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没人要?你们出去玩竟然不叫上我?是不是我就真的这么讨厌?难道这一年来,我的努力只是套白眼狼了吗?你们全是没良心,好,我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让你们讨厌。”独孤傲哪里还有当初高高傲傲的模样,一跺脚转身跑开。
二美是在是头疼,这又是哪跟哪啊?这家伙怎么突然间又发起脾气了?不过刚刚看着他流泪的样子,着实也让二美心一提,怎么说,一年多了,就是阿猫阿狗还有感情呢,何况是人。
“你------还是去看看吧”公孙环很明白独孤傲的抱怨和感受。
“算了,走吧,一会儿就好,不用哄的。”转身二美径自离开,看着时不时还会发主子脾气的独孤傲,她是在有些无力。
四九是角落里看着三个人离开后,才走了出来,小步往主子离去的方向跑去,刚走到主子的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低泣声。
“主子,你没事吧?”四九知道开口一定会被骂,却还是担心的问道。
“不用你管,走开。”独孤傲是越哭越伤心,不要皇子身份,不要母皇的宠爱,放弃一切身段,最后还是不得这个女人的心,与他们之间就像一个外人,他怎么能不伤心。
独孤傲心痛得像刀割一样,虽然知道今日自己有些任性无理取闹,可是当看着他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刚刚他实在忍不住,就算平时在忍,今日他也不想忍了,想到刚刚在那两个男人面前丢人的模样,让独孤傲的心里更委屈。
哭了一会儿,独孤傲停了下来,扯着自己衣袖狠狠的拧了下鼻涕,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他想好了,还是离开吧,在这里只会不停的给自己找别人羞辱他的理由。
“主子,好些了吗?”听到里面没有动静,四九才又试探出声。
独孤傲烦躁的对着门外吼道,“哭够了,你可以滚了。”
四九伸长的脖子,被独孤傲一骂,快速的缩了回去,耸耸肩才慢慢走开,知道在这时惹怒主子,指定没有好果子吃。
近晌午时分,满城正是热闹的时候,街道上满是人群,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在城内最豪华的酒楼里,一楼已坐满了吃饭的人,只有二楼还是太满。
并不是人不多,而是能花得起钱在二楼消费的人,太少,能上来的都是有钱人家,更是些有品位的人。
菜是花少言点得,二美坐伸出头往窗外看,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公孙环哄着孩子,别看他平时不太说话,也知道好心情被刚来前独孤傲破坏了。
二美从出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年多来从来没有过,她到底在担心着什么?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楼下又传来脚步声,还有这似曾熟悉的说话声,惊回了二美的思绪。
“这里可是最好的酒楼了,这几日急着赶路,这回可要好好休息一下。”
二美扭头瞪向楼梯口,上来的并不是说话的人,而是一个带着面纱的男人,和他并肩上来的,是一个女人,从衣着上看就是少有的大户人家千金。
然后久别,却让二美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人才走了上来,正是怀里搂着一个年轻工资的公孙芸,咬紧牙关,如果不是花少言按着她,二美早就冲上前去。
不过这有钱人来的酒楼就是比较特别,每个桌子中间都隔着白纱,给人一种朦胧的飘逸感,根本让人看不到吃饭对方的长相。
而二美之所以能看到,是因为她对公孙芸的声音太熟,另一个是因为他们上楼时,正好有风从窗户吹进来,将白纱吹起,将有意要看他们的二美看清了他们的长相。
菜不多时就被送了上来,二美食之无味,几次要动身都被花少言按了下来,咬着牙缝挤出话,“为什么拦着我?”
“公孙芸身边的另一个女子是丞相千金”花少言虽然没有见过,却在听到唐不负的话后也猜出来了。
“那又怎么样?”她可不怕,丞相的女儿又怎么样?二美嘲讽的冷哼一声。
“那你也不在乎念仲了?”花少言知道这个理由最能让她静下来。
二美猛然的站起身子,“我相信你们会把念仲照顾好。”
也许是感觉到了母亲的愤怒,也许是二美的声音太大,公孙环怀里的念仲突然大声的哭了起来,这婴儿的啼哭声,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公孙芸当然也看了过去,只是碍于被白纱挡着,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何况婴儿的哭声并不算什么事情,也让她不以为意的又收回目光。
花少言脸色凛然的看着二美,一声不语,二美知道他生气了,虽然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可是她就是知道他此时在生气。
怒气冲冲的坐下,眼角有意无意的扫向哄着孩子的公孙环,听着儿子哇哇大哭的声音,二美心也一纠,不在言语。
一桌子的菜谁也没有动,慢慢散着菜香,可是三个人谁还有心情吃下去。
“姐,要几天才能找到皇子啊?”男子撒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对有心听他说话的人来说,却足够大了。
