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左冷禅听我这动情的一呼唤,也愣了,呆滞的看我:“你难道……你真是大脚?”
    我:“我就是当年人见人爱的歃血御用肉盾——大脚不臭啊!”
    左冷禅足足愣了一分钟,才狠狠捶我胸膛:“竟然真是你小子?!你不是去国外念书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我:“我是回国创业!耳钉哥,日日思君不见君,终于让我见着你真人了!”
    左冷禅扬了个下巴:“真人帅么?比想象中帅吧?”
    我点头:“帅爆了。”
    左冷禅嘿嘿笑:“好兄弟,你也挺帅的,就是比我差那么丁点。”
    若是换成旁人,我早就唏嘘不已。但眼前这位毕竟是多年前一手带我闯荡cs的耳钉哥,我不敢造次,嘿嘿直笑:“那是那是,耳钉哥第一帅。”
    我和左耳钉从高中认识一直到现在,将近十年。这十年的战友情令本来是陌生人的我们瞬间拉近距离,话题多不胜数,彼此的小毛小病也都知道,简直堪称亲密无间。
    登入游戏后,左冷禅问我:“话说你那个狙神室友呢?他后来怎么就不玩cs了?”
    我:“他后来进一精英组织改造,宿舍有人日夜巡逻监管,没办法玩游戏呢。”
    左冷禅:“什么精英组织啊那么变态,连游戏都不让人碰?”
    我:“他们抠门,省电费呢。耳钉哥,不聊了,快掩护我!”
    左冷禅举起ak一通扫射:“还狙神呢,还说不是吹牛呢,结果还不是得让我掩护!”
    我:“啊!被偷袭了。”
    左冷禅:“谁啊?谁敢杀我徒子徒孙?给我滚出来!老子扫你八百弹,打成儿童肉松!!!”
    杀满二十四小时。
    我们在网吧里各自干完三盒盒饭,洗把脸,撒若干泡尿,拉一泡便便,然后双眼迷蒙胡子拉碴的相携出了网吧。
    进网吧的时候星光璀璨,出网吧的时候众星拱月。
    我:“耳钉哥,困。”
    左冷禅:“走,上哥那儿补眠去。”
    我:“你住哪儿啊?”
    左冷禅扬手一指:“那儿!不对……那儿!也不对……可能是那儿!”
    我:“那儿是月亮。”
    左冷禅:“我以后住那儿,现在住xx路xx号。”
    于是我们筋疲力尽的找到左冷禅的租住屋。他用钥匙开门,我推门进去。一头栽进了垃圾的海洋。
    左冷禅:“单身公寓,担待点。”
    我:“嘿,看,你的黑皮鞋!”
    左冷禅扫了一眼:“那是我袜子。”
    我:“……”
    我:“有地方洗澡么?”
    左冷禅塞给我一个塑料桶:“去外面公园里打点水,回来冲冲就行了。”
    我:“在哪儿冲?”
    左冷禅:“阳台啊。大男人,怕什么?”
    我:“我怕我这么好的身材往外一露,女人都yy我,附近的单身汉就找不到老婆了。”
    左冷禅:“放心吧。女人们早在我身上yy够了。你去吧,月黑风高夜,杀人偷水天。多偷一点。”
    我:“遵命。”
    我在公园里打了水,进左冷禅一坪不到的小阳台冲澡。今夜月光很亮,我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剥了,开始冲淋。
    就在我冲澡的时候,手机响了,我喊:“耳钉哥,帮我接个电话!!!”
    左冷禅躺在床上,早已昏昏欲睡,不耐烦的捞起手机:“喂,哪个?”
    对面:“……我找李嘉图。”
    左冷禅:“他洗澡呢,你谁啊?”
    对面:“我是他师父。你又是谁?”
    我:“耳钉哥,有干净的内裤没?借穿一条!!!”
    “干净的就一条,哥穿着呢,要就来扒!!!”左冷禅吼完,又讲电话,“喂,我才是他师父,他什么时候找别的人当师父了?”
    对面:“他没干净内裤了?”
    左冷禅:“是啊,满身是汗,还拉了泡便便。”
    对面:“他为什么不去酒店洗澡,为什么到你这里洗澡?”
    左冷禅:“他的钱被偷,走投无路了呗。哎呦小嘉图不错啊,挺有料的。”
    我:“可不是么,白天被内裤闷坏了,也让它出来喘口气。是谁打来的电话?”
    左冷禅:“我不知道,他说是你师父。”
    我一惊:“是他!快给我电话!”
    左冷禅把手机拿远些,纳闷:“刚才还说的好好的,忽然就挂了。大脚,你什么时候又认了个师父?”
    我一摆手:“等会再说。”赶紧把电话打回去。
    结果等了半天,系统提示音却告诉我,话费完结,我的手机停机了。
    没接上黎安电话,我有点焦躁:“耳钉哥,我师父他说什么了?”
    左冷禅:“他怎么是你师父?我才是你师父!”
    我:“我在美国的技术都是他教的,他才是真正的狙神大脚不臭!”
    左冷禅震惊:“真的?怪不得中文听上去有点洋人味道。他问我,你为什么在我家里洗澡。”
    我:“你咋回答的?”
    左冷禅:“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赤条条进来了,我就吹了声口哨……”
    然后,
    “哎呦小嘉图不错啊,挺有料的。”
    “可不是么,白天被内裤闷坏了,也让它出来喘口气。”
    回想完毕,我沉默了。
    我哀嚎一声抱住左冷禅大腿:“耳钉哥,救命!你有电话么,借打个!快点快点!”
