主意,朕只是被迷惑了。”于是令仙子被成功的迁怒了。
景娴知道乾隆说的是实话,可也知道没有乾隆的意愿,令妃也做不来这样的事情,只是乾隆毕竟是皇上,重生一次的景娴当然不可能再像上一世那样直接顶撞乾隆,见好就收也不是那么难办,叹了一口气,“皇上,有些话臣妾不得不说,后宫不得干政,您这样万一真的伤到了,那臣妾……”说到这里眼圈已经有些红了。
乾隆一看心疼了,景娴今年也才三十,可这些年来放宽心境,看着也就是二十多的样子,正如盛放的牡丹,而她又一向坚强,这样一红眼圈,比那些总是流泪的女人更惹人怜惜。
乾隆也许刚开始对景娴只是喜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