“暗卫说皇子在一家招待男人的妓院里当跑堂,我看看下午就说过去。”女人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下一句显然是对另一个人说的话,“忆,这个味道不错,你尝尝。”
“哼,姐,不是我说你,你做什么非要娶那个皇子啊?你不是喜欢他吗?”寒子烈说完瞄了一眼在姐身旁的忆。
“住口,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皇子了,我喜欢的当然是忆”寒蓉生怕一旁的忆不高兴,“忆,你别听子烈乱说,我只是奉命出来把皇子找回来,你也知道皇子是女皇最宠爱的儿子,如今离宫出走一年多,女皇也不在生气,日夜思念着小皇子。”
“听说他要嫁给一个已经有过夫的女人当妾?”寒子烈给公孙芸夹了菜,生怕她被冷落会不高兴。
公孙芸根本不把看不起自己的寒蓉放在眼里,两个彼此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人,当然只会把对方当成空气。
“是啊,女皇叫我这次来,就是把他接回去,如果他还执意要嫁给那个女人做妾,女皇也同意。”寒蓉被弟弟问一句答一句,无心之举,正中一旁听他们说话的二美的心意。
原来,他们是来找独孤傲的,原来独孤傲为了自己和家人闹翻了,想到这一年来对他的不冷不热,心里一酸,那样一个高傲的男子,在母亲眼里还是个孩子,一直过着孩子的生活,如今却默默的承受着这些。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动手了?显然那个是丞相的儿子,而且很在意公孙芸,你要动公孙芸,他怎么能不管。”花少言沉稳的开口,给二美食盘里夹了菜,才放下筷子看向她。
二美将盘子推开一旁的公孙环面前,“泥朵吃点吧,身子弱。”
公孙环当然也认得出那个是他姐姐,心里纵有一百个不希望二美与姐姐当场仇视,今日既然选择了二美,他也不能在怜惜姐姐,毕竟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39章
跟在花少言身后,二美对公孙环使了个眼色,看到仇人就这样走了,可不是她该做的。
公孙环纵然不同意也不赞同,还是点点头,按照刚刚花少言出去的空挡时二美的交代,并没有跟在花少言身后,而是抱着孩子往公孙芸的方位走去,当花少言发现时已经晚了。
公孙芸正在吃饭,感觉有人走过来,无意间抬起头,竟然看到自己的弟弟,当目光落到他怀里的孩子是,张开的嘴也没有合上。
“小环,这孩子??”公孙芸没有问弟弟为何在这里,第一句话就是开口问他孩子的事。
公孙环眼里闪过一抹受伤,曾多少个夜里他为这个不知在哪里的姐姐担心,没有想到见面她没有问自己怎么样,却问这事她觉得丢人的事情。
是啊,公孙芸知道自己的弟弟离家出走了,只是当时自己的生死都顾不了,哪有时间去顾别人,如今一看到弟弟抱个孩子,她突然有些明白,弟弟离家出走定是因为女人,想到还生了个孩子,她心里就一顿怒火。
“这位是?”公孙环久久不开口,寒子烈才插话。
“他是----------------”
公孙芸的话还没有说完,二美从后面走上前来,饶有兴趣的看向公孙芸,“他是公孙小姐的弟弟。”
一听是公孙芸的弟弟,寒子烈才展开笑颜,“原来是公孙少爷啊,寒子烈。”
公孙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继续看向已一脸怒气看自己的姐姐,嘴张了张刚要开口,公孙芸站起来就甩了公孙环一个巴掌,“难怪你要离家出走,原来是跟了这个贱人。”
“公孙芸,你有什么资格打他?”二美紧着眉,如果不是花少言一直拉着她,她一定马上打回去。
“---------”公孙环退了几步,“二美她不是贱人。”
他可以接受姐姐打他骂他,却不能容忍姐姐骂二美。
“她不只是贱人,你还和她一样贱,堂堂的知府少爷你不当,竟然和这个女人私奔,这样从一个男人手里到另一个男人手里的女人,你竟然还给她生了孩子?”公孙芸恼火的瞪着二美,眼神狠毒。
二美就等着她把话往这上说,嘴角带着坏意,“公孙小姐,你为了遮掩你的丑行,也不用如此污蔑你的弟弟吧?这个孩子明明是你和别的男人生下的,丢了不要,是你弟弟看不过去才收养了他,你母亲知道后才将他赶出府,你不感激你弟弟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污蔑他?”
被二美的话一噎,公孙芸差点肺气炸了,她还没有来得急还口,寒子烈就忍不住了,欲哭的看着公孙芸,“这一切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子烈,你听我说,不是的,她是个银荡的女人,你不能信她的话”公孙芸可不想唯一的靠山再丢了。
二美瞪大了一双眼睛,假意吃惊的看向寒子烈,“老天啊,你不会是她骗的另一个男子吧?”
“贱人,住口,”公孙芸对二美的有意使坏,扬手就打了去。
这时只见寒蓉身边冷漠坐着的挺身站了起来,抓住了还没有落到二美脸上的手,忆的加入让众人都是一愣,面纱让二美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那双眸子却让二美沦陷了。
好熟悉好熟悉的眸子,在梦里出现无数次的眼神,可是怎么可能,那个人早就跳崖死了,不可能活着,更不可能和公孙芸呆在一起。
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她,难道说他一直在报复者她?才不要活着也不见她吗?
“二美,你没事吧?”花少言压低声音,二美才回过神来。
“这位公子?”二美不想让自己一直想下去。
“他是忆,我的仆人,有什么事吗?”寒蓉站起来,拉下忆的手,嫉妒的盯着眼前的女人。