    左冷禅:“我穷得连吃饭都成问题,手机早就停机了。”
    我:“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我穿上裤子就往外冲,被左冷禅一把抓住:“大脚你去哪儿?”
    我:“打公共电话!”
    左冷禅:“这附近没有公共电话!三更半夜的,闹腾什么啊。打了一天一夜游戏累都累死了。天大的事,睡觉先。”
    我:“我怕他误会!”
    左冷禅:“有什么可误会的,你以为这是狗血耽美小说么?兄弟,睡觉睡觉。明天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天杀的,我听了左冷禅的话,竟然觉得有点道理。来中国之前也没说我不能在别人家里洗澡啊。洗个澡而已,能误会什么?于是酣然睡去。
    80、首次触电
    睡足24小时,醒来的时候头晕乏力,两手发软。左冷禅一条大腿圈在我腰间,仍没醒来。
    我:“耳钉哥,饿。”
    左冷禅动了动:“身上还有多少钱?咱叫外卖。”
    我:“十多块。”
    左冷禅:“那就叫一个盒饭吧。咱分了吃。”
    我:“手机停机了。咋叫啊?”
    左冷禅撇了下嘴,大腿屈了屈,把我压扁:“那就饿着吧,减肥。哥就是这么从两百斤减下来的。”
    突然叮咚一声门铃响。
    左冷禅:“谁?你叫外卖了?”
    我:“没啊。”
    左冷禅挪走白花花的大腿,踹我一脚:“去开门。”
    我穿好裤子去开门,把门一开,是一个年轻小伙儿。
    我:“……”
    小伙儿:“……”
    我:“现在都流行外卖小伙儿了?”
    小伙儿:“我不是外卖。我送包裹的。”
    我:“包裹呢?”
    小伙儿给我一个中等大小的纸盒:“从澳大利亚寄来的航空特快,请签收。”
    我签完名,把纸箱拿回了房里。左冷禅维持着劈叉的动作,又睡着了。我开始拆包裹。
    拆完包裹一看,里面有一只新的手柄,手柄上写着:超强震感。另外还有一个袋子,里面是一捆双汇香肠。再有就是一张信用卡,一封短信,几条内裤。
    信上几个利落汉字:
    不许穿别人的内裤。丢脸。
    另:信用卡密码是你生日,师父片酬都在里面,随意划。
    我拿着卡,嘿嘿笑开了。
    左冷禅动了动,朦胧道:“大脚你笑什么?这么猥琐。”
    我:“我师父给我寄火腿肠过来了,快来吃!”
    左冷禅:“哪儿寄来的?”
    我:“澳大利亚!”
    左冷禅:“从澳大利亚往中国寄双汇?你师父太有才了。”
    我:“你懂什么,这是爱的秋波……”耳钉哥喷了。
    吃完火腿肠,换上新内裤,清醒清醒,天也亮了。我和左冷禅继续到北影门口蹲守,赚钱糊口。临时工的种类多种多样,这一天,我们应聘到了临时演员的工作,穿上戏服到剧里当人物背景。
    临时演员不用化妆,但等看到左冷禅换好战甲出来,我还是一揖到地:“帅哉,左护卫!”
    左冷禅笑着看我:“你穿上太监服也挺耐看。很适合你。”
    我挥了挥手中毛刷子:“为了演好这个角色,我还特意重新刮了遍胡子。毕竟是我李嘉图第一次出镜,不能马虎。”
    左冷禅捏了捏我脸蛋:“怪不得,更加小白脸了。”
    剧组里的工作很紧凑,副导演一声令下,我们不得不分开,各自到岗。
    导演先跟我讲戏:“小伙子,等会贵妃来了,你立刻弯腰,诚惶诚恐的提起贵妃裙摆,一直走到大殿尽头不准抬头。知道了吗?”
    我:“明白!”
    导演:“小伙子挺帅的,当太监,可惜了。”
    我心说,我又不是真成了太监。
    一声a,风华绝代的贵妃出现了。
    我赶紧低眉顺眼,弯腰驼背的走过去,捧起她裙摆。
    导演在场外叫着:“走,走,走!贵妃目视前方别走歪咯!两个小太监背再低点!”
    这大殿起码有百米长,弯着腰走完一遍,累的我满脸通红,都快脑充血了。
    走完一遍,贵妃大裙便便的到导演镜头前查看。
    看完录像,贵妃指着镜头:“不行,这小太监头抬太高,把我挡住了。”
    我无奈了:“我身高一八四,好不容易才弯的比你还矮。”
    贵妃被我一顶,咬着唇对导演诉苦:“导演,现在的群众演员,想出名都想疯了。你看他那么会抢镜!”
    我摊手:“我真不是故意的。”
    贵妃:“导演,我要换太监!”
    导演也很无奈:“换群众演员也是很费时间的,你看他把戏服都穿好了,就忍忍吧。再来一遍,一条过就行了!”
    这个演贵妃的女演员看来在中国还挺有名气,连导演都得讨好她。导演好说歹说,才让她平息怒气,在拍一遍。她一挥裙摆,嘟着嘴走回大殿另一头,几个助理在她身旁又是扇风又是送水,我跟在她身后走回起点处。
    路遇面无表情披盔戴甲的左护卫,我耸了下肩膀,指指贵妃,口型道:“女人。”
    左护卫一手按在佩剑上,另一手偷偷做了个手刀姿势。
    我摇头,口型:“女孩儿,让让她。”
    众人回到起点。助理等工作人员散开。我伛偻着腰,半屈大腿,吃力的捧起贵妃的奢华裙摆。
    导演:“各就各位——”
    我撅起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